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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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种人称兄道弟，装什么正人君子。”魏瑾素心中暗忖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唉……怎么回事，到是我相着了。”魏瑾素摇摇头，叹了口气。
跟在魏瑾素身边丫鬟点翠有些疑惑的看了魏瑾素一眼，随后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小姐，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魏瑾素轻轻摇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不过都是使手段的，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人家。到是我忽然有些为大姐姐不甘了，明明是堂堂正正的赢了，在那些人口中到是怜香惜玉了。”
“小姐说得对。”点翠老实的回答道，虽然她并没有资格旁观这次的诗会，只能和其他丫鬟一起等在门口，但是点翠非常信任自己的小姐的判断。
“你啊。”魏瑾素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半掩着车厢门的车子，上前两步走了上去。
魏瑾清似乎还在生气，她只是沉默的掀开车帘，看着远处天边皇城中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就好像此刻把那些让她觉得愤怒和憋气的世界踩在了脚下。
“大姐姐，我们回府把。”魏瑾素试探着说了声，在注意到魏瑾清没有反对后，敲了敲车门示意车夫。
车夫一挥动马鞭，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接着逐渐平稳了下来。因为此刻离开的人少，马车一路顺顺利利的回到了魏家。
魏瑾素和魏瑾清二人所在的马车车厢里有些沉默，走下马车的二人也打算各自回院落，不过在刚走进院内，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笑盈盈的阻挡了去路。
“二位小姐，刚回来已经乏了吧，老夫人那里准备着晚膳等着小姐们呢。”
“……”魏瑾清表情有些冷冷的，似乎还在之前那种情绪里调整不过来，仍然沉溺其中。
“好的，李嬷嬷。”魏瑾素甜甜的笑着，随后担心的看了魏瑾清一眼，又悄悄揉了揉酸疼的手腕：“不过刚从外面回来，且容我和大姐姐换一身衣裳吧。”
魏瑾素扯了扯魏瑾清的衣袖，让她能够回过神来，调整一下难看的表情。当今时代可以以孝治天下，一旦给姐姐套个不孝顺的名号，大姐姐之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糟糕吧。
两人各自返回院落换衣服，魏瑾素也将一身鲜嫩的颜色换成了比较端庄的青色，唯有裙角上点点的银纹路和一只镶着翠玉的银簪子做了简单的装饰。
魏瑾素和魏瑾清的速度差不多，魏瑾素到达院子门口，也正好看见魏瑾清在不远处。
空气仍有些静默，不过此时魏瑾清也稍稍调整好了心态，整个人都从紧绷的状态下放松下来。
当两人一前一后到达老夫人的院落，此时的院中只剩下她们两人还没有到。
“老夫人，大姐姐和三姐姐不是回来了，怎么没见她们？”魏瑾素站在门口，就听见了四妹妹魏瑾雅的不满的抱怨声：“让老夫人在这里等她们，实在是太不孝了。”
“老夫人，诸位姐姐妹妹。”魏瑾素听到这样的话，忽然扬声推门而入：“是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素素啊，来来来。”老夫人一见素素就笑的很是开心，然后很快瞪了一眼不会说话的魏瑾雅：“你俩姐姐刚从诗会上回来，为什么不能多等等啊。她们可是为我们魏家挣了面子，将来你们嫁人，有几个姐姐在前面，自然能选择更好的。”
“老夫人，素素还小呢。”魏瑾素毫不迟疑的上前，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就细声细气的撒娇，眼神一瞥却看见那个之前在背后说坏话的四妹妹魏瑾雅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魏瑾雅坐在房间里，手指按着额角，忍住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看着自己的三姐姐。之前被母亲砸了一下额头，接着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在那个梦里，在那个未来……她面前这个没有自己好看的三姐姐成为了大齐的皇后娘娘，成了连老夫人见了都要跪拜天下最尊贵的女性。
想到这里，魏瑾雅都要嫉妒的双目赤红了。
“四妹妹怎么了？”魏瑾素看着魏瑾雅揉着太阳穴的样子，微微抿了抿唇：“是身上不舒服还是……”
看着无不舒服？
魏瑾素并没有说出这句话，可在场的人哪个不懂她的意思。
一直宠爱魏瑾素的老夫人双眸一瞪，看着魏瑾雅的目光里满是不满：“如果不乐意出来就继续回去禁足，真是被你母亲给教歪了性子。”
“不！”魏瑾雅大声拒绝，激烈的摇头，难得反应很快的辩驳道：“老夫人，孙儿知道错了，孙儿只是……只是……那个……”
魏瑾雅思索了好久也没有个借口，但是她还是成功让老夫人结束了自己的禁足。看着老夫人拉着三姐姐问东问西，魏瑾雅低头数着手指。
几天后，皇觉寺……
魏瑾雅暗暗期待着那天，如果没记错，梦里的她在今天因为相似的理由被关了禁闭，因此不被允许出府和府内小姐夫人们一起参拜。
直到后来，魏瑾素成为了皇后娘娘，剩下的孩子也成了太子，她才从母亲的话语里知道了当天发生的事，那天，三姐姐在皇觉寺撞见了皇帝陛下。
“如果是我呢？如果那天是我呢？”魏瑾雅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在老夫人吩咐开饭后也有些神色不定的样子，机械的吃着盘子里的菜，哪怕那是她最不喜欢的。
魏瑾素自然关注到了魏瑾雅的模样，不过她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在安安稳稳的吃完饭后就将今天的经历说给了老夫人和二伯母听。
“大姐姐可厉害了。”魏瑾素在叙述了经过后点评道：“而且公主殿下也专门提到了大姐姐。”
说完，魏瑾素用眼角偷瞄大姐姐，注意到大姐姐并没有愤怒后才松了口气。
“哈哈，不愧是我们魏家大姑娘。”老夫人满意的看着魏瑾清，此时的她因为发育，少女脸上的稚嫩已经微微退去，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花朵：“真好啊，等到你们这些丫头们一个个都有了归宿，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老夫人，素素才不要嫁人，素素要陪着老夫人一辈子。”魏瑾素拽趴在老夫人的臂弯里撒娇，哄得老夫人开怀大笑。
“哈哈哈，我家素素果然贴心。”老夫人摸着自己最宠爱的孙女的乌云一般的秀发，脸色都比往日更加快乐：“不过啊，我更希望你们有好的归宿，那样才好啊。”
“老夫人。”魏瑾素的脸颊红了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粉嫩嫩的。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儿害羞，只是拍了拍魏瑾素的头顶，脸上写着满意：“我啊，这个家里最不担心的就是你了。”
此时的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自己以为的乖巧的孙女还在和当朝的嫡长公主大咧咧的谈起了这些，而那时候她没有丝毫的羞涩。
“对了对了。”笑了好一阵后，老夫人才勉强压抑了快活的笑声，看着自己几个接近成年的孙女道：“过段时间皇觉寺上的山茶花就会开了，刚好让你们去看看花，也算算姻缘。”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走神的魏瑾雅眼神一亮，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得的兴奋中。不过这种兴奋看在老夫人眼中就以为她是被关的太久，有些心疼孙女的她也没有提四姑娘之后的禁闭。
等到从老夫人那里离开，天色已经黑透了，魏瑾素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一人提着一个精致的灯笼。魏瑾素看着两个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样子，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小姐在想什么？”开口问话的自然不是沉默寡言的点翠，而是刚刚来她身边的琥珀。
“只觉得这命运就如同着灯笼一样，身不由己。”在这漆黑的夜里，疲惫了一天的魏瑾素也脱下了一些伪装，说着自己从不曾说过的话语。
“当灯笼也没什么不好的。”琥珀稍稍举起了手中的灯笼，透过薄薄的一层竹纸看着灯笼里晃晃悠悠的灯芯。
“哦？此话怎讲？”魏瑾素难得来了兴致，有些好奇身边这个看着去就与众不同的丫鬟又着什么奇怪的说法。
“这灯笼啊，可得小心的哄着，看着，盯着，照顾着。”琥珀那的声音有些沙哑，“要不然啊……说不准就把哪里给点燃了。”
“哦？看来你是深有体会。”魏瑾素有些好奇琥珀经历了什么，但这些好奇心并不能让魏瑾素去逼着追问什么，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走过了魏瑾素院子前面黑漆漆的花丛，才站在了百结园的门口。
而就在这时，魏瑾素看见了百结园门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姐姐，怎么这么晚了，不回自己院子里？”魏瑾素急忙上前两步：“劳烦姐姐久等了，是素素的错。”
“……没关系。”魏瑾清注意到魏瑾素装模作样的疏离态度，魏瑾清摇摇头，“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小姐来这里是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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