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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通神柱塌了,最后一个神的陨落 ...
后来沈赫手持九华玉箫,身上穿着并不合体的衣服露出大片异于常人的苍白的肌肤出现在羚宫。
头发雪白,双目绑着一根破破烂烂,不知从何撕下的还带着血的布条。
这样异类的模样实在滑稽,但是羚宫内的人无一人敢大声喘气。
他们除了羚宫魂师外,还有许多听闻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前来的仙门世家。
所有人害怕这个从寒潭蛇窟这样堪称人间地狱的地方活下来的怪物,又好奇这他的模样。
所以就呈现了这样更加怪异可笑的一幕,体型纤细的人似乎眼盲,而在他几步开外,所有人按剑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不敢前近一步,也不肯后退。
沈赫视若无人地往前走着,这个人肉圈也随着他的步伐移动。
而他们时刻提防着的从蛇窟中爬出的疯子,只不过是在长生阁前停下,灌注以精纯灵气写下“何惭刺客传,不着报雠名。”
... ...
“在想什么?”沈赫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人,问道。
许凌洲收回了思绪,唇角压不住的笑意,大步流星地朝沈赫走去“只是觉得我不愧是国师的徒弟。”
冷不丁地一句,沈赫被说得发懵,他们哪里像了?
这么想着,也是这么问的,可是许凌洲已经走远,像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一个哑迷似的。
倒是释渊化作一指粗细的龙纹手镯盘在了沈赫的手腕上,淡淡道“睚眦必报。”
沈赫无语凝噎,想想前世所作所为,又想到柯琰的下场,顿时觉得确实如此。
只是前世最终落得万人讨伐的下场,他也不知在这一点上许凌洲像了他是好还是坏。
释渊可不管这师徒恩怨,阖上了双眼养神。
一行人穿过了人群,幻境似乎更有了实感,甚至连街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五官清晰,行为动作也符合逻辑。
要支撑这么精密的幻境,不仅需要施术者超强的记忆还原场景,还极耗灵力。
看这等场面,恐怕沈二娘这几年离开羚宫后另有奇遇,否则仅靠她个人,绝无可能有这般磅礴灵力。
他猜测当年沈二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羚宫后山离开,此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与这奇遇绝对脱不了干系。
“先进府内。”沈赫侧首同两人道。
他们各自拿着请帖到了沈府门口,沈赫对这简直再熟悉不过。
他从寒潭蛇窟出来后,几次来沈府探查剑痴下落,只可惜未果。
几人拿着请帖验明了身份便进入了府内,同前世几次入沈宅,此时的格局似乎略有不同。
沈赫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府宅,余光看见好奇地东张西望的付雪。
“你就在前院待着,若发现有不对可立马传心音于我,万可妄自行动。”沈赫开口道。
虽然许凌洲也有请帖,但因他是鬼身有些特殊,在幻境在中大概只有幻境的主人能看见他。
不过二人行动起来目标依然还是很大,所以还是让付雪留在前面。
付雪认真地点了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不误事。
交代完,沈赫与许凌洲则直奔沈府的祠堂。
因着府内正操办宴席,所以躲过了前院,到了后院便鲜少有人了。
祠堂外也无人把守,倒是方便了沈赫二人行事。
许凌洲走在沈赫身后,他顺手带上了门,可转过身来哪里还有沈赫的影子。
他微微皱眉,一手背于身后,利刃在剑鞘之中颤鸣,仿佛下一秒就要脱鞘而出。
好在也没等多久,就有身影在供奉牌位旁的帘子后攒动,算是明确了去向。
“国师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许凌洲松了眉头,身子微微后仰着,又展开了他那把玉扇,打量起这个祠堂来。
沈赫掀帘而出,神情端是那向来的淡如雪。
许凌洲瞧他唇色发白,眼尾微微发红,便料得没找到那东西。
前世好像每每从沈府出来,他便都是这副样子。
本就沉稳的性子更加寡言,像一只蜗牛,将自己缩进只能装下自己的壳。
这么多年来,真是毫无改变。
当然,毫无改变的也不止是他沈赫,从前还是个孩子时他想不出法子安慰,因为不知,不知道没什么师父每次回到长安便会如此伤心难过。
如今还是想不出什么劝慰,却是因为不能说,他知道的一切,都不能向他吐露半分。
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无声地靠近了些。
“砰砰砰——”
外面的鞭炮声震天响,唢呐融合在其中倒是难得的和谐。
“先去观礼吧,或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到底不是第一次,失望有余,更多的还是迷茫。
当初众仙门绞杀,虽以一敌百,但却并不是毫无胜算。
他选择自爆,其实很大的原因还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他从未怀疑过的人。
... ...
“沈赫!你可知道你师父剑痴当初为何被逐出羚宫!”
层层围围攻中,沈赫一手持九华,一手捏着从别人那缴来的剑。
“要打便打,何必废话。”他双目所覆的白绫早已被扯下,露出那双如同蛇眼的银眸。
这么多年,沈赫从来没有透露过他师承何人,不过为了名正言顺来绞杀他,他们肯定也是废了功夫调查他,要知道他和剑痴的关系也不难。
围攻的几人不过几个回合便连连后退,他们实在想不到,这羚宫尽出乐修的地方,这人又是个瞎子,剑法竟然如此了得。
柏浔看着他使的熟悉的剑法,气得脸色涨红,他在人群之外所操战曲“当初你同剑痴南下途经一村,你可知,那邪阵便是出自剑痴之手!”
“铛——”
沈赫又挡下一剑,对面是个体修,力大无穷,勉力挡下,竟觉得震得心尖发麻。
他几乎是靠着本能又接了几招,手中缴来的剑最终还是不堪其力,断成了两节。
“绝无可能!”
“沈赫,你上可断人间诡案,下可通鬼问情,这么多年你苦寻剑痴踪迹,当真没有查出半点蛛丝马迹?”
趁他心乱,那群修士群起而攻之,任凭怎样的高手,在这样密集的攻击中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沈赫终究是防不胜防,背后受了一掌。
艳色自唇角流出,他淡淡地瞥向远在人群外的柏浔,瞳孔像蛇一样缩成针尖样。
“私改战曲?这就是你们自诩正派的作为?”沈赫神色冷淡,抛起了残剑,一掌拍向剑柄,刚刚从背后送他一掌的修士当场穿剑而亡。
就是这样,明明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但是却比任何灵力都要精纯强悍。
修士们刚刚还亲眼见到自己同门血溅当场心有余悸,下一刻,对这种他们所号称的邪术又起了贪心。
沈赫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手持九华挡了他们一片,便踏他们肩头而起,一跃上了麟德殿的屋檐之上。
“呵,柏浔,你是想要乱谁的心神?”他笑声中多是嘲讽,松开了九华,九华便自己浮于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
箫声响遍太液池,所奏之曲,正是柏浔刚刚说话间暗自所改之曲。
而沈赫隔空取了把地上修士掉落的佩剑,直逼柏浔而去。
柏浔大难临头了却神情自若,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纵然再是天才,在没有接触护城大阵的情况下,剑痴如何能在一息之间强行破阵?”
“我师父修为高深,以灵力修为直接毁阵有何不可?”沈赫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他想,那时离开上洛后师父也是身负重伤。
对,一定是毁阵时所留。
沈赫的剑意丝毫不受影响,一举刺入了柏浔的胸口。
“铮——”古琴弦断之声刺耳,古琴没了勾云之气便直坠而下,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柏浔口中呕血,但仍不停道“那可是一城的守城大阵,纵然妖潮来袭,亦可与之抵抗一时。便是剑痴掏空自身修为,也断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毁阵。
又或者说,纵然他有这般修为能够毁阵,他难道真有那通天本事,便是毁一个小小的宗门之阵那威力都足以炸了周围百余里,更别说是护城大阵。”
剑,一寸寸地插入胸口。
“你师父好生厉害,耗尽修为毁阵之后还有余力逃出生天呐!”
柏浔手握着剑,猛地向自己用力,他贴近了沈赫,颤抖微弱的声音却如死音判词。
“先解阵再毁阵,这才说得通吧!”
解阵,那剑痴必然早就钻研过上洛的护城大阵。
毁阵,既然大阵已解,毁阵,是想掩盖着什么呢?
为什么,师父一个普通修士会对一城的守城大阵了如指掌。
为什么,师父要毁阵,他真正要毁掉的是什么?
封澜村... ...
上洛,和封澜村一样的祭司法阵……
沈赫手上一松,待他清醒过来,柏浔已经如同飘飞的落叶向地上坠去。
衣袂翻飞,静止,落下,人就静静地躺在地上。
双睁着的双眼,脸上还带着一丝笑。
不对,明明柏浔的战曲已停,为什么他还会受那曲影响心神。
九华,对,是九华……
乐修所奏之曲对自身并不会有影响,但他现下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侧首朝麒麟殿的方向,衣袍一挥,但箫声非但没停,还愈演愈烈,响彻整个长安城。
邪曲扰人心神,长安城内,百姓刀剑相向,一时间浮尸万里。
沈赫颤抖着手,他看不见,但能感知得到,但他忘了。
跌跌撞撞地落到地面上,他俯声慌乱地抹寻着柏浔尸首。
“还不能死,你还不能死,话还没说清楚,你绝不能死!”沈赫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向柏浔输送灵力。
但人之生死,岂可逆转?
“沈赫在那!”
不只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便都围了过来,见他疯了一般抱着一个尸体,也毫不心慈手软。
万剑齐发,深入骨髓。
沈赫痛得哆嗦,脸上血泪不止,他却像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对,你醒不来,便去阴司找你... ...”
去阴司找你。
不管什么,今日都得说清楚!
“我师父,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赫自爆了,太液池的修士无人幸免。
这股骇人的威力包涵杀机外,意外地柔和,抚平了长安城倒下的百姓的伤口。
“诶,发生什么了?我这么躺在这... ...”
他们会忘记今夜发生的一切。
却,不包括一个人。
许凌洲才入长安,便感觉周身被一种温和之力所包裹,很是熟悉,就像那个人一样... ...
“轰隆隆——”
最后一根通神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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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抱歉啊宝子们,最近更新的不是很规律。因为最近有一些考试所以比较忙,这个周末可能会有一章,等忙过这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更新。 喜欢的宝子可以先放书架养一养,我会有修改完善,希望把更好的成品呈现给大家。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