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Things on Betray》浮榛

22、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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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缓缓驶出社区公园侧面的这条小路。赤井思考着接下来，他该带着后座上这位大号伤患去哪里躲着才好。
　　出于不可以波及无辜的想法，来纽约后他住着的汽车旅馆自然是不能去了。然而，他也不可能像似乎拥有无限经费的琴酒那样，光是在纽约就有好几个狡兔三窟的安全屋。
　　——想到这里，他再次察觉到某种不协调。可还没等他仔细思考究竟是哪里显得怪异，车下突然爆出一声巨响，同时车头猛烈地摆动起来。
　　“！”赤井立刻将刹车踩到了底。车胎被扎了。他勉强让失控的车子降低速度的同时，看到前方道路上从两侧呼啦啦涌出的全身装备、手持防暴护盾的警员。
　　赤井回想起刚才的减速带。至少有一条是伪装而成的路障。他开车过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能说明眼前的阵仗真的等候他们许久。
　　第一排警员半蹲着举起护盾，从中间伸出第二排警员们瞄准他们的枪管。赤井谨慎地张开双手，抬起放在方向盘最上方，让车外的警察们能够看到他空无一物的手心。
　　“看来早就被盯上了。”赤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后排的男人说。
　　琴酒没有回应。

　　在全副武装的警员们身后，出现了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金发男人。隔着防爆盾与两层警察的肉盾，他仍旧非常谨慎地只将手里拿着的扩音喇叭伸到了赤井能够看到的地方。
　　“赤井秀一先生。我叫莱昂·格伦兹，是CID有组织犯罪组的探员。”
　　赤井看着他。CID是联邦调查局下设的犯罪调查处，也是他在FBI时工作的部门。
　　“不好意思将你的车胎弄破了，这份修理费用算在我的账上。”格伦兹扬起一个充满阳光、八颗牙齿的完美微笑。“当然条件是车后座上那位先生接下来由我接手。”
　　虽然已经预感到他是冲着琴酒来的，赤井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凭什么？”
　　“当然是凭借……他是近期倒计时连环谋杀案的下一个目标啊。”格伦兹依旧笑容满面。“根据你曾经的下属，那位卡梅尔副局长地递交的资料，这个不知名的连环杀手已经制造出4名死者了，我想您也不希望这位自称黑泽阵的先生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吧。”
　　身穿重型防护装备的警员逐渐围拢上这辆被迫停在道路中央的车子。对于赤井的怒目而视，格伦兹完全不以为意。“好了。现在请你下车。我并不介意你接着进行调查，毕竟你现在是个私家侦探不是吗？但如果你仍旧要赖在驾驶席上的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命令他们朝你开枪了。哦！不要回头，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赤井先生。我用所剩不多的耐心最后对你说一次：慢慢下车。”
　　在赤井闷着气缓缓伸手向车门开关的同时，他听到后座上琴酒低低的声音：“听他的。”
　　赤井刚把车门打开，就被两名手持冲锋枪的警员拽下了车。接着，远处的格伦兹那令人厌恶的爽朗声调，再次透过扩音喇叭传过来。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赤井先生。接下来，请坐上我为你特地准备的车子，一起在车里的三位警员，将把你直接送到纽约警局第71分局。请不必担心黑泽阵的安全，我们会保护他免遭毒手的。”
　　赤井被警员们半强迫地带向远处一辆贴有FBI标志的警车。与重重保护下的格伦兹交错而过时，他看到放下扩音器的金发男子，微笑着伸出食指，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没有充足理由在这里把你一枪崩了还真是件憾事。赤井秀一。”格伦兹言语里饱含的恶毒与他灿烂的笑容简直可以说是“相得益彰”了。“不过我相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的。珍惜你所剩无几的生命吧。”
　　赤井被推上了那辆送他的警车。

　　※

　　将赤井放走后，格伦兹有几秒钟显得非常不爽。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重新拿起扩音器，指挥围在白色SUV旁边的警员，观察“黑泽阵”目前的状态。
　　“他闭着眼睛，应该还在昏迷。”警员大声回复。
　　“很好。车窗留一道缝隙，把车钥匙拔下来，锁好车子，用运输车把这辆SUV拖到计划地点A。”
　　“让他呆在里面吗？”警员再次确认。
　　“是的。”格伦兹回答。“这可是条好不容易捞到的大鱼。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另外，今天的行动所有人不得泄密。当然如果你想和家人一起到地狱吃团圆饭的话，那就试试看。”
　　在警员按照他的命令忙碌时，格伦兹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作为背景桌面的那张图片。
　　一身黑衣的银发男人，正撑着把黑色的雨伞，为一名矮小的耄耋老人打开车门。快门按下时纷纷坠落的雨滴，将两人的身形与模样切割地支离破碎，从重重雨伞下抓拍到的场景，也让画面越发地模糊。
　　但格伦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这张照片中，离“那位先生”距离最近的人。
　　“还是要对你道声谢呢，赤井。”他收起手机，笑着说。
　　“接下来也要多帮我找到组织的线索哦，趁着我对你这位在组织里交到的男朋友，还没有厌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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