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初暮的琴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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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夕树里沙比海川彻要高出一个年级，两人走到教学楼前便分散了。一路上夕树向她灌输了很多关于音乐社的趣事还有获奖的经历，如数家珍般地滔滔不绝。
然而海川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只是小口小口啜着杯中的橙汁，偶尔点点头，或者示意性地挑挑嘴角。
（音乐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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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单手托腮，右手以疾速记录着笔记，黑色的中长发披到肩膀下；手指修长、手心和指节有一层薄薄的茧；手腕灵活。
橘真琴并不是在刻意地关注她，而是每次在越过她看黑板上的板书后收回眼光时，总会不经意看到她的背影。
他每每在心中暗暗赞叹，她的手实在是太厉害了。然后手背突然浮现早晨她手指触碰的温度，再想起少女被头发遮去的侧脸。
似乎是为思考一个不熟识的女生的事情感到了困扰，他微蹙了好看的眉，然后舒展，流露出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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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回来了。”脱鞋换木屐、书包放在门旁的椅子上，把外套脱下来和书包放在一起，女生朝屋里走去。
木屐敲出清脆的声响，与窗口的风铃的韵律合在一起，形成初春的清新合奏。
“欢迎回来，小彻。”姓田村的老妇人弯弯眉角，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一道道岁月的沟壑，“来尝尝我做的枪乌贼【注：鱿鱼】吧，刚刚做好的哟。”
少女颌首，走向老人，从她摊开的手心中拿起一条枪乌贼的触须，放进嘴里。
鲜咸的滋味在舌苔上蔓延开来，宣告着它的存在感。
“如何？”
望着老人期待的笑容，少女微微点头，嘴角扬起微笑：“很好吃。”
“是吗？那就太好了。明天为邻居的小真琴也准备一些吧。”老人说着，把手中捧着的纸连同上面的海鲜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转身走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海川彻听到“小真琴”的名字，心口猛然跳动，回到卧室的动作在木屐落下后暂停了一瞬。
不过也就半秒时间，少女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着打开的木门的另一侧便是一架靠墙的钢琴。然后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宽阔的玻璃门，向两边打开便能直接通往后台。此时的夕阳斜射，钢琴上的一个小瓶里，清澈的水与黑褐色的植物茎，一同染上了血红色。
“呼……”关上门，口中逸出了一口气。海川彻解开衬衣上两边手腕的扣子，从钢琴顶上的平台拿下一双黑色的护腕，一手一个。
仔细一看便会明白，那并不是普通的护腕。每个护腕里都塞了总重为五百克的铅块，加起来便是整整一千克。
这倒也算不上是什么藏拙的手法，却是她每天练习时的最低标准。就算是那段时间，也没有停止过。
在钢琴前坐定，打开盖子，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流畅的音符从指尖蹦出。
《野蜂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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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真琴结束了在岩鸢高中第一天的课程，正在返回家里的路上。
突然，从一直以来关照自己的田村奶奶家附近流淌出了一阵钢琴乐声。
他不禁驻足，侧耳倾听。
是《野蜂狂舞》，这首曲子也算得上是世界名曲，所以他只是听了几个小节便辨认出来。而且，对听起来弹得十分熟练，大大降低了辨认的难度。
这里的钢琴声，在自己小学的时候就出现过了。他可以说算是听着这首曲子从生疏到渐渐熟练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这样的曲子初中断了三年，直到上一个春假才再一次出现。
本来以为是田村奶奶，却觉得她应该已经不是弹钢琴的年龄了；虽然很想知道是谁，不过贸然打扰也并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停下了的脚步，不久就再一次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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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少女从钢琴上收回了手。
这首曲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没有那么简单。练成这首曲子，少则两三个月，多的话，半把年也不一定能摸通。
而海川彻弹这首曲子，已经将近十年了。
阖上琴盖，水蓝色的琴套布也被她拉下来盖好。并没有脱去护腕、活动了一下手腕，她径直走向后院，拉开了玻璃门。
庭院里靠墙的一个石凳上，摆放的是一个形状奇特的包。那包的外形像是半把吉他横躺着、又像是只有两层的楼梯，突起的部分上用线绣着“Umigawa”。
拉开拉链的海川彻的手中，多出的是一把蓝色的网球拍。
黄色的小球落在地上。
“啪。”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初暮的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