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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主上主动协助?我也不客气回赠。 ...

  •   付池风思量良久,跳过等着他主动问再回答他的苏如召,问旁边的近卫:“这个眼是什么?”再看向对座,他又体谅道,“不方便答便不答。”

      棋府灯会,满城几万两华彩披落人间,在以酒会友为主流的金银楼的客商看清对面灯楼上的招子:本届灯会协助,活活活活活眼。

      “池风,我能封着他的嘴不准他说吗?”苏如召委屈地伸手求安慰,手上端回的是一盏凉茶。他心情颇佳地呷上一口,发觉旁边的人杵半天没出声,抬脸瞪向近卫:“眼睛没带嘴也丟半道上了吗?”

      苏如召言出必行,簪、棋两府交界,一路下去走遍九府大有可能。提前在棋府安置接应的近卫长苏五经一见同行的侍卫便听得了位“夫人”,心内演练多时到了跟前还是慢了口。

      苏五经闻言,如开了封印火速回答:“活活活活活眼是棋府的打谱馆。”

      “我依稀记得他们的打谱馆曾叫天元阁。”在他被送到又卑谷之前是叫天元阁。付池风当年初学棋时,老师傅提及棋府的天元阁所存棋谱的价值远高于藏书府,九府各设有专门的藏书楼,但质量数量远不及术业专攻的藏书府。一府下设书馆能得此评价,棋府造诣堪称登峰造极,若是这份造诣只用在棋盘上……付池风灵光一闪看向灯楼外高高悬挂的数百明灯。

      苏五经的眼神殷殷过来询问,这茶喝不下去了,苏如召不快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扔,就点开了苏五经的穴道。

      “自从钦爷接管打谱馆后,便改了有气的名字。”

      不等付池风再问,苏五经答道:“棋府少主宋钦首。”语顿,侧首看了眼自家主上,继续:“炔翎台事了后,天元阁更改成如今的活活活活活眼。”

      付池风沉眸,九府分治是在原先的学、武、棋、衾、簪、器、藏书、炔翎台八府之上重新确立的关系,炔翎台落下神台后,将本在炔翎台下的舞乐属提升为府。而一直置身事外的传机府仍然置身事外。

      棋府在炔翎台变故中献出的那张棋谱让如在天元的炔翎台气尽被提子。就因为当时矛盾激生的诸府不遗余地地对峙,九府相互提防多年。

      “今晚约主上的也是他?他人当是不错的。”付池风以手撑面眯着眼眸稍有醉态的看着对座。

      苏如召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心中坦然,嘴上轻薄:“这是在变相邀约吗?若惹夫人不快,我们关上门,夫人尽管兴师问罪,为夫全招。”

      苏五经神情复杂地看着付池风收回的手被苏如召一把抓住,那手好看得极容易让人胡思乱想,那混蛋苏如召拇指轻佻地压着葱白细指,最后将自己的钱袋全数交上去。

      “有劳池风替我到灯会上逛逛,我协助。”

      “主上能否告知宋少主平常有何偏好。”付池风拿着钱袋起身。

      那混蛋苏如召面不改色:“我啊。”

      苏五经想到他哥在外面应酬看见舞乐府名伶回家夸赞了两句,他嫂子回了一句:“很好。”然后他哥跟他同吃同住半月,然后他哥领了俸禄兴高采烈地回家上交,然后苏五经觉得主上不是有病是明摆着欠抽。

      “我啊,也不知道。”欠抽的苏如召还没抽风,抬手扯住大步走过身旁的付池风的袖摆,语气宠溺颇无奈地哄道,另一手自作主张就要揽人,乡野客栈的情形适时应景重合,付池风惊骇迅速抢回袖摆向旁边挪了两步。两人接触几日,苏如召出手动作都有了惯性,惊诧片刻明白笑着拍桌:“池风,为夫断不会令你在外失了脸面,回家为夫慢慢赏。”

      “我也不会让主上失了脸面。”付池风整了整外衣,端端正正地下楼上街。

      近卫们面面相觑,只觉刚才看了一出“打情骂俏”。

      *

      簇得了簪直接戴上了,苏五经得了副护膝一时不知能不能接迟疑不定,付池风举着护膝朝金银楼上的人乱比划,收到苏如召的回应,苏五经将护膝拿在手里又不知能放哪了。

      “苏大哥,你不必紧张,钱是主上的,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跑腿的,你可以理解成是主上赏的。”

      “多谢……付公子。”

      有钱的付池风就想及时行乐,看着苏五经将护膝塞进怀里,付池风眸光渐沉。

      金银楼上,宋钦首坐在刚才付池风的位置凑过脸看苏如召注视回应的方向,阴森森道:“你完蛋了。”

      “你们棋府坐怀不乱,我不是,要不也带不走他。”苏如召看着楼下几人钻进灯楼前的人群中,面向对座。

      宋钦首婉拒:“你别捧我,我也做不到。咱俩物以类聚。”沉思须臾,又严肃追问,“他如何想?邵池本生虽不是炔翎台的骨血,究底是在那个疯女人手下长成,炔翎台上他单剑杀百人,眼下九府尽知,你胆大包天啊。”

      两人对座相顾,最后苏如召问了困惑很久的事情:“钦揶,你爹怎么喊你和你祖父?”

      宋钦首怒目圆睁,他们祖上三代全被揶揄了。

      棋府的族谱上记的是他本名宋钦揶,他爹宋后一手没拗得过自己的爹帮自己儿子起的这个名字特别大气特别好,谁喊谁自降辈分。见宋钦首崩着怒气没掀桌子,苏如召道:“越是有人惦记就越要晃到他们跟前,让他们动手。你怕他找棋府寻仇?”

      “九府全是他的仇敌,他要算账也得先理清楚这笔烂账。除非……”

      他要动了那个心思,就是重蹈炔翎台的覆辙。

      “钦首,我劝你少提‘疯女人’,等他想动手真能让你入棋府祠堂受同辈的三支香。”

      等添茶的人离开,苏如召点着茶盏道:“少惦记我暖床的人,你自己寻个暖手炉。”

      “你自己为何不寻手炉暖床?”

      “手炉要是引着我的床就火了。”苏如召表情大变,没明说反是诚恳至极,还好像拐着弯嘲讽他:这是三岁孩童也知道注意的事情,你竟然还问我。

      宋钦首明白这人是好整以暇看别人火烧房梁的混蛋,他气得闭眼不想笑又忍不住笑艰难地动动嘴角掩下无奈的情绪,于是回他:“你的床着不着我不管,九府这艘船快沉了。”

      “那就快沉。”

      目光锁着灯楼的苏如召没正眼的敷衍回复,宋钦首循着望见那件苏如召赏的酱紫外衣,他只当自己是被那件眼熟衣裳骗了过去,苏如召忽道:“他们交易,你只管提高入城通关路引税,不用过问。”

      宋钦首不置可否,九府明里暗里插进灯会的人时刻盯着城内动向,又道:“如此频频往来,想是私下达成共识,九府要有大动作。不能只为了他,杀鸡用牛刀,未免小题大做。”

      对座扫过四周猛地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宋钦首心道,混蛋苏如召是不是吃错了药?对座忽而一笑:“钦首,让学府的人知道你们棋府纵奢逐利的作风,再给你安个自甘堕落同舞乐府合流的罪名。”

      宋钦首冷笑嗤鼻:“宋后一手回来说书,又卑谷里最不敢要他的就是学府院长,怕学子受他蛊惑。我祖父当即便问,他是妖精吗?细思学府远不如你我坦诚。”

      两人举杯不约而同各敬宋祖父沈院长一杯。

      苏五经看着付池风砸重金抽签,不由自主掂量腰间钱袋,心惴惴道:他是不是学府派来的奸细?

      九府中比付池风更有名的是学府有名没钱,苏五经的逻辑极其简单粗暴,自己穷也不能看别人有钱。

      “这位公子,您已经下了十注,不能再下了。让别人试试。”灯楼的老板出口劝道。

      付池风掏空了钱袋,一副可怜无辜模样:“我有钱。”

      “这不是钱的事。”

      “我明白。”

      老板看年轻公子做出让步连忙吩咐下人让后面的看客继续下注抽签,付池风突然抓着他的胳膊指向金银楼,确定对上目不转晴看他的苏如召比了根挑衅的手指晃半天。

      挑衅的手指后知后觉火速撤回,老板不认识苏如召,但他认识笑得满脸褶子跟苏如召碰杯的人。他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朝主上比了个……

      “人对吗?”眼前人恍若不知情地看着他问。

      “对对对……不就是一个玩乐。”何必相互为难,老板慌慌让步递上预留中签道:“公子请便。”

      苏五经看清前面的手势,再看清楼上看向他的人怒不可遏,心虚地低首行礼,主上他……苏五经咬牙吞咽全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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