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拾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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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皇上被治好了又是怎么说？”在一间密室里锦衣卫统领烦躁地来回踱步，他对黑衣还戴着面具的男人大声吼叫。
虽然统领看不见那男人的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蒙面人语气中的嘲笑：“那你不也说能绊住那个沈渊不让他出京么？一连派出九次精英都没拦住他的感觉如何？”
“哼！虽然我看他一个毛头小子不爽，但是不代表我就必须与相爷联手才能自保。至少在江湖上一直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靠了我派属下给他遮掩，如果没我……哼！”
“但是就是这个毛头小子让你吃了大亏。你好好想一想吧。”蒙面人语带诱惑地对统领道：“自从你成了锦衣卫统领之后，就连你自己原本的姓名都失去了。沈渊不过有与皇帝一起长大的情分，结果就连这个你付出很大代价才坐上来的这个官位也要受到他的辖制，你会不会觉得不甘心？你在皇帝赐给他职位的一开始就给他下马威，平时也总是给他下些绊子，你说他会不会报复回来？而这一次你的怠慢只要不是眼瞎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出来，那么……你觉得你这个锦衣卫统领的位置还能不能呆下去？要知道世上是没有回头箭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打动了锦衣卫统领，他犹豫了一阵后还是答应了与丞相联手。
“这是这个月的解药，如果最后事成，我会送来能彻底祛除你身上毒素的药。所以希望你不会反悔。”
“你！”统领本以为自己至少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倾向丞相一方，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下了毒受制于人。
“感谢你自己的选择吧，如果你没有决定站在相爷这一边的话，那么今晚你就应该毒发身亡了。”蒙面人冰冷嘲弄的眼睛看着急忙吞下‘解药’的统领。
蒙面人离开了统领的屋子之后摘下了面巾，他冷笑着回头看着透着光的窗户：“蠢货，自己把毒药吃下去。”
统领身边的下人都是经过挑选的，不敢说忠心不二，但是让他们下个毒却也没那个胆子，而且平时从来不出去，想杀人易容代之也没找到机会。再加上锦衣卫统领行事一向小心，他们暂时没找到下毒的机会。今天蒙面人其实只是诈一诈，没想到那个统领多疑过头，还真相信他自己中了毒。
那个统领绝不会想到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其实丞相都不想让这个能力一般却又自我定位过高的统领活下去。那毒只吃一次的话，在药效爆发之前不再吃的话，只会让人疼得打滚，但不会致命，只有再一次摄入毒素才能暂时压制。但是如果因为害怕疼痛而不断吃药的话，毒素就会在体内积累，直到达到临界值一口气爆发要了中毒者的命为止。
次日关于贬职的圣旨便颁了下来。出乎统领意料，皇上只是把他贬回普通锦衣卫，顶替他的是副统领罗岩。不过既然他已经投向了丞相那一方，他也只能咬牙继续往下走去搏一搏富贵。
“暗卫传来情报说那个十二星相里的虎、兔和羊好像搭上了丞相。”沈渊轻轻揉着太阳穴，“看来我又得出去一趟。不过先把你身边的人梳理一遍再说。换了统领之后，你身边的人也许有的也得换一换。”
“把我那几个得用的留下，剩下的随你。”朱佑樘坐到了沈渊身边，在沈渊闭上眼睛养神的时候突然亲了沈渊一口。
沈渊惊讶地睁开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阿渊，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也好。”
朱佑樘虽然想过沈渊可能会答应，但是他却没想到沈渊答应的会如此干脆。就在他因为沈渊的回答一愣的时候，沈渊伸手把朱佑樘的头往下按。朱佑樘虽然也会一点武功，不过却没有将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练武上的沈渊厉害，于是朱佑樘被沈渊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本我说你是我看大的，不过现在大概就应该改成你是我的了。”沈渊放开朱佑樘，看着朱佑樘有些红的脸笑道。
“我是你的，但是你也是我的。”朱佑樘看着沈渊站起身，那原本还带着些许懒洋洋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你又要走了？”
“嗯，十二星相虽然是一盘散沙，但是也不可小觑。暗卫是咱们两个费心建起来的，能少损耗便少一些。何况我还指望他们留下来保护你。”
“暗卫就是要用的，不然建立暗卫营做什么？”对这方面朱佑樘倒是不太在意，在他看来物品也好，人也好，至少要做到物尽其用。
另一边，丞相付旸将一封信交给蒙面人道：“将这个送到女真人那里，告诉他们时机就快到了，只要事成必有重谢。”
“是。”
等蒙面人离开后，付旸背着手凝视灯上那不断摇曳的烛火：“皇上……别怪老臣狠心，谁叫您连让我们家族再进一步的机会都不给呢？”
沈渊骑着马来到徽州城里的一家不起眼的布庄内，他将私人专用的铁牌丢给迎上来的灰衣伙计，然后伙计就带着他走入假山里的密室。
“属下童寅参见大人。”
“虚礼就免了，把十二星相最近动向告诉我。”
童寅一边恭敬地呈上几张关于十二星相行迹的情报总结一边道：“子鼠魏无牙现在仍旧呆在他的老鼠洞里，牛跟虎山君搭上了线。现在可以确定投向丞相一派的共有牛、虎、兔、马以及羊，他们现在仍然留在徽州城内。食鹿神君现在正在云南，他似乎对其他星相的行为一无所知。”
猴、鸡、狗和猪都可以确定死亡，而龙在几年前也死于沈渊的枪下。所以在报告中他们并不被囊括在内。
“继续监视，若有异动就立即向我报告。”
“遵命！”
确定了需要灭杀的对象，沈渊便离开了这个锦衣卫经营的据点。
“先去宰了他们，然后顺便去看一看花满叶那个狐狸吧。之前托我找的东西还没给他。”
花满叶是花家第三子，不知是不是哪里变异，性格油滑轻浮，跟花家其他六子不一样。他唯一与他的兄弟相同的就是对家人的爱护。据说花七童被铁鞋大盗伤了眼被花满叶得知后，就是他亲自动手笑着一刀一刀割下了被抓住的铁鞋大盗的血肉，然后把奄奄一息的铁鞋大盗倒吊在院子的大树下硬生生饿死的。
不过虽然花满叶看上去似乎吊儿郎当的，但他还是个很靠得住的人，不然朱佑樘也不会决定授予他征北将军一职。当时有许多人都不看好他，直到花满叶用机将西北来犯的蒙古骑兵全部抓获，朝堂之上的反对之声才消失。
沈渊找到那四个星相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吃午饭。
“怎么总是酒馆？下一次想找江湖人大概先到各家酒馆看一看就能找到吧。”沈渊提着枪慢悠悠地跨进酒馆。
他对笑着迎上来的小二和正拨弄算盘的掌柜道：“等一下这里有架打，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就权当给你们提前预支的器物损失费和压惊费。”
那两人忙不迭地将银子抓在手里，匆匆跑出了酒馆。
虎兔马羊原来也因为念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起身准备离开，不过却被沈渊挥枪拦了下来。
“你是谁？”［虎］山君微怒，一边发问一边直接下手攻向沈渊。
“我？要你们命的人。”沈渊拦下了山君的一击，然后又避开了［马］踏雪的偷袭，回答道。
白山君见马亦云被沈渊蹬了一脚，顿时大怒。不论踏雪她再怎么喜欢让山君吃醋，毕竟还是他老婆。自己都没下重手打过的女人，如今却被沈渊一脚踹了出去。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兔捣药］胡药师和［羊叱石］白羊也没闲着，在沈渊背后空门大开的时候联手围击沈渊。
不过如果沈渊如果能让他们轻易得手那就不是沈渊了。他向后弯腰做了个铁板桥避开的同时，右手握着长枪借着左手向上撑的起势刺进了扑过来的白山君的喉咙，然后顺势一搅就把枪尖抽出来了。
白山君捂着喉咙发出了几声嗬嗬声后就倒了下去。而马亦云她一边抛着媚眼，一边狠辣地刺向沈渊的双眼。
被那媚眼激得打了个哆嗦，沈渊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就那么一抖，结果原本刺向白羊心口的枪尖只扎进了他的左肩。
“大妈，你眼睛抽筋了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而且你眨眼睛的时候皱纹很多。”沈渊决定先干掉马亦云，免得她再抛媚眼恶心他。
“这位小哥，你这么说奴家可不依。”马亦云柔媚地笑着，手下却更狠更急了。
沈渊却低声嘀咕了句：“果然女人在意年纪么？”
说着，一招龙吟之后跟着龙牙，直接让马亦云去了西天。
胡药师和受了伤的白羊对视一眼，胡药师口中求饶道：“这位大侠，我们无冤无仇何必下此杀手？”
“你们答应了与丞相联手。”
“那如果我说只有白山君和马亦云才投向相爷了呢？”
“你们已经中毒，受制于丞相，你们说辞不成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拾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