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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39 ...

  •   宿舍里头只有敲打键盘以及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这里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眼前的事物。
      这时,突兀的门把转动声出现在这空间里,那是狼封回来了。
      他站在四张桌子的中间自转一圈,发现没人在看他。为了引起注意,他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喊道:“儿子们爸爸回来啦!”
      被这么一喊,江流台吓得手一晃,防御按成了攻击,操作失误直接导致他操纵的角色死亡。“哎我艹你马的狗封。”他崩溃到极致,平淡地骂了一句。
      “封哥你这进场效果满分啊……”郑庆华在看到结算画面后才真正松了口气。他比江流台稍好一些,被吓到的时候手一抖,补血按成了防御,而且刚好一场游戏快结束、胜负已定了,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狼封“嘿嘿”两声:“想爸爸了吗?”
      “我想你妹!”江流台的怒火在此刻再次燃起,抬脚就往他屁股蹬去。
      就在这三父子“快乐相聚”的同时,岑国师看着作业上那道被笔尖划破的大口子默不作声。半晌,他才倒抽了一口气,双脚快速跺地,一副很“基动”的样子。
      对于他这副模样,宿舍的几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有江流台看了他一眼:“你刚不是在写作业吗?”
      岑国师没回答他,只是向天大笑三声:“我要抱孙子啦!”
      “啊?”江流台一脸懵逼,“老公都还没有,这就孙子了?”
      岑国师继续笑着,快乐地往狼封飞奔过去:“我抱孙子啦!”
      狼封下意识回抱了他,问道:“什么孙子?哪来的孙子?”
      岑国师松开了手,笑着说:“狼孙子,刚从外面回来的。”
      宿舍里面沉默了片刻。
      “……艹。”狼封没忍住骂了一句,看来是对这爷爷很不满。不过宿舍里其余两个强行被狼封认作儿子的人,倒是对这重爷爷很满意。
      有人替他们出了气,儿子们便解气了,转而关心起爸爸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明天再回学校不香吗?”江流台问。
      狼封摇头回应:“明天要上课。”
      江流台一个白眼翻到后脑杓:“你一个学渣还担心睡不够上课没精神听讲呢?”
      狼封冷哼一声:“我是不担心睡不够上课没精神听讲,可我担心睡不够。”
      “封哥说得对,学渣也是要睡够的。”郑庆华点头附和,“没电了怎么打游戏?”
      “所以电充一下。”狼封从包里拿出游戏机,递给了郑庆华,“出门前又玩了一阵子,没电了。”
      郑庆华很顺手地接了过来,才发现狼封这是让他干活呢。“封哥你可真行,玩我游戏机还不帮我充电。”郑庆华抱怨说。
      “没办法,我游戏机又没带回来,还有我是充完又玩没了。”狼封不要脸地笑说。
      那天他顾着逃亡,记得拿手机已经很厉害了。不过也幸亏他没带,看看他那手机,要是把游戏机带上了,现在估计也玩不了。
      郑庆华轻叹一口气,但其实他并没有多在意,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找出充电器接上,顺手开机,偶然发现狼封的帐号还没有登出。点进去一看,最近两天的游玩记录都是多人游戏。“你是真的去找张厌玩啦?”他震惊道。
      狼封不由笑了:“不然呢?找他复习吗?”
      郑庆华噘起唇,可能是想假装无辜,但看着有点欠揙:“就是没想到你跟他玩得来,他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狼封这下笑得更欢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厌他除了嘴毒了些,那是非——常好相处啊。”
      郑庆华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看电脑,背上刻着“这人有病,不跟他说话”。
      这态度让狼封想到了张厌,每当自己做了什么不太聪明的事,张厌也总是会顶着这副“预防傻逼化,从远离傻逼开始”的模样。
      “……警花你变了!”他从后扑了上去,“我们家警花以前是说啥信啥的。”
      “主要是有点难信。”郑庆华叹了口气,“不是傻逼都不信。”
      “你不是吗?”岑国师倒吸一口凉气。
      “……艹。”郑庆华没忍住骂了一句,一时间,宿舍里的人都笑成了一团。
      哄笑之中,时间很快就过了。
      这宿舍每隔一个月就会化身成发型屋,由Tony岑替大家理发。晚饭过后,他快速清空了宿舍中央,开始布置场地。
      一见这阵势,江流台马上就意会了:“今天剪啊?我要。”他快速挪到岑国师身旁,拿起Tony岑的工具把玩着,“我先给你剪?”
      “我也要。”郑庆华像个乖学生那样举手。他自从发现有个能白嫖的发型师,就没付钱剪过头发了。不是他抠,他单纯是不喜欢花大钱买难受,那些人剪的还没他国师大人剪得好呢。
      “是要帮我剪,还是要我帮你剪?”岑国师笑笑,“帮我剪就免了。”
      郑庆华傲娇地哼了一声,望向另一边,却看到狼封还坐在自己位子上没有表态,便关心了一嘴:“封哥你是还没报名还是不剪啊?”
      “嗯?我过会儿再剪。”狼封说。
      “过哪会儿?等到留长到能绑那会儿吗?”郑庆华疑惑道。
      “等张厌想剪那会儿。”狼封回答,“他说他也剪,咱一起。”
      郑庆华侧了侧头:“为什么?两个人打折吗?可你本来不用付钱。”
      “咱俩也没打算找要钱的。”狼封说着把视线投向岑国师,“小天使有兴趣出差吗?”
      岑国师这会儿刚坐到椅子上,身后的江流台拿着剪刀对着空气剪了两下,看起来蠢蠢欲动。听到狼封的话,他愣了好一阵子,突然一个激灵:“我剪张厌啊?”
      “哎!好险没动刀,一会儿又崩了。”江流台紧张地收回剪刀。
      狼封被逗乐了:“计划是你帮我,郎君帮他,你跟郎君互剪。”
      “郎君?他会剪啊?”他看着狼封的眼睛里冒着小亮光,“他剪得好吗?”
      “据闻不差。”狼封说。
      岑国师一瞪眼睛,把江流台撩起准备剪下的小揪揪按回脑袋上,缩着脖子火速离开了座位:“我的头终于不用缺角了?”他眼中的光更亮了。
      “什么终于,就一次半次。”江流台噘着唇嘟囔。
      “嗯,每个月一次半次。”岑国师说。
      一个月剪一次头,每个月一次半次,翻译过来就是每次剪头发都有一刀半刀会把他剪缺角了。
      江流台难过地捂着胸口:“这就是被心爱的人捅刀的感觉吗?”
      “哈,你也有这天。”狼封开怀地笑了起来,“去不?”他向岑国师挑了挑眉头。
      岑国师点点头:“什么时候?”
      狼封嘟着嘴:“这个还没聊到呢。”
      “哦……”岑国师应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后脑杓上的头发。
      江流台笑了笑,上手一把抓住:“还能再半个月,而且要抓也先抓狼封,别担心。”他说,“主要是你站老师面前他也看不见你。”
      “呃。”岑国师一掌拍在胸口上,“我的心……好痛。”
      虽然江流台的话扎心,却是一点都没错,唯独缺了“狼封在老师面前还有放大效果”这一点。
      还是万恶的班主任节,老成刚进门就锁定了狼封,他瞪大着眼睛上下扫描着他,想看出他是否有违规。若是科技许可,他想在眼睛上装个X光,这样他就能连狼封的骨头也照得一清二楚了。
      老成就站在门口往教室里瞧,还挺明显的,一些机警的同学已经留意到他了,当中不包括狼封。这时上课铃还没响起,他还在从上一节物理课就开始的梦中没有醒来呢,而且睡得很沉,打铃似乎也打不醒他。
      岑国师也留意到门外的人了,正打算把他叫醒,便跟老成对上了眼,被后者用口型阻止了,他只得把手收回去。
      直至上课铃响起,所有同学基本上都收拾了心情,也留意到门外的人了,但还是唯独狼封,他还真是没被打醒。
      因为今天班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老成不着急,还是站在门外。这时,他萌生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班长就坐在窗旁的座位,他从教室外走到她旁边,让她在黑板上写下“自习”两个字,又让同学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门外,大有“狼封不醒他不进门”的意思。
      意义在哪不知道,但大概是皮的。
      班会时间过半,是郑庆华先憋不住。老成一直看着这边,他根本玩不了游戏,而那视线给予的压力让他连一道简单的题都算不出来,他现在是啥都干不了。
      他在桌下偷偷踢了狼封两脚,这才把人叫了起来。
      “上课啦?”狼封呆呆地坐直起来环顾四周,并没发现老师;再看一圈,发现了门外的人,“我艹?”他吓了一跳。
      “睡得好吗?”老成关心道。
      狼封没敢回答这问题,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成老师您在门外干什么呢?”
      “放风呢。”老成说,“你醒了就好,我要进去了,你出来替我一下。”
      “啊?”狼封没听懂。
      “快点!”老成催赶着。
      狼封还是没听懂:“不是,为什么啊?”
      老成冷哼一声:“因为你睡觉还违规。”他用指尖直指狼封,“校规规定,男同学的头发在腰背挺直时不能碰到后衣领,你头发超了足足一公分!”
      狼封抿了抿嘴,手摸到身后,手指按在衣领和头发的交接处,然后把尺子放了过去:“蓝浩然!多少?”
      蓝浩然抬头瞅了一眼:“就是一公分。”他一时没忍住笑了,“封哥你还是出去站吧。”
      “……老成您这数学真行。”狼封低骂一句,认命般地往门外走去,在经过老成时停下了脚步,“郑庆华这周末的数学作业是抄的,还是别人帮他抄的。”他打了个小报告。
      老成一愣,转头看着他:“吃错药了?”
      狼封哼笑一声:“我无聊,让他出来陪陪我吧。”
      这出卖朋友的理由一百分。
      老成简直气笑了:“郑庆华你也滚出去!你家老大都说出来了。”
      “啊?说啥啦?”郑庆华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听话地向门外走去,“封哥你有病啊?”
      狼封趴在栏杆上笑得不能自已:“没办法啊,外面多无聊。”
      一中高一和高二文组是同层的,高三和高二理组也是。想当年高一的时候,他每次罚站总能在外面见到李歌,两人还能聊会儿天。可到了今年,他们虽然还是同层,可李歌要么在写卷子,要么在跟他男朋友聊天,根本没空搭理他。而到了下学期,李歌更是干脆就跑到三中找男朋友上课去了,他这下连八卦都没得听。
      “那咱聊天吧,聊啥?”郑庆华死气沉沉地说。
      “想不到,站着吧。”狼封说着,光明正大地拿手机出来玩了。
      “干。”郑庆华低骂了一句,往他手机上瞄了一句,又骂了一声,“我艹你把我叫出来,然后自己去找张厌?”
      “嗯。”狼封叹了一口气,“不过张厌没打算让我找呢,昨晚发给他的信息都没回。”
      说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朋友是新交的原故,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找张厌。想当年他刚认识宿舍这三人的时候,好像也老是戳他们。
      可当年老是被戳的郑庆华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封哥你有状况。”
      “嗯?”狼封挑了挑眉头。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了?”郑庆华单刀直入,却没等狼封回答,“你啊,最好不是,要不然一中的这些人肯定会疯。”
      狼封笑得完全摊在栏杆上:“你是不是说得有点太早啦?”
      “哪有什么早不早的,喜欢其实就在一瞬间。”郑庆华说,“人的情感就是一杯满的水,对方每干一件事儿,就是往里投一件小物,当某一件小物打破了水的表面张力,登!就是那一瞬间。”
      狼封一愣,倒吸一口大气:“原来你一点都不笨啊?”
      郑庆华又是骂了一声,感觉自己是把一年份的脏话都骂了:“我本来就不笨!”他重哼一声,“不过你要真是啊,要么收着点,要么就把他拐过来,咱一中别再倒贴一个大佬给三中了。”
      另一厢,张厌刚从走廊回到教室,无他,就因为那明目张胆的小马尾,他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整束绑起来了。
      回到教室落座,他这才拿出手机查看在外面罚站时收到的消息。
      ——凹呜狼:问他了,他可以。
      ——凹呜狼: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这两段消息有一段是昨晚就收到的,不过他没点进去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硬要说就是他不想回。
      那为什么不想回呢?这背后的原因可能就有点复杂了。
      接下来的整节课,张厌完全没有听讲,脑袋一直想着那两段还没回覆的信息。他轻叹一口气,慢慢趴到桌上,眼睛望着在自己指间来回穿梭的钢笔。
      留意到身后人的动静,郎君不时回头瞧一眼。“你怎么了学弟同学?”一到下课时间,他不等老师离开就反向坐着,趴到张厌的桌面。
      张厌抬眸看了看他,又继续盯着他的钢笔,看起来没打算回答。
      郎君失落地噘了噘唇,一把抓着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转笔:“有什么烦恼跟学长说啊,没准儿学长能替你解决呢。”
      张厌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而这次只是把眼睛轻轻垂下,感觉是想让郎君再说两句说服自己。
      郎君挺直了腰背,自信地接着说:“学长我很能干的,除了让我考试和让我打架,其他我都行!”
      张厌第三次抬眸看他,这次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他往左边瞥去,他的同桌同学正在跟她的闺蜜聊天,这会儿不在附近,不会打扰到他们。
      他抿了抿嘴,重叹一口气,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郎君没有出言催赶。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打断了他的思考过程,张厌就不会再开口了。
      “有个人……我跟他不熟,不算有交流过,但我就是很不喜欢他。”张厌总算憋出来了,“没到讨厌的程度,但就是没有喜欢。”
      他口中说的这个人正是岑国师。并不是因为对方做了什么事惹他烦,而是他打从第一次知道有这人存在的时候就不是很喜欢,那时对方还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出现了。
      这可考起郎君了。“他是长得不对你胃口吗?为人怎么样?”他挑着一边眉头,额头刻上了“啥”,带问号的。
      张厌想了想:“干净,乖,字很丑。”他对这人的印象不深,没办法详细描述,除了字丑这点。
      郎君在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因为他字丑才不喜欢他的吧?”他感觉张厌绝对做得出来。
      “不是。”张厌说,“那是后来才知道的。”
      “哦……”郎君噘了噘唇,“那你当初怎么知道他的?”
      张厌抿着嘴,过了好一阵子才小声地说:“有共同的朋友。”
      朋友。
      郎君弯着狐狸眼笑了两声:“我记得学弟你的朋友不多啊,就我。”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啊,现在还多了个狼封。”
      “但我朋友的朋友很多。”张厌说,“你猜不出来的。”
      郎君“切”了一声:“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朋友不多,容易吃醋啊?”
      张厌的嘴角一抽,极度想一掌糊到郎君脸上,但这会儿不行。
      郎君看出来了,心虚地吐了吐小舌头。
      张厌重叹一口气,他虽然不喜欢这猜测,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它的可能性。
      “我想不是。”他在刚知道这人的时候,对方跟郎君还不是朋友,而他也还没跟狼封成为朋友。
      “唔……”郎君又想了想,“那他有没有什么地方跟你特别不一样啊?”
      张厌沉默了片刻。要说特别不一样的地方,他只想到“对方是乖学生,而他是个坏学生”,可单是这一点应该不至于让自己不喜欢他。
      还有其他吗?张厌认真想了一会儿:“倒是……我跟他有点像。”
      虽然他跟这人不熟,但不管是郎君还是狼封,他们都经常会提起对方,原因是自己刚做了些什么,而这是对方也经常会做的,像是经常说着说着就往不正经的方向去、总喜欢说伤害力高的大实话之类的。
      而根据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思维高度相似,元旦晚会那天的体会最深。
      此时,郎君大声地“哈”了一声:“那我懂了。”
      张厌挑了挑眉头。
      郎君哼哼两声,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虽然说臭味相投的能走得近,但这相似度太高的反而不行,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嘛。”
      说到底就是磁场不合。
      我就是吃饱撑的才会听他放屁。张厌抿了抿嘴,趴回桌上去。
      “哎我还没说完呢!”郎君不悦地噘着唇,把张厌揪了起来。
      “那说。”张厌看起来就是不感兴趣。
      不过郎君没有在意:“你想啊,当两个人这么像,那是不是就代表你很容易会被他取代或者被当成他的替代品?而且你俩思维很像的话,他就能轻易地揣测你、看透你,包括你最脆弱的地方,人品差的话他还能转而给你下个套呢。”他认真地分析着,“所以是你的危机感让你在下意识的时候就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集,进而减少别人发现你俩很像的机会。”
      张厌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坐直起来了,虽然他不知道郎君是不是对的,但这头头是道还特别自信的分析,让他有些动摇。“你没我想像中蠢,逻辑能力看着还挺强的。”他揶揄道。
      “我本来就不蠢!而且我本就是理科人,逻辑强有什么毛病!”郎君恼羞道。
      “嗯。”张厌敷衍地应了一声。他知道郎君以前是理组的,但也知道他就是在理组混不下去,才会掉级回到高一的。
      郎君不悦地哼了一声:“所以那人是不是我朋友啊?”
      “嗯?”张厌不明所以。
      “你不是不喜欢跟他呆一块儿吗?以后我注意点儿,在你面前不提他,或者约你的时候不约他。”郎君说。
      这倒是张厌没想过的。
      郎君这句话让他感觉,在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哪个朋友的时候,郎君愿意把他放在所有人前面。特别是他那句“约你的时候不约他”,让人听着很舒心。
      “这周末剪头发吧,狼封也一起。”张厌说,“他带上岑国师,说是剪得不错看,别再嫌我剪得丑。”
      “我可以。”郎君没把这件事联系到刚才的话题上,只当张厌是一如既往地换话题不带过渡,“哎不对……我自己跟岑国师聊。”
      “嗯?”张厌没跟上。
      “谭言也说要剪呢,我问问他介不介意。”郎君边在手机上敲字边说,“他这人不擅长跟不熟的人相处。”
      虽然没到真正的社交恐惧或者社交障碍,但他确实很怕跟别人交流。因为他在其他方面看起来总是毫不在意,所以在这种小问题上,亲近的人都愿意多担待些。
      “你俩思维很像的话,他就能轻易地揣测你”,反之亦然。
      张厌恍了恍神,他居然下意识分析起对方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点进了消息。虽然他还是不想回覆,可是他还是回了,谁让他喜欢跟狼封相处呢。
      ——厌:都行。
      这条信息刚发出去,他马上就收到回覆了,就像对方一直在聊天室里等着一样。
      ——凹呜狼:那我周五先来找你,之后再一起过去。
      ——凹呜狼:中午我要吃好料的!
      张厌勾了勾唇。
      ——厌:嗯。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看出来了没有,其实不止张厌和岑国师,狼封和郎君也有着很高的相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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