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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之后,我完全蒙了,原因是本处在劣势的我们一下占据了优势,那两个农夫显然认识女孩,然后一阵锣响,从那片不大的田地边沿冒出了一大堆衣着怪异的人,举着锄头、柴刀、捏刀、镰刀、菜刀、打把儿勺子等等农具厨具,赶将出来,把寻着我们道路而来的袭击者着实吓了一大跳。
      试想,本来凶神恶煞四人组(那两个明显没下来)举着大刀非常有气势的从洞里窜出来,又非常有气势的滚回去,后面跟着更加凶神恶煞的不知多少人组。。。。。。。一想,真是,唉,非常爽呀!而我和女孩被一支比男人们更有气势的女性部队保护进村,来到了一间明显是会议室的地方。女孩被几个老头老太太架进了里屋,我被女人们抱着剥了湿衣服在外屋吃接风奶。
      呀,感慨呀!想我自出生就没吃过母乳,但一下子要我面对这么多那啥,还真是,消受得有些小小的不起呀。女人们慷慨的掀起衣服,一个个的等着喂我,抱着我的那位女士时不时的低低笑开了跟旁边的人交流一下喂奶感想。唉,闭眼,闭眼,少儿不宜啊。
      这时,里屋好像放出话来,我周围的女人们“哦”的答应了一声,整理整理衣服,抱着我出了屋。我被蒙蒙的带到一个地方洗澡,其实是扔进一口大锅,锅里放了个木板隔热,我坐在上面,一个皮肤黑黑的老妈妈给我擦洗。旁边的人顺势把我身上的尿布扔进了锅下当柴烧了。是呀,我都多久没换尿布了,只有我屁股上的湿疹知道。不久,老妈妈转身出了屋子,从屋外揪了好大一把蒿草,扔进了锅里。看来,这是真的要把我煮熟吃了。
      长久的逃亡,我身上长了很多疹子,有的疼,有的痒,最要命的是还有的又疼又痒。我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女孩的麻烦,一路上从没有表示不满。现在热水一泡,蒿草水一洗真是完全唤醒了我那些大包小包的感觉,万蚁缠身呀,万蚁缠身,而我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哭,于是老子不忍了,现在在场的都比我大,我受不了了,你们就忍忍吧~~~~~~!
      但给我洗澡的人可不管那么多,把我摁在水里,根本动不了。她一面洗还一面用我无比熟悉但就是听不懂的语言絮絮的说着,有时还轻轻叹气。
      洗完了我抽抽哒哒的被捞出来。老太太把握摁在席子上,给我上药。也就是把某种叶子嚼碎了擦在身上,至于什么叶子,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一通擦外加一通挤(我的包包)我已经不成人形,号的头疼了。没劲了,随便你们吧。
      老妈妈爱怜的把我抱起,嘀嘀咕咕的安慰我,我趴在老太太的肩膀上,任她在屋里抱着我转圈圈。
      穿着之前喂我奶的那位女士拿来的衣服,我又被抱回去。那里已经挤满人,年轻人和小孩在屋外,屋里外间是中年的,里屋是一大群老头老太太,大都叼着烟嘴盘腿坐在一身绷带的女孩身边,屋里一股子烟草味,咳。
      之后明显是村大会,坐在最中间的老头最先发话,苍老粗哑的声音极具威严,他们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中间的老头说话少,但都是拍板的,我张大了眼,使劲的把头探出襁褓,看着屋里的人。呀,这里老头的胡子都编辫子。我乐呵呵的伸出手摇晃,口水流出来了,这我没办法,我又没有牙兜着。
      大会胜利结束,最后我被当成击鼓传花中的花,传到了中间老者的怀里。好重的烟味,这味道像极了我前世的爷爷,老爷子和我不亲,但会一视同仁的抱家里的每一个孩子,他的怀里就这味道,啊~,我居然会走在爷爷前面,老爷子一定会大骂我不孝吧,嘿,他那大嗓门还不把医院的顶子掀了,记着之前老爷子来看我,我一掉眼泪,老爷子“嗷”的一声把医生都招来了。
      老爷子撑着地站起来,旁边的几个老人都抬起屁股往边上靠了靠,让出了一条路。老人躬着身子抱着我向屋外走。
      屋里屋外的人自觉让了路,老人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
      我们前脚出屋,后脚在屋里的人都鱼贯而出,该干嘛干嘛去了,而我们则是朝着人流的反方向顺着那并不宽敞的寨子小路上了山。
      老人的胡子并没有全白,还有一些是褐色的,编成了一股辫子,垂在胸前,痒着我的脸。我把胡子抓在手里,有些恶作剧的拽了拽,老人呵呵一笑,看着我有些无奈。
      我们走了好久,天已经全黑,终于到了目的地。
      不得了,不得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处断崖,断崖对面是一座石柱一样直上直下的山,山顶平平,有做木屋,里面摇曳着昏黄的光。山和山之间有一座飘飘摇摇的树藤吊桥,山风一吹,“呼呼”作响的摇晃着,好壮观,也。。。。。。好慎人。
      老人看也没看,一步踏了上去,随着吊桥的摇晃一起上下晃着身子,走的甚是稳当。而我则紧张的闭了眼,拽紧了老人的胡子。
      当我睁开眼时,我们已经身处石柱山的木屋内了。
      不得了,不得了,再次不得了。我鼻子上方有一条白化了的斑斓大蟒盘在房梁上,尾巴尖一荡一荡的在我脸上晃,一点都不怕人。
      向屋里看,一架织车立在屋当间,那绝对是架我见过的最大的织车,足以织得下一张地毯的车身正咯吱咯吱的呻吟着,把坐在车头架上的老妪映得病态的瘦小。
      老妪似是没看见我们似的,继续织着布,一只颜色近似黑色的梭子在老妪的手中灵巧的翻飞。老爷子抱着我跨过一只大蜘蛛走到老妪身边,把嘴贴在老妪耳边大声的打了声招呼。老妪抬起头,有些浑浊的褐色眼珠先是呆滞的看了看老头,然后把目光转向襁褓中的我,细瘦的脖子一转,皮下的筋也一扭。
      她看着我的眼光不再呆滞,而是透着一种凌厉,像是油画肖像人物的眼睛,让人怎么躲都有一种被盯着看的感觉。
      被迫与她对视,我有些胆寒,抿抿嘴,心虚异常,她不会看出什么吧?呃?我心虚什么,没做什么亏心事呀我。
      就在我被看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老妪又把目光移回了织车,咯吱咯吱的推起来,看也不看老爷子,然后嘴里嘟囔了几句,似是提了几个问题。老爷子态度甚是恭敬的答了问题,抱着我,再度跨过那只不如好狗的蜘蛛,离开了屋子。
      回去的路上老爷子心事重重的,而我躺在襁褓里纳闷:那屋子建在山顶上,周围连棵树都没有,不会被雷劈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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