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三年不晚》siliks

9、9

　　真的不太妙，右手撑着下巴，林蔚湘呆呆地望着窗外，在家里的时候也就罢了，为什么她现在人都已经在没有莫尚烈存在的学校中，心中却还是像在家里一样，装满他的影子，满脑子只知思考着他的事情。

　　“蔚湘……蔚湘！”一只手在林蔚湘面前挥来挥去，“你发啥呆啊？”李亚若问道，最近在学校中，蔚湘怎么老是发着楞，不知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被她这么一打扰，林蔚湘回过神。

　　“我没事。”她摇摇头，也不好意思说她是在想莫尚烈的事情，想到发呆。

　　“没事就好，对了，听说最近你那个小堂弟都没来学校上课，好像有五、六天了吧！”李亚若这时才想到来找好友的目的，说道。

　　什么！林蔚湘一楞。

　　“虽然已经是大学生了，但翘那么多课也不太好吧！”李亚若说着，虽然一年级时她也很爱翘课，但也没那么凶狠到五、六天都不去上课的程度。

　　不可能的，克群的个性不是会翘课的那种人，林蔚湘突然站起身，这件事不能不管。

　　“亚若，你先回去。”她扔下一句话，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唔！又来了。”李亚若目送她匆忙离去，真是的，蔚湘只要在面对跟林克群有关的事时，就会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小时后，林蔚湘从行销管理系的办公室中退出来。

　　她烦恼的按着额头，联络不到，怎么会这样？

　　无论是他住的地方还是打手机，都找不到人，她思索片刻，决定前往克群的住处看一下。

　　想到就行动，她迈开脚步，拿着要来的住址，叫来计程车就前往林克群的住处。

　　十分钟后，她请司机先在这里等她，付钱下车，抬头望着眼前的大楼社区，发觉这里离自个儿家居然还蛮近的。

　　“…克群住的地方是，JF栋六楼七号。”她看着手中的字条，然后再环顾一下四周，最后决定问人，大楼又没有标上英文字母，她那知道是那一栋是JF栋。

　　记得大楼都有管理员的吧！问他们好了，正当她要踏进去管理室时，眼角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克群的同学，叫徐欣然的学妹，她为什么在这里。

　　林蔚湘迟疑了一下，转身就跟着徐欣然背后走，她没打算叫住她，照这名学妹对她的看法来看，一见到自己，她一定甩也不甩她。

　　不如用跟踪来的好，

　　跟到一半时，耳中突然传进几声喝叫声，和东西撞倒在地上的声音。

　　徐欣然脸色一变，脚步加快，迅速转进一个街角。

　　林蔚湘也急跟着转进去，一看到眼前的情况就呆住了。

　　就在角落处，五个粗壮的男人围着林克群，男人面露凶相，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守法的人。

　　“你们要做什么？”徐欣然反应很快，立刻从包包中掏出一支小小的像防狼电击棒的东西。

　　林克群显然很惊讶看到她。

　　“欣然，你别管，快走。”他叫道。

　　徐欣然没理会他的叫喊，反而很吃惊地指着他。

　　“你受伤了。”

　　站在转角处，因为太过震惊呆住的林蔚湘听到这句话，马上回过神往林克群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一身狼狈，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显然挨过一顿打。

　　怒气，在心中腾腾升起。

　　“哦～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长得还不错嘛！”其中一名男人说道。

　　“反正你家欠的债一时半刻也还不出来了，不如要你这个小女朋友替你还如何？”五名男人舍下林克群，往送上门来的“美食”徐欣然走去。

　　林克群愤怒的迈开步伐，就挡在徐欣然面前。

　　“欠债是我家自己的事，跟她没关系，”他说道，“你快走。”他压低声音跟徐欣然说道。

　　徐欣然摇摇头。

　　“我…我有电击棒，可以应付他们一阵，你快点去医院。”她虽然害怕，但不退缩。

　　“哦～倒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小情侣。”五名男人似乎觉得很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一个轻淡的嗓音插进笑声里。

　　林蔚湘从转角处走出来。

　　男人们的目光在她清秀的脸上转来转去。

　　“没想到今天倒是买一送一呢！”他们很高兴的笑出声。

　　看着他们丑恶的样子，林蔚湘表情不变，习惯性的微笑就扬起。

　　她还来不及发话，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就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敢动她试看看。”声音是由林克群口中吼出来的，她惊讶地看着自家堂弟，只见他现在的模样非常吓人，满脸涨得通红，额头冒着青筋。

　　脸上的微笑消失掉，她怔怔地看着他。

　　“妈的，臭小子，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吼我们。”被他这么吼吓到，五名男人个个恼羞成怒，握紧拳头，打算再往林克群身上招呼过去。

　　这时候，一连串警笛声响起，他们一齐楞住。

　　“啊！我刚刚要讲的，可是被你们打断了，”林蔚湘一脸“为何你们要打断我”的表情，“警察要来了。”

　　互望一眼，五名男人终究是混□□的，撤退的速度快得吓人。

　　现场马上清空，只剩下善良百姓的三个人，林蔚湘拾起地上一个背包，这应该是克群的吧！

　　“学妹！”她看向徐欣然，“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先回家吗？”她平静说道。

　　徐欣然看着林蔚湘，有种不能违抗现在的她的感觉，下意识的点点头，举步离去。

　　现在她再也不会将林蔚湘当成什么“花痴”学姊了，看克群刚刚的态度，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那几名流氓明明对她们俩都表现出不怀好意，但克群看到林蔚湘被流氓盯上的模样…她从未看过好脾气的克群露出过那种表情，不可否认的，已经喜欢克群很久的她，心里很沮丧，只希望林蔚湘跟他真的只是堂姊弟的关系。

　　林蔚湘提起背包。

　　“我叫了计程车，你先跟我回家。”她看着堂弟说道。

　　林克群不言不动，也不看她。

　　林蔚湘咬了咬牙。

　　“到现在你还要跟我闹脾气吗？”她真的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林克群身体震了震，这时才看向她。

　　“跟我走。”她伸出手，他迟疑一会，手才放在她的手上。

　　他总算愿意理她了，松了一口气，她笑了。

　　“有什么事，回我家再说。”她牵着堂弟的手走出阴暗的角落，进入正在等她的计程车中。

　　告诉司机自个家的住址，计程车带他们一路前往山区的别墅里。

　　一路上，林蔚湘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好默不作声。

　　当车子到家时，她望向林克群，发现他看到眼前的这栋白色别墅时，并没有显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

　　她付钱下车，带着林克群进门。

　　她示意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拿来急救箱，替他擦药，看着他身上惊人的伤痕，她眉头皱得很深。

　　“闭上眼睛。”她说道，林克群听话的闭上眼睛，他感觉到眼角旁轻柔的擦药动作，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但林蔚湘的下一句话吓了他一跳。

　　“衣服脱掉。”林蔚湘说道，看也知道他全身都挨过打，不知道衣服底下有多少伤？

　　如果有内伤就麻烦了，也许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她皱着眉想着，抬起头却一楞。

　　只见林克群捉着自己衣服，一付誓死不从的模样。

　　原本阴沉的内心忍不住被笑意盈满。

　　“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她眼中露出笑意，“我可是你堂姊耶！这点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不会改变的。”

　　“不脱吗？真的不脱我就亲自动手了。”感觉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克群玩到满身泥巴时，她一边念一边替他脱下脏衣服的小时候。

　　没想到原本小小的他，现在也长成会害羞的年龄了，她的眼神渐渐温柔起来。

　　林克群看她真的一副要过来脱他衣服的样子，别扭的自己脱掉上衣，裤子是说什么都是不肯脱的。

　　林蔚湘神色凝重的看着堂弟身体，晒得黑黑的身上有许多乌青，有些还是旧伤疤，他的身体上果然有伤，看这些旧伤痕，那群人找他麻烦应该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紧抿着嘴，替他上药。

　　克群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讲一句话，赌气的模样，就像是以前他对她生气的时候一样，就是不说话，闷头生着气，但是在以前，这样的情况通常维持不到两小时，好脾气的他就会回复笑容，跟在她身后跑前跑后的。

　　但这一次，为何气了那么久，连她再三去找他都没有用。

　　“克群！你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她突然说道，“而我也没有变，那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跟以前……”再也接不上轨。

　　林克群楞了楞，看着她低着头替他擦药，嘴巴动了动，终究没发出声音。

　　“你这样子，我很难过。”林蔚湘敛着眉眼，说道。

　　“我……”见她这个样子，林克群终究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顿住。

　　克群终于开口了，林蔚湘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眼神变得明亮，她最怕的就是她这名堂弟不理她，赌气地不跟她说话而已。

　　林克群静静地盯着她看，眼中隐藏着她永远也没察觉到的情感。。

　　“没有变，”他说道，“真的什么都没变吗？”他问。

　　怎么回事，克群他看起来好委屈、好怨怼啊！林蔚湘惊讶地右手抚颊，是她这个堂姊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吗？

　　怎么办？她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啊！

　　第一次觉得无措又慌张，她呆呆的看着自家委屈的堂弟瞧。

　　林克群看着一向冷静的堂姊，因为他的一句话举止无措，一瞬间，竟看起来好可爱。

　　手无意识的伸出，拉开她抚颊的手。

　　“一切都没有变吗？”他盯着林蔚湘，眼神认真的令人心慌。

　　然后…林蔚湘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的、堂弟的俊脸，唇部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的身子霍然发冷。

　　想推开他，但又怕好不容易愿意跟她说话的堂弟一气离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吗？

　　她眼中露出受伤的光芒，不，已经改变了，她的堂弟，她一向视为弟弟的堂弟，居然会……

　　突然，一个拳头撞击人体特有的声音在她耳朵回响着，待她回过神来，只见林克群被压在地上，莫尚烈表情是从所未有的狂怒，双拳如暴雨般往身下的人击落。

　　只一眼，林蔚湘就知道他失去控制了。

　　“快住手！”她首先的反应是惊叫，上前想拉住莫尚烈，却不敌他的力气，她眼看林克群被一拳一拳的打着，心也失控了。

　　“莫尚烈！”她尖叫着，“我叫你住手。”

　　拳头止住，停在半空中，莫尚烈手臂上青筋暴露，显然正用着全身的力气克制着。

　　“快走！”林蔚湘忙将也吓坏了的堂弟拉起身，“快出去！”

　　她打开大门，将他推出去，反手用力关上门，双手在颤抖着。

　　身后传来莫总管惊慌的声音。

　　“少爷！”他已经有许多年没看过这样子的少爷了。

　　林蔚湘转过头，只见莫尚烈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为了克制自己，脸上像血般红，双手发着抖。

　　她心底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剧烈，不假思索的，她上前缓缓地抱住他。

　　“没事了！”她轻柔着嗓音道，“没事了，老公。”她双手环住他暴怒的身躯。

　　“没事了！没事了！”她轻声说着，眼中心中，都好酸，只能不停的重覆着这三个字，只能这样安抚着他。

　　感受着他身体的发抖渐渐平息，看着他脸上的血红渐褪，眼神回复平常，她才松了一口气，一放松下了来身体就一软，她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莫尚烈抱着一时之间失去所有力气的她，虽然情绪恢复控制，但心仍着慌，就像快失去她似的，双手用力抱着她。

　　“别离开我。”他的声音沙哑地吓人，“永远别离开我。”他不能忍受刚刚见到的那个画面，就像是她…快要离开，会离开他似的。

　　林蔚湘一怔，然后双手再度环上他。

　　“好。”奇怪，眼眶好像湿湿的。

　　拥抱她的双手是那么的紧。

　　“别跟…其它人一样，留我一个人。”声音像是挤了好久才发出来，断断续续。

　　她哽了喉咙，很努力很努力，才发出声音。

　　“好。”奇怪，眼睛好像雾雾的，看不清楚东西。　　　　　　　

　　“你是属于我的。”孩子气的声明。

　　“嗯！”奇怪，脸颊好像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不停的流下来，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莫尚烈察觉有异，放开她，只见她一脸是泪，嘴角却很努力扬起。

　　“蔚湘！”他说着，抚摸她的脸颊，小心亦亦的像是怕碰碎她似的，“你在哭。”

　　林蔚湘傻楞楞地盯着他，一脸完全没听懂他话的样子。

　　他禁不住靠近她。

　　“傻瓜，哭泣是不用微笑的。”他轻轻吻着她停不住的泪水。

　　哭泣是不用微笑的！

　　哭泣？强硬扬起的嘴角敛落，她在哭！！凝结在心中的冰块是什么时候溶化的，化成满脸的泪水。

　　他的唇轻轻的在她脸上游移着，然后停在她的唇间，辗转缠绵。

　　与刚刚被克群吻的时候不同身体发冷的情况相反，她现在不但身体发热，还头发昏兼全身瘫软，整个人呈现无法思考状态，只知傻傻地回应他。

　　虽然满眼的泪水止不住，心，却不难过。

　　“能这样子做的人只有我。”吻毕，他抬起头，再度宣告。

　　嘴角扬起，这次不再是勉强的微笑，她露出一个大大的、打从心底发出的笑容。

　　“好。”她答应他。

　　他们身后的莫总管，望着这样的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老泪纵横。

　　她的这场泪水，流了整整一个下午，还不止息。

　　心情的激动，也跟泪水一样停不下来，哭着笑，笑着哭。

　　从头到尾，莫尚烈都一直陪在她身边，听她说话，听她哭，听她笑，中途还不时体贴地喂她喝水，补充流失水份。

　　“老公。”脸上泪水不止，她声音中有着浓浓的鼻音，“对不起，刚刚凶你。”那时她是真的急坏了，居然用那么大的力量吼着他的名字。

　　莫尚烈缓缓柔柔地擦着她的泪水，摇摇头。

　　“要不是你这么凶，那臭小子说不定早死了，而我成为杀人犯被关起来，为了不让你变成寡居的红杏花，最后爬出墙去，你凶我是应当的。”他的口气认真十足。

　　林蔚湘被逗笑，心知他是故意要让她轻松一点，才说这种怪话逗她。

　　“老公，”她口气非常认真，任凭他为她抹去从眼中流下的一连串泪珠，“你真的…很不适合开玩笑。”学他一样，用着认真口气说着一点也不认真的话。

　　莫尚烈眼睛抬也不抬，全部心神都只专注在她颊上那一颗颗的透明泪珠上，明知道她这只是要补足过去没有流的泪，心，还是为她那些泪水而感到不舍得。

　　伸手轻柔抹着她的泪。

　　“是吗？我会注意。”他漫不经心说道。

　　要注意什么？

　　林蔚湘愕然，然后嘴角大扬。

　　“老公要买“开玩笑的十大法则”这本书吗？要不要我帮你订购。”她说着。

　　“嗯！好啊！”根本完全没注意听的人傻傻的应了。

　　见他这副模样，林蔚湘禁不住咯咯笑出声。

　　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活泼的笑着，完全迥异平常沉静的微笑，是那么的小孩子气，莫尚烈听着她的笑声，这才是符合她年龄该有的笑，年轻而且肆无忌惮的笑声。

　　林蔚湘并没有笑多久，笑声一下子就停住了，那双泛雾的泪眸紧紧望着他好一会，然后，突然扑上前用力的抱紧，用力地将泪水全抹在他的衣襟上。

　　“老公。”仍流着泪，却笑着，她抬起头，“虽然我在哭，但心里好高兴，好奇怪对不对？”

　　喂她喝着水，莫尚烈再度抽出面纸，擦拭着她脸上似乎永远不会干的脸颊。

　　“当然奇怪，可以列入金世界记录了。”他说道。

　　这些泪水，到底是她压抑了多少年的份量？

　　他眼神沉下，不管是谁造成她这种压抑，他都不会原谅。

　　正当这么想着，他的脸突然被她捧住。

　　“别露出这种表情，刚才你的样子，我是真的很害怕。”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她害怕又惊慌，彷徨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然而，那种害怕惊慌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害怕，为了他谎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撇下嘴角，一脸愤然。

　　“谁叫你跟那个小子那么亲热。”其实在她带着林克群回来时，他就看到了，看着她为他上药直到被吻，“我不喜欢你对其它人这么好。”他脱口就说出心里的话。

　　一楞，然后微微扬起笑容。

　　“你的意思是，要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吗？”她笑。

　　眼前的她，因为流泪，眼睛红肿鼻子红通，实在称不上漂亮，但他就是觉得她漂亮，漂亮到让他移不开目光。

　　“只对我好？”他傻傻说道。

　　“好！”流着泪的笑容灿烂如日，昡得他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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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时间，李亚若如同以往般，从茶道社社团教室的窗口爬进去，坐在好友面前，抬起头一见到对方的脸，她就吃惊的伸出手。

　　“天啊！”她惊叫的指着好友的眼睛，“蔚湘，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副德性，谁打你了吗？”

　　林蔚湘露出笑容。

　　“没这回事，只是昨天哭太久了。”她轻描淡写说道。

　　“哭！”李亚若这下可不只是震惊了，良久后才回过神，她表情狰狞的磨着拳头，“是谁弄哭你的。”该不会是林克群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吧！

　　笑着摇摇头，这话要她怎么回答呢？

　　“亚若！我真的很久没哭了吧！”林蔚湘说道，“昨天，我第一次发觉，哭泣是件那么快乐的事。”

　　拳头磨到一半就磨不下去了。

　　“快乐的事？”李亚若楞楞地重覆，伸手就去摸好友的额头，“怪了，没发烧啊！”

　　笑着把她的手从自己额上移下。

　　“放心，我神智很正常。”林蔚湘有时候真拿这名直肚肠的好友没法子。

　　今天的蔚湘怪怪的，李亚若静静的观察她，磨茶放茶的动作依旧非常优雅，带着悠然自得的气息，但就是有那里不对劲。

　　对了，是笑容，蔚湘以往的笑容虽然自然柔和，但现在的笑容更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总觉得，好友跟她的距离忽然变远好多。

　　林蔚湘伸手轻抚着茶碗边缘，欣赏它的细致纹路。

　　“蔚湘。”闷闷不乐的叫声让她回过头。

　　“你别走得太远。”李亚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林蔚湘一怔，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

　　“无论走的多远，李亚若都是李亚若，林蔚湘都是林蔚湘，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她安抚着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好友。

　　也许，要找一天介绍莫尚烈跟她的好友们认识一下。

　　另外，眼神突然的一沉，克群的事……也是要解决的。

　　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她明白克群已经不再是当年她心目中的小堂弟，可是，无论怎么样，她都无法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