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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拍摄成功 危险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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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天印官邸——寝室——夜
侃天印和姜珍珍已经睡觉,但都是眼睛看着屋顶……
画外音:“模拟电影《上海滩上谋杀案》看完之后,姜珍珍的心里不但没有解脱之感;当电影完毕,川岛蕊江搧了沈大利一记耳光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不该支持田森一郎把惠子和大风临死前的情景全部还原了出来。”
侃天印:“珍珍!看来你还是得回乡下躲一程子。电影是拍得很成功,但效果明显不佳;从川岛蕊江的愤怒中,可以看出来,她并没有真正读懂,模拟电影的含义是什么?”
姜珍珍:“模拟电影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侃天印:“模拟电影真正的含义,是想告诉川岛蕊江,真正的凶手并没有出现,她双亲的死,应该归咎于幕后的操纵者;当场沈大利被挨的一记耳光看出来了,川岛蕊江仅仅迁怒的是你和沈大利。”
姜珍珍嘴硬地:“这么说你是看出来了,说说看,幕后凶手是谁?”
侃天印摇了摇:“其实,天印也被搞糊涂了。”
姜珍珍抢白语:“噢,连你也看不懂的事,叫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却是要求她把真凶看出来了?”
画外音:“其实,侃天印怎么能不晓得真凶是谁,他只是不能说出来而已;而且,侃天印还心里明白,晓得这个真凶的人,仅惠子和大风中间的好朋友里,就不会少于三个人;一个是田森冈夫,一个是耀长铭,一个是亨特·查利斯。”
侃天印:“珍珍!你也不要动气了,关于真正凶手的事,侃天印不晓得不要紧;可是,由于川岛蕊江搞不清真凶假凶,至于沈大利会出现什么情况,天印不好说,只是你,非得尽快离开这个大上海。”
姜珍珍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好,珍珍就走!你给准备上几十根金条;珍珍回了乡下,就再也不回上海了!”
侃天印一样坐了起来:“珍珍!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金融危机银行倒闭,因为这父亲寻了短见,你不是清清楚楚的;怎么只要一提及让你回乡下避一避,你总会狮子大开口,动不动金条就是几十根!”
姜珍珍:“哼!你们男人,珍珍信不过;珍珍前脚走,跟着是哪一个骚货会住进来,还不一定的。珍珍不多准备准备,怎么能行!”
侃天印索性又睡了下来:“珍珍!听不听由你!反正你要走,抽屉里还有几百个银洋;嫌不够,你自己想办法——借了多少天印来还。”
耀长铭官邸——耀卞茹寝室——夜
坐在床上的耀卞茹在流眼泪,床头柜上放着堕胎药瓶……
画外音:“耀卞茹的幻想,看完《上海滩上谋杀案》之后,彻底破灭了。她发现自己事先就钻进了一个怪圈;本来想,模拟电影拍完后,她和一郎会有一个清晰的结果;可是她想错了,她和田森一郎的恋情,根本是不可能当模拟电影结束后,就出现了结果。而且模拟电影放映完毕后,一个更清晰的理论出现在她的脑海。也就是说,电影成功了,真凶找到了,田森一郎讨得了川岛蕊江的欢欣;他和她由于旧情复发了,双方一拍即合了,还能由得你夹在中间吗?如果模拟电影不成功,就和现在的状况一样,川岛蕊江搧了沈大利一记耳光,田森冈夫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这就很是明显地说明了一个问题。莫非,她还要做一个杀人犯的儿媳?”
最终,耀卞茹鼓起了勇气,从药瓶里倒出了堕胎药,就着水吞下了下去……
川岛府上——双亲灵堂——夜
川岛蕊江跪在双亲的画像前,泣言:“双亲!你们的女儿真的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真的就像模拟电影里描述的一样,在自己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抛下了你们的女儿走了?”
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画像依旧风采动人……
跪着的川岛蕊江:“双亲!你们说话呀,你们托梦呀,沈大利、姜珍珍真是那样待了你们?还有,田森冈夫,他为什么不同意父亲您离开上海,他不是您最好最好的朋友么?”
差一点哭晕倒的川岛蕊江软坐在了地上,就在门外听着的陈要,觉了不好,推门立即进来了。他抱起川岛蕊江一直去了她的寝室,轻轻放到床上,搁好枕头,一面让她躺下一面劝语:“蕊江姑娘!不要太悲伤了,依陈要想,模拟电影还是拍得很成功的。就算真凶还不晓得是谁,你一记耳光搧了沈大利,他都不做反抗,可见一郎运用的推理方法,还是正确的;最起码说,沈大利和姜珍珍浮现了出来,整个案情的眉目也算展开来了。”
画外音:“陈要在苦口婆心劝着川岛蕊江,其实川岛蕊江的心里也一样清楚。此刻她真正痛心的,也是她最最在乎的,就是田森冈夫的态度。如果模拟电影完毕之后,田森冈夫当场宣布,将沈大利、姜珍珍抓了起来。这才是她多么希望看到的啊!”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你也不要劝蕊江了,蕊江没有犯了糊涂,蕊江的思路很清晰;现在可以断定了,双亲的案子一定和田森冈夫有关了。”
陈要则坚持着自己的异议:“蕊江姑娘!现在下这样的结论,陈要以为还早。你想过没有,模拟电影可是在田森冈夫的允许下拍出来的呀!”
川岛蕊江想想也是……
白天——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二下。
同济医院——病房——上午
耀卞茹静静地躺在了病床上,输液瓶里的液体在一滴一滴滴着……
走廊里,潘梨玉匆匆走着,一直走到耀卞茹的病房推门进去。耀卞茹见了进来的潘梨玉,立即闭住双眼的她,稍倾眼角里流出了泪……
潘梨玉坐到了床边,握住露在外面耀卞茹的手:“卞茹!你也太鲁莽了。这种事儿,不是说好了的,怎么都等到了,你却……”
耀卞茹睁开了眼睛:“梨玉姨!等到什么了?”
潘梨玉:“也许,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田森冈夫是难躲其咎的呀!”
耀卞茹:“正因为这样,卞茹才堕了胎,可是,也许药一下子吃多了,就大出血了。”
潘梨玉不解地:“卞茹!你初始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呀?”
“是的!”耀卞茹这样回答:“梨玉姨!是昨晚看完了模拟电影,卞茹才感悟到的;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不论后面结果怎样了,卞茹和一郎的恋情,也只可以提前结束了。”
潘梨玉认真地:“卞茹!既然如此,你可以不可以,把心中的想法,再说的清楚一些?”
耀卞茹:“梨玉姨!起初卞茹支持一郎拍摄模拟电影,其实主要是想到要看一郎的笑话,如果田森冈夫依旧是川岛蕊江眼中的嫌疑人,看一郎怎么办?但是,现在的卞茹是这样想了,如果田森冈夫明确了真是凶手,一郎和蕊江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如果换句话说出来吧,也可以这么样说,耀卞茹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她还能再嫁了这种人家吗?”
潘梨玉:“但是,但是现在出现的情况,则是模棱两可呀!”
耀卞茹:“是的!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用发展的眼光看,其实心中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潘梨玉试探性地:“卞茹!说句实话出来,你堕胎的成份里,其中是不是有梨玉堂弟的成分,你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耀卞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认可……
这个时候潘如何进来了,还带来了早餐。潘梨玉就给潘如何端了个凳子,并悄然躲了出去。潘如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小姐!如何晓得你还没有吃早饭,桂花糖粥是你最爱吃的,如何还让人家多放了一些糖。”
紧闭双眼的耀卞茹就泪水流淌得更快了……
潘如何把带来的饭搁在床头柜上,一面就扶起了耀卞茹,一面说:“来来来,大小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的事,小事一桩——怎么说也比不上从桥上掉到河里严重吧!”
被扶着半坐半躺起来的耀卞茹,整个脸面表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居然出现了破涕为笑的样子:“如何大哥!你真的不介意卞茹做了这样的傻事?卞茹做了这样的傻事真的不要紧?!”
潘如何像是回答像是自语:“不要紧!不要紧!”
接下来,潘如何开始给耀卞茹喂粥……
走廊里,坐在椅上的潘梨玉见到了来的田森一郎,立刻迎了上去:“一郎!你也来了!”
田森一郎:“梨玉姨!卞茹现在怎么样了?”
潘梨玉拉上一郎一起坐到椅上:“问题不大,就是堕胎药吃多了,出了点血,现在梨玉姨的堂弟在里面给她喂饭哩!”
田森一郎心事重重地:“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一郎商量一下。”
潘梨玉:“一郎!听卞茹说,她找过你的,想说的;可你为了川岛蕊江的事,总在写剧本;她看你心里没她,也就,也就……”
田森一郎:“可是,现在模拟电影也放映了,她怎么……”
潘梨玉:“一郎!其实一开始梨玉姨也是你现在的想法,而且梨玉姨还可以告诉了你,起先卞茹的想法也就是要等到放映了模拟电影,她再要和你好好商量商量的。”
田森一郎等不急似的:“可是,不已经等到了么,她怎么就……”
潘梨玉:“是等到了。一郎!别急,听梨玉姨说,昨晚模拟电影放完后,愤怒的蕊江搧了沈大利一个耳光,你的父亲为什么无动于衷?结果,倒是让川岛府上的管家寅次福田劝了场。你想过没有,这种情况下,再联想到你父亲在模拟电影里的表现,卞茹能不冲动起来?”
田森一郎就显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坐了一旁的长椅上……
潘梨玉:“一郎!梨玉姨再问你,你是不是昨天看到了蕊江的态度,这才又把心思转移到了耀卞茹的身上来了?”
田森一郎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田森官邸——客厅——上午
田森冈夫和耀长铭坐着说话。耀长铭:“冈夫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郎把模拟电影搞成了这样子,昨天卞茹回去的路上在汽车里就不停地哭。听她和梨玉在后面叽叽咕咕的,像是很不满意一郎的剧本中的台词,也不知道究竟哪里的意思让卞茹不满意了?后来,后来……”
后面的话耀长铭欲言又止……
田森冈夫阴笑:“长铭兄!模拟电影拍成这样,很成功哇!其实里面的一些台词,是本冈夫要求一郎这么写的。”
耀长铭诧异地看着田森冈夫……
“呵呵,”田森冈夫阴笑说:“这叫作:周瑜打黄盖,一个要打,一个愿挨。”
耀长铭:“冈夫兄!这里面的文章究竟是什么意思?”
田森冈夫:“模拟电影成功的地方,就是影片放映完之后川岛蕊江搧了沈大利的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搧得非常好,其实蕊江姑娘是搧给田森冈夫看的——也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嘛!”
耀长铭吃惊地:“怎么讲?”
田森冈夫:“只当是指桑骂槐罢了!”
耀长铭恍然大悟,笑语:“明白了,明白了!冈夫兄!你这一手,怕是一般人识不破的——好棋,好棋!”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下午
沈大利醉醺醺地回来了,酒喝成了二五眼,嘴里嘟嘟囔囔:“这个小贱人!走得瞧,不要让沈某人抓住了机会,抓住了机会,非睡了你不可,看你还敢搧老子一个耳刮子!”
沈大利来到屋门口,开了门,低头看地上一封信,拾了起来,封口依旧开的,抽出信笺,念:“活捉珍珍,夜晚沉江;要拍照片,依旧见报。赏银洋一千。”
落款:一朵鲜艳的樱花非常醒目。
进去后的沈大利往椅子上一坐,心里话:“田森冈夫在搞什么鬼,一个川岛蕊江就那么重要,莫非真是就想上了她,为了释怀一下川岛蕊江的心情,一面让沈某人出了丑,居然还又想到要把姜珍珍的性命弄丢了?”
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沈大利,持疑惑态度的他,又一次念:“活捉珍珍,夜晚沉江;要拍照片,依旧见报?赏银洋一千”
沈大利闭上了眼睛,想了想,心里话:“可是,田森冈夫既然要讨好川岛蕊江,昨天晚上的那种场面,他为什么又会无动于衷哩?”
沈大利出了口长气,接着想:“要么,田森冈夫在你和蕊江之间,觉得哪头都不好惹;况且,又有寅次福田从中调解着,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姜珍珍是一个软柿子,觉得好捏罢了!”
沈大利想此笑了,心里话:“管她娘的——有奶就是娘啊!”
沈大利一面往信封里装着信笺,一面大声地冲屋外:“甲够!”
“哎!来啦!”声音似乎从很远传来,一会儿甲够进了屋:“沈队长!什么事?”
沈大利:“什么人才些来过了?”
甲够:“蒯大头的手下人,下战书来了!说要让各自的人马,立即拉到郊外,双方比试比试;不敢的话,返还双倍损失!”
沈大利:“你怎么讲的?”
甲够:“沈队长!甲够这么说的。行啊!可惜沈队长现在去了日租界,找该领事馆的一把手,好像也就是想去181赌场吧!”
沈大利兴趣上来了,等不急地:“来人怎么讲了?”
甲够:“来人气急败坏地,枪和子弹不都让你们抢回去了,怎么还要惊动日本人?”
沈大利笑:“甲够,你怎么回答?”
甲够:“沈队长!甲够说了,是啊!枪和子弹是冒着生命危险夺回来了,但是,因为又赌输了的钱,枪和子弹押在181赌场的欠条还没赎回来。日本人现在要验收那十把匣子枪和一千发子弹的去向,所以,所以,也许沈队长这才要去解释一下。”
沈大利:“甲够,回答得好!回答得好!后来哩?”
甲够:“后来那家伙就灰溜溜地走了。”
沈大利仰脖大笑:“甲够,沈某人给你说句掏心窝儿的话,让陈队副去夺回枪和子弹,就是大利不想让他来做队副。因为沈某人早就有意想让你来做队副的,可惜上面总是不答应啊!”
甲够:“沈队长!甲够心里明白。其实,甲够只要每天和队长在一起,鞍前马后地跑一跑,甲够也就很知足了。”
沈大利等不及地开始吸白粉……
上海电影学校——潘梨玉寝室——下午
姜珍珍一边抹着泪,一边在说话:“梨玉!珍珍姐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舍出脸面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原指望还依靠一郎的电影说说清爽拍出来了就好了,大家都明明白白地不要再担心什么了,谁晓得事情反而越来越复杂了,好像珍珍姐就是了凶手;要想离开这里回乡下吧,天印家老子开的银行恰恰又倒闭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来了你的这里。”
潘梨玉:“珍珍姐!你想回乡下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梨玉想想也对。可是,你临走要借个十根八根金条,梨玉就觉得难了。不过,梨玉也晓你的意思,梨玉是没有的,是让梨玉去问问梨玉的堂弟对吗?”
姜珍珍:“是的,是的,梨玉!珍珍姨听说你的堂弟经常走私货物的,贩卖的还都是一些违禁物品,十根八根金条想他总是拿得出手的。珍珍姐哩,也在这里和你挑明了,天印也应承了话,开好借条,收据一式两份,他会来还的。”
潘梨玉点头说:“珍珍姐!梨玉想,堂弟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借给你的,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多少年的好姐妹。只是,梨玉去堂弟那里说妥了,借条和收据的事情提出来和不提出来,那是你珍珍姐的事情了!”
姜珍珍露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梨玉!珍珍姐就先这里谢谢你了!”
潘梨玉话锋一转:“珍珍姐!梨玉有一个想法,一直藏在心底,总想逢个恰当的机会,问一问珍珍姐!现在你要准备回乡下了,咱俩话又说到了这里,也就想顺便问了出来!”
姜珍珍心情已经坦然了许多:“梨玉,想问啥话,就一塌刮子会说出来!只要珍珍姐晓得的,保准一点不落地全说出来。”
潘梨玉:“珍珍姐!按说你和川岛大风又是好朋友,又是情人,也可以说还是情妇,梨玉就不明白,不明白……?”
潘梨玉欲言又止……
“噢,是这样子的!”姜珍珍苦笑回答:“梨玉!珍珍姐明白了你的意思,川岛府上多么富有哇!你既然又是大风的情人,又是大风的情妇,怎么到了后来什么也没落下哩?”
姜珍珍这样大度地认可了,潘梨玉点着头下意识苦笑了……
姜珍珍不好意思地,双颊居然还泛了一些红晕:“怎么说哩!梨玉!若真说出来也许你还不会相信,珍珍虽然是一个婊子,但是珍珍首先是一个中国人——大风是日本人,惠子也是日本人;所以,珍珍是这样想的,只要提及钱的事,就是厚着脸皮去问耀长铭借,问沈大利借,也从不用川岛府上的钱。”
“噢,噢,噢,”
心神领会的潘梨玉眸子就湿润了……
已经流泪的姜珍珍接说:“其实,后来自己也想过的,珍珍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原因只有一个,不能让日本人小看了中国人。就算珍珍后来做了大风的情妇,但那是喜欢他,不是贪他的钱!”
潘梨玉表示非常理解……
同济医院——耀卞茹病房——下午
不在输液的耀卞茹紧闭双眼躺着,眼角明显哭过的痕迹。一侧坐着的田森一郎:“卞茹!其实是你想多了,一郎将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破了,就会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了。”
耀卞茹一下子坐了起来:“田森一郎!你哄人也该看看是在哄谁,破了案子,立了功了,川岛蕊江她难道能够不让你钻她的被窝?!”
田森一郎觉被揭了短似的,也就不客气地:“是一郎要想钻蕊江姐的被窝了。可是,这能怨谁,如果你早一些儿将姜珍珍说了出来,一郎还会拍模拟电影吗?哼!要是论了真,一郎和蕊江的这个机会应该是耀卞茹你给的。”
耀卞茹反而不恼了,苦笑了笑,怪异的神色:“田森一郎!你原来也是一个伪君子啊!想要和你的蕊江姐恢复旧情,你可以找一千个理由,你可以找一万个理由,何苦要找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面对耀卞茹的怪异神情,田森一郎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耀卞茹接着:“如果你问耀卞茹明明晓得打匿名电话的和川岛大风睡觉的,都是姜珍珍,但为什么又不说;卞茹现在可以告诉了你,因为卞茹一直担心,操纵川岛府上两起命案的凶手就是你的父亲!”
田森一郎头上出汗了……
耀卞茹接着:“田森一郎!想必你还记得,卞茹曾多次提醒你的,说你的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并不那么简单。但是你头脑发热啊!一心里就想着要让你的蕊江姐刮目相看啊!怎么样啊,模拟电影是拍出来了,也可以说,模拟电影的确拍得很成功,可是结果觉得怎么样了?”
田森一郎低下了头,许久喃喃自语:“卞茹!这事儿怎么会这么样子?按理说,拍模拟电影是得到了家父积极的支持的呀!”
耀卞茹冷笑:“一郎!你现在真的无所适从了?”
田森一郎认可地点了点头……
此刻,耀卞茹的心态反而明显平和了下来,缓和语气:“按说,一郎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你是在川岛府上两起命案事发后才从英国回来的,事过境迁了,又是一个与案子无牵连的人,怎么能洞悉了此中奥秘;况且,关键的人物田森冈夫,他又是你十分敬仰的父亲,自然看问题要失公允。”
田森一郎把头抬了起来,注视着耀卞茹……
耀卞茹:“别的卞茹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不是也曾讲过,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卷漏洞百出,很容易破了的案子,为什么就破不了哩?”
田森一郎的神色里,有一种非常想从耀卞茹的眸子里看到答案的迫切要求……
耀卞茹话锋一转:“一郎!现在你总算应该明白,卞茹为什么不把姜珍珍说出来了吧!说穿了,是不想让你的父亲太难看了。卞茹是一个明白人,分得清自己和田森官邸近,自己和川岛府上远的道理。”
田森一郎抹一把头上的汗水:“既然如此,就算家父真是了凶手,整个电影中他的形象也很不好,凭他手中的权力,完全可以制止住一郎放映的呀!可是为什么就……?”
耀卞茹沉默了一会儿:“一郎!这一点倒是值得商榷的,你的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还令人费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田森冈夫是故意把川岛蕊江双亲的案子拖到了现在,这一点你也得承认吧?”
田森一郎不情愿地认可说:“就算是吧,可是……”
耀卞茹:“又可是什么……?”
田森一郎:“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堕胎哩?如果按你说的话,家父在你心目中早就是了凶手,你为什么还要和一郎好,这才出现了你怀孕的事啊!”
耀卞茹居然大笑了,笑得泪花四溢,笑得一脸伤心:“一郎呀一郎,卞茹实在是大看了你;这么简单的因果关系,你自己真的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卞茹才些不是已经说了,卞茹和田森官邸近,卞茹和川岛府上远;也就是说,在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中,卞茹的态度是事不关己,少说为佳;可是,你一郎非要一意孤行啊!于是,隔着的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本来模模糊糊的事情现在清晰了;你说,卞茹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嫁给一个公爹是了明明确确的真凶哇?”
田森一郎呆如木鸡……
市内一条道上——落日余辉
一辆黄包车拉着姜珍珍在道路上前行,沈大利骑着三轮军用摩托来到了黄包车跟前:“拉黄包车的,停一下!”
拉黄包车的停了下来,姜珍珍探出颗头来:“呦!是大利兄弟,什么事,是想和珍珍说说话?”
沈大利皮笑肉不笑:“珍珍姐!大利是有话要和你说。这样吧,你下来坐了大利的车。说话完了,大利就送你回家!”
姜珍珍:“不用了,大利兄弟!马上就要到家了,说吧,有啥事!”
沈大利掏出一张票子递给了车夫:“是多是少不用找了!”
车上的姜珍珍见大利付了车钱,也就下来坐在沈大利的三轮摩托上了……
沈大利加足马力,一踩油门,走了,经过侃天印的官邸也不停,姜珍珍就喊了话:“大利兄弟!大利兄弟!到家了呀,到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