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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颜越一脚准备把聂江踹下去,被聂江先一步制住。

      聂江挟制着颜越,用手捂住颜越的嘴,防止他惊叫出声。

      双手被制,又被人捂住嘴,颜越心里那叫一个气,想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如此处于下风。她张口便狠狠地咬。

      聂江吃痛,凑近他耳边小声地叱责:“你属狗的啊?”

      聂江放开颜越,然而颜越还没来得及得意,被聂江三两下点穴,一时间动弹不得。

      树下安斐拦住柳如是,老实的应宗之主终于看到日夜思念的心爱女人,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艳丽女人不耐烦道:“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斐小心地望着她:“如是,我跟吕沁之间真的没什么!”

      柳如是反问道:“你跟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和我何干?我问你了吗?我想知道吗?”

      安斐头痛不已,他太了解她,她愈是这样,就愈在意,只有不断地说:“我救她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她是青洲的人。”

      柳如是讥笑:“青洲和五宗势如水火。这些年,青洲不断寻衅滋事,你说你不知道吕沁?”

      安斐小声解释道:“我知道青洲吕沁,但不知道她是啊。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倒在路边,我以为是寻常农家女,好心帮忙。哪里知晓她是青洲的吕沁……”

      柳如是根本不信:“你说你以为她是普通农家女,就连着三个月不归山?如果不是纪华怕你出事,命我去寻你,只怕你还在跟她一起厮混。你说你跟她之间没什么,你当吕沁傻吗,好歹你也是应宗宗主,她不知道抓你以此牵制五宗?还是你当我傻,会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

      安斐苦不堪言,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她说的有道理,但他说的也是真的。

      柳如是见他无话可说,愈发生气,当即要走。安斐抓住她。

      柳如是冷冷道:“放手。如果你不想纪华知道你这一档子破事,立马给我放手!”

      安斐满脸纠结,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柳如是失望透顶,觉得到如今,她才算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她觉得难受、也觉得恶心,她以为这个人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结果天下乌鸦一般黑。柳如是看他一眼都觉得脏,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斐站在原地,他嘴拙,不知道怎样才能跟如是解释清楚。他真的以为只是救了个普通女子,那女子身上有伤又无依靠,他不能甩手不管。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处事原则,他多逗留了一些时日。哪曾想如是找了过来,又哪曾想救下的女子是青洲吕沁?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从那天起,如是就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好不容易遇上清漓盛会,想趁着机会跟她解释清楚,结果还是这样。

      安斐心头一片黯然,站在原地好久,方才离开。

      树上,聂江和颜越并排坐着,像是听了一出折子戏。

      聂江倒是完全听得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只是陷入疑忌的女人不肯信,甚至全盘否定。聂江有些感慨,戳一戳旁边的人:“女人真是麻烦,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她们愿意相信的时候,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信,就算明明是假,也会坚信是真。而一旦陷入怀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错的,就算明明是真,也只深信是假。这样活着不累吗?”

      聂江等半天,没等到颜越的声音。偏过头,看到颜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瞪着他,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喷出火来。

      聂江被逗乐了,想起自己封了颜越的穴,颜越不仅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聂江给他解开穴,让他说话:“你说呢,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颜越能说话了,但是依然动不了,冲聂江吼道:“我管你说得有没有道理。赶紧给我解开!”

      聂江恶趣味发作,看到颜越吃瘪的样子就分外舒心,连带着不久前被脂粉味熏出的不适感和看一出折子戏后引发的感慨都烟消云散。聂江眉开眼笑,天生带笑的眼眸波光流转,晶晶发亮:“你就呆在这儿吧。”

      颜越一愣,随即骂道:“赶紧解开,听到没有?你这个祸害,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你赶紧解开,如果不解开,我以后跟你没完!我跟你势不两立!”

      聂江不以为意,笑得开心:“你能拿我怎样?你打得过我?还是,又咬我?”

      聂江露出手上的牙印,颜越没眼看,想她横行跋扈十几年,竟然也有干出这般没品的事的一天。

      聂江一跃下树,心情甚好地冲颜越挥挥手。

      颜越愤怒地骂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千刀万剐的祸害,你最好别被我逮到,逮到我弄死你……”

      聂江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越一直在试图用内劲冲破穴道,奈何始终纹丝不动。她只有等,等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到这边来透气或者谈情。

      然而她等啊等,等到远处灯火渐暗,曲终人散,万籁俱寂,也无一人行至此处。

      颜越被磨得都没脾气了,无精打采地腹诽。

      清漓关什么山门?以为旁宗弟子都出去了吗?这还有一个呢,被困住、没出去、还在清漓呢,都不知晓。

      颜越乏了,靠着枝桠闭目睡觉。

      现在冲不开穴、也没人能发现她,只有等明早清漓弟子来清扫的时候,才下得去。

      不知睡了多久,颜越被冻醒。后半夜暴雨,倾盆大雨哗哗啦啦,豆大的雨水穿过枝叶缝隙肆无忌惮地打在颜越身上,淋得透心凉。

      这气运也是绝了。

      颜越动弹不得,被迫淋雨。骂完老天,骂聂江,骂完聂江,往死里骂聂江。

      又过了好久,颜越骂累了,听到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聂江撑着一把伞,站在树下,道:“骂完了?”

      颜越懒得理他。

      聂江飞身上去,踩在枝干上,问道:“还骂吗?”

      颜越看着聂江那张细皮嫩肉的脸,心里默念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吭声。

      聂江瞧着颜越此时此刻也是真狼狈,没再为难他,解了穴。

      颜越终于能活动了,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身体都僵了。

      聂江撑着伞准备走。他也还是太善良,没让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在这淋到天明。

      哪曾想,不识时务的家伙永远学不会识时务!聂江后背突然被袭,这一掌被灌入十足力道。聂江避无可避地摔倒,掉下树前反手扯住了搞事者,必须拉个垫背的!

      “砰!”

      巨物落地,泥水四溅。浑浊的泥水打在聂江和颜越身上。

      颜越抬起头,她是压在聂江身上的,而聂江后背着地,黑发和衣衫都被沾上泥水,看起来和她一样狼狈。颜越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

      聂江躺在地上,感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皱着眉:“好像,折了。”

      颜越听到,笑得更猖狂。这就叫害人终害己,想拉她垫背,结果还不是一样摔在地,而且因为多拉上了她,反倒摔断手臂。

      颜越感到一阵报复性的快感,从聂江身上爬起来,反正她没事,就留这祸害在这自生自灭。

      颜越大笑着往外走,然而她没得及高兴多久,一颗石子从后方腾空飞来击中她,颜越一个踉跄,摔进泥里。

      下意识用手撑的瞬间,听到一声格外清脆的“咔擦”。

      完了,脱臼了。

      颜越欲哭无泪。

      在后方,目睹全程的聂江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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