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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通缉令59(修) ...

  •   海贼与“喂?听得见吗?”

      我要去给文森特修刀,因此起了个大早。
      清晨六点,我悄悄拉开纸门,海军准将还在睡梦中。文森特的伤势仍在恢复期,他醒来后的四天总是昏昏沉沉的,半夜外出找刀,又因为我去医馆缝针输血而一宿没睡,准将的精力似乎也有些透支,尽管他白天尽量没有表现出来。我拎上那把断刀,叼着昨晚吃剩的饭团,和准备去晨练的鬼鲛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旅店。
      因为是重要的东西,因为是我弄坏的,所以我一定要修好它。
      我想要给文森特一个惊喜。我急急忙忙跑过街角,把叼着的饭团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随后伸了一个对朝霞来说并不算晚的懒腰。
      经过一番打听后,我在村子最北边的一个海滨小屋里找到了铁匠。彼时,他正在小屋前面,抽着烟斗,遥望大海的尽头。
      “哎呀……小哥,不妨跟你讲白了,”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面露愁容,“你这刀怕是修不好了。”
      “重新熔化也不行吗?”我失落地问。
      “那就相当于重新铸造了,”铁匠为难地解释说,“做工上的细微差别,也会导致合金结构上的不同,最终造成使用手感上的差别。尽管成分还是相同的成分,但无论如何也很难称之为同一把刀了。”
      “……是这样的吗。”我低下头,光洁的刀锋上映出我的倒影。
      铁匠把断成两截的刀收进刀鞘,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仿佛怕给它造成二次伤害。这把刀算是被发了死亡证明,它就像一条龙骨断掉的船,无论经过怎样的重造,也顶多是与之前相似的赝品。虽然木板还是那个木板,船锚也还是那个船锚。总是会有不经意的瞬间,一丝丝微妙的违和感提醒着海员们,原来的船已经回不来了。
      我没有办法擅自熔掉它。
      不自由自主地,我突然感到好难过。离开了铁匠的工坊,我的心绪早已飘远,穿过忙碌的人群,腰间挂着那把破碎的军刀。
      我已经准备好将这个消息告诉文森特了。等我回到旅店时,小胡子准将已经读起了晨报,桌上摆放着温热的绿茶,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样,似乎毫不意外。听闻我的话,文森特平静地出奇。
      “既然我们都是因为阴遁才有了躯体,”我说,“假如能控制阴遁的话,说不定就能将刀修复!”
      “阴遁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学会的吧?况且我们也都不是忍者,鬼鲛也说了,只有像是宇智波家那样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才天生擅长掌握这种查克拉。咱们两个基本上是白扯。就算是最简单的幻术也是需要天赋的,”文森特不紧不慢地说,“我从暗部带走的那个孩子就是。正因如此这样罕见的力量才会被权力盯上。”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争辩着。
      “已经没关系了,”文森特慢悠悠地翻起报纸,“我已经死了,再怎么纠结也于事无补 。等到执念消失后,我也会跟着那把刀一起离去。”
      说罢,文森特顺手递给我一块樱饼。粉红色的糯米团晶莹剔透。
      他似乎已经释然了。
      我说不上来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他或许仍然讨厌着海贼,他或许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他或许只是释然了,或许只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大海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终点。万一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全都知道的,大海的指引。”
      准将哼起了歌。《大海的引导》,那首被当作军歌的安魂曲。
      马林梵多的战争,离我们两人从未远去。

      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经历两周的风餐露宿,回到那硝烟与饥荒并存的战区。我买了一些肉干和熏鱼,挤满了我的背包。坐在榻榻米上,我收拾着第二天的行囊,准备将最后一捆用油纸包好的鱿鱼丝也塞进去时,忽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突然害怕起文森特的执念消失,不仅仅因为佩恩的纳新打了水漂,不仅仅因为我失去了苦苦追寻的线索,更是作为一个人,对死亡感到悲伤。
      消失,会不会对我们来说是真正的死亡。
      没有葬礼,没有告别,会不会这般突如其来。
      我总是希望好人能有善终,文森特是一个非常非常正直的人,是一个道德上无法忍受任何瑕疵的人。对于他的释然我才会那样不安。
      这么想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小胡子准将正坐在茶几前,看着咀嚼着菜叶的小电话虫出神。他告诉鼬先生,如果电话能打通,他大概能联系上自己的同事。那个人同样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念力果实,觉醒后能扭转时间,甚至能撕裂空间,毕竟世界的本质建立在力场与量子的基础上。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能力甚至可以超越时空间忍术。”鼬先生总结道。
      “正是,”文森特捋着小胡子,“之前同事大病一场,但是治疗好像有了成效。尽管可能目前没法复岗,一时半会不能和科技部队还有贝加庞克博士取得联络,但艾斯所说的宇智波幽灵可以做到这一点,同事的恶魔果实很可能也会奏效。”
      “但前提是取得联络呢。”鬼鲛悠悠道。
      “……是。想法有很多,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小电话虫上。”文森特叹了一口气。
      小蜗牛慢慢吃着油麦菜,傻傻的眼神悠哉到有些飘渺。
      忽然,我从包里找到了一个贝壳。那就是我之前赠予蝎先生的风贝,后续又因为在傀儡制作时出了点小意外,蝎先生又将其交还于我。对了,贝壳的内层矿物在机动系统加热的过程中磁化了。
      “文森特!”我扬起手中的贝壳,“你缺的磁场!虽然是来自空岛的,但说不定足够对接上那边的信号网!”
      准将的眼神都亮了。
      他告诉我们,在雾隐村服役期间,他曾和北边雷之国的情报部队打过交道。据说建立在峭壁地貌的云隐村一直在研究远程通信,他也顺理成章地从战俘那拿来了扩大电磁波振幅的装置。一个手掌大小的黑灰色匣子放在桌角,看起来像是一台古怪的收音机,为了在战场上方便实用才做成了这样小巧的便携式。就像是风之国一样,水之国同样是个战争疯子,八面树敌,因为海域的争夺,雷之国早就极其不满。
      “不过,多大的振幅能被那边接受到?”我问。
      “不知道。”
      “……为什么连你也不知道啊。”我失望地扁扁嘴。
      “……因为我不是物理学家!”小胡子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怎么知道会传递到那边?”我继续追问。
      “因为光子可以传递电磁力,可以有波粒二象性,可以量子穿遂……总之大概就可以吧。”
      “……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瞧见我鄙夷的眼神,小胡子翻了个白眼,“准将可没有博士头衔。”
      鬼鲛说,晓组织里曾经确实有一个博士。那就是前任的[空陈]大蛇丸,他建树颇丰,只不过是在细胞生物还有医学上,和量子穿遂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至于这套方案的可行性,文森特是从一个云隐村科学家那里得知的,此前偶尔才会听到的“量子”瞬间成为了准将日思夜想的话题。以至于雾隐村暗部在审讯俘虏时,他在盘问量子穿遂,水影要求套取敌方战略时,他在追究波函数的概率密度,仿佛受审者又重新走了一场博士答辩。
      “真是把刨根问底升华到了一种新高度。”鬼鲛这样评价道。
      钻了牛角尖的准将仍旧不以为然。
      经过一下午的尝试,按照笔记上从云隐村战俘那得来的信息,准将终于将小电话虫安装好。小胡子松了一口气,说再不济自己也去读个物理学的博士,自食其力回到原先的世界也不是不行。
      “……没这个必要吧。”我在一旁幽幽吐槽。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辍学的。”准将一边立下担保,一边拨通了同僚的电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无语道。
      忽然,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提示音,我和文森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提示音响了很久很久,最后结束在了寂寥的夜色里。几番尝试都未果。“卟噜卟噜”,单调的提示音在一片空旷的寂静中显得那么诡异。
      “可能还没复岗吧。”我说。
      文森特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还好吗?”我问。
      “不用试了,”文森特突然说,“这是个人电话,不是单位的。那个人可能已经不在了。我们得去想一些别的路子。”
      不在了。我好像刚刚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世界本来的样貌就是如此,文森特的同事,鼬先生的朋友,鬼鲛的同伴,蝎先生的双亲,弥彦,卡卡西先生的父亲和队友,战国元帅的儿子,马林梵多战场上的将领与海贼,还有文森特和我,不过是从世间匆匆走过的过客。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同样也在害怕,无论经过怎样的挣扎,到头来都失去了意义。
      我希望在我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都不会被虚无所吞没。
      我们陷入了沉默,文森特似乎在缅怀自己的旧友。他喝了一口茶,突然对我说:“那个人其实你应该也认识。CP0的凯米尔长官。”
      “嗯……我没有印象。”
      “当时你拒绝加入‘七武海’,拒绝为政府卖命的时候,一纸诉状把政府的官员告上了法庭,控诉扰民,”文森特说到这,似乎有点忍俊不禁,“那个人就是凯米尔。因为平日里总是偷奸耍滑,大家都管这家伙叫‘泥鳅’。泥鳅是十六岁就被保送进科技部队攻博的天才,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辍学了,去了政府。”
      “……海贼控诉政府的人扰民?”在一旁清点忍具的鬼鲛看向我。
      “因为泥鳅寄送了太多的邀请函。”文森特解释。
      在鬼鲛的嘲笑声中,我瞬间涨红了脸,但又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怕。”我嘟囔道。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你。”文森特说。
      尽管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抱歉。
      无论鬼鲛有多么好奇“海贼告官”事件中另一个当事人的态度,小胡子的泥鳅同僚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据说是得了恶性肿瘤,即使现在还活着,从无人接听的情况来看,大概率也还在昏迷中。我们总是希望治疗会有效。文森特重复着,语气有些消沉。
      “你听说过枇杷十藏吗?”鬼鲛问文森特。
      “听过,”文森特思考了片刻后回答,“虽然是讣告……据说他叛逃后和四代水影起了冲突,然后为了保护同伴而丧命。枇杷十藏是干柿阁下的后辈吧?也是传说中的剑术天才。”
      “是,”鬼鲛亮出了手上象征着“南斗”的戒指,“十藏是上一个[南斗]。他本来想和我一起叛逃的,可是我拒绝了他。那个同伴现在成了我的同伴。”
      我透过窗,望见鼬先生坐在阳台上,凝视着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枇杷十藏,我在幻境中见过他。他勾着鬼鲛的肩膀,一脸蔫坏的得瑟笑容,两人的损友组合就像是木叶村的看守子铁和出云。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十藏。那是鼬先生构筑出的世界,那里有宇智波止水和枇杷十藏,也有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尽管他似乎从没见过后两人。带土和琳只是停留在卡卡西先生的美好愿景中,基于鼬先生想象的幻影。
      阿凯说过,卡卡西先生和带土见面时必定会拌嘴。
      就像是卡普老头和元帅必定会为了一包仙贝打架。
      就像是十藏自始至终都热衷于把鬼鲛惹毛。
      也像是文森特和凯米尔总会在大街上隔着老远互骂“泥鳅”和“省略号”。
      能想出“省略号”这个外号的人必定是个天才,虽然不是凯米尔所为,虽然准将也对此颇具微词。鬼鲛坦言,假如被我控诉的人是十藏,这个闲不住的家伙肯定会当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将自己的感言广告天下。
      “其实泥鳅告诉了卡普中将。”文森特冷不丁冒出来这句话。
      “……什么?!这算打小报告吧?!”我讶异极了。
      “哎呀呀,艾斯怕挨揍了呢。”鬼鲛嘲讽说。
      “我没有!你们都很讨厌!”我气急败坏地嚷嚷道。
      臭老头很讨厌,省略号很讨厌,泥鳅很讨厌,十藏很讨厌,鬼鲛也很讨厌。我把我能想到的人都讨厌了个遍。我抓起最后一块樱饼,就着鱿鱼干啃了下去。事实上这样又咸又甜的搭配很糟糕,特别是鱿鱼的腥味像往我嘴里倒灌一口海水,但每次重返山林,走进饥荒前,我对安定的社会总有一丝眷恋。
      “那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鬼鲛问。
      “虽然听起来很离奇,但还是去捉幽灵吧,”文森特双手环胸,思考起来,“泥鳅那边的状况不太乐观,我们指望不上。更何况[火拳]已经成功过了一次。”
      “也问一下首领吧,轮回眼的时空间忍术也不容小觑。首领和艾斯的协议就是帮助他回到原先的世界,应该会乐意帮忙的。”鬼鲛补充道。
      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咀嚼着软糯的樱饼,看着桌上的小电话虫,突发奇想:“既然电话都打通了,说不定能和其他人联系上呢。回去的事之后再想吧。”
      我看看文森特,文森特看看我。
      我将不安一直埋在心底。在思念萨博与萨奇的同时,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缅怀我。我的葬礼究竟是什么模样?老爹和臭老头还好吗?达旦会不会看见我的讣告?我的坟墓又在何处?同路飞的仓促相遇之后,这样的想法逐渐焦灼,在某个不经意的深夜中将我从梦中惊醒。总是怀念别人的我,仍然难以接受自己的死亡。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在泥土中慢慢腐烂,我总有一种说不清的茫然。
      我该怎么面对他们呢。我不想让任何人为我而悲伤,我总相信我会回去,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像往常一样吹一个自在的口哨。
      我不愿意相信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
      忽然,文森特拨动了号码。
      “0805181。这是总部的电话,”文森特对我说,“嘛,来到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为这一刻做心理准备。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听起来还真是天方夜谭。”
      只记得一把剑刺向了心脏,死得挺突然,反而没什么实感。他念叨着,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电话虫的等候音会这样嘈杂。时间像是陷入了沉重的流沙,一点一点,一滴一滴被吞噬。突然,等候音终止了。
      “这里是海军本部第十八部队。”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又惊又喜,我和文森特相视而望,手足无措。
      “这里是海军本部第十八部队,”那边重复着,“收到请回复。”
      小胡子准将在震惊之余,声音似乎也哽咽了起来:“德……德恩?!”
      “……你是?等等,长官?!”
      “德恩!”
      “……长官?!你不是……”对方结结巴巴地说着,忽然哭出了声。
      “德恩长官,你怎么了?”
      “拜托,刚换了班,不会有紧急状况吧。”
      电话音的背景里传来别人的交谈。
      “是长官!文森特长官!”
      “什么?!”
      “……虽然你现在成了新长官,但你小子难不成还总做噩梦吧?多少清醒一点。”有人无奈地打趣说。
      “文森特……不是已经回不来了吗。”
      “就算是玩笑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是!”德恩嚎哭着,“都麻溜的滚过来!真的是文森特!”
      听见里面电话里鸡飞狗跳的吵闹声,文森特自觉尴尬,于是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第十八部队的各位,我是文森特·塞缪尔·詹姆斯·弗雷德里克·费克里。各位现在可还好?”
      “不是吧?!真的是长官!”
      “文森特长官回来了——呜哇——!”
      “哈哈,蒙哥马利还是个爱哭鬼。虽说德恩长官也大差不差。”
      “……我也算不上回来了……”文森特无奈地纠正着,直到乱做一团的部队冒出来了一句响亮的“省略号”,小胡子忍不住一声高喝:“肃静!”
      鬼鲛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瞧见小胡子准将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想必电话虫也尽职尽责地将长官的表情一五一十地传达到,炸锅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首先我要澄清一个事实,”文森特慢条斯理地开口,“正如你们所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应该已经参加过了葬礼——”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人打断:“你在说什么啊?!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吗?!是那边弄错了吧?!”
      “布莱恩,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遗体……”德恩抽泣着,在一旁小声说。
      “是伪造吧?!一定是莫里亚那个操纵僵尸的怪家伙,连玩笑都这么恶趣味!”
      “……也就是说,之前的文森特长官是假死?”
      “或者说现在这个是僵尸……”
      “再加一条,我不是僵尸。”文森特板着脸回嘴说。
      “少骗人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的事?!不要太过分!”布莱恩嚷嚷道。
      “[火拳]艾斯死了吗?”文森特突然问。
      “……死了。遗体被[红发]香克斯和白胡子的余党带走了。”
      文森特顺手把我捞过来:“现在[火拳]就在我身边。所以我死了,不是僵尸,也不是诈死。”
      小胡子准将瞥瞥我,我很会意地冲电话那边大喊:“哟!各位海军小哥们,你们好啊!能听到吗?”
      短暂的沉寂后,电话那头又重新炸了锅。哭声与吵闹又是一轮大爆发,坐在阳台上的鼬先生频频侧目,望向坐在茶几旁的我们。文森特叹了一口气,把我推到一边,不得不再次大喊:“肃静——!”
      “都冷静听好,”他一字一顿地重申,“我,文森特·塞缪尔·詹姆斯·弗雷德里克·费克里,近两年前已经死于马林梵多的战场!”
      混乱平静了下来。
      “听懂了就回答!”
      “……是!长官!”
      “很好,”文森特的语气软下来,“有些事我想要交代清楚。我讨厌食言,但事到如今,我的歉意实在是来得太晚。”
      抱歉,我回不去了。
      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小胡子准将窝在电话前,小小声说。
      如果我们离去了,别人又会怎样缅怀我们呢?我有些害怕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通缉令5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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