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拾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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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兔和羊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沈渊却话锋一转：“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十二星相的牛在哪里？”
胡药师跟白羊对视了一眼，然后胡药师道：“若是我们告诉你老牛在哪……”
“我会给你们解毒，而且还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但若是你们再一次去找付旸的话，那么就不必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胡药师和白羊算是十二星相里面相对老实一点的家伙，所以沈渊在有别的事情的时候暂时不打算动他们两个。
虽然胡药师对沈渊一无所知，但是他还没能讨到他喜欢的人做老婆，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老牛他在……”本来十二星相就是一盘散沙，再加上现在也没剩几个人了，如果用那头牛的命换到自己的命，胡药师表示他绝不会犹豫。
还好胡药师遇到的是沈渊。沈渊得知那个表面憨厚内里奸诈的黄牛在哪之后，他就给了胡药师和白羊一人一丸黑色的万用解毒药：“这是刚才说好的解药。放心，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们的话，直接动手就是。”
白羊本以为沈渊只会给胡药师解药，不会帮一直没开口的自己解毒，当他得到那丸药的时候，不禁有点愣住了。
在沈渊的注视下，虽然那两人有点犹豫，但是还是咬牙吞下了药丸。
药一下肚，两人就感到身体那隐隐阻滞内力流转的物质被迅速吞噬殆尽了，甚至原来年轻时解毒不成功残留的毒素也被除去了。现在他们感觉自己的状态比原来中毒之前都要好。
“如果不想再因为一些事情被我找上门的话，就去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吧。下一次如果我要是知道你们在此之后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么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着，沈渊便离开了这里。
“十二星相里的牛？运粮神君？”
当茶摊老汉打扮的黄牛正笑得一脸憨厚地给这一次他看上的目标端上下了药的茶水时，有一人在他背后问道。听到有人道破他的身份，黄牛惊讶地回过头，便看到沈渊刺来的枪尖，于是他急忙扯过身边那个还有点茫然的年轻镖师挡在身前推了过去。
沈渊虽然留了三分气力可以变招，但是因为黄牛的举动，那长枪虽然有尽力收招却也仍旧刺透了那年轻人的要害。
在恶人谷那五年还是影响了沈渊的三观，杀了个无辜路人也不过是让沈渊叹了口气，然后沈渊就变招再次刺出。
十二星相的恶名有魏无牙和他的那帮门人时不时的折腾来帮助江湖中人熟悉记忆，一听到他们正在饮用的茶水是运粮神君端过来的，再加上黄牛用他们的同伴来做挡住枪尖的挡箭牌，那些镖师们纷纷拍案而起拔出了身上的武器。不过黄牛下的药很快就起效了，多数镖师都口吐黄沫倒了下去，瞪大了眼睛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仅剩那几名因为种种原因还没动茶摊里的茶水和简单小点心的镖师却也连沈渊都仇视上了，五人攻击黄牛之外，剩下的就对上了沈渊。
再怎么说沈渊还是想尽量不要伤到无辜的人，他只是不断挥枪防御一边道：“你们的敌人在那边，何必攻击我？”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阿文他也不会死！”其中一个人怒吼道。
这时什么神逻辑？要是沈渊这时候不出现，所有的镖师都会被黄牛毒死，现在起码还剩下几个能有力气去攻击黄牛，却又来找沈渊的麻烦。
“怎么又想起了……”解决了牛运粮，沈渊在返京的路途中用手捂住了脸，被遮挡的部分神色不明。
“我还是去好好静静心吧。”沈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着的暴戾杀意。
虽然沈渊想要去京城附近的那家皇家寺庙里好好修修心，可惜……
一声鹰啸带来了边疆女真人大举入侵的战报，沈渊顾不得去找朱佑樘告别，简单写了短短的几行字让人带给朱佑樘之后就奔赴那已狼烟四起的大漠。
其实原本沈渊是不必去的，再怎么说大明朝还是有那么几名不错的将领的，那些可用之人一直都是根据擅长的战斗方式不同而两名派往海边，塞北一名，西域一名，南疆一名，京内还留了一名。再加上常年呆在封地里心思不纯的平南王和在前任王妃去后就一直有点颓废的太平王等皇族王爷，这才勉强够用。只是前段时间漠北刘将军被刺客重伤暂时无法出战，而女真人因为那开始泛黄的牧草而越疆劫掠。
“军医，刘总兵现在情况怎么样？”沈渊掀开门帘走进行军帐篷。帐篷内围了一圈副将参将游击和都司
“这……”那个军医老头捋着胡子沉吟了片刻后道：“老朽已经尽力了，但总兵大人的生机也不过四成，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不说沈渊包裹里的补血和补气的药早在长安城破那天被吃得一干二净，就算还有幸留了那么一些，那也不一定能对也许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有些发烧的刘总兵起作用。
这时，一名斥候在这时冲了进来报告：“前方十里外有小股敌军活动的痕迹。”
那个斥候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全身都包裹在兵甲中。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身形有些太高太壮了。
刘总兵手下的赵副将是个性情有些冲动的人，他高声道：“来人，带一万兵马随我前去迎敌！”
少量敌人在附近活动除了是真的只是因为不明原因离开主力军之外，还可能是诱饵或者先头部队。虽然这个赵副将明里暗里都一直在向丞相示好，不过沈渊也不希望那些大明忠诚的将士们会因为一些可能不必要的事情而折损。
“在出发之前再派几人去探一探再说吧。还有，这个斥候似乎……”沈渊开口，想要拦住赵副将。
赵副将还没等沈渊说完就打断了沈渊的话，他斜睨了沈渊一眼轻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滚一边去，耽误战机的话不是你一个在朝堂上连脸都没露过几次的家伙能赔得起的!”
平时沈渊几乎没出现在朝堂上，虽然减少了他在朝廷的影响力免得出现功高震主的情况，不过也让他在朝廷中的人脉少得近乎于无，即使知道他的存在，其实也对沈渊有些不以为然。
“沈大人，能减少敌人人数也是好的，前几天才听线报报告说他们因为不明原因后退了三十里，哪怕是这次消息不正确，也不过是白跑一趟罢了。”有人如此劝道。
“我觉得沈大人说得对，只是疑似有敌军这种消息太不可靠，还是先一探究竟再做决定更为妥当一些。”
很快这十几人就分成了三派，有站在赵副将那一边的，有赞同沈渊的，也有几人在中间成了和事佬在那和稀泥的。这些人在那里吵了半盏茶的时间也没能说服彼此，然而机会却不等人，于是赵副将直接带着两名他的下属走出帐篷直接点兵去了探子所说的那处敌人所在的地方。
“除了刘总兵和赵副将外，还有谁有权力能暂领这支军队？”
“末将管鹏，同赵博俱为刘总兵的副将。”
“那你就先下令戒备吧，然后再派几名斥候再去探一探。……希望我是多虑了。”
“得令！”管鹏一边应着一边就叫来了人将命令传了下去。
另一边，赵博的心腹骑着马跟在赵博身后道：“直接驳了那沈大人是否有些不妥？毕竟您……”
“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他？等着吧，再过一阵……”毕竟勾结胡人是件大事，就连在面对自己的心腹的时候赵博都闭口不欲多言。
见赵博不想说，他的心腹也就知趣地不再继续往下问。
就在他们默默向前又行进了一段路之后，终于又有斥候前来报信：“报告大人，一里外发现有六千敌军驻扎！”
“哈哈哈！儿郎们，随我前去，奋勇杀敌！”就算赵博在奉承丞相的信件来往中大致知道了一点丞相想要联合胡人的意向，但是毕竟他还没收到具体消息。自认为是丞相的人的赵博觉得若是付旸真的与女真人联手的话至少会告知他一声，所以在这人数有优势的时候，赵博还是想要再赚一点军功的。
只可惜……
当赵博志得意满地准备看着那些将士们杀光敌军然后返回军营时他狠狠地落一落沈渊的面子的时候，四周却传来喊杀声。
“这是？”赵博惊讶地四处环望着那已经形成包围圈的女真人，而刚刚还被赵博手下的兵追着杀的女真人们也突然转过身来，又较刚刚悍勇了数倍。
“这不可能！如果丞相他与鞑子结盟的话，我应该会受到消息才对！”虽然赵博如此说着，但是他眼睛却盯着女真人身上那身就连大明将士们都是刚刚开始穿戴的新式盔甲以及大明军械厂才造出不久的火器上。所幸，赵博能见到有火器的女真人也不过百人，他所带来的军营内四分之一的兵至少能有一拼之力。
不光是赵博这边，沈渊这边也出了事——有奸细想要纵火烧粮草。还好因为已经加强了警戒，火光刚亮起不久就被扑灭了，只不过损失了十多天的口粮。
而再一次来人刺杀昏迷中的刘将军的刺客也被沈渊直接击杀。
“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刺客。”沈渊在刺客尸体上蹭干净了枪上沾到的血后道。
“敌人可能不止这些，叫弟兄们别放松。”沈渊的话语中不自觉带了点恶人的匪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就灭一双，让他们有来无回！”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拾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