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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些年,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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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打电话催小瑶的时候我在洗菜。水哗哗的流下来,冲在手上立即散开。腰上一紧,齐瑞把头搁在我的肩上。
“小瑶什么时候到?”我尽量放平声调问他。
“这个小丫头,不知瞄上谁家小子了,整天不见人影。”他的下颌一上一下,弄得我肩头痒痒的。
“那她还来吗?”
“应该不来了吧。不来也好。”
“哪有你这样的。”我把头和他轻轻撞了一下。
“你真好闻。”他闭上眼睛,长睫毛在光线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那两片薄薄得嘴唇合成一条线,我感到脸上的温度在上升,急忙移开视线,专心洗菜。
我们想老夫老妻一样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期间,我讲起了关于伤疤的事。
她瞪了一眼一明,一明便吓得放下了苹果,我心里难过,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跑。我妈冲过去抬起果盘就砸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大叫,一边叫着我爸的名字,为了他那可笑的男人自尊,他站了起来,冲着我妈大吼:“够了,我们离婚!”字字铿锵,眼神笃定。
郑秀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她就疯了:“陆建国,我不会离婚的,为了这么个女的,你也狠得下心?”当时我真佩服她,在这种时候还存在教养。
那女的又在叫他,声音极其不耐烦。陆建国也疯了,他抄起旁边的热水壶往对面的墙上砸去,“哐啷”水壶胆破了,一块明晃晃的碎片飞了出来,一明呆呆的站着,没有察觉到危险,我冲了过去,抱住一明,碎片就从我额头划过去。
“啊!妈,我好痛。”当时我的手紧紧地抱着一明,不消片刻,混合着腥味,一股暖暖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
我妈跑过来,一明挣扎了一下要抬起头,我对他说:“一明,乖,不要动。”血液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世界一片鲜红。
我妈对愣住了的陆建国说:“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我要你后悔一辈子。”她抱起我往外冲,我看到了杵在房间门口的奶奶。
第一次,我体验到了昏迷。
最后一次,我在昏迷时叫了一声:“爸。”
我的原话是:“爸,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我从齐瑞怀中抬起头,“怎么样?”
他只是看着我,眼中波光晃动,抱在我腰上的手更紧了些,“你可真让我心疼。”他说。
高三的生活浩浩荡荡的来了,一明也开始了初三的生活。他还是喜欢喝小米粥,每天早上我都会为他准备,他学习劲头比我还足,晚上开夜车到深夜,我会帮他准备热牛奶,还要催促他去睡觉。每次到初中部等他一起吃饭,那个美丽的班主任,她就会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有时我们三个会一起去吃饭。她就像母亲,可惜她没有孩子。
“姐,你会考哪所大学?”
“不知道,那你呢?”
“姐应该会跟齐瑞考同一所大学吧。”每次提到齐瑞的名字他还是不自然。
“吃你的饭吧。”
学生会改选,齐瑞变得更忙,见面时间少之又少。
每次齐瑞站在我们班门口,大家就会笑得一脸暧昧,他会阳光的笑着把我的手牵起,一起走在校园里,给我讲一些学生会里的趣事。
“喂!小心啊!”那边走球场有人喊了一嗓子,一只足球出现在我们上方,齐瑞果断的把我护在怀里,“嘣!”我分明听见球砸在他背上的声音,他很小心地问我:“没事吧?”
看见他如此无害的眼神,我,真的有点感动。
坐在他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的沙发上,我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没事?”
他拍拍胸脯:“放心。”
我从正面抱住他,手掌抚上被砸中的地方,心里真的有点疼。
谁知他就势往后一仰,变成我扒在她身上,这姿势,嗯,有点诡异。
“不要这么心急,少爷我早晚是你的人。”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脸上温度飞速上升,“算了吧,谁要你。”我赶忙坐正。
“这么说,真是伤心啊。”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导自演,愣是擦了半天没有眼泪,便放弃了。
这间办公室很快就不是齐瑞的了,他正收拾呢。
“会不会舍不得?”
“哈,不会。”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