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楚歌》小小栗子

20、二十、揭露

　　十月，盖吴军败于杏城，天台王中流矢而亡。
　　楚清离早已回到北辰门，几日后，掌门师尊召见。
　　次宗子还是老样子，盘膝练功，双目微阖，声音苍老：
　　“清离，你几十日未在门中，所为何事？”
　　楚清离拱手侍立，不急不缓：“不过是拜访故人。”
　　次宗子双目猛地睁开，双手搥床，声音似乎怒不可遏：“孽徒！你前往塞外几十日，当我不知？其间流言四起，说圣上怯懦，怯惧北魏而助乡野莽夫，结盟叛军以图渔利，莫非汝之所为？”
　　楚清离微微一笑，流言四起，皇上被诋，看来苏子墨做得还真是不错呢······他依旧在那里立着，静默地令人猜不透他的所为所想。
　　次宗子仍怒气不止：“你利用时机散播谣言，逃去塞外以躲避嫌疑。说，按门规，欺君罔上，应如何处置？！”
　　楚清离有不禁勾了勾嘴角——他果然只知道到这个程度，要不然，他就不应该现在还坐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同他谈话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双手放下负于身后，古井无波的眼眸直视着那个人：“那敢问师尊，杀害掌门冒名顶替该当何罪？”
　　楚清离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眼神由愤怒转为疑惑，进而变为忧惧。他转身坐在那人面前的小几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轻叩着杯沿：“你们知道建康檀家与北辰门同为谋逆势力，便除了檀家，后来应该是发现北辰门的势力可以为己所用，便想出了这一招偷梁换柱的法子。是吗，典签馆判官，林琯青。”
　　看着那人阴晴不定的面色，楚清离不急不缓地继续说着：“不过，你虽精于易容，却不善于收集消息，对你们典签馆来说，可是不小的麻烦，”他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灵衣玉佩的作用，所以自你易容成雷次宗后，北辰门同道家势力的联系便停止了，这便令人怀疑。还有，你居然令我发现了你同典签馆的联系，这便坐实了你的身份，这不能不算是你的失误。”
　　那人双目圆睁，之前的姿态全无。他用手指着楚清离，声音发颤：“你······你到底是谁？”
　　楚清离微微偏头，语气平淡：“知道我身份的只有两个人，被你所杀的次宗子和我的师姐洛溪，”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你易容成雷次宗后，为了掩人耳目，便极少召见洛溪，也因而不知我是谁，”他淡淡一笑，拂袖起身：“我是檀慕。林琯青，这是你最大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