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短篇集》小琪

11、赵雪空×张启山

　　Part 7

　　“母亲。”
　　别无选择下，顶着赵无云戏谑的眼光，赵雪空乖巧上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如过去每月一次的请安定省一般绝不疏漏半点。
　　抬眸却见赵无云怔愣。
　　“你我竟生分至此了。”
　　赵无云黯然。
　　可她并不悔。
　　赵家所有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一代又一代，谁又能特殊到哪里去呢？空字辈中，赵雪空能诞生已是最大的幸运，已是旁人高抬贵手了，再多，她强求不得。她是赵氏的族长，可那又如何，族内并非全由族长做主。
　　而她也不想做这种主。
　　因而能接受。
　　“不过这样也好。”
　　赵无云笑了，看着赵雪空的眼神里带着鼓励，放缓了声音，“阿雪，说说阿樱，阿蕊的事吧，母亲名下就你们几个，你们该好好合作才是。”但也只是合作。这话，赵无云保留了，没说出来，生怕在赵雪空心上卡刺。
　　那就不太好了。
　　“阿蕊死了，阿樱成了族长。”
　　“死了啊~”
　　赵无云提起赵蕊空倒不见得多伤心，说难听的，空字辈确实是她之后的下一辈的字辈，可里面和她算得上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只有赵戮空、赵屠空、赵魃空、赵腥空、赵樱空和赵雪空六个孩子，前四个是男孩，他们连同赵樱空都是运用从主神空间回来的那位先辈所留下的仪器制造出来的，唯独赵雪空是十月怀胎生下的。
　　故而，赵雪空的存在其实也是个奇迹。
　　空字辈几乎全都是制造的。
　　只疏漏了她一人。
　　可同样，作为留下赵雪空的代价，她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换取同等的地位。正如赵雪空以为自己不强一样，那是因为一开始的参照就出了问题。到后来，赵雪空出任务，所有据称是同龄人的伙伴都比她大六岁以上，这才差了。
　　不是她不好，自然没人说。
　　可赵雪空不知情。
　　那就有的埋汰了。
　　但这些，赵无云不会提起，也没必要提起，如今，赵雪空已经这么大了，已经定型了，再如何，她总不会越过赵樱空。
　　“是的。”
　　“阿蕊是怎么死的？”
　　回想着，赵无云竟有些记不清阿蕊的模样了。但这也不意外。那时，她的身子已出现问题，家族内外全靠长辈支撑，自是不清楚。如今，她问赵雪空也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而想知道，她知道那孩子已经死了，且是因为什么死的。但她得考察阿雪在收集情报信息这块的能力够不够她将手上未托付出去的势力转交到她手上来。
　　“阿蕊是空字辈第一个开基因锁的，天赋极强但不稳定，在某次训练中暴走，险些让空字辈所有孩子暴毙，最终是个什么结局我不知晓，只事后听说是阿缀动的手，阿樱因此生了心魔，生了执念，自此将阿缀当仇人看待。”
　　仿若上下级一般，赵雪空老实的将自个知道的事上报。多的，她也确实不知道，她能记得有阿蕊这个人就不错了。
　　她那时才一岁好么~
　　“没出息。”
　　赵无云皱了眉头，对赵樱空的行为多少有些看不上。仅阿蕊的逝世就成了这样，那以后该如何是好，统领得起赵家吗？
　　“那阿樱是怎么成为族长的？”
　　那帮老人没异议？
　　还是说……
　　阿樱做了不该做的事？
　　“多年前，阿樱在族内失踪，据称是去了同那位先辈一样的地方，开启了基因锁，稳定的，期间还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情，阿樱还会了什么，我也不知情，那时，我正在外面执行任务，等到我回来，阿樱已回来一段时间了，以碾压全族的实力登上族长的位置，且，她同楚轩成婚了，楚轩其人算无遗漏且实力强劲。”
　　至于他怎么收服赵家的？
　　赵雪空当时卧床养病不知情啊，不仅不知道，她在赵樱空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就被赵樱空送到主神空间里的修复槽里养伤去了。
　　“难怪如此。”
　　赵无云恍然。
　　有实力又有帮手啊~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几年前，我遇到和阿樱类似的状况，开卧室门时，我险些撞上了人，那是第一次和这个世界有交集，后来，就在这了。”
　　“嗯，那你跟我来。”
　　赵无云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领着赵雪空在这里头走来走去，然后，让赵雪空拿到了一块石头，对就是石头，将石头装进赵樱空给予的，以备不时之需的纳戒后，赵无云的身形不稳起来，蓦地拉起赵雪空就跑。
　　七绕八绕出去。
　　强光过后，赵雪空再睁眼。
　　这是……
　　“谁？！”
　　守卫训练场的暗卫们在察觉到有人闯入的第一时间就动手了，在一看清人，这些空字辈的都傻眼了，完了，刚刚那些上头都涂了药！中了哪个都不好。阿雪你突然出现是要闹哪样啊？还不快躲，还不快躲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人了！！！
　　“喝！”
　　赵雪空一惊，迅速闪躲，拿出短刀隔开那些淬了剧毒的飞刀和各色暗器，待将武器全然击落，这才惊觉自己一身冷汗。
　　全是刚刚给吓的。
　　这真是太刺激了。
　　前几天才意识到自身问题，没来得及弥补，没将身手训练回来，这边一回来就撞上了这状况，简直呵呵，没瘫软在地还真感谢大哥那些年的身体本能相关的训练了，要不然，她绝对是赵家家史上死法最丢人的那一个了。
　　想哭。
　　可没脸哭啊~
　　不对？！
　　赵雪空反省道，她为啥遇事要哭？她又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凭甚遇事要窝在那哭唧唧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难不成……
　　想到某可能，赵雪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妈呀，还是别想下去了。
　　细思恐极！！
　　“阿雪，你怎么了？”
　　因想到某可能而脸色格外难看的赵雪空让熟悉她的兄姊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犹豫之下，赵腥空出列，走到赵雪空面前，蹲下，细细的观察着，愈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乍一看，还以为是任务所需，但这赵雪空这头明显是真发，不是假发，不是接上去的，可四个月的时间能将齐耳碎发留那么长吗？还养得挺好的。
　　但阿雪有这耐心？
　　可这确实是本人。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赵雪空绝不承认，她现在之所以半坐在地上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腿软了，对，腿软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说不出口啊~
　　她个赵家女儿给吓得腿软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你这身……”
　　赵腥空的眼角几乎在抽抽了，他对他妹纸这幅乖巧的模样…着实有些看不惯，好看是好看，可少了过去那份神采。
　　瞧瞧，斜刘海盘发，插梳，水蓝短旗袍，哟呵，还涂了个指甲，她什么时候还喜欢这些了？赵腥空心里直个劲的犯嘀咕。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见到母亲了。”
　　“你没发烧吧？”
　　这下，不止是赵腥空站不住了，旁的空字辈也站不住了，纷纷围上来，关切的看着半坐在地上的赵雪空，担忧不已，本就不怎么聪明，这一烧不会更傻了吧？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呢？就算是噩梦那也得挑时间吧。
　　被空字辈的哥哥姐姐们，乃至弟弟妹妹们都一致认为是烧糊涂了的赵雪空被送到了赵樱空面前，别说楚轩给她的出现惊得眼镜一反光，心里盘算开，就是赵樱空，她都给自己妹妹的突然出现给郁闷到了，你猜是为何？
　　她当初去主神空间整日不是绝地逃亡就是为求生存不惜机关算尽，她呢？一段时日不见，这养得不错啊？估摸着连茧都淡了吧。
　　“姐……”
　　“怎么了？”
　　“我见到母亲了。”
　　“谁？！”
　　赵樱空好悬没给吓跌。
　　“我见到母亲了，是母亲带我一路跑回来的，然后我就莫名出现在了训练场。但这些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真的，”看赵樱空肃穆的神情，赵雪空模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提出请求，“姐，你就让我进主神空间吧。”
　　屋里瞬间安静得恍若掉根针都能听见，好半响，赵樱空才反应过来让空字辈的其他人都忙各自的事去，她要和阿雪好好聊聊。
　　“虽说主神空间被破解，掌控权大都掌控在赵家手上，可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办妥的，阿雪，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您就让我去吧。”
　　再不去过过那种刀头舔血，危在旦夕的日子，别说她骨子生锈了，她筋松泛了，就是她的精神和意识那都快给毁了，没瞧见她今天的反应嘛？面对下一秒就可能置自己于死地的武器，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会是想要求救？
　　事后的心理反应更是绝了。
　　她居然想哭？
　　哭个毛线啊？
　　脸都丢完了好伐~
　　“你确定你要去？”
　　赵樱空好悬没给气得背过气去，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不想她进去，担心其他人会插一手，届时，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保都保不住她。怎么往常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乖乖听话的人，如今偏偏给她倔上了？
　　“非常确定。”
　　“原因。”
　　“我不想再当金丝雀给养着啊~姐~你瞧瞧我这筋骨，它都软了啊~再被这么养下去，我迟早要废，届时别说拔刀了，别人吓我一下，我不跌坐在地，那都很给面子了。”赵雪空只差哭诉了，她当初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状况。
　　真没有。
　　楚轩听得就不想说话了，即便娶了赵樱空，他也理解不来赵家人的神逻辑，也不知道阿樱面对这么欠抽的妹纸会有什么反应？好好的日子过起皮痒痒，浑身各种不舒坦是吧？不刀头舔血就觉得自个只差要进废品回收站了是吧？可以证明自个的又不止这一个标准，至于一副天都塌下来了的表情么？这是体质问题还是精神问题？
　　这是病啊~
　　得治。
　　就是不知道现在去学心理学还来得及不？这是大范围的常态，还是小范围的变异还不能确定，缺乏数据啥的他心慌。
　　“金丝雀？！！”
　　本想发作的赵樱空也好不起来了。
　　比起楚轩，身为正宗的赵家姑娘，她非常明白这种安定过头的日子对赵家人意味着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她让那么多人帮着管赵家的缘故，人就不该一天到晚忙着这些庶务，和平固然好，可打打杀杀的日子那才对得起自己。
　　不过说真的……
　　看这样子，这效果肯定不是几个月的时间能造就的，没个几年，赵樱空压根就不信。瞧瞧这一身吧，估计都握不稳刀了。
　　“几年了？”
　　“近五年。”
　　听这回答，赵樱空面露怜悯之情。
　　这没养废，全靠赵家基因撑着了。
　　“那就去吧，只别待太长时间了，就当是渡个假吧，啊对了，要不你去生化危机的世界转转吧，杀丧尸有积分哦~”
　　“啊对了！！”
　　正要去，赵雪空突然想起那些累死累活攒下来的食人菌孢子，这不，立时就将东西取出来交给赵樱空了，一脸得意。
　　“姐，这全是食人菌孢子哦~”
　　“干得漂亮！！”
　　赵樱空满意了。
　　有这玩意，她就不怕说服不了族内的那帮老不死的，啊不，看在对方还能给自己干活的份上，她还是礼貌些吧，好歹对方以前还教过自己。
　　不过，这四瓶能用到什么时候？

　　Part 8

　　“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吧。”
　　“那我去啦~”
　　“嗯快点去收拾吧，阿轩，麻烦你准备下。”
　　“嗯！那就麻烦啦~”
　　得到满意回答的赵雪空走了，徒留赵腥空、赵魃空站在那杵着，看着赵樱空不说话，这明摆的事遇到了一样的情况了。
　　居然她还不吭声。
　　“不服？”
　　“不服。”
　　赵腥空点头道。
　　“憋着。”
　　赵樱空毫不客气的噎了回去。
　　“阿雪的事我有分寸。”
　　“有分寸最好。”
　　赵魃空拦住赵腥空，带人一起出去了，这么识时务的模样不由得让楚轩考虑，他是否该提拔赵魃空去接管些什么呢？
　　只是这些都好。
　　现下要处理的是赵雪空。
　　楚轩看着冲了澡就跑来，一副迫不及待的赵雪空，心下不知是何感想，他们这过了四个月，赵腥空和赵魃空出任务，有三个多月是分开的，本不该会被撞破，只要安排好时差就好了，可没想到，赵雪空突然就回来了。
　　还说是，母亲？
　　楚轩抬手推了下眼镜，对阿樱从未提过的那位母亲产生了一丝好奇，这还是第一次听赵家的人提起‘母亲’这个存在，也不知道这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以至于这个身份在赵家几乎绝迹，无人会提起了。
　　“我送你。”
　　“好。”
　　送到仪器门口，楚轩将一把枪、一个盒子和一把长刀交给赵雪空，“无限子弹·消音·□□18手枪，后坐力不强，适合女孩子用。这盒子里装的是解剂，注意，不要被伤到了。这把刀非常利，适合稍远些的近战用。”
　　赵雪空点点头。
　　“还有这个。”
　　楚轩想了想，递给她。
　　“这是什么？”
　　“眼镜。”
　　楚轩的话非常简洁。
　　“别忘了戴。”
　　这里头装了他参与研发的系统，无论赵雪空身处什么环境，这眼镜都能给她提供帮助，例如，路线，图像，监控入侵这些小事，非常好用但他不准备解释，左右，赵家人适应能力非同一般，让这小姑娘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嗯。”
　　赵雪空点点头。
　　转身，义无反顾踏上另一条路。
　　然后……
　　现如今接管主神空间，有监控系统，嗯他安装和研究的，准备了许多备用品，务必保证这监控能够正常运行。嗯这是前提。
　　前提之后，就是楚轩。
　　他正坐在笔电前，看着监控突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嗯往常的计算什么的在这一刻都免了，他从未想过赵雪空如此的凶残！
　　她在任务倒计时完结之前将生化一世界的丧尸全灭了，对，全部。为了避开外面的人，她另辟蹊径，通过通风管道爬出去，身后还附带一支小队和爱丽丝，拯救全体剧情人物，外加改变结局，这积分有得赚了。嗯然后就没然后了，生化一这算结束了，然后又是一个倒计时前，生化二的丧尸大军也差不多了的差不多了。
　　楚轩倒吸一口气。
　　突然觉得，自己弄不懂了。
　　赵家人都是……
　　还是别爆粗口了。
　　注意胎教。
　　“阿樱，你怎么想的？”
　　“看来阿雪给憋狠了。”
　　“……”
　　楚轩怔了下。
　　“她以往从未如此过，也不知道把她养得茧都快没了的人是个怎样凶残的人，居然将阿雪管得那么死，还把她憋成这样了。”
　　“……”
　　“阿轩，你说，那人抱着怎样的心态将阿雪养成这样又不开吃的？看着不太像是养女儿的样子，难不成他吃人肉吗？看着好像也不像，总不会是想娶我们家阿雪吧。”可想想，赵樱空又觉得这不可能，除非审美异常，或像楚轩这般脑子有问题的，或像萧宏律那般精神有问题，这类奇葩外一般不会有人看上赵家女儿。
　　“……”
　　等等，他想静静。
　　这逻辑不大对啊？
　　“阿轩，你说，要不下个副本让她去刷猛鬼街吧，唔午夜凶铃，寂静岭，死神来了也行，若你觉得不好，你觉得偶尔穿插部电视剧怎么样？要不，恐怖小说之类的也很好，那种气氛简直不能更下饭了，阿雪肯定会喜欢。”
　　直面赵樱空期待的目光，楚轩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给鹦鹉叼走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在那亮晶晶的目光下，生硬的点头应了这请求，看赵樱空兴高采烈的模样，对自个未来的孩子的三观都产生了怀疑。
　　这神脑回路真是够了！！
　　唔这边凶残状态下的赵樱空，赵雪空没看到，嗯若要楚轩来说的话，这姐妹俩个一个赛一个的凶残，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这三观……
　　这喜好……
　　还是别提了。
　　楚轩给设定好了副本次序后，他再不看监控来折磨自己了，左右，赵雪空不会出事，那他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呢？赵家还有那么多事还没处理完，赵樱空有身孕，她得好好休息，好好进补，这不，事情大都担在他身上了。
　　至于危险？
　　呵都凶残到没边了。
　　该担心的到底是谁？
　　只是没过几日，楚轩就被赵樱空推搡过来，好说歹说都要看看她妹纸现在怎么样了，楚轩腹诽着打开了监控，然后傻了。
　　对哒哟~~~
　　厉害如楚轩大大都傻了。
　　乃们知道他哒妻妹做了什么吗？
　　可爱的赵雪空把楚轩排好的那些副本全都打完了不说，她还开启新地图新支线，现在在那里愉快的和变种人玩耍了。
　　楚轩忍不住掩面，他就不该觉得那些副本能困得住赵雪空的，等等…楚轩怎么算时间都不对，赵雪空怎么说都要休息，为什么那么多副本，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个副本，她还不到一个星期就给刷完了？
　　不到一个星期是什么概念啊，根据主神空间如今的时间概算，那就是十天，十天里刷二十多个副本？她这是怎么了喂？
　　“阿樱，我突然觉得我太甜了。”
　　“你是甜啊~”
　　赵樱空笑啦~
　　你要不甜会娶我么~
　　“你说我再加些什么好呢？”
　　楚轩在心里过着影视名录。
　　顺带，他对那个素未谋面，能将赵雪空当金丝雀养的男人，在心底打上了四颗半星的危险指数，能压得住这个凶残的丫头的人。
　　怎么想都……
　　“怎么危险怎么来呗~”
　　她最喜欢心跳游戏了。
　　赵樱空站在一旁露出嗜血的笑来。
　　“异形，铁血，金刚狼，敢死队，生死时速啊不，这个难度太低了，她玩起来不带劲，那就复联那一系列的电影吧，还有那什么正联和 X战警，嗯要不再加点什么，电锯惊魂，孤儿怨，黑衣人，立方体，致命ID……”
　　楚轩一下子添加了许多。等程序添加好了，开始运行了，楚轩再打开软件帮他分析赵雪空的各个指数和实力，以及成长方向。
　　这非常重要。
　　若是她凶残，是暴力输出那就往更暴力的方向发展，若是……为什么指数那么平均？楚轩不能理解了，只要是人，那就有偏向，没有偏向的那是机器人，可赵雪空各个方面的应对和反应数值都不怎么高，但没偏向？
　　楚轩盯着那数值看了好一会，让赵萼空去应对刚执行任务归来的赵屠空后，楚轩将录像打开，按快进将这些日子的行为一个个的进行分析，诡异的发现，赵雪空各个指标算起来确实都不高，比族中大部分人都低，全在平均值上，且数值大都偏上。可以说，赵雪空不一定什么都精通，但一定大都有所涉猎且懂得不少。
　　是刻意培养的。
　　楚轩立时得出了结论。
　　但比起结论和成效来，楚轩更好奇的是谁这么培养她，他当初也是按照类似的方向培养的，但经过主神空间后，他的成长方向俨然歪了，唔或许之前有苗头存在，可他没发现，这些姑且不论，能培养的那么平均还那么凶残？
　　这是……
　　技巧辅助？
　　看着不像。
　　动作流畅，利落但并不怎么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强行矫正过的结果。好是好，但并不怎么适合赵雪空。楚轩看着，眉头皱起，对这个结论有些意外。依照赵雪空的性格，她并不适合技术型偏向，故而，这并不正常。
　　这事谁培养的？
　　在心里将赵家内部担任教师职责，授予各种技巧的人员过了一道，楚轩意外的发现类似赵雪空这般技巧型的人员并不少，但技巧类型的偏向和战斗风格不怎么能和赵雪空对得上，是已经不担任此类职务了，还是死了？
　　“阿樱，授课这事谁管。”
　　“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不免让赵樱空懵了下，这事本就不归族长管，但归谁管…她还真不知道，只是觉得赵家这么个庞大机器能分工运作挺好的，各个部门分工合作，但你要说她知道这里头的人事安排，那纯粹是瞎扯淡啊~
　　赵家不允许独裁更不可能允许将一切都摊开，这风险太大了，他们承担不起出事的风险。除特定人选，非一般人根本联系不上赵家各部门的主管。一如药堂、刑堂、驻守这类明面后勤，那也找不到背后真正主事的人的，遑论这类不可能放到明面上让人插手的部门。可不知道，这些部门依旧完好的在运行，这也是奇处。
　　“谁管人事？”
　　“各部门和堂口几乎全是自我管理，更迭靠内部人员筛选，除内部人员自身，族内无人清楚这些人员的真实身份和归属。各职位的担任，除硬性规定要求必须是赵家人，其他的，你就是问那些老的也不见得知道。”
　　“这样啊…”
　　那这就有待考究了。
　　谁会花费那么大力气掰一个并不出奇的赵家人的成长偏向？这个人又是谁？赵雪空又为什么会接受这个人的培训？尤其这个方向并不符合赵雪空自身成长方向，习性和惯用类等等，可以说，这是一场强行矫正训练。
　　那其他人呢？
　　被强行矫正的有几个？
　　为什么只有他们被强行矫正了？

　　……

　　越来越有趣了。
　　“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值得被改造和矫正的？
　　“不知道！！”
　　赵樱空这回回答的太快了，快得像是在掩饰什么，楚轩转眸看了眼，没问，他知道，这事就是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赵樱空不想透露的事，他是没法知道的，旁侧敲击也不可能。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太过坚定了，坚定得有些反常，从这便可窥出赵家其他人的反应了，估计也不会相差太大，那么，那个让他们绝口不提的特殊之处会是什么？
　　又是因为什么不能提？
　　“我们该休息了。”
　　运行起程序，添加排序好目录，楚轩揽着赵樱空就回了屋。门合上了，大屏幕还亮着，上面的赵雪空的数据随着动作和一个个选择而变动，变动的数据跳动着，黑暗里的人影沉默看着，悄然无息隐匿在黑暗中不被发现。
　　恍若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