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陆之洛

3、这些年，那些事

　　齐瑶，很惹人喜爱，扑扇扑扇的长睫毛，有点肥肥的小脸，都让人有种想保护的冲动。

　　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逛起街来，那是很疯狂的，看到她从一大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哗”套上去，照一下，“哗”又换一套，坐在服装店的沙发上，我眼睛都花了。

　　“一佳姐，这件怎么样？”她又换了一套白色的短裙，还有一条绒绒的披肩，虽然没有太多花样，但是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不错。”我看着她，尽量像平常一样。

　　“什么啊，你一直都说不错，很好，我都不知道该买什么了。”她嘟起了嘴，可爱极了。

　　我走过去，捏捏她的小脸。“这件不错，买它吧。”

　　在齐瑶提了大包小包走在大街上时，我不得不赞叹一下女性的爱美程度。

　　忽然齐瑶在我前面站住了，她转过来对我笑开了花。

　　“你不是还要进去吧？”我指了指旁边的女装店，但是不太方便，只能用眼睛看了看。

　　她也算还有良心，看我拎那么多东西，就转战进了一家咖啡屋，刚放下东西我就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一佳姐，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哥哥最喜欢来的一家店。”

　　“哦。”

　　“你喜欢哥哥？”

　　“嗯。”

　　“看得出来，哥哥也喜欢你。”这个小八婆，这是我当时心里的想法，我对她笑笑。

　　“哇！一佳姐，你笑这么好看，我要是男的也喜欢你。额。。。。。。。。”忽然被一口咖啡呛到了，我忙给她拍拍背。

　　“一佳姐。”她慌忙的抓住我，迫使我面对着她，很奇怪这个小孩子怎么了，明显她的视线不在我这儿，而是在我后面。明显她不想让我转过头，这个傻孩子。。。。。。。

　　晚上收到小瑶的短信：“嫂子!”还带了一个惊叹号，几秒之后，我慢慢删除了它。一会儿之后屏幕黑下来。

　　手机响起时是晚上2：00，看了来电显示后，连忙按了接听键，一个很狂躁的声音“快到XX广场给陆一明收尸！”我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就跑，耳朵里只听见“咚咚咚”的声音，我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脚还在机械的摆动，冷风肆无忌惮的拍在脸上，大街上又是寥无人迹，脚步声显得很突兀。

　　终于到了，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了，踢到花坛边沿上，一头栽了进去，杜鹃花的硬枝条撩过我的手臂，有点麻。站起来时，裤腿上有了几个明显的污渍，手掌上沾了些泥，昏黄的灯光下我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我跟你说过，不要打扰她。现在你不听话了，那么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抡起手上的钢管朝那个躺着的人身上甩下去，那个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有一块淤青，渗出点点血迹。

　　“住手！”我很努力的喊出这句话：“呼，呼，呼。。。。。。。”

　　钢管停在半空，一明僵硬着身形。我赤脚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像机器人一样转过身来，看到我他明显吃了一惊。也难怪，他从来没见过我这幅样子，头发乱七八糟的，被汗水黏在脸上，刘海也湿透了，淡蓝色的短袖，灰色的睡裤膝盖上还有两个大泥巴印，手掌也脏得很，鼻头红红的，气喘吁吁。我的手在抖，以我控制不了的样子。

　　“你受伤了？”他抬起我的手臂。

　　我才知道自己的手臂有多凉，他的手掌很热乎，很舒服。

　　挣开他的手掌，退后一步看他，清澈的眼睛被灯光打下的刘海的阴影遮住，睁得很大，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我马上就高三了，不要再惹那些烂事。”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跟他说。

　　起风了吗？不然为什么突然有点冷呢？走在回住处的路上，脚板踩在又硬又冰的地砖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跑飞了一只，索性提着另一只鞋走回去。“呼——”一辆车子跟我擦肩而过，凛冽的气流把我撞在在地上，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地上的一滩积水。我在那里坐了好久，耳边是一明刚刚的声音“姐，姐。”我没有回头，尽管心里一直说“转回去，看看他，他在等你。”是我的脖子已经不听使唤了。此刻眼睛肿胀地，就是掉不下泪来，泪腺，你也不听话了吗？

　　半夜出行的结果就是，我感冒了，错过了高二最后一次月考。齐瑶抱了大堆药来到住处，塑料袋的提手还被她给弄断了，看她狼狈的样子还要我起来照顾她。再有就是齐瑞一直呆在我旁边，很细心，很体贴。几乎每一次醒来都看见他端坐在我的小书桌旁写作业，看书，处理学生会的东西。每次他都会问我想不想吃东西？感觉怎么样？轻轻地替我捋一下刘海。

　　好久没有生病了，原来生病也可以让人能那么舒服，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想一想上次生病已经是好久以前了。

　　“今天把小瑶叫来吧，我在家做饭一起吃。”我好了，趁着周末想给他们兄妹做一顿饭。

　　“嗯。”他的话很少，那张好看的脸也没有太多表情，每次看到他都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但是他什么也不说，也许今天他会说，我想。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齐瑞已经站在那里了，还是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决定忽略它。

　　“你等很久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买菜了，没想到你来的那么早。”掏出钥匙，进门。我把东西拿到厨房放好，出来时齐瑞已经坐在沙发上，他的脸色很沉重，双手相扣，指节已有些泛白，低着头像在做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先喝口水。”我把水放在茶几上，他慢慢抬起头，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我笑笑，坐下去。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让我的头靠在她不算宽阔的胸膛里，听着他沉重的呼吸，这样过了好久，就在我即将开口时，他放一只手拨开我的刘海，我僵住了，那条弯曲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中，我欲站起身，他的手箍得很紧，我动弹不得，他轻轻吻住那个东西，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发不出声，这一刻的气氛诡异得很。

　　他的手很暖，轻轻捧起我的脸，我眼里的悲伤被他一览无遗，这么脆弱的我在八岁时额头上多了一个印记之后，埋葬在了记忆里。如今，让我这么暴露在他面前，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四唇相触那一瞬间，我没有任何感觉，他的温热的舌头舔湿我发白的嘴皮。我才回过神来，我说过我让不开，唇齿相交，让我体温快速上升，齐瑞是个温柔的男生，连接吻都变成一件很优雅的事情，快要窒息的时候，四片嘴唇缓缓分开，我把头埋进他胸膛，心跳还没有恢复。

　　“怎么了？”他天使的声音还有点喘。

　　我摇摇头，仍旧抬不起头来。

　　他紧张的握住我的双肩：“怎么了？”

　　我依旧遥遥头：“没事儿，脸红。”

　　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手指穿梭在我的秀发之间，我又想起了一明。

作者有话说

　　我只是个文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