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在劫难逃（白子画X花千骨）》瑟尔纳特

150、成长感悟

　　摩严其实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滔天大错，终究也是怕了的。想通后却不见了白子画，却又不知道他有没有消气不敢传音，便饶了弯传音给了笙萧默。
　　“师兄服软了。如何？你也退一步吧？只要小花花在，我们在，如何？否则你叫他日后怎么在弟子面前抬头啊。”
　　他也细细考虑了一下。那个做法的确不妥，毕竟那件事就是实实在在的污点，而非师弟那样只是因为秉公办事而伤了兄妹情。
　　“也好。至于小骨那边，我再劝劝。”
　　两人都是聪明人，要劝什么自然不用明说。笙萧默只是苦笑了一下：“报应罢了。当时我如果听了你的话，如果信守诺言将她带上【销】【魂】殿，她也许就愿意说实话了。虽然下命令的是掌门师兄你，但终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是我的声音伤害了她。我自己来弥补。”
　　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后院。绝情池水站一晚上。其他的就不用了。是他始乱终弃，按照长留门规，也的确应该是绝情池水之刑。小骨那里我去说。是看在他真的是为了六界，为了长留的这份心上。否则我不会让步！”
　　他本以为小徒儿至少会有些不同意的，但意料之外的是她几乎立刻就同意了。
　　“小骨，你真的不觉得委屈或不满？”
　　“再深的执念也该放下了啊，毕竟都那么多年就过去了嘛。”她依旧挂着浅笑，“其实认识世尊时我才神识刚觉醒。那时的我和现在一样，是司五行的七等上神。但是啊，这可是我苦修了200多年才得来的成果啊。那时神器内妖力还很少，要杀掉妖神的确可能，但问题是仙界也还一片混乱，除了斗阑干前辈其他上仙全部空缺。仰仗他一人配合我使用《洛神赋》杀妖神毕竟太勉强，而且也会给还未完全恢复的仙界造成毁灭性打击。所以为了留下战力，我本来打算生下染儿丢给长留后养精蓄锐继续修行的，但不想阴错阳差。此后一世又一世，不知道多少世因为各种状况而在还没觉醒的时候就死亡。这一世在长留其实已经是最满意的一世了啦。当时200年才修的五行如此匀称却不想这一世5年就可以。当时因为被世尊杀所造成的损失已经补回来啦，所以没有恨的必要，也不觉得委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嘛~杀我的人那么多难道我一个个去报仇吗？那这世界不崩溃我的神格会先崩溃的啊。要真说有些心酸的话，只能说低估了他的狠心呢。但回头看看，果然没看错人，已经是天大的满足了。”
　　他不停的摸她的头：“小骨，这么多的心酸就一句俏皮话带过。你真的很坚强。”
　　“小骨若不坚强，又有谁来替小骨坚强呢？”她竟也学会了叹气，“世上总有些事其实并不想懂，但又不得不懂。如果说当时放出妖神只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在逞强，根本就没做好心里准备的好，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去做什么心里准备的话，现在回头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咬着牙也一步步的走过来了。就算吃了苦，至少不后悔。师父，你知道吗？当世尊向我下跪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看开了。”
　　“师兄他……其实……这千年他都没见他这样过……”
　　“他说谢谢小骨救了师父，救了天下苍生。还说三尊会审不公，向小骨道歉。无论他当初做了什么，至少他一直心心念念说的为了天下苍生绝不是随口说说的，是真的有这份心的。竹染师兄没有所托非人，小骨没有看错人，那就够了。世尊他只是有些爱面子，有些古板罢了，人品真的是很好的。那件事的确是小骨没考虑周全，太不体谅他了，也难怪他急了嘛~真的不怪他的。”
　　他欣慰的笑了笑：“这条路……不是谁都能坚持的过来的。你能如此懂事，如此理解师兄，宽容师兄的所作所为，没让师父做难人，师父真的很欣慰。你的这番话，师父会去告诉师兄。相信日后你们是能和睦相处的。”
　　“因为在蛮野的时候就和竹染师兄约好的，一起互相扶持把这条路走到底。如果是救六界就一起救，后来东方说师父要收幽若的事，他说如果师父这么做的话，他就和小骨一起毁了六界。所以既然世尊是竹染师兄的爹爹，又将他养大，那要原谅也选择一起原谅啦~”
　　他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狂滴汗：“师父让他来照顾你，你们却商量着一起毁灭六界？”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师父真的是怕小骨坚持不过来才关照竹染师兄啊？”
　　他回答的不可置否：“他的生存能力比你强很多。有他的庇佑你应该可以活的稍微轻松些。可如果真的你们携手毁灭六界，师父真的会万分后悔为何让你们相遇。长留掉海里就罢了，连六界的顶都掀了，你们恨师父恨幽若没必要牵连无辜。”
　　“师父也知道小骨生存能力差啊~”她稍稍嘟嘟嘴巴避重就轻，“难怪竹染师兄一直说小骨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那次历练队中有个你让他比带10个徒弟还累，小染回来后也大叹你难带。师父有时候就在想啊，你是琉夏的时候因为常去找小染也总把贪婪殿闹的鸡飞狗跳。你是青璃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呢？师兄应该也被闹的没消停过。”
　　她“啊~”了一下：“师父是想说因为小骨太闹了所以一来长留世尊就忙不迭的杀了小骨了？”
　　“无论理由为何，杀人终是他的错，更何况是为遮丑而杀人。师父让他在后山绝情池水站一晚上受罚。他犯下的的确是感情上的错，应该接受此罚。但是小骨，师弟给你调制的药需要仙人将手放在三生池水中灌溉给土壤，再由花将其作为养分吸收。师兄虽然对不起你，但也日日在赎罪了。可否看在这一点上至少别恨他？”
　　她一句“本就不恨”让他心里轻松不少。说起来，除了霓漫天她还真从没恨过人。过了一会，她壮了壮胆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父，消魂钉的事……小骨到底错哪里了？”
　　“小骨，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但做的顺序错了。”他见徒儿眼神中有依稀畏惧便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松，“你当时虽还不知道自己是长留储掌门，但你总该想到自己是茅山掌门吧？做出这种事你让茅山怎么办？要不是长留这边揽过大部分责任，茅山必定降级。你还记得吗？你接任掌门之职回来时师父就说告诉过你，你行事作风代表整个茅山。日后定要谨小慎微。不要求你行为毫无偏差，但不可有重大偏差。若发生重大偏差，掌门之过皆会被视为茅山之过，甚至若掌门行为不检点则会被认为茅山有变节之心，届时六界各大门派皆会群起而攻之，使茅山彻底覆灭。因你一直在长留所以长留还有理由揽过责任，否则其他派定会找这个理由使茅山立刻降级甚至以大义的理由灭了茅山的，师父当时真的费了好大的劲劝说各派才暂压了掌门追杀令的。云隐也很怕这种事发生，会审前私底下找过师父的。”
　　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三尊会审撒谎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不想给长留惹麻烦，但的确从头至尾都没想到过茅山会怎样。
　　“难怪上次云隐问小骨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茅山掌门了。那件事云隐一定很生气很生气。”
　　他无奈的摇摇头：“任何人碰上这事一定都是很生气的。他是真正的茅山弟子，你的所作所为却要害死茅山。虽然三尊会审上说了那样的话，但他心头一定也是怒火冲天的，只是给你这个掌门面子，没发作罢了。通常情况下，碰上那么大的事门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长老革除掌门，与掌门撇清关系。你看看霓漫天，再看看自己。你敢说你放出妖神这件事明面上比她的罪行轻？云隐这么做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想到师父，想到了长留，但作为茅山掌门，你该在动手的前一刻就想到茅山。长留有师父，经历那么大的事还顶得住，可小小的茅山是顶不住的。这简直比七杀来犯差点被灭门还惨，是真正的灭顶之灾。”他叹了口气，“师父知道不该强求你时时刻刻有这自觉，毕竟你当时才18岁，师父18岁时仙身还没取得呢。这份责任这份要求对你来说的确来的太早。但要做出重大决定前要学着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好吗？师父并不想让你知道自己一直护着茅山顶着多大的压力，也从没对你说过别人是怎么评价茅山，在这次之前有多少派别多少次要求师父将茅山降级。只要茅山明面上没错，只要十年期限没到，这些压力师父都顶着，这是作为长留掌门该负的责任。但这件事师父差点顶不下去。所有门派，长留内外都要求师父对茅山发掌门追杀令，要求将茅山当作七杀对待，围剿茅山。师父证明你平日里与茅山并无联系才好不容易将事情揽到长留来。若你像霓漫天一样被抓到有书信来往，茅山就完了。以后若碰上什么事非做不可，至少告诉师父一声，师父帮你安排妥帖了你再去做。这样你自己也可以少吃很多苦。好吗？”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毕竟现在长留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是储掌门了，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了。有太多大事等着她去想去做，有太多知识等着她去学，有太多大人世界的东西等着她去掌握。她是日后要担起整个长留的人。一想到前面儒尊大倒苦水她心中就一片酸涩，不想师父在生命垂危之际竟然还要担心她，而她却如此不懂事，让师父操碎了心。
　　“内力都补全了吗？状态恢复了么？”
　　她还是摇摇头：“每次补全都得转化为神息，所以每天都得补，每天都得转。为了进度快些小骨也想再修习的，可那么多事实在太忙了。”
　　白子画也是叹了口气：“没关系。尽快结束所有事情。接下来就开始新的修习。修为增加了，每天可补充的内力就多了，神息也会恢复的快的。”
　　笙萧默也走了进来，说道：“小花花，你知不知道人有修为，家也是有修为的？”
　　她睁大了眼睛，充满了好奇，好似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家有修为，也有劫。人间的家的劫便是死别，而仙人的家的劫多是生离。下山历练很多年不能回家，如果家的修为不高，对家没信心，历练时也会心不在焉，会出事。要提高家的修为有两种，一种是随着年月的增长自然提高，另一种则是如修炼一般刻意提高。”
　　她眨了下大眼睛，半懂不懂的说道：“儒尊的意思是要提高家的修为吗？”
　　他欣慰的笑了笑：“聪明。正是如此。当时六界传言掌门师兄要收幽若，这个家天翻地覆，甚至反目成仇拔刀相向。但过后知道是一场误会之后是不是你更相信掌门师兄了？这个家才几年啊？终究是时间太短了，经不起大风浪。你也一直都怕掌门师兄会再收个徒儿，所以才在完成课业之余想尽办法希望能成为家唯一的孩子，是不是？”
　　她没答话，但扁了扁嘴，显然是被猜透了心思。
　　“所以啊，你对掌门师兄虽没动情，但却有了占有欲，有了执念。”
　　“所以该放下？”
　　他摇摇头：“那么小就放下执念，对你来说太困难。但有个更好的让你不要那么每日心惊胆颤的方法。你不用每日变着法子想着怎么占满掌门师兄的时间，也能让自己成为这个家唯一的孩子，想不想？”
　　她头点的飞快。
　　“其实很简单，就是信任二字。连幽若这么一个七等上神都无法撼动你的位置，你想想，六界之中还有哪个平凡弟子能入的了掌门师兄的法眼的？你早已成为了唯一，并可以一直成为唯一，但你却有一点没看穿，陷入了一个怪圈中。人得到了一份期盼已久的感情或者物品时，带来的喜悦总是短暂的，更多的时候会为失去的恐惧所掳获，变的患得患失起来。并不是说要你放手，而是希望你能相信这份幸福已在你手，并且会一直在你手，你不会失去。如果一直为即将失去的恐惧所笼罩，是没法完全享受这份幸福的。曾经要夺走这份幸福的人是霓漫天，她已经回不来了。你以为幽若会夺走你的幸福夺走你的家，但事实上只是乌龙。两个事例摆在眼前，掌门之女，七等上神，掌门师兄看都不看一眼，挥挥手赶跑了。就算不能完全克服这份恐惧，最起码也能将恐惧消弭大半了吧？不要跟虚无的敌人做无谓的斗争。摒弃这种庸人自扰的心态，尽情享受幸福，岂不快哉？”
　　她眼睛笑的像月牙似的点了点头。白子画自然是知道师弟有几根花花肠子的，说道：“收集神器放出妖神我都没逐，都没另收徒，就因为看中别的弟子了，喜新厌旧了，违反当初的誓言了，得在仙剑大会上收徒了。各大门派掌门都看着，这理由我还真没脸说。”
　　“师父如果再收徒弟的话会觉得没面子？”
　　他刮了一下小徒儿的鼻子：“师父可是当时许下过诺言只收你一个徒儿的。而且，当时师弟以为师父要收幽若，除了刺伤师父之外更是说了一大堆话。若师父当时执意收幽若，收完之后也身败名裂了，定会被所有人说成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花千骨刚想问什么，笙萧默就跑出去了。听到那些话后小丫头肯定会站到自己师父这边的，他这个出了力的人才里外不是人呢。不过白子画却并不想师弟难堪，也就没说下去了。
　　“师父常想，用神息注入栓天链会如何呢？据说用神息诸如昆仑镜可以回到过去，那注入栓天链的话是不是也会有别的变化呢？”
　　“师父想做什么？”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栓天链能拴住人心多好？这样小骨不用担惊受怕，师父也不用害怕有一天小骨心里会没有师父。”
　　也许是说出了太不像自己会说的话，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奇怪啊，没发烧啊。”
　　他摇了摇头。这话还真不像自己会说的。也许真的是太害怕失去小徒儿了吧？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正如师弟所说，变的患得患失起来了。
　　“跟师父回房睡觉吧？”
　　她点点头，小手被大手牵着回他卧寝去了，殊不知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无论会耗费多长的关系，他定要让一切恢复如初！想想那时每天晚上她赖着他扯皮，要他抱睡，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享受的。
　　晚上，后山瀑布，摩严站在池水里忍受这痛苦。他当然知道自己只要念清心咒，只要不回想过去，自然就不会再痛了。但也许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无法不想到过去。那个说日后有个孩子，让他悄悄长大，为六界安泰出力的妖女。寻常人间女子会想着为六界出力吗？妖会想着要六界安泰吗？当她来到长留说带来了她的孩子时他慌了，只想着隐瞒事实，几乎是瞬间就否认了那个心中的她，认定她的那句会让孩子悄悄长大是假话，认为她只是生下孩子来当长留奸细的，毫不犹豫拔出剑捅了过去，故作镇定的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忘了处理尸体，忘了问她孩子在哪里。现在想来还好忘记问了，否则若在当时看到染儿，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越想越疼，越疼越想。他握紧了双拳，额头隐有薄汗。
　　“实在忍不住的话，就算了吧。”
　　熬到了掌门师弟心软，密语来为他减刑，他却回答了句“不用”。堂堂世尊，掌管戒律阁，若不坚持完刑罚，若不表明彻底反省之心，又怎能为下面弟子做榜样？那孩子说他有所持有所守，被自己杀过还这么评价自己，那他就更要熬过刑罚，从此以后堂堂正正做人。他骨子里也是有身为三尊的骄傲的，也是绝对不容许自己玷污了这宫石的。看到脚越来越红，几乎就要被腐蚀，他闭上了眼睛。还有半个夜晚，整个下半夜一定更难熬，说不定这脚真的要没有了。但兴许是花千骨心软了，兴许是看在他是竹染的爹爹的份上，兴许是被他的诚心打动了，水忽然清澈无比。到天再亮起才又恢复成了绝情池水。他擦了一整瓶药膏才好，刚好就见着那妖孽蹦蹦跳跳出来，嚷嚷着要给师父做桃花羹。
　　“严，今天想吃什么？”
　　“就桃花羹吧。”
　　“天天桃花羹你也不腻。”
　　“呵呵，你做的我怎么会腻呢？”
　　果然是同一个魂魄转世，连桃花羹也保留了下来。只可惜那是掌门师弟专属，他从没尝到过一口，否则的话，只一口就立刻能知道是她。那桃花羹如同那甜而不腻的记忆，时时飘着一股清香。若非最后沾染了稠稠的血腥，让人不忍回想，使那桃叶似乎也变的黏糊糊的了，该是多美好的过往啊。掌门师弟，你可知，从贪婪殿后院移植来到绝情殿的那棵桃树，正是当年她栽下后他回长留时悄悄从人间移植回来的。原来，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就算想找，隔着辈分，隔着伦理，也找不回了。当她被绝情池水腐蚀时他说她有悖伦理，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将那份情默默的藏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她，才是真的为她好。
　　“安静的夜里，突然感觉到迷惘。我到底是谁？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感动开心？又为谁寂寞神伤？渐渐忘了当时理想。传言是张网，谁比谁更荒唐。谁为谁不爽，谁又和谁交往。在和谁谈论谁时，也被谁当了话题，还以为自己最坚强。是是非非在飞，心房猜测心防。在热闹的人群里，怎样面对自己。被谁亏欠？亏欠了谁？输赢只是游戏。为爱妥协，世界总会有回礼。心情难得释放，难得找到宁静。不在乎谁，从容的前行。”
　　前一天夜晚，花千骨撑着头，拉长了耳朵听着断断续续的歌声。天啊~她不是在梦游吧？世尊居然会唱歌诶~她被歌声吸引神不知鬼不觉的想下床走过去，想再听的清楚些，却被白子画拦住了。
　　“你知道师兄在干什么？这样明晃晃的走过去不怕他找个理由抓住你的小辫子把你送戒律阁？”
　　“那师父观微好不好啊？想听想听~修为高耳朵好太占便宜了。”
　　他叹了口气，施了个诀，让小徒儿也能听的清楚。毕竟开观微的话图像也会出来，也太不给师兄面子了。只歌声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竟是师兄的诀成了催眠曲，让她睡着了。
　　摩严涂好伤药半个时辰后……
　　“起来了。”
　　他眼睛也不睁开，将怀里的“花千骨”轻轻推醒。昨天太晚了，发现她一个人睡，又因为她怕黑，所以就自然而然的睡在她旁边，将她搂进了怀里，还半夜习惯性的替他掖了下被角。
　　“呜呜~~~”
　　“花千骨”揉了揉眼睛。两人同时睁眼后……
　　“啊~~~~~~师父/爹爹~~~~~~”
　　听到舞青罗和竹染的声音，摩严和笙萧默第一时间冲进了花千骨的房间。
　　“怎么了？！”X2
　　连竹染都这么惨叫，难不成杀纤陌潜了进来不成？
　　“爹爹/师父~~~”
　　两个孩子朝着自家家长扑了过去，一脸委屈。
　　“染儿，怎么了？”
　　摩严看了看房间，没打斗痕迹啊。
　　“青罗，发生什么事了？”
　　笙萧默一脸纳闷。这孩子平时还挺注意的，不会来抱自己的。现在有这种失常的举动，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他/她睡我~~~~~~”
　　短短三个字，两个大人看着怀里被睡的孩子，满脸黑线。笙萧默猛然想起来，花千骨昨日回掌门师兄那里睡了，他关照过小徒儿多睡睡冰床，竹染将床上的人当作花千骨来照顾了。知她怕黑，所以伴着他一起睡。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身边睡的是别人，这惊悚程度的确不亚于发现枕边人是杀纤陌。
　　“小师叔！！！你怎么教徒弟的~~~~”
　　“你个不要脸的~半夜里偷偷睡千骨师妹，结果睡了我~~~~”
　　“我见房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自然以为是那丫头。我还不是怕她晚上吓醒吗？！你？！就你？！又不是神身，又没凹凸有致的，送给我也不睡！你以为我像那异朽阁阁主那么奇怪？爱偷看娃娃洗澡，爱娶个娃娃当娘子？！”
　　“你……你……你……你个脱了裤子不负责的！”
　　“我既没脱自己裤子也没脱你裤子，我脱谁裤子了我！”
　　“你……你不要脸！”
　　“你自己不回房睡，还顺带睡了我，还说我不要脸了？！早上起来时你可是窝我怀里的！你不主动还是我把你身体掰过来的不成？！”
　　白子画从入定中被吵醒，简直一个头几个大。怎么会出这种鬼事的？！
　　“我哪知道是你啊~”
　　“哦~是火夕就可以了是不是？小师叔啊，这就是你收一男一女俩徒弟的原因？是奔着让他们日后拜堂成亲的吧？你自己的徒弟还是好好看紧了的好，别真搞出什么会违反重大门规的丑事~”
　　“我……我……我没这样过！！！！你血口喷人！！！”舞青罗都哭了，“只有这一张冰床啊~~我也想提高修为啊~~~你……你……你不是人~~~”
　　“这里有是人的吗？还有没取得仙身的吗？”
　　嘴上讲不过她的舞青罗哭得厉害，还不停蹬脚。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笙萧默看着自己的徒儿被欺负也心疼，但她斗嘴斗不过竹染又不是她的错。这小子那可以掀翻六界的嘴皮子可不是吹的，当时就连戒律阁首座都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连师兄都无语。
　　“你还哭？！我才冤枉呢！无缘无故就被你给睡了！我和她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在蛮荒时找斗阑干前辈都睡同一个帐篷的。我以为是她啊~亏的我还习惯性的在半夜微微醒一下给你盖好被子呢！”
　　“你就不会看看清再睡啊~~你不是一直睡贪婪殿的吗？！这里又不是蛮荒，睡女孩子床难道不是为了吃豆腐吗？！”
　　“因为我见她一个人睡着，知她怕黑，害怕一个人睡房里！千骨师妹若见到旁边睡的是我才不会吓得大叫呢。”
　　两个大人实在是头疼的要命。怎么这一年活的比以前千年还累呢？！笙萧默看了看两人，随手一挥，说道：“好了，中间隔了两层屏障，日后你们睡两边，谁都碰不到谁了，反正床够大。都需要长修为，就都睡这床吧。床一分三，中间那部分给火夕，也让他长些修为。”
　　摩严已经无语了。是该高兴自家儿子本事大睡了师弟的女徒儿呢？还是该哀叹自家儿子被师弟的女徒儿睡了呢？唉……这妖孽真是妖孽，连他房里的床都跟着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