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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周楚曦出现在皇宫门口时,着实把护国大将军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来得无声无息,而是因为丞相的人,明明把城门处给堵了个风雨不透,这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人来了,还是得让他进来才行。只不过,他们世子说的是跪着进来,可不是让他走着进来。
宫门大开,门洞下的过道略显漆黑。明明已经天亮,却看不到光。仿佛走道的后方,不是什么琼楼玉宇,而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周楚曦抬脚,没有半分犹豫,向皇宫内走去。出入皇城这么多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里给他的感觉,永远都是压抑冷清。所有人的动作、表情、衣着,都是被规定好的,稍有不慎,出了差错,就会被罚。每个人活得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穿过走道,终见亮光,周楚曦也被拦了下来:“王爷,您这样来,可就难办了。”
是护国大将军,他正握着腰间佩剑,站在走道尽头。
周楚曦站定:“你当如何?”
大将军道:“宸世子说的可是,‘摄政王跪着前来’,您这个样子,末将很难让您从这里过去。”
原来这第二个选择,是如此要求,只是丞相没有写进去而已。正是因为没有写进去,才给了他一个恰到好处的提示,与建议。
“本王并未三选一。”周楚曦给他看了手中的木匣,道:“这是玉玺。”
“你……”大将军还是头一回见这种的,三个选择不喜欢,那就自己出一个。一时间,不知改如何应对。
“王爷当真聪明。大将军,别拦了,快请人到紫宸殿来。”
人未到,声先到。周宸年纪不大,功夫却是练到了家。
大将军不再为难,侧身一让,还算有礼貌:“王爷,请吧。”
紫宸殿内,周宸等得迫不及待。本以为要再过些时日才有人来,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有人送上门来。来的人,还都不是他猜中的,而是他觉得最不可能的摄政王。
两人虽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以王爷世子这样的身份,又是常朝正殿这样的地点,他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一紧张,他就把关在偏殿的白兮、何惊月二人,也叫人带了过来。
其实,周宸把这两人带回来后,就直接关在了偏殿,没有严刑拷打,反而还有吃有喝地供了他们一天。这一天里,对他们俩也是不闻不问,连个面儿都不露。现在把人给带来了正殿,还真是有些突然。
何惊月虽然自曝身份,可周宸早就知道他是谁。看到这位军师做自己的阶下囚,他内心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好激动的。
再看到白兮,他也觉着无趣。就算白瑾的身躯在这儿,可这灵魂不是他的,有什么意思!于是,周宸走到白兮面前,甚为可惜:“你知不知道,你一点儿都不像你哥。”
这话对白兮并无太大的杀伤力。在何小世子面前,她最怕被当成自己的兄长。有时候,她还会因为世子与兄长的关系太好,而偷偷踢翻醋坛。既然不像,那她就放心了。
何小世子,心里又有些苦。他主动要求被带进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可是这姑娘非但没有高兴,还处处和他保持上距离了。也不知这又是怎么了,他心里难受地不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发作,一边提心掉胆,怕她伤到,一边心里委屈巴巴。
看着周宸到白兮面前,他连拼命的心情都有了。还好这家伙看了她一眼,就转了身。
周宸也不管这两人什么感受,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知道,他在疆北是什么模样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可惜了,都不是。他可怕地很。内心阴暗,性格阴鸷。可不是你这样柔柔弱弱的。”
“大家都被他的表相骗了。就像现在,你们看到的摄政王妃,不仅爱笑,废话还多,可你们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一个在马背上生活的人,知道了自由的滋味,他甘愿在另一个男人的囚笼里,生活一辈子吗?说不定,他正想着要如何杀掉这个人呢。”
“对了,他六岁离家。兮姑娘,说不定,他也是不喜欢你这个双生妹妹,想着要丢掉你,才走的吧。”
白兮先前还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可听到这一句后,她不确定了。
兄长,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何惊月也是惊讶,这人应该是没接触过白瑾的,怎么会把白瑾性格的另一面,总结得如此贴切。再一看白兮眼神迷茫,怕是心中有所动摇,心里大叫不妙。
他问:“世子可是见过白将军?怎得比我都了解他。”
周宸笑了:“曾在疆北大营当过几日小兵,对将军,甚为崇拜。”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还崇拜,这是为了去摸清白瑾为人的吧。
周宸越笑越灿烂,可惜白兮不是正常女子,否则,殿内站着两个相貌英俊的男子,都笑得春风满面桃花开,给谁也难扛得住。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周宸一顿,等着来人走进殿中,他才继续开口,“王爷可曾见过,白将军扮作舞姬讨男人欢心的模样?”
周楚曦一踏入殿,就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这件事,就像在他心里打了一个死结,白瑾为此,也在床上吃了不少苦,甚至多次保证,以后只跳舞给他一人看,乐坊不去了,就连桐月阁,都保证不会踏出。
又被人提及这事,他比白瑾,还觉不快。怎么谁都知道这事?但是他不想说这个。
周楚曦淡然道:“过去之事,无需再提。”
周宸见人没有兴趣,也不再继续话题:“不提也好。若是王爷哪天想听听这位冷艳舞姬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对了,我是不是得叫您一声,皇叔。”
在这的三人里,只有白兮,才后知后觉,周宸的身份,并不简单。昨天她隐约觉得这人与王爷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没想到,竟是叔侄、表兄弟这样的关系。
周楚曦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拒绝,把手中的木匣递了过去:“玉玺,本王带来了。”
周宸也不客气,接过木匣,还礼貌道声谢:“有劳皇叔了。人,我放了。”
他做事,一向不爱拖泥带水,而且又对这两个人不感兴趣,留着,也起不到什么威胁了,信守承诺地就宣布两人可以离开了。
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不如尽快出去,寻求支援。何惊月不敢耽误,拉着白兮便要离开。只是他前脚踏出紫宸殿,后脚就有守军等在殿外。
他将白兮护到自己身后,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弯着背的人:“李公公,这是何意?”
“宸世子说了可以换人,可没说,能把你们活着换出去。得罪了。”李公公一扬头,示意身后的人动手。
何惊月也早料到周宸会跟他们玩文字游戏。天上哪有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就是有,也绝不可能被他给碰到。
他这人的运气,一向极差。
所以,即便他长得可以游手好闲,看似红颜知己一大堆,但也只敢踏踏实实过日子,好友只有白瑾一人。
差就差点儿吧,总不能差到连命都得交出去吧。
把人打横一抱,何惊月纵身跃起,对着冲过来的人,当头一脚。踹翻之后,又一旋身,再跃起,躲过刀锋,踩到另一人肩上,借着力,向偏殿的高檐而去。
李公公看出他们想从偏殿上方离开,一手夺下身边士兵的长刀,手腕一翻,将刀柄向前,对准何惊月的背,掷了出去。
“世子,兄长这身体,扛揍吗?”白兮突然问了一句。
何惊月心说,别提有多抗揍了,但是:“兮儿,被打一拳,被砍一刀,很疼。”
话音一落,他背上一痛,口中也立即涌上一股咸腥。何惊月没能稳住身形,从高空跌落下来。落地前,还把白兮往怀里一摁,自己做了人形肉垫。
这一摔,何小世子觉得都快把自己的心头血,给震出来了。砸中他的那把长刀,也掉落在他身旁,咣当一声,何惊月看了一眼,只觉万幸,还好不是刀刃对着他。否则,就刚才那力道,非得把他扎穿不可。
“何世子,这么多人都围不住你,不如让咱家来试试。”
何惊月不看,都知道这是谁。老太监一把年纪了,内力这么深厚。
白兮赶紧将人扶起,脸上写满了担心与愧疚。何惊月拍拍她的手:“我没事。”
“何世子对白兮姑娘真是上心。”李公公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道。
何惊月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问:“李公公是想截我一人,还是连带着我的人,也要一起?”
李公公道:“当然是何世子与白姑娘一起。”
这时候讲什么欺负一个不会武的小姑娘,那都是跟说笑话一样。眼前这些人,都是说杀就杀,一点儿道理都不讲的人。口舌之争,拖延时间,根本就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何惊月握紧白兮的手,告诉她:“你哥这身体,不仅抗揍,内力也深得很。待会儿,这老太监打我们的时候,你就挑他没有防备的地方,由内而外,使劲儿发力,把你的力量,汇聚在手掌,往死里打他。”
这副身体,内力极深,可白兮不懂如何运功,就是白瞎。
但是,由内而外,使劲儿发力,往死里打,这三点容易理解,她牢牢记在心里,等会儿交起手来,她就这么做。
李公公根本不把他俩放在眼里,自信地拨弄手中拂尘:“得罪了。”
何惊月可不是吃素的。先是受了一击,手中又没有武器,还要处处分神护着白兮,接起招来,却也还算轻松。
李公公手中拂尘,如蛇一般缠着两人,每挥出的一势,都毒辣得很。余光瞥见落地的长刀,何惊月脚踩刀柄,将其从地上弹起,准确地握入手中。
有了武器,心里更有了底气。就在李公公抬手,将拂尘扫过来时,何惊月发现腰部有了破绽,提醒白兮:“攻击他的腰部。”
白兮没有犹豫,一提气,按照何惊月说的汇聚力量,狠狠拍去一掌。
这提醒,本就容易被人发现,李公公巧妙躲过,但还是被白兮的掌风擦到,拍得他踉跄几步。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白兮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打出去的,手掌上,还有些微微发热。
“不错。”何惊月点点头,对着后退几步的李公公,主动挥刀。
一把拂尘,早已没了平日里随风飘动的轻盈,它比刀剑还要坚硬,又满载杀气。被扫上一下,都能让人血流不止。
此时对上何惊月的长刀,两两相击,都能铿锵作响。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紫宸殿内的气氛,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周宸继续不要脸地叫着周楚曦皇叔:“皇叔不去看看吗?外面应该打起来了。”
周楚曦问他:“你想让本王如何?”
周宸闻言,走近他,仔细看了他一会儿,说:“皇叔把我带到众人面前,拿着玉玺说传位于我,如何?”
然后,又绕着周楚曦走了半圈,继续讲:“或者,让周景桓自己来,说他不配做大周国君。”
“景桓可以。”周楚曦算是为皇帝辩解的反驳,引来周宸的一阵发笑。
“能不可以嘛!先皇驾崩就您一人在场,您完全可以弑君,再把他推上皇位。我很是好奇,为何您自己不做这皇帝?”
这话,和当初宁王讲的,如出一辙。周楚曦本不愿将事实讲出,即便自己被怀疑多年,他也从不为自己辩解。看着周宸几近狰狞的表情,他问:“你可愿知道真相?”
“那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周宸可不信这里还能藏着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是你父亲,谋害先皇。”
先皇的大病,来得并不突然。他常年服用慢性毒药,时日够了,也就该发作了。这也是在周楚曦回京之后,被他亲自暗中调查出来的。
授意他这样做的,正是先皇。
“楚曦,你知朕为何要你这样做?”
周楚曦答:“臣弟愚钝。”
先皇道:“这宫里,已经没有朕可信之人了。御医院、大臣、后宫,都没有。因为,他们都是宁王的人。朕唯一能信的,就是不在这皇城里生活的你了。”
周楚曦:“皇上……”
先皇道:“朕的身体,早就出了状况。最先就是宁王给朕献药,往后的御医院,都只会说朕的身子并无大碍,但不得过度操劳。可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每况愈下,你看吧,终于扛不住了。”
周楚曦沉默了一阵,垂眸道:“若是皇上信得过臣弟……”
先皇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般,打断了他:“不必了。楚曦,若你真为朕着想,就坐上皇位,护景桓平安,除掉宁王。”
周楚曦想拒绝,被先皇按住了手:“传位诏书、玉玺、禁卫令,这些能够让你权力滔天的东西,都在这儿。你只要答应朕一件事,护好景桓,除掉宁王,你将来是做明君,还是昏君,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说完,先皇将手拿开:“这几日,你留下侍疾。”
周楚曦道:“臣弟遵旨。”
没错,护好景桓,除掉宁王,就是将来,他不做这皇帝,也没什么不可以。先皇叫他做的事,都完成了便可。权力滔天的方法,不是只有坐上皇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可以。
而先皇肯许他无上权力,为的,也还是除掉宁王。这就像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登基大换血,除掉宁王与其党羽,这是绝佳时机。
揭发他毒害先皇吗?没那么容易。朝廷上下,布满了他的人手,证据这东西,很难搜集到。
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逼他谋反。他想要皇位,偏不给;做操纵傀儡皇帝的摄政王,也没这个份儿;起兵造反,那真是正中下怀。
于是,宁王叛乱之日,便是他身死之时。
周宸听完,连连退了三步:“不可能,你在骗我,他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爹!就是你!”
他像是失控了一般,又踱步回来,抓着周楚曦的双臂,逼着他承认:“是你要杀我爹的,对不对?不是先皇下令的,不是的!”
周楚曦平静地看着他,说:“那些含毒的吃食,都是李公公送进先皇口中的。”
明知这些吃食有毒,还照用不误。这得是多么想要除掉宁王,才会以死做筹码,来开这一场赌局。庆幸的是,先皇赢了。
周宸觉得这一切甚是可笑,又可悲,自己就像个被人摆布的木偶,努力表演着一出为双亲报仇的大戏,到最后,自己的父亲,才是他人的杀父仇人。
看了眼方才被自己置于地上的木匣,他弯腰将其捡起,打开木匣,拿出玉玺。他端详着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看什么珍宝,忽然抬手,对着周楚曦一掷。
周楚曦也不躲,任由这至高权力的象征,砸过自己的额角,摔落在身侧。鲜血顺着脸侧,滑落下来。
周宸问他:“疼吗?”
周楚曦不答,周宸也不在乎,他知道眼前人向来少言无趣,也不知道白瑾,是怎么愿意和这样的人相处的。
想到白瑾,周宸又来了兴致,这一场谋划多年的复仇当中,这位将军,也算是可怜无辜。什么都没做,就丢了一身功与名。要怪,就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周宸笑着说:“城门外的军士一直没有领头人,今早我便派去了一个做指挥。说来也真是巧,这人是白将军以前的副将。他因为心生嫉妒,出卖了将军,把情报给了羌夷。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白瑾生不如死。”
果然一提到白瑾,再是冷静沉着的周楚曦,心头也点起了一团怒火,眼中寒霜满溢。
见此,周宸继续刺激他:“皇叔,您最大的错误,是不该独自前来,您应该带着他一起来。也许他现在,根本就没按照你们的计划行动。”
咚!
话声一落,又伴随着一声闷响,周宸被勒着脖子按在了大殿的龙柱上。周楚曦出手极快,让人来不及捕捉他的动作。
周宸的嘴角溢出鲜血,胸腔里也是火烧火燎地疼,却也不妨碍他脸上继续挂着笑容:“您可真是狠心,手劲儿再重一些,我怕是连命都没了。”
周楚曦面色冷然地看着他:“叫你的人停手。”
周宸不知死活地回道:“我、偏、不!除非,你把白瑾给我啊!让他跟我走,这皇位,我也不要了。”
“那你也要有本事坐上高位。”周楚曦一怒之下,提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前一拉,再一推时,把人硬生生地撞在了龙柱上。也不管上面凹凸不平,周宸的骨头,都快要被震碎。
周宸也不反抗,一副任命的样子: “杀了我,反正我兵败了,也迟早是死。”
“现在你还有用。”周楚曦又把他朝后一撞,看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才拽着他的衣领出了紫宸殿。
殿外的何惊月还在与李公公僵持不下,何惊月的胳膊,也因为保护白兮,被拂尘扫到,受了伤,但无大碍。反观李公公,被两人打得头发散了,衣袍划破,拂尘也被削得几乎所剩无几,好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周楚曦劈手夺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长刀,架在了周宸的脖子上:“住手!”
李公公一看小世子受到威胁,也不打了,立刻停了下来,带着人就想将周楚曦围起来救人。
何惊月见他出了如此大的破绽,不再犹豫,提着刀跃过去,对着他的背,就捅了一个通透。一刀命中,李公公都来不及留个临别遗言,何惊月再一抽刀,他便一头栽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而护国大将军,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过来支援,周宸再是傻,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从何惊月主动提出要来做人质时,他就应该想到的,这狡猾的军师,已经开始为他设下圈套。
诱导他说出三个选择,让丞相以此为突破口想出计策,再传信给周楚曦。周楚曦按照计划独自前来,告诉他当年的传位真相,拖延时间。何惊月与李公公缠斗,将其留在紫宸殿外。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丞相足够的时间,让他带兵攻入皇城,擒住护国大将军。而城门外的兵马,则是由白瑾牵制。
这样一来,他能利用的,全被压制住了,就是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来成就大业。
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脚步声与盔甲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是丞相带着禁军赶了过来,皇帝则是走在最前方,飞寻拽着被五花大绑的护国大将军。
周宸又看看自己附近,李公公面朝下栽倒在地,看不到他此时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原本要救他的守军,各个都垂着手,已经放弃挣扎,等待最后的发落。
他想,或许,这是一场,从最一开始,就设好的局。不然,丞相怎么会有禁卫令;玉玺为何不在宫中由专人保管;那位镇北将军,怎么会突然恢复要职?
果然,自己就是个供人开心乐呵的杂耍技人。
他看着皇帝走来,这人是他的表弟,他们却没有兄弟亲情。身后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还是自己的叔父,却半点儿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侄子。
想来,他也算是可悲又可笑。
“我想见白瑾。”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看到这个人。他又想起了白瑾为了确认他是否易容,触碰他的那只手的温度,他现在想想,真是喜欢极了。
“他应该不想见你。”周楚曦无情地将他的愿望捏碎。
周宸也不在乎,反正都要死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死了之后,就不会觉得心痛了。
说到了白瑾,周楚曦劈下一记手刀,将人击晕后,推给禁军处理,二话不说,匆忙向城门处赶去。
看到一匹战马,他拉过缰绳,跃上马背,疾驰而去。周楚曦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抓着缰绳的手指,也泛了白,额头也尽是汗珠。
在他的计划里,的确有牵制城门外兵马这一步,可他没想要白瑾去做。但他终究是低估了他心中的执念。
你说我通敌叛国,我便以身正名。
三万兵马,也要将你的十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
周楚曦赶到时,城门大开,城外血腥气弥漫,狼藉满地。万幸没有尸横遍野,但也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重伤的士兵,身上还压着盾牌、银枪。
他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一直注视着前方,头一回心里生出恐惧,不敢低头去看看,这些受伤的人里,有没有他想要看到的那一个。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太阳已经高升,万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给这战后的荒凉,添了一些温度。
走了几步,他在一片光下,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身着白衣,剑眉星目,流风回雪。看到他后,弯着唇,笑了起来。
再有一两章吧,交代一下后面的事,就结束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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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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