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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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素并没有回到公主那去，她先到了桃花林中，和几个人都打了招呼，接着不动声色的用语言试探着人的看法。
她的人选很巧妙，有早早放弃的围观者，也有一直坚持到快结束的纪秋月。除了有几个小姐妹性格软和一点，不喜欢到后期有些激烈的游戏，其他不少人都表示了赞赏。
“不过啊，你大姐姐可真厉害。”陶家小姐掩嘴轻笑，双眸弯弯：“以前还没什么，这次和姐妹们坐在同一边，哪怕是那个谁，我当时都为她能和诗而开心。”
“那是陶姐姐你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想来陶姐姐也从令尊身上学了不少吧。”魏瑾素拍着身边笑的直不起腰的少女的后背，笑盈盈的恭维道。
“哈哈哈。”周围不少人的笑声响成一片，年轻女孩的笑声飘荡在整个桃花林，随着簌簌落下的花瓣，就像是最美好的梦境。
“有竞争倒也不错。”魏瑾素心中暗忖到，在准备离开时却被纪秋月拽住了。
“唉……你大姐姐……唉。”纪秋月有些唉声叹气的，看的魏瑾素眉心一跳。
“怎么了，你怎么唉声叹气的。”魏瑾素安抚道：“难道是输给我大姐姐，不开心了？”
这不过是句调侃，魏瑾素知道这个被清河先生细心培养起来的侄女虽然有着傲慢，但却并不自负，甚至相当的大气，所以她略带调侃的问道。
“哈哈，那倒是有点。”纪秋月坦坦荡荡的回答，但是她眉头微微蹙起，忽然低声说：“我是担心，我知道你大姐姐来这里的意思，而你大姐姐表现的真的相当出色，但是她太冷了，这让很多小姐妹都对她有些不喜了。”
“我大姐姐到是那个性格，但是她并不是坏人。”魏瑾素辩驳了两句，接着道：“我去找大姐姐说说吧，唉……”
“真是辛苦你了，小管家婆。”纪秋月松了口气，她一向是只佩服有才华的人，比如她的小姨，这也是她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的原因。
魏瑾素点点头，找附近的宫人询问后，才发现自己的大姐姐已经不再桃花林，而是去了书房。
“……虽然公主那的确很多孤本，但是，唉。”魏瑾素摇摇头，忽然明白了老夫人对魏瑾清的忧虑，这样的性格该怎么和人相处呢？
魏瑾素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过分，虽然魏瑾清是自己的大姐姐，但是两人不仅不是同父同母，魏瑾清更是长房长女，这些事都有老夫人和大伯母处理呢。、
魏瑾清很快调整了过来，往书房找魏瑾清去了。
魏瑾清所在的书房已经点上了灯盏，魏瑾清趴在桌沿上看的非常入迷。在靠近魏瑾清看见对方的表情后，魏瑾素忽然意识到纪秋月对大姐姐的担心非常理解，因为此时魏瑾清的表情不是一贯以来的淡漠，反而带着些难以理解的不甘和愤怒。
“大姐姐……”魏瑾素声音小小的呼唤了一声，但是魏瑾清似乎并没有听到。
“大姐姐。”魏瑾素提高音量又呼唤了一声，这才唤回了魏瑾清的神志。
“怎么了……”魏瑾清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大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魏瑾素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堂妹，魏瑾清难得有了些开口的意思。
“魏家大小姐，你真是才女中的第一人啊。”魏瑾清努力压抑着厌恶和愤怒，学着那些姐妹的夸赞，“魏家大小姐，你可给我们姐妹挣了面子……真是幸好公主殿下结束了这次游戏，让我们姐妹里还有人到了最后一轮，该让公主给魏家大小姐颁个奖。”
“大姐姐……”魏瑾素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在明灭的烛火下齐齐沉默着。
“你懂我的意思吗？”魏瑾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比他们差吧，或者也许差的不是那么多……”
“大姐姐……”魏瑾素终于明白了魏瑾清的心结。
魏瑾素的大姐姐魏瑾清是魏家三代第一个孩子，也是大伯母唯一一个孩子。哪怕魏家二房已经不止一个男孩，但遗憾的是嫡传就魏瑾清一个。
魏瑾素曾经不止一次听过大伯母指责魏瑾清为什么不是个男孩，那时候的她甚至有些不孝的庆幸自己的生母重病卧床。
“大姐姐不输给任何人的。”魏瑾素的声音逐渐坚定，“记得吗，我们曾经和兄弟们一起开蒙，大姐姐你是先生带过的最好的。”
“……是啊，可是公主殿下为什么叫停了呢？”魏瑾清的声音恍惚着，那声锣鼓声甚至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难道就算是公主，对我也没有信心吗？”
“不是的，是因为我。”魏瑾清想了想，拉起了右手的衣袖，露出了手腕，那上面的青紫色已经消失，也不再疼痛，但仍然有些泛红，留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很是可怖：“只是我手腕有些坚持不住了，抱歉了大姐姐。”
“……是你啊。”魏瑾清看着魏瑾素的表情有些恍惚，“是你啊，唉……”
最终，魏瑾清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之前的她一直心有些乱糟糟的，虽然装模作样的让人点着烛火，但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姐姐……抱歉。”魏瑾素试探的说，看着魏瑾清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是啊，是我太过执着了，回府吧。”魏瑾清将书本放回书柜中，没有看魏瑾素一眼，就离开了书房。
魏瑾素看着魏瑾清默然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她忽然觉得那个呆呆木木的大姐姐从没有一刻离这个世界如此的遥远。
不过魏瑾清哪怕离开了，但是两个人还得坐同一辆马车离开，所以魏瑾素只是摇摇头，去跟阳平公主告辞。
“你来了啊。”阳平公主看着魏瑾素换了一身的青色襦裙，感觉魏瑾素忽然有种淡雅的仙气飘飘的感觉：“快说说，那个江南来小公子怎么样啊？”
“不多留一会儿吗？”阳平公主放下手中的点心，拍拍巴掌说道，有些调侃道：“怎么样，那个江南来的小公子怎么样？”
“唔，哪个呀。”魏瑾素若有所思的回忆着，“江南郡来的有好几个呢。”
“别装傻，就那个专门给你带伤药的那个。”阳平公主的笑容灿烂，一身红裙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是耀眼夺目。
“他呀，没什么看法呢。”魏瑾素摇摇头，一脸的平静。
不过跟她多年好友的阳平公主自然不会被她假模假样的表情蒙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们俩的名声到是很相称，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意思了。”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也乐意当个红娘了？”魏瑾素摇了摇头，“我可看不出他的深浅，若跟我一样是个伪君子到还好，是个真君子，到是怕我这种人有负于人。”
“哈哈哈。”听到魏瑾素的话，阳平公主开心的大笑出声：“素素，我最欣赏你这点了。没关系，我觉得那人长得还不错，辜负了人家也不吃亏，不如就……”
“公主殿下，我要告辞了”魏瑾素偏了偏头，轻轻浅浅的笑着，眼神里却是警告的意味。
“怎么忽然要离开？”公主得知魏瑾素要离开很是意外，很快收敛了调侃的笑意，问道：“是你大姐姐吧，怎么样，如此出色的表现，应该很开心？”
魏瑾素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来这次二伯母也该满意了，我到是不想参合了。”
“好吧，好吧，你回去吧。”阳平公主挥挥手，两人随意的相处模式也幸亏不会被外人看见，否则怕会吓坏不少人。
魏瑾素离开了阳平公主喜欢的那个亭子，和沉默的点翠一起绕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往下走。
忽然，她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个有些陌生，另一个则是刚刚见过面的钟鸣玉。
“钟兄，今儿你的表现有些失常啊，莫不是……嗯？”
“并没有，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擅长的也有不擅长的题目。”已经上过一次当的钟鸣玉自然不会再踩入这个坑，声音反而更是淡定从容。
“不见得吧，那快到结束时钟兄你又为何那般表现，就像是展示羽毛的雀儿了，难道不是看上那钟家大小姐吗？”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就要溢出来了，这让魏瑾素莫名想起了刚刚公主说话时的表情。
“并不是。”钟鸣玉果断拒绝道：“孙兄不要如此说，恐坏了姑娘声誉。”
“那钟兄为何不依不饶呢，你看我等，都怜香惜玉的认输了。”
魏瑾素听到这个男子的话语，厌恶的蹙起眉，她想起来这个孙兄是谁了。那个被诗题《星辰》卡了一炷香时间，若不是周围人的嘘声还想继续拖延的孙杰。
“这样的人还有脸说怜香惜玉……”魏瑾素厌恶的加快脚步，迅速下山离开。
魏瑾素并不知道，她离开后钟鸣玉也甩袖离开：“荒谬，输赢胜负不过是一场游戏，到是孙兄输不起的样子，难看的很。”
“钟鸣玉你什么意思，我敬你一声钟兄你还喘上了。”孙杰的声音有些心虚气短的愤怒，“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告辞。”钟鸣玉一直浅笑着的表情此刻很是严肃。
“哼，你不也在第一轮没答上来。”孙杰冷笑一声，看着钟鸣玉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愤怒：“装什么大家才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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