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荒唐的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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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进入梦乡的海川彻，做了一个梦。
一个奇怪的、荒唐的梦——
明明行走在比任何一天都要明媚的阳光下，身于街头的她耳旁传来的却并不是属于东京的汽车轰鸣，而是一阵又一阵，虽然不响，但是不能无视的海浪声。
没错，海川彻清楚地知道，这是她初中就读的学校所在的地方，日本最豪华的首都——东京。
（这是……回到了初中？）
尽管心中不免疑惑，海川彻的脸上还是保持着没有表情。她转动视角，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三年，不说熟悉，至少路她还是知道怎么走的。而据她所知，离这里不远处，便是她国中时经常去的街头网球场。
认识到这一点，还未等大脑发出指令，她的双腿便先一步做出反应，牵引着双脚朝那里走去。
而肩上，是不知何时背起的网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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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来了个大学女生呢！”网球场门口，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把拍子随意地扛在肩膀上的男子说道。大概是由于海川的表情是超出一般初中生的冷静，再加上她比一般女生要高挑的身材，这个守门的男子还只是刚见面，便把她的年龄提升了两个层次。
海川彻碧蓝色的双眼闪烁了一下，面色也仿佛被蒙上一层黑影。过了三秒，她才开口：“我念国中。”
考虑到场景的特殊性，她把“高”字咽了回去。而且，她的嘴好像也没有让她说出来的打算。
——因为是在梦里，所以身不由己。
“国中生？！”男子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状似困扰地把拍子在肩头一敲一敲，实际上一点能够称之为困扰的表情也没有，“哎呀呀，看走眼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是来找男朋友的吗？他在哪儿？我帮你……”“不用了。”
海川彻打断他，双瞳毫无波澜。
“告诉我哪里有墙壁，我要一个人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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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手臂机械般挥舞着，手中的球拍不断地接着墙壁反弹回来的球，然后伴随着击球声在墙上的某个点准确地留下白色的印记。
她的心里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这梦境让她来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抑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是她自己心里装了东西，才不自觉想多了。
直到，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橘，加油！”
她回过头去。
——和多年以前的那一天一样，她带着惊愕的神情回过头去。
然后看见了少女一跃而起的身姿，橙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汗水晶莹地飞溅，是充满了动感的美丽。
只是，那不是她想要见到的人。
心里漫起难以言喻的失落，她转回身，却发现已经晚了。
——被她漏接的那个球，现在正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向她飞来。
“砰！”
与扣球声同时响起的，是少女被飞来网球砸得坐在地上的巨响，手中蓝色的拍子脱手，敲在一旁的地板上。
胸口一阵钝痛，刚想凭借自己的力气站起身来却毫无效果，一抬头，少女看见一只修长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
视线继续向上游移，接着呼吸一窒——绿色的头发和瞳色，温柔而隐隐无奈的笑容。
橘真琴！
“唰——唰——”
耳边海浪的声音不知何时又响起来。
她伸出手去，碰到少年的手。
冰凉的，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
下一秒。
像是拼图散开般、又像是雕塑被敲碎，站在她面前的橘真琴突然从手指开始破碎、笑容四分五裂，最后……
化为齑粉。
“啊……！！”
伴随着这声划破空气的尖叫，海川彻惊醒了。被黑色平刘海覆盖住的前额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
此时，天刚蒙蒙亮，窗帘隔住的玻璃门透出属于晨的清光。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荒唐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