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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各怀心思 ...

  •   萨昊天回到营帐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遇袭啊,分明是被人屠尽了的惨样。粮草帐都烧光,几乎所有的营帐都被不同程度的烧毁,死伤的兵士约千人。萨昊天想不明白,明明驻扎好几万大军在这里,怎么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死伤的兵士倒无所谓,只是没有粮草和军备,他们这仗该如何继续打下去。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挫败,饶是萨昊天心思灵巧,一时也没了主意,目光呆滞。
      “禀报大皇子,三皇子遇袭重伤,请大皇子。。。”有兵士禀报道。
      萨昊天甚至都还没有听完兵士的话,便急匆匆往萨昊然的营帐奔去。军医这时已经给萨昊然看过了,跟萨昊天说道,“三皇子右胸中箭,万幸箭上无毒,且并未伤及心脉,我已将箭尖取出,给三皇子止了血,现在服过药,三皇子会睡上大约两个时辰,只要不发烧,便算是过了这关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给三皇子诊脉。”军医说完话,转身就要告辞,想了想,还是说道,“军中条件不比帝宫,还是需要尽早将三皇子送回去好生将养,以期早日复原。”
      “有劳军医大人了。”萨昊天谢道,然后吩咐侍从,“请军医大人去为国师诊治。”
      军医走出帐后,萨昊天突然冷了脸,跟三皇子身边的近侍们发狠道,“你们是怎么护卫主子的?留你们有什么用?”萨昊天突然抽出腰上别着的佩刀,咬牙就要砍向近侍的首领,这变故来的太突然,近侍们甚至都来不及开口为自己求情。刀锋停在这近侍首领的肩上时,衣服已被刀锋所带起的气劲撕破,隐隐泛了血迹。“还不快滚”,萨昊天吼道。
      待营帐中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三弟时,萨昊天颓然的瘫坐在萨昊然床头,看着三弟睡梦中也紧皱的眉头,想到他中箭时的那种痛楚,萨昊天心疼难忍,牙齿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让眼泪没有流下来,他的才十三岁,到底是谁会下如此狠手?会是那个穿绯红色衣衫叫做花悦的女子吗?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指甲抓得头皮生疼。萨昊天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强迫自己要振作起来。只是受伤了,至少性命还在,他一定要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萨昊天正了正衣衫,双手抹了一把脸,神色如常的走出了营帐。
      冲旁边护卫的兵士招了招手,“去请库必勒将军和野布奇将军到我帐中议事,把三皇子的近侍首领,那个叫拓满的,也一并给我叫过来。”兵士领了命,便匆匆跑开了。
      不多时,库必勒和野布奇将军还有拓满首领,都先后到了萨昊天帐中。行过礼之后,库必勒便先就萨昊然受重伤一事向萨昊天请罪,萨昊天摇摇头,“罢了,不怪你们,”然后继续说道,“你们细细说来,我跟国师走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皇子,”野布奇抢先说道,“我等也不甚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突然之间几个粮草营和军备营接连发生爆炸,大火烧了起来,为了抢救粮草,也避免火势蔓延到其他兵士营帐,所以我等才命人先全力救火。然后火势太大,兵士们久扑不灭,只得放弃。结果这时忽然其他几十个营帐也突然着了火,我想着军备已经烧没了,怎么着也要救下这些营帐,不然兵士们只能幕天席地了。所以又马上命人取水灭火。三皇子这时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却不料,那个放冷箭的小人,早就在暗处躲好,就等三皇子现身。只一箭,便直取三皇子胸口,箭势太快,我等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三皇子便已中箭。”
      “看清是何人放箭了吗?”萨昊天问道。
      “呃。。。我看到。。。”野布奇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没看清是何人放箭的。三皇子中箭倒地后,就看到一大群人骑马逃走了,我马上命人去追,只是他们都是有备而来,我的人并没有追上他们。”库必勒插话道,悄悄拉了拉野布奇的衣袖。野布奇立马想起来了,冲着萨昊天使劲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萨昊天看向拓满,拓满点点头,随即低下了头。
      “行,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今日各位受惊了,都早点去休息吧。不用去探望三皇子了,他需要静养。”萨昊天语调淡淡的吩咐道。
      “谢大皇子,我等告退。”库必勒又悄悄拉了野布奇的袖子,示意他该走了。拓满这时也躬身告退,忽闻大皇子说道,“拓满,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差点伤了你,我只是太担心我三弟了,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拓满乍一听这话,有点受宠若惊,“大皇子的心情可以理解,属下并没有记恨。先告退。”
      目送他们三个都走了之后,萨昊天有点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突然一拍桌子,骂了句,“混账东西”。起身快步走到帐前,伸手便欲掀帐帘,复又放下手,略一沉吟,冲账外喊道,“来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很快便有侍从牵了萨昊天的战马过来,萨昊天翻身上马,冲着牵马的兵士大声说道,“你回去歇息吧,不用守帐了。”
      兵士答应道,“谢大皇子”便欲退下。
      萨昊天双腿一夹马腹,趁牵马的兵士不备,一掌砍向他的后颈,然后顺势将晕厥的兵士拉到马上横躺着,从背后也看不出马上除了萨昊天还驮着另外一个人。
      萨昊天骑马走远后,有将官问附近守卫的兵士,“大皇子骑马去哪儿?”
      兵士答道,“不知道”
      “他一个人走的吗?”将官接着问道。
      “是的,将军。”兵士回道。
      “看守大皇子营帐的人呢?”
      “大皇子骑马走后,就让他先回去歇息,不用守帐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守着这里。”
      “是,将军。”
      这将官匆匆跑到库必勒的帐里,把刚刚打听到的都禀报给了库必勒。旁边的野布奇有点焦躁,“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不然这么晚一个人跑出去做什么?”
      库必勒发狠道,“他能发现什么,我们都打点好了,他什么也打听不到。”然后若有所思的,一个人喃喃自语,“一个人,一个人出去啊。。。真是嫌命太长了。。。这也怪不得我心狠了。。。”然后突然冲野布奇作了一个杀的手势,野布奇大惊,“你。。。”
      “现在不下手,以后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自己骑马出去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现在领几十个自己的亲兵出去,说是去保护大皇子,谁能说什么呢?”
      然后冲刚才进来禀报的将官说,“你去安排,二十个人就够了,人太多了的话,怕口杂。”
      将官领命出去了。
      野布奇还是有点担心,“我们真的要自己下手吗?这样万一被人知道了,大王会剐了我们的。”
      库必勒怒道,“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怎么会有人发现的?我们杀了萨昊天之后,转身就将我们带去的这些人灭口。到时候我们只要死咬萨昊天是被泰安这些人杀的,而三皇子又被他们重伤,到时我们大王跟泰安就是势不两立,再无修好可能了。”
      野布奇道,“不是,跟泰安势不两立,于我朝有什么好处?”
      “哎呀,你怎么不想想,大皇子死了,三皇子又重伤不治,这天下以后是谁的?”库必勒有点不耐烦。
      “三皇子只是重伤,并没有伤及心脉,怎么可能就不治了?你想在营里动手?太冒险了。”野布奇还是觉得不妥。
      “到时候回到帝宫,满氏夫人自然有办法让他不治,我们根本不需要冒险再动手。”库必勒说道。
      这时出去准备的将官在账外禀报,“将军,已安排好,是否马上就追?”
      “走吧。”库必勒招呼野布奇道。
      于是营里众人都知道,大皇子一个人不顾安危的跑了出去,而这两位领头的将军带着人去保护大皇子了。

      莫语这时已洗漱过,换了一件简单的素色衣袍,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面在思考要怎么面对这个唯一的亲弟弟。这些年发生的变故,不知道该怎么一一解释给他听,他是不是能理解并且原谅她?莫语摇摇头,脑子里面一团乱。
      莫氏皇帝这时端了一碗甜汤进来了,开口就说,“姐,怎么把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呢?”
      莫语抬起头,望了望走到自己面前的弟弟,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目光楞楞的望着他。
      莫氏皇帝笑了起来,“姐,我这是老得太快,你都认不出我来了吗?”
      本想逗自家姐姐一笑的,却不料莫语听了这话,突然眼泪就滑了下来。
      “姐,你怎么哭了呀?我真的老太多了?你不会不打算认我了吧?”莫氏皇帝说完这话,就将端来的吃食放在旁边的桌上,自己耍赖一样的坐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莫语的双膝,脑袋在莫语双膝上蹭了蹭,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姐。。。”
      “你是皇帝了,要有个皇帝的样子,让了看了,多不好,快起来吧。”莫语爱怜的拍了拍莫氏皇帝的头。
      “姐,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不起来,万一你又跑了呢。。。嘿嘿,呃。。。我端了你爱吃的莲子羹过来,你尝尝啊。。。”莫氏皇帝还是抱着莫语的双膝不肯起来,突然想起什么来了,问道,“姐,怎么没见花悦姐姐?”
      “她出去帮我办件事去了。”莫语淡淡的答道,“阿为,你起来,姐姐有话跟你说。”
      “姐你说吧,我这样也听得见的。”莫为还是耍赖。
      莫语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这样子怎么做皇帝的?再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这下子,莫为一个激灵,马上起身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于是莫语开口将这些年的遭遇都一一告知了莫为,从她本应嫁给也真大王以增进两国的联系,到她遇见了顾清鸣,后面顾清鸣不告而别,她又有了身孕,带着花悦避世,再到把孩子交给顾清鸣,她和花悦赶到这边城助他一臂。
      莫为安安静静的听姐姐说完,愤恨不已,叫道,“姐,这人应该剐了。。。而且你把我外甥女送去做道士?”莫语说道,“阿为,姐姐对不起你,当年那么自私,丢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你,若是我如约嫁给了萨辟疆,你怎么会这样腹背受敌,只怕南武南边早都只有称臣的份了。”
      莫为摇摇头,“姐,我一点都不怪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如果没有姐姐的保护,我怎么可能活着长大,当年如果不是姐姐力排众议,扶我登上帝位,之后数年为我征战天下。姐姐,要不是你的话,我们泰安只怕早就被这些人侵占完了。”顿了顿,又说道,“姐姐为了一个小小的顾清鸣可以放弃也真的后位,姐姐,我是羡慕你的。。。”莫为声音低了下去。莫语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弟弟不是傻,只是以前有自己在,习惯了偷懒不去操心而已,他什么都明白的。
      “立后了吗?”莫语问道。
      “不曾,我想着等姐姐回来替我参详个合适的人选,朝中局势有点复杂,各方势力都对这个后位虎视眈眈。”莫为摇摇头道。
      “万一我永远都不回来了呢?”莫语又问道。
      莫为笑了起来,“姐,你不会的。你虽然避世,但是花悦姐姐一定时时替你打探外面的消息,所以这次我受困于这白月关,虽然烦闷,但是我不怕,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来的。就像小时候,姐姐每次都能来救我一样。”莫为脸上渐渐出现了欢喜的样子,一种小计谋得逞之后的得意。看在莫语眼里,这还是那个傻傻的弟弟,这么多年不见,对她的依赖和信任竟丝毫未减。
      “姐,你知道吗,你在这些军人眼里,就像一种信仰。只要你在,好像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莫为说着又有点骄傲了起来。
      莫语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不然当年那几个老臣怎么会私下跟她商量想要扶她做女帝的呢?
      “哎呀姐,你看我,尽拉着你说话,这莲子羹都凉了。”听了这话,莫语终于浅浅的笑了。

      长风道长进了顾清鸣的房间,伸手替躺在床上的顾辞解开了穴道。顾辞这时已经想明白了,也不说话,也不挣扎,就直直躺在床上不起来了。长风道长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贫道相信你一定明白我们在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保护我,只是为什么会有人盯上我?”顾辞可想不出来他有得罪过谁,他一向与人为善,嘴巴又甜,很会讨人喜欢的。
      “他们盯上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和你与他之间的关系。”长风道长说着,眼神扫向了顾清鸣。
      “我不是他徒弟吗?”顾辞问道。
      “用你聪明的小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会在桥上等他,为什么他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会愿意收你这么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为徒?”长风道长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顾清鸣再次送到房门外的庭院中,确定这个距离,顾辞听不清他们说话之后,长风道长才道,“夜深了,你们休息吧,你明天一早就悄悄的去请我师兄,记住一定不要告诉任何观里的弟子。”顾清鸣点点头,既然有人盯梢,为了验证他们所言的真实性,一定还会有人再来查探看他顾清鸣是否真的去紫金观请长平道长了。躬身道,“弟子谢师父费心了。”长风道长转身盯着顾清鸣的双眼郑重道,“一鸣,我不管你与长公主之间的纠葛,我也不想知道你当年的目的是什么。我既然敢收留了你,便已准备好面对可能会有的后果。我对这个孩子费心,你知道,不单单是为了你。”
      “师父与长公主相识?”顾清鸣好奇道,这么多年了,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啊。
      “不曾相识,单就凭长公主这么多年为国征战的气度,保境安民那么多年,贫道就可以以死来护卫她的孩子,你知道要是泰安没有长公主在的话,会死多少人。”长风道长接着说道,“我不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害怕知道。我怕我清楚你们肮脏的手段之后,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你,所以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长风道长说完,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
      顾清鸣长长的叹息一声,他又何曾有勇气去回首当年呢?
      顾清鸣坐在顾辞床头,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顾辞这时已经全部想明白了,母亲和花姨一定要早就打算好了,才会让他在桥上等顾清鸣,而这个臭道士必然有不得不收他为徒的理由。“你以前就认识我母亲和花姨吧?”
      “嗯”顾清鸣应道。
      可是他们才刚到,长风道长就将他打晕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来这多久了,看来从他一来道观,就有人盯着了,所以道长他们才会提前安排。
      “呃,那个,你们把我打昏了几天了,我肚子很饿”顾辞说着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眨巴了下眼睛。
      “你昏了大半天了,这会儿饿很正常,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吧?”顾清鸣说道。
      顾辞应道,“好啊,加两个煎鸡蛋。”这时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咕嘟了一声。顾清鸣去煮面的时候,顾辞躺在床上想,这个顾清鸣跟母亲她们到底有什么渊源,母亲和花姨应该是有大事要做,怕带着他是个拖累或者说怕他有危险,才把他托付给这个臭道士的。道观里面清净与世无争,而这个顾清鸣据说又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应该能保护他的,况且还有长风道长,这个老道士看着也厉害得很。母亲和花姨到底是什么人呢,能有什么大事要做,还不能带上他?
      感觉手脚知觉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顾辞下床坐到桌子边,等顾清鸣把煮好的面端来。“这个臭道士,到底招惹了些什么人”顾辞心中纳闷,嘴里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正好顾清鸣这时端了面回来放在桌上,不大不小的一碗面,配着几片青菜,上面真的加了两个煎鸡蛋,汤上飘着葱花,看起来还是让人很有食欲的。“你说招惹了什么人?”顾清鸣问道。
      “房顶上的人,喘息声轻,几不可闻,应是内家高手”,顾辞说道,“反正我这么小,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更不要说是高手了,所以肯定都是你的仇家。”顾清鸣心中同意顾辞的说法,只是不知道房顶上的是南武那边派来的探子,还是隐在泰安的内奸,这么多年了,哪怕他身入道门不问世事,仍旧不放过对他的盯梢。
      顾辞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我母亲怎么会让我给你做徒弟啊?你仇家这么多,我在这,太危险了。”
      说话间,一碗面被顾辞吃的七七八八了,顾清鸣看着她,“你心里清楚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吧?”
      顾辞吸溜着面条,抬眼看他,不说话,复又低下头专心吃。
      “好了,我现在有事情要交代你。你听清楚了,千万不能出错,被别人看了出来。”顾清鸣说道。
      顾辞这时来了兴趣,“什么事情?”
      顾清鸣说道,“我明天一早启程去紫金观请我师伯来给你看病,预计要四天后才回来。你要听我师父的话。最要紧的是,你必须要在所有弟子面前装一次病。”
      “什么?装病?我不会。“顾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身体好得很,天天练武的人,能有什么病。
      “不装不行,你要我跟我师父所做的努力都白费吗?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的。”顾清鸣不容置疑的说道。
      “啊。。。”顾辞叫了起来,“你让我装口吐白沫?”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师父到时候都会安排好,你只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就行了,你不会装个这么简单的病都不会吧?”顾清鸣故意说道。
      “哈,怎么可能,我什么都会。”顾辞说完这句大话就后悔了。。。
      “好了,去里间睡吧,我也要休息了。”顾清鸣说完就自动的躺在了刚才顾辞躺着的那张床上。
      顾辞说,“我一来这里就睡了一觉,结果刚醒了没多久,就被你们打晕了,又躺了大半天,我现在哪里能睡着?我就在这观里溜达溜达好了。”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腰上别着的小老虎袋子,决定先去厨房看看再说。
      “小心,不要打扰到其他弟子休息了。”顾清鸣说完就自顾自的睡了。
      顾辞走出了房间,顺便把门轻轻的带上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话说,厨房在哪儿呢?这时候半夜三更的,都睡下了。顾辞伸长了鼻子,想闻闻烟火味儿,一无所获,夜色中,也看不清烟囱的方向。算了,只能从头到尾,一间一间的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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