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暑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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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的候机厅里行人来来往往，一片嘈杂声。结束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夏纱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在等待接机的人群中寻找是否有眼熟的面孔，可找了两圈都没有发现认识的人，举起的名牌中也没有自己的名字。
明明老爸在电话里说过安排了熟人来接她，或许是迟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在大厅里找了个显眼的座位，一边等待自己的司机，一边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郁闷不已：和空气中都弥漫大海咸湿的神奈川不同，费城的夏天虽然炎热却十分干燥，空中没有一丝云彩，自然也没有晕红醉人的晚霞。
心里郁闷之下，夏纱忍不住埋怨起罪魁祸首——渡边诚来。要不是此人多管闲事在爸妈面前告状，按原计划她暑假可以一直呆在日本的！
“不开心？”才小小地腹诽了几秒，耳旁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诶？”夏纱僵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只是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就算用词不太尊敬，也不至于把真人召唤来了吧？
转头一看验证了猜测后她马上立正站好：“阿诚哥哥？！您……您怎么在这里？！”明明前几天电话联系时他还在东京的啊！
渡边诚拿过她的行李箱，“盖斯先生最近很忙，我来接你。”
夏纱点了点头，心道难怪老爸说是熟人，的确是再熟不过了。三个月后NCAA就要开始，每年这个时候她老爸都忙得脚不沾地到处跑，选拔新球员和组织球队赛前准备的工作都要由他这个主教练把关，自然没时间来机场。
“可您这时候来美国干什么？”
“之前去秋田和神奈川是干什么，来美国就是干什么。”
“招生？”
渡边诚点了点头。
夏纱顿时警惕起来，深泽体大想引进外籍学生原本无可厚非，但她老爸最近也招了几个优秀的毕业生，阿诚哥哥这个时候跑到美国，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我爸以前是您的教练，您也算是野猫队出身，可不能挖自己球队的墙角啊！”
对于她的顾虑，对方不以为然，只淡然道，“你想多了。”
“那您这次要呆多久？”
“一个月。”渡边诚打开车门，“肚子饿吗？”
夏纱摇头，“我不饿。”
“那我们直接回家，你抓紧时间休息。”
夏纱继续摇头：“也不累。”
虽然刚刚结束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疲惫，比起当初去日本时从东京国际空港拖着行李一路又是地铁又是大巴，颠簸半天才到神奈川的疲劳狼狈，这次回美国的行程简直是轻松又充实，一路愉快，完全是得益于有一个可靠的男朋友。
临走前一晚收拾行李时，她随口抱怨了一句上次的飞机餐不合胃口，所以第二天一早仙道叫了车送她去东京，寄存了行李后，还带她去了好几家美食店，把肚子填满之余还买了很多美味精致的甜点。到了机场又熟练地帮她办理登机手续，托运行李。夏纱一直坐在候机厅吃吃喝喝，到了起飞时间乖乖被领到了登机口，全程没有操心。反倒是肚子被填得太饱，一上飞机就开始觉得困倦，倒头大睡，睡醒之后继续吃甜点然后继续睡，以至于刚刚走下飞机时，神清气爽身心舒畅，好像时差都不需要倒一样。
“那就直接回家。”
“恩，”夏纱系好安全带，忍不住问道，“阿诚哥哥，我爸妈有没有说过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日本啊？”
渡边诚没有回答，只是淡淡打量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想回去？怎么，担心你不在日本的时候，男朋友被别的女生拐跑了？”
“切，怎么可能！”夏纱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方面的担心，她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那你刚刚为什么一脸郁闷看着窗外，分开不到一天就舍不得了？”
“才没有……”
见她嘴硬，渡边诚安慰道：“才开始恋爱就要分开一个月那么久，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你放心，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夏纱有些意外：“您帮我求了情，让我早点回日本？”这家伙居然也有人性？
“那倒没有。”不知为何，渡边诚轻笑了一声。
看着那无比熟悉温文尔雅的微笑，过往无数次被折腾的惨痛回忆立刻席卷而来，炎炎夏日里，夏纱竟打了个寒战。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是吗？”
不详的预感略过心头，她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意思？”
“因为担心你太想念男朋友，我特地为你定了一个详细充实的暑期计划表。”
夏纱：“……”
连效率狂魔渡边诚都觉得“充实”的计划表，那她暑假还能喘气吗？
回忆起自己初一那年被眼前这个恶魔抓着苦练三分球的那一个月，夏纱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颤抖着双手接过渡边诚所谓的“暑期计划表”后，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要把美国高一上学期的内容给她安排在一个月内补完的节奏？每个时间段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唯一的休息时间还安排在午饭后，正好是日本的凌晨一两点……
“我反对！这叫什么暑假啊，比上学还累好不好，我还有暑假作业要写的啊！”
“反对无效。”
“凭什么？这里是美国，又不是日本，您已经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盖斯先生最近要去新泽西面试学生，你母亲的诊所也很忙，白天不会在家，过几天还要去华盛顿参加研讨会，他们把你全权托付给我照顾，所以很抱歉，我还是你的监护人。”
“……”
“不管累不累，今天都抓紧时间回家休息，因为从明天开始，你就没有时间休息了。暑假期间，我保证你完全顾不上想别的事。”
“……”
渡边诚看着咬牙切齿的夏纱，轻笑着发动了汽车，“现在想不通不要紧，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夏纱捂着胸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用以后，现在我就谢谢你！”
……全家。
“不用客气，”渡边诚对她的语气混不在意，“是我应该做的。”
汽车加速驶向马路，恍惚间还听到他在一旁惋惜，“可惜你还没满十六岁，不然可以趁着暑假，考个学生驾照再回日本……”
“按照你的计划表，我早上八点就出发去上补习班，中午一过就在老爸的篮球馆打杂，晚饭过后还要继续补习四小时，哪有时间考什么驾照啊？！”
“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对方回答她得轻描淡写：“每天少睡两小时不就行了？”
“你……！！！”
虽然知道自己要在美国高考，补习课程是迟早的事，这些安排都是为自己好，可她想象中的暑假是阳光是沙滩是湘南海岸……
夏纱不禁在心中悲鸣：理想和现实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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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间，艳阳高照，空气里都满是蒸腾的热气，正值暑假，天气又如此炎热，偌大的校园室外空无一人，一个痩小的身影缓慢地穿过校园，朝着篮球场移动。
夏纱一边肩膀背着沉重的书包，另一半肩膀背着更加沉重的摄影包，擦了擦额头的汗，拖着步子慢慢走进篮球馆。
阿诚哥哥说得没错，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暑假已经过去一小半了，她一直持续着“补习打杂再补习”的忙碌生活。现在正是午休时间，球员们都去吃午饭了，场馆里只有打扫卫生的清洁工。维拉诺瓦野猫队在大东区也是排名靠前的优秀球队，球队的场馆比起陵南的篮球馆大上好几倍，设有十几排观众席，其他运动设施也要明亮崭新许多。熟练的架好摄像机后，夏纱拿起背包，走向走廊后的办公室。
门内传来嘈阵阵杂的喧哗声，她探头一看，渡边诚正坐在沙发上，手拿遥控器，凝神紧盯着屏幕。
一见这个剥夺了自己暑期快乐的罪魁祸首夏纱就牙痒痒，忍不住抱怨起来：“让我一个未成年少女背着摄像机跑来跑去，自己却坐在空调房里看电视，太过分了吧！”
回答她的只有电视里嘈杂的喊声。
“咳咳。”见对方对自己的控诉充耳不闻，夏纱重重咳了两声。
渡边诚头也不回：“你收钱了，职责所在。”
听到这话，夏纱更加郁闷，“摸不到手的钱等于没有好不好！”
本来她在球队不是免费劳动力，老爸自掏腰包按照助教的时薪给她支付了零花钱，偏偏渡边诚出了个损主意，说反正给钱她现在也没时间花，可以把这笔钱存到大学基金里；更缺德的是，他还提出既然按照助教的基准拿了时薪，就要遵从助教基准的奖惩制度。
拜他所赐，这一周以来夏纱里里外外忙得脚不沾地，不但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摸到，还因为记错了一次关键数据，含泪上交了50美元的罚款。回想起这件事，夏纱就气不打一出来，偏偏她抱怨完毕对方却毫无反应，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盯着屏幕。
“前天去纽约确定球服供应商，我也跟着去了的，忙前忙后累的要命，作为补偿我要求100美元的出差补助，从那个大学基金里拿就可以……”
“累得要命？”渡边诚语气平淡地打断她，“我怎么听说人家开会的时候，你一个人跑到Niketown购物去了呢？”
“这……”
“你都好几年不打球了，买护腕干什么？”
“……”
“买给谁的？”
“不要你管！”夏纱暗骂自己糊涂，居然指望从这个家伙身上占便宜，果然本都没捞回来，挫败之下她只好放弃索要补贴，弱弱地转移了话题：“您在看什么？”
沙发前的电视机上，几个黑发少年正在篮下对抗，两队身穿红色和白色的球服，十分眼熟。
“这不是湘北对海南的比赛吗？”
“是的。”渡边诚拿起遥控器，画面倒回前一秒，篮下红发的身影高高跃起，成功在几人之中抢到了篮板。
“你认识他吗？”
“嗯，他叫樱木花道，是湘北队的一年级新生。”
渡边诚又按了按手上的遥控器，画面再次倒回。
“你在神奈川呆了那么久，笔记本上的观察对象居然没有这个人？”
听出这话似乎是在责备自己有眼无珠错失人材，夏纱有些诧异：这场比赛的确很精彩，但牧绅一流川枫赤木三井寿等人都有出色表现，阿诚哥哥怎么唯独看中了樱木花道？
“唔……一开始是有的。”
湘北和陵南练习赛时，樱木喊着“打倒仙道”的口号闪亮登场后，她的确对此人报以厚望，还在记录本上贴了“Redhead”的标签，给他专门留了一页，不过对方上场没一会儿，她就满头黑线地把标签撕掉了。
“后来呢？”
“他是个新手，并不怎么懂篮球，在球场上横冲直撞还不断闯祸，我就没有特别关注了。”
渡边诚摇了摇头，拿着遥控器继续回放着樱木花道跳跃的动作，“全场他跑动距离最长，临近终了被三个人围堵，还能压着比自己高接近十公分的两个中锋抢到篮板，盖斯先生坚持进行选拔，就是不想错过这样的人。”
几天前野猫队安排了一场高三毕业生候补选手们的选拔，要求在内线和球队中锋一对一，允许一定程度的身体对抗和犯规。野猫队的中锋体重两百五十斤，绰号大黑熊，对决条件又定在了篮下，限制了选手们中投远投等其他方面的发挥，因此其他选手被迫在篮下硬碰硬，体格上的对比惨烈，几乎是无差别屠杀。不少人提出异议，觉得这个条件太过苛刻，但夏纱的父亲身为主教，却说越是遇到强敌，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潜力”，坚持举办了这样一场选拔。
“您是说我爸也喜欢他这样的人？”夏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论老爸还是渡边诚，平素都偏好球商高的聪明人，樱木花道就算身体素质再好，却怎么看都不属于聪明人这一类，她不免有些疑惑：“但是他有点莽撞，成绩也不好，不符合老爸之前说的……”
“那些都不重要。”渡边诚语气笃定地打断她。
所以以前言之凿凿那么多的条件，只是给不够天才的人设立的？
“好吧，”夏纱无语，“他才高一，刚刚开始打篮球不久，您现在就看中他了？”
“恩。”
“是那种……觉得他能进深泽体大的看中？”
“不只是深泽体大，单凭这跳跃能力，以后进国家队都有可能。”
夏纱更加无语，前段时间渡边诚才去了神奈川招揽湘北的队长赤木。对方场外是品学兼优的学霸，场上是带领球队的领袖，身为神奈川第一中锋入选了最佳阵容，可他能不能进深泽体大还要看湘北在全国大赛的表现。就算运气好进了深泽体大，也很可能只是河田雅史的替补。但樱木花道，仅凭一个篮板球，之前挑挑拣拣设置了一堆条件的渡边诚，居然语气笃定地断言他以后可以进国家队了，普通人和天才的差别还真是难以逾越！
回想起补习时樱木花道那坑爹的英语实力，夏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是让这位天才进深泽体大吧，真要进了老爸的球队，沟通都是大问题。
“说起来您最近也在面试学生，怎么样了？”
“没那么容易，真正优秀的选手，不会愿意离开美国去日本的。”渡边诚摇了摇头，“倒是日本，排名第一的篮球人才，马上也要来美国了。”
“您是说……”
“泽北荣志。”
夏纱心里对于此人是不是第一仍有异议，所以只撇了撇嘴，“是吗？”
“日本的确局限了他的发展，所以堂本教练也没有立场劝阻，今年夏天打完全国大赛，他就要来美国上学了，”渡边诚有些惋惜，“日本没有职业篮球联赛，所有优秀的人材都向往美国。”
想起流川枫那一句冰冷又炙热的“我想去美国”，夏纱点了点头，可随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来美国的。”
“怎么？”
“仙道学长……就没打算来美国。”
学园祭的时候，她曾经问过仙道有没有留学打算，当时回答她的那句“没有”真是斩钉截铁，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
渡边诚挑眉，“以前没这个打算，现在也没这个打算吗？”
“诶？”
“你不可能一直呆在日本，一年后肯定要回美国读书，如果他知道……”
夏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打断道：“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他这个人……打定主意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的，既然说过不想留学，应该就不会留学。”
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失落，渡边诚放下遥控器，“你说的都是自己的推测，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来美国不就知道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听他说得轻巧，夏纱不禁叹了口气，“刚交往半个月就开始安排未来一两年的事，不会让人觉得很有负担吗？”
“不喜欢的人自然觉得有负担，可如果是喜欢的人，那就说不定了。”
……喜欢的人？
夏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仙道肯定不会不喜欢她，可要说有多喜欢……大概也谈不上多喜欢吧。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没信心？”
“……”
夏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很清楚自己怕的是什么：去问容易，但问过之后还和上次一样得到一个斩钉截铁的拒绝怎么办？
她那么喜欢他，就算被拒绝，肯定也不会怪他。但知晓面前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情后，她能不能坦然接受，有没有心力继续下去呢？
夏纱觉得脑袋有些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想理清思绪，渡边诚却对她的心事丝毫不感兴趣，又一次按下了遥控器的播放键。
“啊啊啊啊啊啊！”
录像带传来观众兴奋的喊叫声，瞬间把之前半是忧郁半是失落的情绪冲淡。
被扰乱的夏纱很是不满：她在思考非常重要的问题，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这个嘈杂的氛围很不适合女生想心事好不好！
“身为监护人，这个时候不该提供一点建议吗？”
“你想要什么建议？”
“我也不知道，类似于……不要害怕，要勇往直前，畏畏缩缩只会把事情搞砸之类的？”
“搞砸又怎么样，最坏也不过是一年之后分手，”渡边诚没有看她，语气也轻描淡写，好像说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年纪小，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下一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语气有些熟悉，和之前在车站告诉自己不开心就换人时一样，好像丝毫没有考虑过，下一次……就不再是之前那个人了。
夏纱知道以渡边诚一贯对感情的态度，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可仍忍不住问道，“阿诚哥哥，您刚刚说，很喜欢的人，您有过很喜欢的人吗？”
“没有。”回答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意外，虽然渡边诚从不主动谈及感情生活，但偶尔被问起时，夏纱能从他语气态度上感觉出来，他好像并没有太喜欢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能那样轻描淡写地说，以后会遇到很多人，下一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反过来自己却连设想答案的勇气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更喜欢的那一个，注定会因为害怕失去而患得患失。
“您在来维拉诺瓦之前，和原来的女朋友分手了对吧……”
“嗯。”
也许那个女孩当年也像自己现在一样，忐忑不安纠结犹豫，想要让他改变主意留在自己身边……
“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哇哇啊！！！！”
伤感了不到一秒，录像带里樱木花道一声怒吼，观众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喧闹声涌进耳朵，原本怅然中的少女心事不堪冲击，再次碎了一地。
夏纱这才清醒过来，忍不住拍了拍脑袋：别的事情上阿诚哥哥绝对是可靠的人生导师，但是他没有一段恋情超过三个月，哪有资格教人谈恋爱？教人分手还差不多，问他还不如自己琢磨呢！想到这里，她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文件夹，“这些是下午要参加面试的学员信息，您抽时间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人选，我先走了。”
“晚上补课后有测验，做好准备。”渡边诚接过文件夹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
夏纱不耐烦地关上房门，看了看手表，见午休时间已经结束，她便沿着走廊走向球场，坐到场边的长椅上，打开了课本，心里感叹世事难料：之前看到埋头苦读的陵南高三学长，听说他们半个月就要考试一次，她还庆幸不用在日本参加高考，没想到更悲催的其实是她自己，补习加双份暑假作业就算了，居然还要每周测验。
不知道仙道在干什么，不用上课也没有密集的训练，多出来的时间他大概会去海边钓鱼吧，想也知道一定很惬意……
短暂的走神后，她马上收敛心神：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训练了，再碎片的时间都不能浪费，就算真的每天少睡两个小时，她也要提前把课补完，早点回日本！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暑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