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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初晚的通话 ...

  •   海川彻也不记得自己打了多久的球,只知道当自己的奶奶从厨房的后门走出来说完“小彻,晚饭准备好了。”的时候,她把最后一个球打回墙上,然后伸出手,迎面接住了那个黄色的球体。

      (失球……十七次。)

      太阳早已沉入地平线,此时的天空只有明灭可见的稀疏繁星点缀,身后自己的房间明亮的灯光,使不大的后院显得没有那么寂寞凄凉;也衬得运动过后的她,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她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乌黑的头发也早已浸湿,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在下颚汇成一滴,又滴进领口、或滴在纯白的校服衬衫上。
      而校服原有的那件V领的灰色毛衣,早就被她脱下放在了一旁的球包上。
      把头发扶到耳后,她平缓了一下气息,才开口:“是,马上就来。”
      把拍子和球收好,她手臂挂着毛衣、一边脱着自己的护腕一边朝房间走去,出来时,身上已经由岩鸢高中的校服更换成了简洁清爽的蓝白条纹吊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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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饱了。”
      不论是盛饭的还是用来盛放味噌汤的碗都一干二净、一粒米一滴汤都没有剩下,海川彻在面前的盘子上放上了筷子。
      “小彻,不再吃点吗?”老人抬起手来向她招呼。
      “不用了。”
      谢绝老人的好意,她端起餐具就往厨房里走,动作利索地洗好放在一旁晾干,便“嗒嗒嗒”地趿着木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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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功课、洗澡,后者几乎用了和前者相同的时间,因为她洗头发从来都是洗两遍,再让自然风吹干,以免伤害发质。
      正在她擦着头发返回卧室的时候,床头的书桌上传来了振动的声音。她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滑动手机的屏幕,一只手继续揉头发。
      “……喂?”
      “彻,是我!”对面传来了一个活力明朗的女声。
      “是阿杏?!”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水般波澜不惊的眼底亦划过一丝惊喜。
      橘杏,可是她去年开始就没有联系过的旧友了。尽管如此,那嗓音还是让她无法忘怀的。
      “嗯,是哟。”
      “你今年也上了高中了吧。第一天感觉如何?”她手中的动作不停,嘴里却关心着对方的近况。
      “感觉不错,以前网球社的大家都很照顾我,在讲台上致辞的哥哥也很棒。”
      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话多少有点避重就轻的成分在里面,海川稍稍挑起了唇角,不紧不慢地问:“他呢?”
      “他……?”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懂,对方的声音带着疑惑。
      海川彻笑起来,调皮地从耳旁滑下、贴在脸庞的几绺头发也无法遮挡她唇角的笑意:“我是说,阿明,神尾君哟。”
      “……”对方那里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在无语,不过接下来的话马上就揭晓了谜底,“阿明跟我在同一个班级……话说那个笨蛋,竟然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跟上我的节奏吧’这样的话!我邻座的女生笑着对我说‘这家伙不会还没从国二毕业吧’……”
      “噗嗤。”海川忍不住笑出了声,“神尾君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呢。不过说起来还真可惜呢……”
      “怎么了?”
      “本来以为神尾君会聪明一点向阿杏告白的。”
      “……诶?!彻,说得太早了啦,阿明对我大概不是那种喜欢吧。”
      “谁知道呢?有些事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哟。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去睡了,阿杏也快睡吧。晚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一只手顿了顿,向对方道了晚安,听到回复以后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头发已经在后院吹进的自然风的抚摩和毛巾的擦拭下几乎干净了。
      海川彻把手机插好充电器放回桌子上,自己则坐上了书桌旁边的床。
      左手边是有着台灯的床头柜,再左边就是钢琴;右手是长形的书桌,白色的,左边从上到下有四个抽屉、书桌的正上方还有一个贴着墙的书柜;床的对面是电视,电视旁则是衣柜。
      这是海川彻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从书桌上拿下一本体育杂志,翻到今天浏览到的那一页。那里被她特意折了角。
      蓝色方块里,“海川远歌再夺女子两百米仰泳金牌”的黑色字体,格外显眼。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上了那个名字,像是对待旷世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To Be Continue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初晚的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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