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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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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是不可能商量，除非猫主动交代，并且把他送回去解决问题。
之所以他敢这么干，理由很简单。当然不是他膨胀了，恃宠而骄，而是他想起来判官说的话一句话：预言里是十八层地狱浩劫来临之时，来自天外的预言之子会带着救世之法来到地狱树外。
预言之子会带着救世之法而来，而他们压根不知道这里的具体背景、人员结构等信息，想出来的办法多不适用。
要从万千可能中找出真正办法，不说可不可能，试错时间就能把人全耗死殆尽。
而系统在这个时候来到。答案明显，救世之法就是到了合适的时间，由系统给出来。
系统猫得不到回应，在于合里的怀里拱来拱去，最后叹息道：“好吧，你赢了。你也看出来了，终极大“病毒”就是冰山地狱判官。”
挥爪点点舞台，画面重新出现。
于合里嘴抽了抽，很早他就想吐槽了，为什么非要挥个爪子、挥挥衣袖才出现画面？系统猫是这样，孽镜地狱判官也是这样。孽镜地狱判官可能受规则所限制，系统又是为了什么？
把疑问按耐下去，转眼看上舞台，结果立马被惊到了。
冰山地狱判官双手正被庄水矣背到他的身后，庄水矣用一边膝盖压住他，把他制服在了地上。
庄水矣凑近他的耳朵，森冷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猫为自己抓了下痒痒后说：“看来他也发现问题所在了。怎么发现的呢？孽镜里是不能发现那些黑雾黑线的。”
嚓！孽镜还有这个设定！更气人的是猫继续说的话：“本来孽镜是可以照出来的，不过我临时把设定给改了。”
于合里磨磨牙，不知现在咬死这只猫可不可以。
没想到这还不是结局，猫还说：“其实现场的痕迹也被我清除得差不多了。他们去查看，很难发现这些黑雾黑线的。”
于合里感觉自己的手一动，卡住了一个柔软并且毛绒绒的东西，回神一看，要完，自己掐上了猫脖子。
猫一点不慌，睥睨地看着“铲屎官”，幽幽地问：“你在干什么？”
于合里尴尬了一瞬，立刻换上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那当然是为猫大人挠下巴吧。”说着就开始给猫挠下巴。
可能猫都喜欢这种行为，这系统变成的猫舒服得眯起眼，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舒爽声音。
唬弄过去的于合里再次看向台上。
背摁下的冰山地狱判官一脸无辜地求饶道：“你放开我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庄水矣没什么耐心，加上他们回来消耗的能量，现在他们的剩余时间不到一个小时。
他让判官送他回来的目的就是把冰山地狱判官引过来，为关门打狗争取更多的时间。
自己的重心下移，把判官的手往上提了提，手臂被撕扯的痛感让判官闷哼出声。
庄水矣压低声音冷森森问：“说？还是不说？”
听口气，判官毫不怀疑自己拒绝回答的话，手臂会被生生折断。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落入这般境地的。想来想去归结于自己的轻信。轻信庄水矣这种富家公子哥嫌累，让自己陪同是为了排场。
他怎么都没料到他们一落地，庄水矣的第一件事就是趁自己不备，袭击了自己；第二件事是立刻让还懵着的孽镜地狱判官设下禁止，以防自己变成光点逃走。
回忆到这里，这种被欺骗和落人下风的愤怒让他笑了起来。起初只是隐约泄露几声笑，后来越笑越大声，笑喘着问：“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自己明明对他们有求必应，所说的事，均无遗漏地做完，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孽镜地狱判官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想问为什么，又怕耽误正事，硬把许多问题憋回肚子里，把自己憋成了便秘许久的样子。
庄水矣也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成全罪人的经典拖延时间场面，再次折了折冰山地狱判官的手臂，耐心快告罄地警告：“你要么现在把你的神通收回来，要么……”
冰山地狱判官这时候反而一点畏惧的模样都没有了，勾着嘴角说：“我如果说不呢？杀了我？哼！杀了我，我就永恒了。我会以整个十八层地狱为基石，继续开疆拓土，一统……”
“你都成渣了，你还怎么开疆拓土？”孽镜地狱判官实在没忍住又心急如焚又觉得可笑地打断了他，“还一统……一统什么哟！痴心妄想！”。
他们判官死于这样的非命，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还“继续”，压根就没有这个“继续”可言。
这个道理判官们全知道，他意识到不对劲，冲上前，扯住冰山地狱判官的头发往上提，仔细看面部后，阴沉下脸：“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冰山地狱判官！”
在场的其他人：“……”十八层地狱的十八个判官站出去就是十八胞胎、十八量产真人玩偶，哪里能看出不同了啊？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吗？
庄水矣往两人脸上做了个对比，冰山地狱判官被自己在地上摩擦了这么久，脸上一点灰都没有，另外一个判官一脸痛心疾首，完全像是同一张脸的两个表情，看不出具体区别。
“好眼力啊，这都能看出我不是他，所以事实是我不会魂飞魄散，魂飞魄散的是这个被我占领身体的蠢货。”
孽镜地狱判官嗫嚅几下嘴巴问：“他还活着吗？”
“大概死了吧。”
“你！”
庄水矣打断他们的交锋，“其他判官也被你控制了？”
孽镜地狱判官提着气听答案。
冰山地狱判官哼笑几声，承认了。
孽镜地狱判官吞咽一口唾沫，脱口而出：“那为什么漏掉我？”十八个里面，独独自己被放过了，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生气失落。
“那是因为你最合适。最无辜既最可疑，关键是你还掌管孽镜。自从我发现你偷偷摸索孽镜的其他用途后，你就成了我准备的替代品。”
一个人表现没有破绽、一切都很无辜，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的确无辜，二是伪装得太成功。若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孽镜用处多，是掌控全局的利器。
冰山地狱判官刚开始是全程陪同，目的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后来在相处中好几次差点露出破绽，刚好计划该进行下一项了，正好把孽镜地狱判官推到他们面前。
劣势之下，所有能怀疑的不能怀疑的都会被怀疑。人的想象力有时候贫瘠得寸草不生，有时候能丰富得超脱认知范围。
把人放在他们面前，孽镜地狱判官的能力、性子等，自动会让人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兵不血刃。人心利用。
冰山地狱判官继续补刀：“难道真的没有人怀疑到孽镜地狱判官身上吗？”
虽然有被伤到的孽镜地狱判官白他一眼：“怀疑就怀疑呗，又不是做实。不像你！”说完有些气不过，冲上去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揪了几下，解气了。
舒爽不过三秒，他想起来冰山地狱判官现在是被附身了而已，而自己切切实实揪的是冰山地狱判官的手臂。
果然冲动是魔鬼。讪笑几下，默默离远了些。
庄水矣思考一番后说：“让他们恢复正常，可以考虑大家共存。”
孽镜地狱判官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其他人先自动忽略了他的话。
判官们还在努力维持最后的秩序的原因不明。时间所剩不多，自爆不自爆是成了未知数，但到时候控制不住全场，必定乱套。
而且十七个判官被控制，同时自爆的话，全部都要完。妥妥的不定时炸弹。
这才是庄水矣选择暂时和谈的原因。
“共存？然后再找机会把我封印或者弄死？呵……”冰山地狱判官先是冷笑，后来笑得一脸扭曲，似乎在一瞬间适放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庄水矣没否认他的话，只说：“既然你的生存方式是附身，听说过换命吗？或者移花接木？”
冰山地狱判官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所谓地说：“不就是换个附身对象嘛。”又不是没换过。
后头这句话隐下不说，换成一副假惺惺地面孔：“我好怕怕啊～”
庄水矣冷笑：“看来你很期待啊。我们来想想让你附身在什么身上……嗯……蛆虫？粪坑里的石头？老鼠屎？鲱鱼罐头？……这个不太行，杀伤性太大。”
一听到“杀伤性太大”，不明白鲱鱼罐头是何物的冰山地狱判官立刻眼睛一亮，无比向往地说：“杀伤性大到什么程度？”
“……通过孽镜看还能感受到不小的杀伤力吧。”庄水矣中肯回答。
冰山地狱判官扭捏了一下，刚想答应，转了转眼睛，“你先把他找出来，我看看。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实际上的盘算是换个力量更大的身躯，然后全面掌控十八层地狱的同时，更有利于开疆拓土。当然，既然是表面上答应，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可以把全面掌控十八层地狱的时间推迟推迟，具体推迟多久……一……一个小时够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