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十八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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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明显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儿？”
忍足不紧不慢地踱到他这一边来，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澄清道：“事先声明，我早就在这里了，我可不知道你也会来。”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故意没出声，不想让你知道啦。
走得近了，更清楚地看出跡部脸上的倦色，眼下有淡淡的阴影。下午本来还在一起商量几点出门，可是接到东京来的急件后，他一句话没顾上说就扔下众人直奔书房，晚饭也没有吃。忍足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本意是不想在这时打扰他来着。什么？你们不信？呃，好吧好吧，他确实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私心，想多欣赏一会儿美人沐浴的，谁知道美人脾气这么火爆，会往水里扔石头||||||
跡部看着他慢慢走近，竟然一直移不开目光。忍足的身材比例很好，两条腿又长又直，精瘦修长的身体上匀称地分布着漂亮的肌肉，在夜灯映照下泛起的水泽的亮光。跡部仰着头，不禁眯起眼睛，可恶，他的肩膀比自己宽。他怀着几分不甘咬住下唇，又非常不爽自己被他居高临下地轻松地俯视，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浸得发热的肌肤猝然接触到清冷的空气，顿时打了个寒颤，跡部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几乎是裸裎相对，只觉得血“轰”地一下子全涌上头顶。
忍足赶紧按住他肩膀，“小景你才泡了几分钟，再多泡一会儿吧。”手上使劲，他自己也跟着迈了进去，哆哆嗦嗦地挨着跡部坐下，长出一口气，大声叹着终于又活过来了好舒服呀！——那调调夸张得简直是找抽。
跡部脸上烧得像要冒火似的，暗恼自己干什么这么紧张，更气恼忍足怎么就能这么轻松。偏偏这时大脑不受自己控制，反复自动回放起在茶室的那个夜晚，他从敞开的和服襟口触摸到忍足温暖的胸膛，也是沾了水的湿润，还带着淡淡的茶香……见鬼的！他浑身紧绷地盯着水面，死命忍住跳起来离这混乱源头八丈远的念头，“咳，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
其实只要他肯稍微扭头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忍足远不像他脸上表现得那么自若。他的手就搭在池边，甚至能感觉到跡部身上散发的热气，只要他稍微伸直手指，就可以碰触到这甜美的诱惑——但它们就是僵硬得不听使唤。他也不敢随便挪动，生怕引起跡部注意，察觉到他身体控制不了的变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别提说什么伶俐话了，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终于还是缩回手，掩饰般地遮着嘴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道：“唔，本来是要一起去的，临出门接到谦也的电话，结果一打就打了一个多小时。我想就算用跑的也追不上他们了，人那么多，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还好吧？”
“别提了，”忍足甩甩手，吐槽道：“他好得很，有学长收留，自己打工赚钱随自己高兴花。我就惨了，他们都盯着我呢。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完全就是众矢之的啊。”跡部侧着头，仿佛很专注地听着，然而，他流连的目光却让忍足心中微微一颤，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轻叹一声，稍微侧身，肩背处的伤口在岁月的流逝中，如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却是忍足心中珍而重之的印记。他示意地活动活动肩膀，“已经没事了，放心，你看我不是打球打得好好的吗？都过了这么久了，早就没事了。”
跡部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再一次窘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用力给他一拳，“谁、谁问你这个了！！白痴！”
忍足借势趴在池沿闷着头低低地笑，这会儿跡部也顾不得尴尬了，恼羞成怒在水里踢他的小腿。
忍足好容易止住了笑，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整个人舒服地叹一口气，“呐，小景，我们也去祭典吧。慈郎他们出门的时候很失望地一直说你大概去不了，真可惜什么的。”
“哈，你说现在？都这个时候了。”皱着眉，这样说着，唇边却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些家伙，虽然一个个的都是问题份子，不过关键时候还都分得清轻重。
忍足也微微一笑，两手交握枕在脑后，望天，悠悠地说：“其实我也没去过。”
跡部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说笑吧？”京都是历史悠久的文化古都，许多祭典都是以前的贵族之祭，有着漫长的历史传承。著名的京都三大祭典的盛况连他都有所耳闻，生长在最重视传统文化的忍足家，要说他没去过，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忍足早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耸耸肩道：“祭典当然是去过，不过京都的祭典很多都是很严肃的，严格遵守古礼仪式，连游行都超级肃穆。唔，祗园祭倒是一整月都挺热闹，不过他们说夜市，什么章鱼烧、捞金鱼的那些，完全没我的份儿啊。我基本都是只在神社里，参加正式的仪式，跟着我祖父出席茶道表演，还有就是斋戒修行，那活生生的一个月，别人嫌短我嫌长啊……”
他边说边摇头苦笑，末了，自我解嘲地长叹一声：“说起来有够丢脸，我其实最怕祭典了，尤其是由我家主祭的，逃都逃不掉。”
跡部听着亦是心情复杂，打量了他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恨恨道：“那你还聊得那么热闹，一副你很熟的样子，就让本大爷一个人丢脸。”
忍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笑不可抑，倾身过去，温柔地压制住恋人别扭的推拒。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中，贪恋地感受着那光滑馨香。
“我很想和小景一起去……”耳鬓厮磨，轻声的呢喃消失在两人的唇舌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十八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