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玉火

58、第五十五章 幼时伙伴

　　“苋茨！槟榔！堇荁！菡萏！你们大姐——我回来了！”由远及近飘来一句话。
　　“噗——”饭桌上一时饭粒漫天飞舞。
　　“哐当——”槟榔扔下饭碗，瞪园了眼，一手扶桌一手拼命锤着前胸，“咳*老板啊！小的都那么可怜了，不如就让堇荁顶我的位置吧！堇荁一看就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这样正好各尽所值。”
　　撞到我的视线，堇荁惊得险些把手中一打的碗筷扔了，结巴地说：“老——老——板——板”
　　“堇荁莫急，这几日槟榔堆积的工作还得用上一个月。”苋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幸灾乐祸地看着看向他们。
　　我悠哉悠哉地睨着他们，绕过半个店面。“噢！槟榔，想不到我才离开的几天，你就变本加厉，懈怠得如此厉害，是否不打算留在此地了！”轻飘飘扔出一句后，我拢起袖子，舒服地坐在特制的靠椅上。
　　“哎呀！怎么敢呢！生是‘有来’鼠，死是‘有来’魂。我只是身体不适，留在房中小歇了一两天！”掐着兰花指，槟榔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赔笑地给我斟上一杯茶。
　　我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慢品尝一下，方点头道:“既然如此为‘有来’着想，不如就由你来把门吧！”
　　“天啊！站一天啊！”槟榔尖锐的叫喊穿透出去。
　　“站一个月。”我挑眉，“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的紧！”槟榔笑得格外难看。
　　我满意地放下茶杯起身，槟榔泄气地跟着。
　　“槟榔啊！你的老相好，我回去通知一声，说你最近都没空找她！”菡萏在槟榔耳边耳语，一时槟榔差点没哭出来。
　　“小二，这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啊！”店门口突兀地传来一声叫喊。
　　“碰——”我踩楼梯的右脚滑了一下，左手抓着扶手，头直接扎向下，人转了个圈，坐在阶梯上，右肩和头撞上了扶栏，好一阵眼冒金星。
　　接着耳边响起了二重奏。
　　“主人！”
　　“挚友！”
　　我刚缓和，眼前的苋茨，突然换成了龙渊，他正含着泪感动地握着我的手：“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实在是太让我吃惊！挚友啊！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们了！来来来！你的房间在哪？我们去叙叙旧！”
　　龙渊半拖半推地将我带到房中，郑重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开始狂轰乱炸：“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灵呢？凤呢？怎么光你一个在这里？”
　　“你认得出我？”我一时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头发白了几根，眼睛变了点颜色，额纹改了样子嘛！谁会看不出来！我换麟时，不也曾是变了许多！你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更羽了！”龙渊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不是我自夸，只要不是灵魂改变，我统统都可以认出来！更何况只是——咦！你的气味怎么不一样了，不过是刺探情况，用得着连身体也改了吗？越来越佩服你了，恐怕连千面狐族恐怕也要忘尘莫及！”抓着我的肩膀突然激动得使劲摇。
　　“停——停下！”我撑开了他的龙爪，就伤加新伤怒火中烧，深呼吸，“赶明了，你都是瞎猜的！”
　　“嗬嗬！我怎么时瞎猜的，我不是也有凭据吗？”龙渊摸了摸头，憨憨地笑着。
　　“哪有正常的只凭直觉，不从整体判断的！”我一时失控，声音直上不下，“更羽？刺探？你的想象还不是一般的丰富！”，谁说这是精明的龙二皇子，估计就是属狗的直觉加二愣子。
　　“有何不可，灵魂脉动不就是改不了的吗？”龙渊委屈地坐下，小声咕哝，“你这个样子，当然只有直觉这点可以认出来呀！”
　　“你！你！”我直跺脚，绕着桌子暴走。
　　“咚咚咚！”这时房门急促地响起。
　　“何事？”我问道。
　　“主人。那位客官的随从正急着要见他！”苋茨隔着门垂首答道。
　　“好的。”苋茨啊苋茨，何时你这么有礼了，看来还是要有威信才能立足。
　　“挚友啊！改日再蹬门！”龙渊很客气地和我保持一臂的距离，走在我的后面。
　　“我说对吧！我们的老板可不是吃素的，听她那嗓门，从清早的一声鬼叫，到刚才的两句鬼吼！那可谓是惊天地，其鬼神，日月为之变色啊！恐怕你家公子早已经生不见尸，死不见魂。不不不，是生不见魂，死不见尸。”槟榔坐在站台中间，单脚踩在椅子上，喝一口茶，“你们可是不知道，我们那个老板哪！一口一头巨象也不是问题，否则，像熊族长老之子如何甘受驱使，罕见的紫貂怎会鞍前马后。”周围围着店里所有人，有一种说书的架势。
　　“哦——”间或有人接话。
　　“还有我耳鼠兽。”槟榔颇为豪气地拍着胸脯。
　　“切——”群众唾弃。
　　看到这里，我眼皮直跳，磨着牙，几乎是用挤出这一句:“槟榔——”
　　“呼——”众位很默契地向两边挪开一步，瞬间腾出一条道，中间仅留下一个东张西望的小家伙。
　　“呀！”小家伙刚张口，横空伸出一张手将他捂住，迅速将其扯进群中。
　　我看着对面的槟榔阴策策地说:“我不让你干些活，可就太对不起你对本店长的敬爱了。”

　　独木难支兮，
　　心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