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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迷局探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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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清玄各施所长,清玄画上人皮面具,扮作内侍,在房顶望风,而清微就悄悄潜入内殿,一切都安排妥当,夜晚,皇宫是唯一宁静的时候,那些贵妇们不再勾心斗角,有难以入眠的,有辛劳值岗,也有翘首盼望国主移驾的,这个皇宫,只有夜晚让清微感到快乐,只可惜这种舒适不在灵玉宫房顶上。
“游戏就要开始了。”清微看着天空的明月,一阵凉意传入心中,如果。。。她不再多想,纵身一跃攀在内殿的横梁上,内殿只有国主一人。
他,不是国主!他的脸,隐藏在人皮面具下,正一点点出现,清微戴上面罩,冲入内室,只用匕首偷偷靠近,这时,一支毛笔从那人手上飞出,清微本想接住那笔,只因那力道太大,在空中飞旋一阵,接住那只画笔,清微将那画笔用力一掷,直直插入床沿。
“呵呵,好功夫,你是宫里的?”那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清微,就在那一瞬间,那假冒的就走到离清微不多于一丈的地方,清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是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你是善使剑吧,我猜的。”话音刚落地,一把剑已经送入清微掌中,力道之大绝对想置清微之死地,清微拉开剑鞘,用东瀛剑法与那男的搏斗,那个假冒的国主似乎有些感到清微的厉害。
“你是谁?东瀛的探子?”他警觉起来,清微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她已经看出了那人的武功招数,盘旋疲软却招招刚健毙命,而且不会硬功,却专打命门,他是冰鬼。
冰鬼似乎想要用自己腕上的软铁揭下清微的蒙面巾,可是每每要得手时,清微总是没能让他得逞,清微一语不发,只是和冰鬼打着,冰鬼善使暗器,连发三枚银针,都被清微打入柱子里。冰鬼觉得这个任务变得有趣了,每次清微要结果他时,冰鬼就能迅速逃开,不愧是冰鬼,二人打斗招招险恶,却静得出奇,清微暗自佩服。
只听得“啪”的一声,打破寂静,清玄在房顶推下一块瓦片,清微嗖得一声从窗户安静的逃走,一切都安静的出奇,没有惊扰,冰鬼望着那灵活的身影,那是。。。不安的眉头蹙起,原来是她,终于来了,但是他不希望她来这里。
“笨小微,为什么这么聪明?看出了我的诱饵。”那人迅速带上面具,负手而立,眼中有了暗藏的一丝忧伤。
“国主,妾身带了一碗参汤,深秋了,国主还要注意身体啊。”冷月泠起身从食盒之中拿出煨好的汤,回身端给冰鬼,趁冰鬼不注意,把滚烫的汤倒在冰鬼的右手上。
奇怪的是,冰鬼似乎没有感觉,右手被烫得通红,冷月泠见状,甚是疑虑。
“妾身莽撞,国主没有伤着吧,要不要立刻宣太医。”冷月泠假装自己不小心打翻参汤,自责的收拾残局,慌忙擦拭冰鬼的手。
“国后忘了,孤的右手残废,怎么会有痛感呢?”冰鬼看出了她的把戏,不过,他要赶快把她支走,此刻他真的很痛,双脚紧紧扒着地面。
“国后今日也大概忘了,孤未召幸妃嫔,你还是早些歇息去吧。”冰鬼的手虽然感到刺痛,却强忍着。
冷月泠半信半疑,听到这里,也不免失落,独自拿着食盒走向殿门。
“清越,既然你不愿让我傍你左右,为什么应我国后的虚荣?”冷月泠望着还在等她消失的冰鬼,无奈地落下一句话,本想悄悄地关上了门,奈何还想多看清越一眼,不自觉的站在门槛前,迟迟不再迈开脚步。
“国后不走?”冰鬼故作镇定,努力忍着烫伤的疼痛。
“妾身在等国主的答案。”冷月泠仍然不动,她的手攥紧食盒,仿佛空气顿时凝结,能听到她不安的心跳。
“国后!”冰鬼的耐心达到了极致,受伤的手发出刺痛的信号。让冰鬼发出最终的咆哮。
“妾身失仪了,不过,答案妾身已经知晓。国主,传宗接代也是大事,妾身没有资格,希望国主能去璃昭仪那,存续香火。”冷月泠有了些哽咽,她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既然他对她毫无情感,至少,不能让他厌恶自己。
待冷月泠走远,冰鬼疼得倒吸冷气:“下手真狠,你若相信清越,不如随便找个匹夫,草草一生。”
“她嫁给孤,是她的福气。”清越从帘子后走出,随手扔出一个瓷瓶,冰鬼飞快地接住,闻了一闻,满腹狐疑。
“这是冰貉霜,我的妹妹做的,你先用着吧,她做了一大堆药膏,感觉我就像是瓷人一般弱不禁风,真是可笑。”清越悠悠地走到坐具上,抿着茶水。
“我只知道,你根本不爱冷月泠,没想到,你还骗你妹妹。”冰鬼讥笑眼前的伪君子,一边放心的用冰貉霜。
“冷月泠我只许了她国后之荣,她应当满足了,至于小微,我有我的理由。”清越眉间分明有了一丝悸动,冰鬼全部看在眼中。
“璃昭仪,你有动过情吗?”冰鬼讪笑,他的内心仿佛想把眼前这个伪君子撕裂,让他无所遁形。
“璃儿,我这辈子除了天下,就只想得到她。”清越的脸上明显有了不耐烦,冰鬼却死死不肯放过他,他要让他撕裂,让他痛苦。
“你就继续骗下去吧,总有一天,你会忘了,什么才是真话。”冰鬼懒散一笑,夺过清越的茶碗,小小地抿了一口茶,“哼,真苦。”
“我骗谁不打紧,只要你记住你的承诺,到时候我就把淼弟按郡王礼节葬入皇陵。”清越不以为意,重新拿了一个茶杯,斟上一小杯茶,惬意的抿了一口。
“你说话算话,不然我就替我主人揭穿你。”冰鬼狠狠地扔下茶碗,走向睡榻。
“哼,你得活得到那一天。”清越放下茶具,悄悄地走出内殿。
“王姐,刚刚怎么了?”清微换好了衣服,此时的清玄也从阁中走来。
“冷月泠来了。”清玄无奈地耸了耸肩。
“王姐,为什么不让我去,冷月泠未必察觉到我。”清微有些不服气,清玄也知道,可是她害怕。
“清微,你知道那假王兄的底细吗?”清玄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劝住清微,“他是冰鬼。”清微十分有把握,“那冰鬼是和冷月泠一边,还是。。。”
“这个。。。”清微迟疑了,“他二人万一联手,你今天还能逃出来吗?”清玄见清微情绪有些松懈下来,便乘胜追击。
“今日见到了冰鬼的真面目,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冷月泠收买了,贸然行动会使事情变得棘手,一切从长计议才可避免悲剧发生,我自然有办法搞清楚。”清玄安慰着失望的清微。
夜晚,在疲惫中揭过一页,这几日,从她们回宫那日,没几日是消停的,清晨,清微懒懒的拥着被子,用她最爱说的话,就是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了。
早晨,门外传来清玄的声音,兴奋中带着责意,清微朦朦胧胧地走下床,披上披风,推开房门,熟悉的脸让清微睡意一下子打消,“如意!”清微的贴身宫女,前几天出宫探望父母,听闻公主回来了,便立即回宫伺候她。
“太好了!我安心了!要是吉祥在就好了。”清微想到这两个好友,贪婪可爱的表情尽露无遗。
“我的好公主,小人这就在了。”小太监调皮的从后面拍了拍清微的肩膀,“吉祥!要吓死我啊,你怎么回来了,国后不是把你送去陪嫁素羽姐姐了吗?”清微的惊讶让吉祥得意地摇头摆尾的。
“公主,只要您一赖床就会拿小的名字开骂,小的不敢让您老赖床,怎么可能在外逗留呢?”
“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油腔滑调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清微前去捉吉祥,吉祥一个激灵,躲在清玄背后,清玄的戒心一如既往地深重,“你们不是去做陪嫁了吗?怎么回来的?你回来了素羽姐姐怎么办?”
吉祥一向心直口快,便说了来龙去脉,“说来奇怪,国后娘娘,不,那妖妇本叫小的和赵全二人去桐辰国做素羽郡主的陪嫁,我们已经进宫数日了,但是后来又把奴才单单召回了。”
“冷月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清微狠狠地摔下一句。“不管她玩什么花样,我们不要中计了,小微,你能不能冷静些。”清玄真的很担心清微被冷月泠害了。
午饭还是老规矩,吉祥如意陪着清玄她们一起用了,只是清微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内殿,她还想去一趟。清玄一直觉得奇怪,既然已经和小微交过手了,怎么那个假王兄还不来一探究竟。
“王姐,我还想去探个究竟,我怀疑,殿内有密室,王兄肯定关里面了,这次你就别去了。”清微终于忍不住了,“不可以。。。”清玄话未说完,清微已经放下碗筷,走进药庐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清微很是生气,为什么清玄不能理解她,这次,清微什么都不想管了,她想彻底调查清楚,况且,有谁能伤她。
夜深沉下来,一道黑影悄悄出现在皇宫,麟虚阁中漆黑一片,“吱呀。。”门被推开,如此大声,吉祥的鼾声仍然充盈阁中。
“哎。。。我算是佩服你了。”清微看着如此酣睡的吉祥,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微拿着匕首再次潜入寝宫,寝宫中书房烛光摇曳,除了守卫和值班的内侍,屋子里只有那个假冒国主了,清微心中暗想,机会来了,清微向屋中吹进一口迷香,吞下蓑儿悄悄走进房间,屋中那个贴着面具的人已经躺下了。
“假惺惺,你难道不用洗脸!还带着王兄的脸睡觉!”清微恶狠狠地低语,重重一拳击落在冰鬼的胸口,可是他丝毫无反应。
“睡吧!最好永远不醒!”清微的拳头密集起来,估计打了十来拳。
发泄后,清微蹑手蹑脚地移动着,轻轻敲打着各个房间的实处,拨弄着饰品烛台什么的,希望找出密室。
“《孙子兵法》、《论语》、什么!《小藏佛本论》,啊!《春坊密录》,王兄这也。。。”清微一边翻找线索,一边嫌弃地将《春坊密录》扔出书橱。
清微都快绝望了,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走至寝榻,眼看药效快用尽了,她的发簪缠住了帘子边的挂玉,床后那堵墙移开了。
“真有密室!”清微暗自悄声嘟囔了起来,“这王兄也太没新意了吧,这么无语的密室,我都觉得丢人。不管了,进去再说。”清微趴在床沿半跪着,小心翼翼地爬过去,生怕弄醒昏迷的冰鬼,渐渐地她走进了黑暗中,墙突然合上了,前方一片漆黑。
“还好我聪明,带了火折子。”清微吹亮火折子,找到了灯台,点亮了一个灯台,不一会儿,所有的灯都亮了。软软的椅子上清越疲惫的睡着,手边还有许多饭食,“王兄,王兄。”清微推着他,清越松懒地揉着眼睛,孩子气地责怪着:“小微,干什么,孤还要睡会儿呢,孤快累垮了。”
清越这下已经半醒了,“王兄,你睡在这里,那外面那个。。?”清微气急败坏,晃着清越,“哎呀呀,你说老鬼啊,孤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宫里不还是得有人嘛,我不就找了老鬼兄弟嘛。”
清越把清微安顿下来,清微严重充满不信任与愤怒。“什么事情,连国家都不顾!”清微撇着眼看着清越,清越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半困半醒地一边推着她说:“此事事关重大,栖云不能再弱下去了,你就多担待点吧,有老鬼撑着,他也不是情愿得很。”清微被推到了洞口,不知是太用力还是自己走的不稳,清微的手被刀状利器刮破了皮,流出了鲜红的血。
“小微!没事吧,孤给你擦一下。”清越显得焦急起来,赶忙拿出一方丝帕,帮清微擦干血,不一会儿,看到清微不再流血,清越叹了口气。
“哥哥,我想叫盛平,我不是清微,我是盛平。好吗?”清微看着丝帕上的血渍,想起了最痛苦的那片红色。
“不!你就是清微!清盛平已经被宣布秘密处死了,世界上只有清微,我的妹妹,小微!”清越严肃起来,让清微感到一阵害怕。
“哥哥,我想被人唤作盛平,活在阳光之下,我不想一辈子被喊别的名字,你能喊我盛平吗?就一次。”清微的双拳由于愤怒握得紧紧的,伤口又一次裂开,鲜血一滴一滴留下来,在黑暗中留下不起眼的痕迹,她苦苦的哀求着自己的哥哥,只希望他能唤她一次最美的真实,即使在黑夜。
“除非你死了,不然你就一直叫清微!我是你的哥哥,你必须听我的。”清越从来没有在清微面前表现得如此强硬,那种寒凉,让清微颤抖、陌生。
“一声也不行。”清微伸开拳头,低下头,苦涩的一笑置之。
“快回去吧,孤没事,倒是你,进来用迷香了吧,药效该散了。”清越将丝帕藏于身后,一改强硬,一如既往地温柔,单手推搡着清微。
清越示意让她快走,清微无奈,撇下一句“自己多保重”便蹑手蹑脚地爬出去了,却忘记把面罩和蒙头巾带上,刚爬至床上,墙便又合上了,密室内清越拿出一枚碧玺,那血手帕沾上玺座后,碧玺的周身居然印上了血丝,清越一扫疲惫之色,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真的是你,她果然没骗孤。若你想叫盛平,你就得为我死,死得有你盛平的价值!”
刚爬出洞口,一双有力量的手擒住了清微,清微一个趔趄,摔在了身着明黄睡衣的冰鬼身上,冰鬼不怀好意地看着清微,撕下人皮面具,帅气清朗的脸让清微脸上绯红。
“小微公主,您怎么没事往小人床上跑,难道您喜欢睡这张大床?”冰鬼轻佻,言语间清微自知理亏,只是挣扎着。
冰鬼一个用力,将清微压在身下,微笑着看着清微,脸越贴越近,就在清微羞愧难当紧闭双眼时,冰鬼俯身凑近清微耳边,笑着说:“我想,公主已经知晓事实了,小人也不便多说了,国主右手有恙,小人又怎会忽略呢。”冰鬼说完便轻启薄唇,在清微的额上吻了一下。
清微已经吓傻了,“你那迷药确实厉害,可是我的内力不赖,这不,一下子就好了。不过,小微公主,打人可不好,你冰鬼哥哥胸口疼着呢,怎么办呢?”冰鬼坏笑着,清微羞红了脸。
“与我何干,谁让你睡姿不佳,你。。你。。才会,才会气血不畅!疼死活该!”清微想挣脱那双大手,外加说谎之时尴尬至极,随意编了由头,却结结巴巴,词不达意。
“我看,你今天不如就睡这里吧,夜深露重的,回头染了风寒,打不过我,该如何是好?”冰鬼语言轻佻,清微浑身不适,暧昧的姿势让她无所适从。
清微自知理亏,亲启双唇,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冰鬼的鼻尖,随后怒骂:“好了吗?够了?就放我走!”冰鬼心中一惊,本是玩笑一句,他想要更多的温存,却满足的笑着放开清微,清微立刻跑出内殿,又羞又愧。
冰鬼那张俊俏的脸微微上扬,那颗永远不会慌乱的心波动的开始变得波动,“小微,不,盛平,我已经知道你就是杀手魔夜了,你这个傻丫头,谁骗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吗?回来干什么,像我一样到时候白白送死吗?看着你的手,他得手了吧?”冰鬼的脸上有了淡淡的哀愁,抚摸着墙壁,脸上说不清的复杂。
冰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春坊密录》,无奈地邪邪一笑:“天真的丫头,还没尝试过情爱吧。”他随手将书丢进香炉,书一页一页的被烧成灰烬。
“这么脏,你还是别看了吧。”冰鬼拍拍双手上的灰烬,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
“小微!你,怎么了?”清玄看着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清微,本还想好好教训一顿这个调皮的清微,清玄看她面色赤红,气喘吁吁,还以为她中了什么毒,急得骂什么都忘记了,“你中毒了吗?脸怎么这么红?你的手?”清微一听更是羞愧难当,冲进房间,把门关上,“那个王兄,婆婆妈妈一点没变,平日里还伪装的那么正经,其实就那么回事儿,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不说了不说了啦!气死了!”清玄大致知道了事情并不是十分严重,也就松了口气。
倒是吉祥在一旁偷笑,“小微公主,您是不是被什么登徒浪子欺负了,羞愧难当,跑回麟虚阁不好意思了啊?”清微一听,这吉祥难道是什么蛔虫的吗?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气急败坏下,清微从药箱中拿出一粒大青地黄丸狠狠扔进那吉祥坏笑的嘴巴里。
“吉祥,要怪就怪你这胡扯的嘴巴吧,害得你得拉上三天了,不过我看你最近大鱼大肉没少吃,清清肠胃也不错,本公主加了十足的大黄,绝对不会缺斤短两的。”清微拍了拍占得少许的药粉,无所谓的走进房间宽衣睡觉去了,空留下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吉祥的脸色难以辨别,无助的看向清玄,清玄掏出一堆乌梅,吉祥急忙全部塞进嘴里。
“咱们的吉祥真是怕公主啊,难道没觉得,乌梅真的。。。”如意故意将音调拖得长长的,惹得吉祥急躁起来。
“笋么?哦怎么了?”吉祥嘴中塞满乌梅,说话都说不清楚,清玄掩面而笑,众人皆是哭笑不得。
“吉祥啊,你就不觉得酸吗?”如意纳闷地看着满嘴乌梅的吉祥,讪讪而笑。
“呜,啊!”吉祥的脸纠结起来,痛苦万分,却又不敢将乌梅吐出来,含糊不清,高声大喊:“吼微公古!哦恨努!”众人听着含糊不清的吼叫,乐开了花,麟虚阁忙碌了起来,吵吵闹闹,端茶送水,伴着吉祥好笑的哀嚎。
夜晚,却解开了真相的一角,事情离冰鬼所说的到时候想必也近了点。清微心烦意乱,不只是那一吻,她始终耿耿于怀的,是自己。
“为什么我不能唤作盛平!我本就是盛平!我是尊贵的公主,为什么不能生活得光明正大?”清微委屈地哭了,眼泪滴落在软枕之上,便不再克制,外边,吉祥就如活宝一般,众人放肆的大笑,清玄也疯在一起,可是有谁知道,自己的酸楚,比吉祥酸上百倍。
“我只想叫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