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星月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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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更衣室的门口，看着握着门把手的莎拉，心里竟然有一丝的紧张。
“不要担心，您现在看上去非常完美，就象个公主一样。”莎拉再一次地鼓励着我。
从一早起来，这位好心的侍女已经帮了我不少了。化妆，穿衣，梳发，她的巧手甚至超过了爱娜。
我微微点头，轻声说谢谢。
莎拉优雅地替我拉开了门，笑着对门外报告。
“大人，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伯爵就站在门外。
他穿着一件黑色丝光长礼服，样式并不花哨，却于简洁之中透着华贵。配上他俊秀苍白的面容，若有所思的眼神，这样的人被称为光明国美男，倒也名符其实呢。
看到我走出门，他眉毛微微挑动，露出了似乎是赞许的笑容，同时优雅地伸手相扶。
伸过来的手臂衣袖上缀着兰紫色钻石的扣子，我把右手轻轻的搭了上去，手臂上露出的手环与对方相互映衬。
都是相同的兰紫色，相同的花形钻石。
“您今天真漂亮。”
听到这句夸赞我马上受宠若惊地道谢，“谢谢，这都是莎拉的功劳。”
还有华服与首饰。
此时我身穿的长裙是纯净的天兰色，质地和式样都达到了完美的程度，我也曾有过各式各样的华服，论价值也许和现在这件不相上下，但没有一件象现在这件，如有魔力地完全展现了主人的优点，掩盖了不足――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一般。
“你太谦虚了。”
“不，是您太好心了。”
伯爵和我说着客气话，一路从更衣室门外走到楼梯边，走下楼去，出了大厅，一直来到伯爵家的马车旁。
上马车的时候莎拉在二楼窗子边探出身来冲我招手，“祝你好运。小姐。”
我笑着点点头，低头进了马车。
车里空间非常宽松，有两张对设的长椅，足以坐得下四五个大胖子，我倚坐马车一角，因为长裙下摆太大，几乎占了半张长椅，伯爵当然只好对坐另一边。
伯爵的侧脸对着我，仍是无可挑剔的带着邪气的完美，我的目光在打量了马车一周之后，落在对面人的身上，然而对面的人也正在打量着我，目光交会，我勉强微笑一下，转过头去。
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答答的马蹄声象是有着自己的节奏，我伸出手指挑起一角窗帘。
时近薄暮，夕阳照在青灰色石砖铺成的大道上，大道两边是让开道路的人群，从衣着来看，他们比我在光明国看到的其他人强得多，不过神情却没有太多不同，都是一样地冷漠而麻木。
而一路所经的建筑，样式比神圣国的古老一些，华丽不足，典雅过之。
“星月大道，建于二百年前。当年星月公主加冕成为星月大陆的公主，就是从这条路前往光明神殿的。”
同车人适时的介绍传入耳中，传说中圣洁美丽不可比拟的星月公主一生最为灿烂的顶点就是在作为统帅击败异大陆侵略者之后，接受了光明神教三大长老的册封，成为星月大陆的公主。
就是这条看起来有点普通的大道吗？
尽管传说离我太远，不过我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伯爵大人曾说过今夜的星月舞会就是在光明神殿之中？”
光明神殿是星月大陆最大最古老的神殿，在几百年前，神殿里的长老们统治着这片大陆，但是到了今天，他们的权力只有象征的意义。特别是在我们神圣国，光明教会已不多见，人们只有每年的两大节日，才会想起去这些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只有在光明神殿里，才能称得上星月舞会。”
从伯爵的话里我能听出一丝暗藏的骄傲，事实也的确可以让光明国人骄傲，星月公主当年建立的星月国都城就在维克莱城，星月舞会的日期就是星月公主加冕纪念日。它从两百年前开始，每三年才举行一次。其盛大之程度，是神圣国里任何舞会都比不上的。
以前我也听说过它的盛况，还曾和爱娜讨论过。
爱娜说能参加星月舞会，是每个平民女孩的梦想。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爱娜说因为星月舞会对于平民来说，具有另一种含义。这种含义只有对那些怀报梦想而不得实现的人才能体会。
如今我就在去往这盛会的路上，虽是不得已的参与，但也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在数天前那个夜里，我答应了伯爵做他星月舞会的女伴，以此换得他对我身份的庇护。
实际上对这样奇怪的条件不是没有疑虑的。然而，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我边看着风景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大道的尽头。
重重林荫之间，一抹越来越近的纯白突然映入眼帘，我睁大了眼，屏住了气息。
庞大的，华丽的，典雅的白色宫殿就伫立在我眼前，宫殿的金色尖顶反射着淡淡的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神圣宏大，天啊，它比神圣国都城的皇宫要大上三倍！
伯爵下了马车，伸出手来扶我。我多年的淑女教育终于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在伯爵的笑容下，在众多宫殿侍卫礼宫眼光下，我优雅地走下马车。
与伯爵并肩走在宫殿前的长长的地毯上，听到礼号响起，我抬头一望。
宫殿两侧的岗哨上整齐地站着吹着礼号的卫队。
当我们接近宫殿敞开的大门时，宫殿外的成百上千的壁灯突然都亮了起来，光明大作。
在灯光的沐浴下，宫殿洁白的墙壁，廊柱等等都象在发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上上下下一片辉煌。
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我弯起嘴角，有点迷醉地看着眼前的盛景。
“愿这世界永远这样的光明。”
我象噫语一样的话使得伯爵也缓下脚步，转头朝我看了一眼。
深深的一眼。
“我却不愿做点灯的人。”伯爵接下去说了一句。
我一笑，仍旧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向大殿门内。
在历史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当星月公主加冕日，公主走进光明神殿时，公主曾经发出一句和我方才一模一样的感叹，而在她身后的帕拉斯，那位一直以勇敢和忠诚追随公主的英俊骑士，马上接了一句。
“我愿做一个为公主点灯的人。”
伯爵这句话是表明了对我无意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说实话，自和他结识以来，我还从没想过这位伯爵也会是一个可以让我思慕的目标呢。我可以承认我喜欢过表哥，承认我敬爱着莫尔，但我从没有，也不可能对伯爵有什么想法。
希望这位伯爵不要自我陶醉过了头。
踏入大殿，我一下子如同跌进了冰雪的世界，白色大理石地板光洁生辉，简直可以照出我的影子。而天顶和墙壁也是一片纯白。即使是装饰，也是珍珠和白玉。
奇怪的是，殿上并无一人。
偌大的殿上空荡荡的，正中伫立着女神雕像。
正是星月公主的神像。
我看着公主平和微笑的表情，心底深处仿佛微微一震，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绵延开来。
伯爵已经上前半跪在神像面前，一手抚着胸口。正是标准的大陆最高礼节。
我也半跪下去，仰望着传说中的人，喃喃祝祷，“愿星月公主保佑。”
保佑所有那些关心过我的人。
伯爵仿佛听清了我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先站起来，优雅地伸出手臂扶我。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搭了上去。
伯爵的手温暖而有力，真有点与他的外表不符呢。我这样地想着，另一手提着裙身，刚刚站起身来，突然冷不丁地吹过来一阵风。
风虽不大，但还是挟起了我颈上系的纱巾，将它吹得披散在伯爵的胸前。
我忙伸手去整理，没想到这条纱巾竟然绊上了伯爵衣服的金钻纽扣。一时手忙脚乱地解不开。
伯爵看着我着急，唇角勾起，带点邪气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深，似乎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我索性放弃了这条倒霉的纱巾，将它从颈上取下，对着伯爵说：“您今天身边带着刀啊剑啊的没有？”
“没有，怎么？”
“两个选择，要么割破纱巾，要么着带着它。”
“我选第二个。”
我把纱巾放在他手中，看着他系上，――不能不承认，假使人长得英俊，带着什么都增添光彩。
心中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习俗，不由微微难受起来，我转开眼，看向别的地方。
这一看，却看到了另外的人。
一个身穿黑色星月教会长袍的老人，就候在神殿神座台阶的一根廊柱边上。神情庄严地远远看着我们。
“啊，主教大人。”
伯爵向老人走去，边行着宗教礼节。我也不得不跟着他――我的手臂还被挽着。
“伯爵。”老人点头回礼。
“这位是我的客人爱娜，而这位便是尊敬的大主教阁下。”
大主教？
传闻中硕果仅存的高阶魔法师？星月教最有影响力的圣师？
“大主教阁下，”我没有反驳对我名字的误解，在行礼的时候想，要是能把我困扰已久的魔法难题请教一下大主教那该多好啊，“向您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能见到真是我此生的荣幸。”
大主教微微点头，神情仍然庄严，但看我的眼光却相当平和，“很高兴见到您。”
“年轻人是舞会的主角，祝你们幸运，获得星月公主的礼物。”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侧过身子，向一边踱去。
而他身后，原本是平地的地方，缓缓出现了一道阶梯，白色大理石上铺着同色暗花丝毯，台阶雕花扶手上还镶着夜光珠，好让这道向下伸展的通道通明光亮。
看来宴会厅是在地下了，这倒是想不到的。我跟着伯爵走下长长的阶梯，在阶梯的尽头，一道大门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在我们面前缓缓而开。
“狄德伯爵到―――”
大门中有洪亮的声音响起，而地宫中的音乐声，笑语声混在一处，飘入我的耳中。这道大门就象是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音乐盒。种种声响，历历人物都陈列在我的面前。
我抬眼望过去，无数明灯下的男男女女都是盛装华服，陌生的面容上带着礼节性的笑，数对正在翩翩起舞的人此时也暂时停下了舞步。
“欢迎您，亲爱的伯爵。”
一个中年人从座席上站起，向伯爵走过来，两人拥抱了一下，我听到伯爵说：“好久不见了，亲爱的首相大人。”
首相？我因此对这位大人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位首相大人长相很平凡，眼神却极为精明，某些风格倒很象圣德法大人。
当他锐利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时，我恭顺地低下头行见面礼。
“我的女伴。”
伯爵为他解惑。
“哦，一位陌生的小姐。”不经意的口吻里是全不掩盖的轻蔑。
“陌生？是的。她甚至不算小姐，只是一位女仆。”
伯爵用玩笑的语气说着，说话的时候眼角都没有扫我一眼。如果他此时看我的话，他可以清楚地知道我在怒视着他。
首相大笑起来，“我亲爱的伯爵，您总是给大家带来惊喜。”
“星月舞会不就是号称女仆也可以参加的盛宴吗？也许你们会得到那传说中的公主的礼物呢。”
“这正是我多年来的渴望啊。”伯爵以这句夸张的话和一个点头礼作为结束，伸出手带我走进舞池。
这是一支弦律古老优美的曲子，以提琴以主，带着点异国风格的伤感，我很少能在正式的宴会上听到它，想着它的名字，我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僵硬也渐渐舒展开，脚步总算轻盈了起来。
伯爵表现得恰如一个宴会老手，娴熟的步法，坚定而有说服力的手势，完美的身形动作，落点准确的眼神和堪称社节标准的微笑表情，…从两边时不时女子们传递过来的炽热眼神而看，美男子伯爵果然名不虚传。
在一个旋转过后，提琴的声音低了下去，而其它配乐的声音也渐渐沉寂。
仿佛是为了顺应曲子的转折，大厅中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点点蓝色的小灯。
“遥远星辰的往事。”
在昏暗而蓝色光线下，我看到对面的双眸中闪着幽深的光，一时恍惚，我竟然有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怔忡。
乐曲已变得缠绵，随着节拍，一个侧身转，远去，又转回，对着他一笑，“这些往事在我们神圣国，已经快要失传了呢。”
这些几百年前的曲子，在热心追赶时尚的神圣国社交界，早已经是老古董了。
对面的人眉毛微挑，唇角带笑，似乎要说些什么，就听一个声音在大门口报着，“神圣国王子及使臣大人到…”
乐曲未停，在场中的舞者们都在状如无事般的继续着步子，我身子微微一僵。感到背后的手微微地用力了些。
“你还好吗？”
说实在，从我耳边传来的这句话完全听不出来有关切的意思。反倒是兴灾乐祸居多。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门的方向。
从大门外进来了三个人。
第一位的是王子，莫尔王子现在看上去已经康复，举止优雅地走进坐席，和其中的光明国贵族互致起了问候。
“可惜，你们的王子虽然已经伤势好转，但还是虚弱到不能跳舞，这真是众多淑女名嫒的遗憾啊。”
伯爵的耳语为我解答着疑问，我对着他点点头，微笑了一下，不再向别处打量，准备专心跳完这曲。
在来自神圣国的人里，我也只关心莫尔。完全不想让自己的眼光，浪费在那显然是伦达及其女伴的身上。
乐曲悠悠，动人心弦，身处在这样华美的宫殿，又有当世不可多得的舞伴，而我正衣裙翩翩，就想象自己正是一个幸福的美丽公主吧，身边是全心全意依赖信任的意中人，没有那些不能言说的过往，没有在前方等着的迷茫灰暗的未来。
享受这一刻虚幻的快乐美景吧。
脚步和身体都变得轻盈，我轻轻弯起嘴角，旋转的长裙飘起快乐的弧度，当我的后背隐隐感到那道充满恶毒敌意的视线时，我加深了笑容，微微抬起下巴。
伯爵起初有点讶异，但很快就了然似地笑了。看我的目光似乎带了一点赞赏的意味。
“您的舞跳得非常好。”
伯爵握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出乎意料的好。”
“多谢夸奖，”我有礼地微微点头，“请容我理解为这是夸奖。”
我已经决定保持我的好心情，所以伯爵的话被我自动忽略其中的负面意思。
但是当伯爵带着我一个旋转之后，我看到了我背后的一对舞者，我马上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瞬间伯爵的异样。
伦达和他的女伴。
虽说我打定主意不去理会他们，但是离得太近，还是让我看到了伦达阴冷的表情，以及那位女伴的长相。
我脚下忍不住一软，一个步子踏错，踩到了伯爵的脚，
跄踉中失去平衡的我向前倒去，而伯爵幸而及时地扶住我，巧妙地向后侧退，作了个半身转，又找回了被打乱的节奏。
半靠在伯爵的胸膛上，我加深了笑容，看来弱不经风的家伙，似乎靠起来还很稳当呢。
伯爵带着我边舞边远离那令我失态的一对，到了人少的巨柱的后面。
“难道你也认识新任的圣德法小姐？”
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变得古怪起来，“你是说那位，是新任的圣德法小姐？”
“不错，可怜的圣德法小姐死后，”说着，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圣德法家后继无人，所以无奈之下，公爵承认了一个私生女，宣布她就是新的继承人。新任小姐会继承圣德法家的所有财产，当然，也继承与圣安朱的婚约。”
我灿烂地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唔，这样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忽然觉得这音乐忧伤得有些欢快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啊。
“再好不过了。”
命运的魔法，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微不足道，也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光彩高贵。
在这个女仆也可以参加的宴会上。
我终于遇见了…
爱娜。
“即使出生不算太高贵，但是也很有小姐的气质呢。”
对于这句评价爱娜的话，我用力点点头，“是啊。”
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果然人生如戏，爱娜是落难公主，我才是假冒的幸运儿。
看着她本来生就的美丽配上精致的华服钻饰的天然相合，我竟然没有什么妒忌之心。
“她应该感谢你这个给她机会的人。”
伯爵看着我别有深意的说。
我苦笑着回答，“我也这么想，伯爵。”说完我看向乐师们的所在，奇怪了，为什么这段乐曲这么长？
才这样想，乐声就弱了下来，我以为一曲将终，众人会退回座上，但奇怪的是，一对对的人都朝向大厅正中走去。
最先走到正中的一对舞者停了下来，两人都抬头朝上看去，双手却在放在胸前，正是做祈祷的手势。
我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人。
伯爵却没有出声，只是示意我看下去。
在大厅的地面正中，镶嵌着一块圆形的巨大水晶，祈祷的两个人就站在上面。不知从厅上什么地方投射下的蓝色环光，幽幽地将他们身形笼罩在水晶石上。
有趣的是，这光线的强弱是变化的。当他们没站上去前，并没有看到任何光线，只是在他们完成祈祷的动作之后，才突然从上面亮起。
难道还有人在上面掌管灯光？
十来秒的时间过去了。那光线暗了下来，渐渐地消失了。两人离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略有失望的笑容。然后又换了一对舞者，又是相同的步骤。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线灵光。
“难道，这就是你们提到过的星月公主的祝福？”
“不错，神光维持的时间越长，就代表着这个人今后的好运有多少。”
好运？
“这神光从哪里来？”
神光与好运的联系，在我看来，还没有神光与操纵的联系更大。
“这是神殿建成就有的。第一任大主教受到了星月公主于梦中的谕示，修建了这座神殿的祈运之晶。将它放在舞会的中央，每一对年轻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上去祈求星月公主的祝福。”
他说得认真，我也不再略嫌无礼地质疑，而眼角恰好扫到又站立到祈运晶石上的两个人。
伦达牵着爱娜的手，英俊与美丽并肩而立，共同沐浴在神圣的光环之下。
我远远地看着这两个熟悉而且带着笑容的人，在突然变强的光芒中受到众人的惊羡。
当光芒变得更加映目，当光环变得更加闪亮，这是否意味着女神也对他们加以眷顾，赐与未来的荣华与权势？
我勾起唇角，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伯爵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走吧，该我们了。”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我只是个女仆。”
直觉告诉我，这才是伯爵今晚的目的，虽然我答应了他参加舞会，但并没有答应一定要和他一起去祈福。
“奇迹总是会在小女仆身上发生，尤其是那些闻名大陆的女仆，…”
我心脏一阵紧缩，又向后退去，突然我的手被紧紧地抓住。
我瞪着伯爵看，心想不知道在神殿里殴打贵族这种罪名会不会很严重。
“别怕。”伯爵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碧兰色里流过一丝让我安心的真诚。
“一切有我。”
我呆楞了一瞬间，然后无奈地认清了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星月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