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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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乐走出家门，在门口好整以暇地原地待定十分钟——留给龙马和南次郎足够时间的争执。听见楼上有很重很响的关门声后，胧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顺着门口的大路向下边走边找花店。
南次郎一定会跟龙马说。胧乐有这个自信。
街道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有着巨大的树冠，林立在道路两旁，年复一年、努力地绿着。
以前御间扬为了追心上人的时候曾经半讨好半威胁地拉着胧乐去学插花，抵不过那家伙的死皮赖脸，胧乐只好安慰自己反正不是自己出钱。天赋有限，胧乐又不在意的缘故，插花课的老师总是一脸苦大仇深地以为胧乐是来砸场子的。记错顺序，记错位置。胧乐觉得花花草草天生就和自己不对盘。
现在想想，花名胧乐可以一口气背上很多很多。花语是大致记不得的了。
红、白两色的玫瑰，以及胧乐怎么都不喜欢的蓝色妖姬；单瓣、复瓣的菊花，有黄色、白色、红色，紫色的是大丽菊，淡紫色、蓝色的是小雏菊；各色的康乃馨；百合花有白色以及粉色的香水百合。
第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就有一家花店，Big world。店铺不大，三面的墙壁前都是花架，上面放着各式的鲜花。只有一个店员在里面——说不定便是老板。胧乐这样想。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花吗？”年轻的女店员满脸笑容地询问，边坐在矮凳上修剪着花的枝桠，墨绿的叶子掉了满地，上面的花朵娇鲜欲滴，颜色浓艳的几乎可以流下来浓郁的汁液，带着瑰丽的色泽。
“……我可以先看一看么？”胧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当然可以了。”
胧乐得到应允后急急忙忙地转过身，装模作样地观赏起来，实则心虚不已。他能认得出来的花也就是那寥寥数种，其他不是记错便是对不上号。
“呐，是要送给女孩子吗？”店员轻轻笑起来。
“唔，算是吧……”模棱两可的答案，店员只以为是胧乐害羞。
“玫瑰？女孩子都喜欢的。”
满眼的玫瑰胧乐是不爱的，红色的华丽妖娆，直直让胧乐想起冰帝的迹部——那个连出场都是漫天玫瑰花瓣，偶尔夸张到让人汗颜的家伙。胧乐低头思略了一会，觉得那女人也不会喜欢玫瑰，便摇了摇头，道：“她不喜欢。”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种纯白色的小花，开的繁盛，花瓣重重，清幽的气味不腻人。
“那是茉莉花，许多国家将其作为爱情之花，青年男女之间，互送茉莉花以表达坚贞爱情。”
几乎是在瞬间，胧乐脸色黑了又黑，少顷，犹豫地问：“这花的……花语是……？”
“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质朴、玲珑、迷人。”店员如数家珍一般报出一叠的形容词。
胧乐越听越汗颜，觉得没有一个词可以衬得上那女人，不是说那人有多好——而是这些词之于她，太遥不可及了。
不过，也罢。全当作哄她开心好了。胧乐这么想，便要了一束茉莉。
趁着店员包扎花束，胧乐拿出手机打给龙马，问他在哪里。
龙马显然是没有意料到，沉默——或者说愣神了几秒之后，说是在去街头网球场的路上。
胧乐眯着眼笑了笑，因为他已经看见向路口走来的龙马了。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胧乐回身进到店里，结账，取花。
胧乐手捧一大束茉莉，看起来清秀讨喜的小花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一整个怀抱。或许是茉莉模样娇小惹人怜惜，胧乐一手抱着，另一手护着出现在越前龙马的面前。
“哟，好巧！”胧乐这么招呼着。
“……你买花干什么？”龙马疑惑地看向胧乐。
“你猜！？”
“不要。”龙马往前走，来到饮料贩售机前买了一罐芬达，弯腰取出。
“……唔，我说送心上人你信么？”胧乐忽然坏笑了起来。
龙马瞥了他两眼，又买了一罐芬达递到胧乐手中，缓声道：“随你便。”神情是淡然的。
“…………”胧乐前所未有的很挫败，顿了顿，叹口气，“拿你没办法，今天是除夕妈妈的生日，他让我帮他带束花。”
“哦。”龙马依旧是语气淡淡，毫不在意。
所以说……我到底是为什么问又为什么解释给这种人听。胧乐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一起去除夕家吧？他也请了你。”
龙马掂了掂背上的网球包，意思是先打网球。
“好，反正时间够早。”胧乐这么说道。
来到网球场，等轮到龙马上场时。胧乐便在一旁稍待了一会，看着龙马在场上来回跑动，回球，击球，无论各方面都比一年前进了一个档次。虽说比起原先部长手冢和其他各校的部长差了些，但好歹也绝对不会输得太惨了。
一场终，场上龙马出尽了风头，周围的人也有叫好的。
胧乐不以为然，觉得龙马这破毛病是改不了了的，爱挑衅爱耍酷——正因无意之举——才更让人觉得可恨。不过并不讨厌就是了。
龙马打完球，尤其是赢了球，面上虽平平，但是眼底神色却是舒缓。胧乐每每看了，就说不出的不爽，觉得这厮满脸似乎都是骄傲得意，让人看了添堵。
胧乐郁卒地抬起右手咬着拇指，“恭喜啊，又毫无悬念的赢了……”话还没说完，右手腕就被龙马抓着移开唇边。
“……说了你多少次，不卫生。”
……胧乐虚笑了两下，在心里嘀咕：难不成有洁癖么？
“去还不去？？”
“……能不去吗？”龙马反问胧乐，抓了抓网球包的背带，径自往前走。
胧乐追了两步，跟龙马并排，“大概是不能。”语气里充满了轻快。
夏日的清晨，阳光是和煦的，不会给人以炙热之感。街道两旁的树木越发的青翠秀丽，蝉鸣的声音让整个夏天都热闹了起来。
胧乐看着龙马的侧脸，忽然笑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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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才送的茉莉？”墨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厨房的台板前，两只袖子都被高高卷起，卖力地揉着面团。
“啊……大概是哪根筋都没搭对吧……”胧乐站在旁边，背靠着台版。脑袋垂地低低的，左手捧着瓷碗抱在胸前，右手拿着一双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鸡蛋。蛋黄被搅散，丝丝缕缕的黄被蛋清包裹。明显的不在状态。
“那东西又不好放又不好养，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墨发少年嘴里抱怨着，表情却是一丝不苟的认真，淡然到极点的模样。
“哦。”胧乐应了一声，继续搅着他的鸡蛋。墨发少年若是分点神看一下胧乐，定要火冒三丈地斥责他工作不认真。
胧乐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了端坐在客厅的龙马身上。
墨发少年将揉好的面团平放在案板之上，在中间向下按了按，使得面团像个钵一般，“……把鸡蛋拿来。”将手伸向胧乐，等了半天没有人搭理。
疑惑地抬头看向胧乐。
胧乐眼神落在碗里，眸子却没有焦距。手指松松散散地握着筷子，少年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一碰，那筷子就会自胧乐手中滑落。仔细看，胧乐嘴唇蠕动，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念念有词。
唯一值得嘉奖的一定是胧乐的献身精神，穿在身上的红衬衫被面粉糟蹋的活像掉进了面粉填满的坑。
“……”墨发少年重重地‘哼’了一声。
胧乐瞬间回神，觉得头皮都麻了——大祸临头。不知怎的，这四个字盘旋在胧乐心头挥之不去，预感很强烈，虽然这年头直觉和第六感已经沦为了女性的专属名词。
胧乐扯出极自然的微笑，转头看向墨发少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少顷，“…………啊咧？”
「山原除夕。外表糟蹋。内心驯良——偏偏看不得人对工作不认真……啊，更可恶的是我打不过他……」胧乐每次都会对别人这么介绍除夕。这墨发少年的脾性胧乐太熟悉了。
除夕抿了抿唇，忍住想要踹人的冲动，先声夺人，“你给我滚出去。”抬起下巴，指了指厨房的门。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
“……不要嘛，说好今天我来下厨的！”胧乐装委屈。
“出去。”
“不行，我死也不要让那混蛋笑话我！”
“你们兄弟俩关我什么事，快出去。”除夕一边斜着眼看着胧乐，一边快速将鸡蛋拌好，浇在面团上。掀起面团的一边，小心地按压到另一边，将鸡蛋锁在面团里。继续搓揉。
“……当然关你的事，我们可是客人！客人！”胧乐在‘客人’俩字上加了重音，一脸得意。
“别闹……不早了，等会人到了，菜还没上去怎么办？”
就知道会这么说！胧乐撇撇嘴，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如果他有猫科动物的耳朵，肯定也像自家卡鲁宾得不到食物时一样耷拉下来。偶尔还扑闪两下。
磨蹭地走到厨房门口，胧乐回头对着除夕，用着一副‘我早知道如此’的神情说：“呐呐，我知道你是为了那谁忙嘛，我才不要打扰你呢，坏人姻缘穷三代！”
说完，一溜烟地跑掉。
除夕那家伙可是真真会拎着自己去道馆比试比试的。胧乐如此后怕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