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三年不晚》siliks

10、10

　　莫尚烈在网站上浏览股市变化，在以前他通常是忙着办公没时间观察股市，都交给助理去注意，现在他只要去公司工作一个上午，空闲时间太多，回来都只能窝在书房里，如果林蔚湘下午没课的时候还好，两人可以喝茶聊天，甚至只要两人处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也好，但如果她有课时，他就会因为没事做而极其无聊，所以最近他也试着接触股市这一领域。

　　他记下几支股票，打算替公司赚点外快。

　　外面传来敲门声。

　　“少爷，有人找你。”

　　有人找他，莫尚烈有些惊讶，居然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他一向居无定所，这栋房子虽是他的产业之一，但他从未长住过，所以照常理来说，应当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住那里才是。

　　站起身，他下楼到客厅去。

　　客厅中，一名女子背对着他，观赏着水族箱中的游鱼，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她转过身，美丽的脸上有一丝疲惫。

　　“凌小姐。”看到是凌红叶，莫尚烈很惊讶。

　　“莫先生。”凌红叶对他微笑，眼中有掩不住的欣喜。

　　莫尚烈请她坐下，待人送上茶来后，他才开口。

　　“你不是去日本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道。

　　凌红叶动作优雅地喝着茶。

　　“刚刚才从机场赶来。”她脸上有掩不住的旅途疲惫，“我是被派来保护林蔚湘林小姐的，近来莫家大老的动静不太对劲，这是老板要我交给你的资料。”她将资料交给他。

　　没注意她是用林小姐而不是用莫夫人称呼林蔚湘，莫尚烈点点头，他知道立川红本就是日本一个有名□□组织组长的儿子，保护蔚湘的事交给他办当然是最好。

　　他更知道，凌红叶虽然是一名娇弱美丽的女子，但她的身手却异常了得，是红的得意手下之一，蔚湘有她的保护，他也比较安心。

　　“林小姐人不在吗？”凌红叶问道，她很在意这名“名义上”是莫尚烈妻子的人。

　　莫尚烈看时钟一眼，确定现在的时间。

　　“她人现在在学校，今天礼拜二，她大概再半小时就回来了。”他记得她星期二的课上到三点二十分。

　　凌红叶脸色微讶，有些疑惑他居然会记住林蔚湘的放学时间这类杂事。

　　在她还来不及把疑惑问出口，莫尚烈就已经打开她带来的资料，阅读起来，她只好保持静默，等待他看完资料。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的公车声传入她的耳中，又过了一会，大门打开来。

　　凌红叶只见一名神情恬静的女子走进门，长长的头发很随意地束起，颜色素淡的衣裙，怎么看都是在路边随手一把捉，就可以捉到的平凡人。

　　跟资料中说的一样，果真只是个普通女孩，凌红叶心里评估着，突然她一怔，莫尚烈不知何时站起来。

　　他走到林蔚湘身边，皱着眉审视她的双眼。

　　“怎么还是肿肿的。”他不悦道。

　　林蔚湘扬起笑容。

　　“我回来了，老公。”她笑咪咪道，只要一见到他，她心情就好高兴。

　　非常奇异的，因为她这么一句话，莫尚烈心中就一暖，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下来。

　　“王嫂煮了冰糖燕窝，就放在厨房里，想吃去呈一碗。”他说道。

　　林蔚湘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因为她感觉到一道让她全身不舒服的目光。

　　“你有客人吗？”她看着眼前脸上泛着自信光彩的美丽女子，总觉得，她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劲。

　　“嗯！这位是我工作上的伙伴，凌红叶，”莫尚烈此时才发现凌红叶存在似的介绍着。

　　“你好，凌小姐。”工作的伙伴，难怪她有种女强人的气质，林蔚湘问候着。

　　“幸会，林小姐。”凌红叶也礼貌性的点点头。

　　林小姐？

　　林蔚湘一楞，也许是被叫莫夫人叫习惯了，“林小姐”这一称呼听起来竟有些刺耳，她看着凌红叶，发觉对方的态度很自然。

　　是她太敏感了吧！

　　寒暄了几句闲话，却发觉凌红叶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不冷不热，让她的笑容也有点挂不住。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做正事了。”笑着说完，她就拎着包包上楼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里，她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突然有种异样的疲倦感。

　　“奇怪。”她喃喃自语，虽然凌红叶并没有瞪她或是对她口气不好，不但有礼貌又优雅，但为什么，她会感到不舒服呢？

　　“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她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一个道理。

　　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大敏感了吧！

　　一定是…一定是她太敏感了。

　　晚餐时间，林蔚湘手持着筷子，静静地戳着碗中的蔬菜，耳中听着莫尚烈与凌红叶两人一本正经的公事对话。

　　完全没法子插得上嘴，明明餐桌上有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但她却感觉她是一个人在吃饭似的，害得她都没食欲了，手无意识的戳着碗中菜，继续戳，不停的戳。

　　一个人吃饭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也曾经跟尖酸刻薄的表叔一家人吃饭的痛苦经验，明明是这样，为什么她现在的心里会比遇到以前那两种情况时，感到更不舒服，好像有点酸酸涩涩的，让她很想将桌上的所有菜都砸到眼前“相谈甚欢”的这对男女身上。

　　这个想法刚升起，她就惊讶地楞了楞，她怎么可以……她居然会有这种浪费食物的想法。

　　正默默忏悔着时，她额上突然被敲一下，她抬起头。

　　莫尚烈缩回手，显然敲醒她的人是他。

　　“吃饭专心点吃，别玩耍。”他指着她虽然在忏悔，但仍然没停止戳着菜的筷子，也不知被戳多久了，那些菜已经面目全非。

　　她，又不是在玩。

　　没将心里的申辩说出口，她听话地专心吃东西，心情，却奇怪的变好起来。

　　他还是有注意到她的，跟只有她一个人吃饭时、或是跟表叔一家吃饭时的情况不同。

　　凌红叶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变得略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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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第四天了，林蔚湘心里这么想着。

　　凌红叶住在这里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四天中，常常见她跟莫尚烈一起待在书房中忙着公事。

　　至此，她才知道，莫尚烈真的很忙，以前在晚餐后，他一定会有空闲跟她聊聊天，或是她打报告时，他会她身后不远处看商业杂志，但现在，这些时光全部没有了。

　　没想到会怀念这种时光，林蔚湘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子外，从窗外刚好可以看到凌红叶漫步在花园中的身影。

　　看着她观赏花的优雅姿态，就好像在某个名门大小姐似的，凤眸静静地看着窗外人。

　　她真的，跟莫尚烈很配，她有美貌、有能力，看样子也很有身份，感觉得出来，莫尚烈对她的态度很敬重，与对其它人的时候，完全不同，就好像她是特别的。

　　这么想着，林蔚湘又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站起身，她推开门，走到户外。

　　凌红叶正用手轻抚着一朵玫瑰花苞，纤白的手指与玫瑰的颜色是那么的相配。

　　“凌小姐。”身后的声音让她的动作一顿，但她没有转过头。

　　“有事？”她问。

　　果然是大小姐的态度，林蔚湘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每次跟凌红叶说话，都会很累的原因了。

　　凌红叶虽然不会待人很无礼，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想交谈的疏离感，那种感觉，有点像不屑，她有傲气。

　　也难怪了，她是那么有能力的女子，会有傲气是很自然的事。

　　林蔚湘想通了以后，反而释然了，既然对方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去自讨苦吃。

　　“你跟…莫尚烈，感情很好吗？”既然已经想通了，她也不在意凌红叶连头都不回的态度，直接问出她心里最想搞清楚的问题。

　　凌红叶手指离开玫瑰花苞，转过身，看着林蔚湘。

　　“你是，”她望着她，“用着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问题？”

　　林蔚湘一楞，什么身份？

　　“你跟他，只是挂名的夫妻，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凭什么过问我们的事？”凌红叶继续说着。

　　被对方的话吓一跳，林蔚湘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只是挂名不是真的夫妻，所以，她没有资格过问有关莫尚烈的任何事是吗？

　　她脸上微露苦恼，这点她倒是没想到。

　　“对不起。”她轻轻说了一声，有点失措地转身回屋。

　　凌红叶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敛下眼，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要故意伤害这名女孩，明明知道，莫尚烈的这场婚姻只是个策略，什么都不是，但有时候，莫尚烈对着林蔚湘的态度，让她不禁生起这女孩的气。

　　明明…他们的夫妻关系只是名义上，单看着他们晚上分房睡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实在没必要吃醋的，不是吗？

　　林蔚湘走回到房间去，一路上，脚步都像若有所思似的，一下子踢到桌脚，一下子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好不容易走回房间里，在椅子上坐下，她头靠着椅背，楞楞地想事情。

　　夫妻之实，意思是指□□关系吧！

　　凌小姐会这么说，意思是指，她跟莫尚烈有这一层关系吗？

　　放在桌子的双手，无意识中绞在一起，因太过用力，手指发白。

　　心里，非常不舒服。

　　但她没资格过问，也没有资格不舒服。

　　想了好久好久，她才低下头，脸上的表情，极不甘心。

　　过不了几天，莫尚烈就发现林蔚湘的异状，她好像在避开他似的。

　　在家里遇到时，她都只是微笑一下，就急忙离开，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在吃饭时，她都很努力很认真的吃，眼睛一直低头看菜，看也不看其它地方一眼，吃完就匆匆离开。

　　他一直试着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没有时间，自从凌红叶来到这里以后，他的工作量突然暴增，他性格认真负责，所以打算把所有事情解决完以后再说，为了赶快完成所有工作，他还特地请假不去公司了，把上午时间拿来努力工作。

　　因为上午都在学校，林蔚湘并不知道这件事，但其它佣人却都看在眼里。

　　所以，一天下午，放学回来的林蔚湘就被忠心的王嫂堵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跑离门口。

　　“王嫂？”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平时只在厨房里打转的王嫂会出现在这里，还拉着她猛跑，也不知道到要跑到那里去。

　　想归想，一向敬老尊贤，她倒也乖乖跟着王嫂跑，直到来到花园一处隐密处才停下。

　　“呼呼呼～～”终究年老，不敌年轻人的体力，只见王嫂频频喘气，久久不能平息，“夫…夫人我…呼，我告诉你……”

　　“不用那么急，你先缓过气来吧！”林蔚湘伸手拍着王嫂的背，替她顺气，良久后。

　　“谢谢夫人，我没事了。”王嫂终于喘过气来，才想到自己的任务似的，神色沉重，“夫人，我告诉你一事，你不要太难过。”

　　“嗯！我会试着不去太难过的。”她点头。

　　听到她这么说，王嫂反而又慌张了起来。

　　“夫人你可也别强忍的悲痛，会闷出病的。”她担心道。

　　差点被王嫂逗笑，她努力忍住。

　　“我知道了，我会适当发泄的，那么是什么事呢？”她问。

　　见她询问，王嫂的神色从慌张又变回沉重。

　　“夫人，你不知道啊！最近少爷都没去上班待在家里。”

　　嗯！是指莫尚烈失去工作了吗？那真的有点严重啊！

　　“我会好好安慰他的。”凭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

　　“安慰！少爷都这样子了，夫人你还想安慰他。”王嫂再一次被夫人折服，多么恢宏的气度啊！“少爷可是背叛了你啊！”

　　背叛？

　　“我觉得，王嫂你刚刚的话是不是…没讲完，他都待在家里，然后呢？”发觉有点不对，她问。

　　“然后就是整天跟那个凌红叶处在一间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本来想去替夫人察看一下，可是门外都守着人啊！不准人进去的。”王嫂说道，“我说夫人啊！男人就是这样，再怎么爱一个女人，身体上总是需要的，尤其在夫人与少爷分房睡的情况下，任谁都会被引诱的，不如今晚夫人穿那些到处露洞的睡衣，吸引一下少爷，并跟少爷同房睡吧！”她是真的很担心这对夫妻。

　　果然，他跟凌小姐是那种关系吗？

　　他们果然是…那种关系，一直以来的猜测得到证实，她却没有感到真相大白的解脱，反而感到心更沉重了。

　　脸色越来越苦恼的她没注意王嫂已经讲完话，跑回去煮饭了，一个人呆呆站在花园书发着呆。

　　男人就是这样，再怎么爱一个女人，身体上总是需要的！

　　这是真的吗？她是听说过，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可是他从没碰过她，即使睡在同一房间时，他也很规距。

　　那是因为，她吸引不了他吗？

　　她低下头，看着虽不完美但还算可以的身材，比起凌小姐的凹凸有致，她的身材的确有点不登大雅之堂。

　　如果真的有了□□关系，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否会更紧密一点，夫妻的关系也会更有那么一回事。

　　如果，有了□□关系，可是要怎么有呢？

　　既然自己吸引不了他，对了，主动勾引……

　　“咦？”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自己在想什么？

　　她什么都不会啊！要怎么勾引他，不不不，不对，她干嘛沦落到要去勾引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莫尚烈。

　　心里正进行着剧烈斗争，站在花园中，她发着楞。

　　“你在这干什么？”因迟迟没看到早该进家门的人，莫尚烈找到花园，走到她面前。

　　突然看见正在模拟的目标物出现，林蔚湘轻咦了一声，忙往后面退去，越退越迅速，然后转身跑掉。

　　“呃！”手停在半空中，来不及捉住她，就看她人影很快在视线中消失不见。

　　又、又避开他，而且这次的避开动作格外的激烈，一点也不符合她一向冷静的行事方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尚烈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一颗大石头压住似的，这个样子，是因为，她讨厌他吗？

　　寂静无月的夜晚很快的降临，漫不经心吃完晚饭后，林蔚湘很快就回到房间里，坐在电脑桌前。

　　她盯着电脑，脑袋里满是儿童不宜画面，她正努力上网用功夫妻之道，以前她是大概知道而已，没想到研究起来是如此深奥。

　　虽然心里对于勾引莫尚烈的计划完全否定，但不自觉的，她还是研究起这些东西。

　　在门外，莫尚烈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打算正面应付夫妻以来第一次的不对劲，这算是吵架吧！不，他们根本还没吵过，感觉就只是她在避开他而已。

　　敲敲门。

　　“我进来了。”他推开门。

　　林蔚湘手忙脚乱的关掉荧幕，把儿童不宜的画面遮掩在一片黑幕之中。

　　“下次请等我说可以，再进来。”她很不悦道，如果她在换衣服怎么办？虽然他对她不感兴趣，但这还是件很失礼的行为。

　　她真的很不对劲！不论是口气还是表情，都很像在生气，莫尚烈担心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事吗？”想急着处理掉电脑中的儿童不直的画面，她口气有些不耐道。

　　这种不耐烦的口气也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他小心问道。

　　因脑中出现王嫂的话，她秀眉微乎其微的竖起。

　　“没有！”回答的很快。

　　真的不对劲。

　　“我们谈谈吧！”他走近她，“不谈一谈，我怎么知道做错了什么事？”

　　太靠近他了，刚被网路灌输一堆邪念的脑中一不小心又出现不良画面，她吓了一跳，反应迅速的闪到一边去，离他远远的。

　　他楞楞的站在原地，有点勉强的笑了笑。

　　“…你，果然讨厌我吗？”他说道。

　　“咦？”正忙着清理脑袋的她一下子回过了神，看着他，感觉他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没有，没这回事，我没有讨厌你。”她忘了一切，只知赶快开口解释。

　　因为她的否认，他心情一松，但随即皱起眉头。

　　“那你最近为什么一直避开我？”他问出已经介意好几天的事情。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这叫她怎么说出口，林蔚湘久久说不出话，眼看等不到答案的他脸上失落越来越大，终究不舍得。

　　用说的说不清楚，她无奈地走回到电脑桌旁，伸手按开荧幕。

　　“因为这个！”虽然很丢脸，她尽可能冷静着声音说道。

　　莫尚烈口微张着，一时合不拢，看着荧幕上那极为腥煽的真人画面。

　　“你你你……你怎么看这个！！”惊吓过度，他大声道，这些是极其欲求不满的男人才看得入眼的啊！要看，也看点正常的好吗？

　　“好奇啊！”关掉那些画面，她已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已会有这么一天，因看这些东西而脸红丢脸。

　　“好奇你可以来问我啊！这…这些会教坏你的！”他有些结巴道，又不是国中生了，还好奇。

　　“这种事怎么问你。”这种事要怎么问出口。

　　深吸口气，冷静冷静，他的老婆比较晚熟也难免，而看那些画面，只能说网路资料的出现是不能挑的，不过……

　　“怎么会突然好奇呢？”

　　闻言，林蔚湘通红的脸微微褪色了，一想到王嫂的话，她就心里不舒服。

　　“…我…我是不是很没魅力，完全吸引不了男人。”她忍不住问出她心底的疑惑。

　　听到她的话，莫尚烈先是一楞，然后勃然大怒。

　　“吸引男人，你该死的想吸引谁。”是那个家伙？杀死你！他双眼中充斥血腥。

　　见他一脸暴力，她更沮丧了。

　　“你…你是不是只喜欢凌小姐那种身材好，又漂亮的人？”她很想表现生气的样子，但她没有资格。

　　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我希望能吸引你，因为我不喜欢你跟凌小姐在一块，可是，一般人都会喜欢凌小姐吧！”她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要不是莫尚烈耳力不错，不然恐怕会错过这么让他心花怒放的一番话。

　　“什…么？”他没听错吧！用力捏自己的手臂。

　　很痛！

　　那表示，这些话是真的，不是他在作梦。

　　一向冷静淡情的她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他真的是吃惊了。

　　又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接近？”他问道。

　　她右手举起，困扰地指着自家脑袋

　　“看了那些东西，你一接近我就会胡思乱想。”她叹道，自己变得那么奇怪，真的很头痛啊！

　　咦！抬起头却见他露出笑容，而且还是很高兴的笑容，她的困扰让他觉得愉快了吗？

　　林蔚湘眼睛微眯，不甚满意他现在的表现。

　　“咳…”他清了清喉咙，“你想治好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吗？”

　　“…想！”好像不太妙的感觉，她的回答很谨慎。

　　闻言，他嘴角一勾，她心一颤，总觉得这个笑容好邪恶啊！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可怕笑容的。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他说道。

　　“不客气？”

　　“咦咦～～你干什么？”

　　“等等等，稍等一下！”

　　“够了！够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啦！”

　　惊叫声一句比一句无力，最后，有声化为无声──

　　夜，正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