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T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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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鸟已经用完，一众人，大部分是女生，都在往回跑。
刚刚跑开，靠近悬崖的地方就塌了整整五格。
这次轮到初一就剩一只鸟了，惊魂未定的初一跌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克制地喘着气。
她一放开弹弓就往回跑了，正是最后一个跑到的，刚刚差点就掉进深渊……
那一局都是各种各样的房屋构造，到她那已经是五室两厅了，前面的艾利克斯和艾磊用了大半的鸟。
一个四合院，一个筒子楼……倒也可以理解。
初一喘着气问后面的人：“怎么办？都快靠墙了……真到墙边弹弓都拉不开了！”
“还能怎么办。”雪莉扯了扯裙摆，视线不经意扫过那边沉默寡言的艾磊，只见他静静地看着远处，一片虚无。
雪莉不禁怜惜。
他和贾斯汀一起走的，现在不见贾斯汀，肯定是被抛弃了。
不然就是掉入过深渊……
此时蓬松的稻草鸟巢已经掉下去一半多了，稻草还在纷纷扬扬地跟着下落，鸟巢边的一棵树已经没了，场地一直在缩小。
……
雪莉摆手道：“哪个地方让人好过了，快点吧，一会回去吃饭。”
说到吃饭，奥利奥激动起来，跑过去推着艾利克斯到悬崖边，把胖红放到他手里。
而艾利克斯掂了掂胖红，换了一只炸弹黑。
本该压底的炸弹黑疑惑，不解……
他在众人的阻拦下他把炸弹黑射了出去，一声巨响，草坪光秃秃。
“靠！你故意的吧！”初一探出头来怒道。
只是身子还隐在雪莉后面，完全没有底气。
炸弹黑用在第一个人那，如果他们是同打一个架子就是很好的开头，但是资源分配不均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第一个这么做是浪费！
艾利克斯摆手躲到了艾磊身后。
雪莉有气对着艾磊也发不出来。
瞪了他一会发现对方根本不看她，气急败坏地转身不管。
对着帅哥，特别是忧郁的帅哥，她爆不了粗。
……
艾磊把剩余的回力标和三只小蓝鸟都用了，剩下的就是没有什么技能的胖红和粉色的小鸟了。
之前初一还嗑这对颜色相近的CP呢，现在看见他俩就烦躁！
……
“你们！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排在倒数第二个的卷发女生一直不怎么说话，现在有些红了眼。
没人会同情她。
在这，真的没必要怜香惜玉。
穿上衣服都是淑女绅士，小丑变王子。谁又知道这身金丝银线的华服下，是满目疮痍，满身血污还是溃烂生脓，坑坑洼洼的身心呢。
如果他们是排在第一位的人，未必不会这么做……
“它很重的，Airey，你说我有没有照护女孩子呢？”艾利克斯楚楚可怜地扒着艾磊前襟。
艾磊在自己的世界里大概沉寂了能有一个世纪，才低头去看艾利克斯。
后者作势要亲他，快碰着艾磊的嘴，青年才说了句：“轮到你了。”
艾利克斯嘟了嘟嘴，转身走向后退了许多近在咫尺的弹弓，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这又不是游戏哪来的规则，第一轮，艾利克斯一开始就把整个架子砸塌了，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除了奥利奥。
奥利奥射了两次。 这就说明鸟不是一人一只。
鸟的数量和种类也在不停地变。
如果是让人选择分配，全部一致不是更好吗？ 但这似乎一开始就给前排优势……
架子不断地出现，八次过后才改变主题。细想——为什么一定是一轮一轮来的？是谁在最初就给了众人一个“玩法”的概念。
此时一开始就误导众人的两人已经贴墙站好了，就算有后知后觉的人也无能为力，结局已然成为定局。
……
场地由原先的正方体铺满柔软的草坪能够放置一个大大的鸟巢到现在的拥有巨大的裂谷几乎畸形的空间。
天差地别，互相传接第一只胖红的一幕仿佛从未发生过。
草地还剩最后靠墙的一条，六个人站在上面，大胡子和另一个规规矩矩扎马尾辫不怎么起眼的女孩跑不及掉进了深渊，留下来的除了艾磊和艾利克斯就全是女生了。
六人都贴着墙壁站着，根本不敢靠近深渊。
突然，初一伸手去抓什么，但是只抓到了衣角，根本不顶用，那个卷发的女生就这样贴着墙掉入了深渊。
而仅存的一条草坪也出现许多空隙……
“跑！注意脚下！”雪莉大喊一声，连忙跳开，原先她站着的地方已经消失。
草坪开始无规律地缺失，一众人四处窜，本就不宽不长的最后的空间，瞬间压缩至零零星星几格。
清场又来了——
……
雪莉跳过了三格距离，被初一和奥利奥拉住了手，两人被拉得差点跪倒在地。
雪莉蹬脚使不上劲，太光滑了，这些墙壁。
场地最后一格方块上已经站了四个人了，何况还拉了一个。
奥利奥声音带了哭腔，急道：“雪莉姐，拉不动啦！”
初一听了更急了，喊道：“靠！撑住啊……”
……
正当三个女生都在上演“悬崖勒马”一戏时，两只手鬼魅般搭上了初一和奥利奥的肩膀……
艾利克斯精致的娃娃脸从两个面色惊恐的女生中间探出，褐色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出现在两个女孩子当中，在阴影笼罩的白瓷小脸上亮得瘆人。
雪莉骤然睁大眼睛，只见奥利奥被他推得一踉跄，跪在地上松了手，一旁的初一惊呆了，被骤然增长的重力拉出了方块，深渊在那一刹那无比接近……
“我知道贾斯汀在哪！”
一只手抓住了初一的裙摆。
质量极好的礼服没有被生生扯断，初一惊叫一声，闹了个大红脸。
一半是充血，一半是自己底裤可能被帅哥瞧见了的羞耻……
雪莉忙抓紧，不再迟疑地说：“带我们出去，我带你去找他！”
……
方块上至今还铺着草坪，只是一点生气都不剩。
远处的草坪不知何时也不见了，一直飘动的云，变幻的墙壁也变回了单一的乱码方块的颜色。
小小的一个平台上挤着五个人，两男三女。
女生们劫后余生般地抱在一起，略微年长的雪莉拍着她们的头安抚两人。
几乎贴背的另一边，两个男生也抱作一团。
一个抱一个，另一个无动于衷。
艾利克斯耸动他毛茸茸的脑袋，与艾磊雪白的前襟剐蹭在一起。
明明身高一致的两人，艾利克斯就喜欢撅着屁股矮艾磊一截扑在他怀里。
艾利克斯可能也需要去雪莉那，因为艾磊企图把他推下深渊……
发现这一点的艾利克斯定定地看着艾磊，与他对视。
一双眼睛明亮如陨星，一双眼睛像雾里花。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他们的眼里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壮丽最丑恶的摄影，他们都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谁比谁更疯一点呢……
方块翻转，窄小到需要抱团的区域立马一空，一堆人挤在出口处，两个单位大小的通道瞬间上下左右溢满了布料，头发，手，脸，还有痛呼……
“疼疼疼！哪个踩我头发了！啊！”
“谁让你从下面钻了啊！我的腿！啊啊啊，夹住了夹住了！放开放开！”
“唔唔唔！”
……
露出一个头的是雪莉，她边骂边抬脚，试图挤出来。
艾磊回头看了一眼，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丝毫没有等人的意思。
雪莉蹬腿，感觉还是有人抓着自己一条腿，急道：“娃娃脸！他自己走了！放开我的脚，快点！”
艾利克斯就是那个娃娃脸，他一听艾磊要走，连忙放开了雪莉的脚，在雪莉脱困的同时居然从她们的上方跳了过去，几步追上了艾磊，一把扑上。
艾磊只是被扑得弯腰几步又恢复了节奏。
两人好得跟差点把对方推下深渊的一幕没有出现过。
雪莉顾不得骂艾利克斯鄙视她们身高的方式，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被踩到头发的初一把被踩到手的奥利奥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背后的方块翻转，关闭，最后一抹绿草的颜色也消失不见，回去又是完好无损的墙壁。
恢复如初就像这个空间从没出现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T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