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梁小羽

13、第 13 章

　　杨西回到警局秦哲还没回来，他先看了看莉莉的账单，发现她有几个固定的人在固定时间给她汇款，而她再汇给周世杰则比较随意，感觉有多少汇多少，看来她很爱这个男人。
　　“水，快给我倒杯冰水！！”
　　秦哲进来就叫唤。
　　“冰的没有，常温的凑合吧”
　　“早知道我和你换了，我要去出版社会美女！虽然同是男人，这个周世杰实在是太无耻了，我都懒得理他，先给我摆谱让我等了大半天，好容易见着说是和朋友约好去喝酒，最后吓唬吓唬才坐下来谈，开始还说不认识莉莉，后来还说是莉莉缠着他，要跟他结婚才不停给钱他，这些日子没联系他，他还乐的清净，你说无耻不？花着女人的钱，还这么不要脸，真是刷新男人脸面下限”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把莉莉藏起来了？”
　　“不像，虽然他很讨厌，但不像撒谎。这种把女人当摇钱树的男人才没这胆，我感觉他说的是反话，应该是莉莉应该长期被他骚扰威胁，如果莉莉需要帮助，不会去找他”
　　“好吧，那现在只能告诉董队，让弟兄们全出动，把所有和她有关系的全排查一遍。
　　说起莉莉，杨西想起了口红的事情。
　　拿着口红问赵睿。
　　万年处女的赵睿嫌恶地看了看，推了推眼睛说：“用这种东西，搞个血盆大口，烈焰红唇，目的总不是为了勾引男人，男人就爱这种致命诱惑”赵睿一副很懂的样子。
　　“那家里有那么多支都只用一半就不用了，现在又一次买三支是为什么呢？”杨西没察觉赵睿在不懂装懂，虚心地问。
　　“土豪，炫耀呗。你没看朋友圈里炫耀自己的各种奢侈品的捞女，女人买买买还需要理由吗？”赵睿愤世嫉俗地说。
　　“杨西，你别听她胡说，她一个成天顶着张干燥蜡黄脸，从来不化妆，不知道口红，眼线，粉底，香水为何物的老处女，能知道些什么”秦哲没大没小地拍拍杨西。
　　一道像刀子一般地眼神飞过来，瞬间将秦哲凌迟了三千六百刀，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从赵睿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说！谁！是！老！处！女！”
　　“我，我，我我我我我”秦哲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被瞬间冻成冰块，如果赵睿此时再一敲，就会变成碎冰，赶紧无节操改口“我是老处女”
　　“找死！”一只圆珠笔没等话音落下就弹到额头，秦哲痛地一缩。
　　“姐，姐姐，啊，不对，妹妹，小美女，您饶了我吧”
　　就在两人打打闹闹时，杨西想到了另一个人，江秋，作为法医，她看起来什么都懂，应该知道吧。
　　杨西到实验室找到了江秋，她在做伤口凶器实验。
　　“干嘛？！”一见到杨西准没好事，江秋没好脸色给他。
　　“伤口凶器还没确定吗？”
　　本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在有些生气的江秋听来却听成了质疑。
　　“姐是大国工匠精神，精益求精好不好，伤口深处有铅的残留，但极其少量，如果当时死者还没死，应该是被吸收了，所以如果再次监测都可能检测不到，没办法作为证据。另外检测到伤口有二次伤害的痕迹，并且与第一次不同，是圆锥状的，有可能是什么冰锥，叉刀，也有可能是铅笔，或者自动圆珠笔之类的，我都试了几十种，猪肉都费了好多”她一副心疼猪肉的样子。
　　“铅笔？”杨西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二次伤害是什么角度插进去的？”
　　“相反，第一下是从下往上，第二次是从上往下”
　　“也就是说，第一下用刀受害人倒在了地上，然后第二次又换了个工具在原伤口上再来一次？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干？会不会有两个人？刀口比较深，从死者身高来看，凶手应该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感觉就是一般女性的身高单位，方静果然嫌疑最大，另一个居高临下就不好判断，感觉就是为了多折磨一下死者”杨西在一边像个精神病一般低着头，嘴里碎碎念自说自话。
　　“喂，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就滚蛋！”
　　“其实我来是有关于SM的问题要请教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杨西的嘴巴上，杨西立刻感觉嘴唇火辣辣地疼。
　　“啊哈哈”江秋有些不自然地大声对助手说“杨警官有事，我们去办公室谈哈，你把剩余的几种做了，待会儿我回来看结果”
　　办公室门一关，江秋立刻从“纯洁少女”变脸，压低声音
　　“给你的 SM教学电影都看了？”
　　“三个晚上就看完了”
　　“看完了还问我！”江秋一副孺子不可教地痛心样。
　　“这，这个，莉莉买的”杨西拿出口红。
　　江秋接过来，缓缓扭开，了然一笑
　　“5号色的，挺会玩～”
　　也不知是不是打开了脑洞口子，江秋脸上笑得越来越诡异，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最后毛骨悚然地突然上下打量杨西，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嫌恶地摇头，甚至还干呕几下，杨西直觉是在想什么不得了的画面，搞得他跟被人扒光一样浑身凉飕飕，起鸡皮疙瘩。
　　啪！！杨西忍无可忍，重重拍拍桌子，然后剧烈摇晃江秋的脑袋，“想什么呢，不准想了！”
　　“你不是想知道买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姐知道几十种用法，你要不要试试？”
　　杨西似乎看到一道奇异的蓝光从她眸底闪过，让人不寒而栗，但好奇心却让他回答“好”
　　“还愣着干什么！关灯，脱！”霸气女王瞬间变身。
　　“啊？这里？！不好吧”杨西扭捏地说。
　　“你以为姐有时间有兴趣回家跟你这豆芽菜一样的身体玩呀，下班时间就是姐的私人时间了，是要拿来享受的好不好，实践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姐脑子想法太多，先勉强拿你练练手吧”
　　“留个底裤好不好？”杨西立刻软下来，讨价还价。
　　“咦～你以为姐喜欢看呀，你在姐眼中跟个干尸没区别”
　　“那就是不脱？”
　　江秋一甩手，在办公桌旁的工具柜里找各种替代工具，不理他了。
　　到底要怎样呀？啊，啊啊～～
　　杨西感觉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去，万蚁挠心，内心先被春秋战国蹂躏一遍，然后跟着成吉思汗拓土开疆，弯刀烈马砍杀一片，最终还是听话地脱了。
　　江秋从展示台上拿出专业拍尸体的高清单反的时候，杨西有种上当的感觉。
　　直到三小时后杨西才全身虚脱地离开这个不到十平的办公室，五小时之后，他在自己工作电脑上看江秋的各种杰作。却不想被本来要拿他当工作勤奋典型专门带众人过来表扬他的领导和参观人群看到显示器中的画面以后，杨西人生最丢脸最晦暗的一段时光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