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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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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光，你有事瞒着我么？”
“陛下所谓何事？”
“有人告诉我，你其实是不姓潘，姓柴。”
“是臣不对。当初进入陛下幕僚，这种事是必然不能说的，陛下也能够体谅……不过如今却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样啊……也罢，也罢。过去的事，就这样过去也好。”
“谢陛下。不过臣很想知道，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的人是谁。”
“白水潭的一个学生，自称是李昌济的侄子——我说潜光，能别叫我陛下么？当初被你大王大王的叫的好烦，如今又叫陛下……我还是喜欢被你叫做“公子”啊……”
“臣不敢——臣猜那个人就是李昌济的徒弟，当初攻汴京城前夜，他曾经潜入大营捣过乱。”
“原来是他啊……他当初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今却又想来要你的命，真是……咳咳，可惜放他走了。”
“……无妨。臣很意外，陛下知道了真相，竟然不怪罪臣。”
“潜光欺瞒于我，我自然是不开心的……”
“臣有罪。”
“呵呵，可是潜光你告诉我，我当了皇帝，你会不开心么？”
“……恕臣直言。”
“但说无妨。”
“若是以前的潘照临，自然会满心失落；可如今的潘照临却又不同了。”
“为何？”
“因为跟随陛下这么多年，直到前几日差点失去陛下，臣才明白，陛下是臣最为珍惜之人。臣以后定当一心守护陛下，守护陛下的国家，不能容许任何东西来伤害！”
“呵呵……咳、咳……听潜光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很开心……潜光，不觉得你这句话太基了么……”
“‘基’？——陛下，当心身体啊。”
“咳咳，基就是南风啊哈哈……我没事，不用担心。”
“陛下莫要开玩笑。”
“喂喂，潜光，开个玩笑而已嘛，居然认真起来了……”
“陛下……”
“潜光，你说，我的国家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臣相信陛下会是个能实现三代之治的明君。”
“三代之治？不，我的目的，并不只是达到三代之治！”
“那是……”
“我要看到一个这样的国家：国家富饶而昌盛，XX而XX；人们生活美满而富足，XX而XX（魂淡自己填空）。没有人、哪怕是皇帝，可以像决定蝼蚁的生死一样决定大众的命运，每个人的生活，都写着‘有尊严’的注释……呵呵，我又在说胡话了，几千年以降，有哪个国家做到了？！我区区一个石越，被安在这汴京的皇位上，又怎么能做到？可是潜光，我不甘心，不甘心啊，自己明明已经到了最有能力左右一个国家未来走向的位置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多么渺小。就说这皇位，我现在都没勇气砸烂它。”
“陛下……”
“可是明知道不可能，我还是想要去做，就好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死亡，却还要享受那片刻温暖的幻觉。潜光，我是人，如今却想做神也做不到的事，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陛下……无论陛下有怎样的宏愿，臣定当辅佐陛下，力求达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潜光，多谢……咳咳，可别说什么死而后已，潜光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陛下。”
“……人生如梦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梦才会醒……待到那时，我一觉醒来，定会感叹自己刚刚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春秋大梦吧，哈哈。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场梦，可得抓紧每一时每一刻来做啊。”
“臣……”
“呐，潜光，咱们这就开始改了吧，先从你改起，你别叫我‘陛下’，也别自称‘臣’了，好吗？”
“这……”
“你刚刚怎么说的？”
“是，……子明。”
“哎，这才对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