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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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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一定要找时间过来,我和封禅都很想你……”
手机内,墨绿卷发的男人微笑著,脖上系的草绿围巾衬著他面容更为白皙,他说完结束掉了视讯。
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吞佛将手机收入长裤口袋中,望著玻璃门外多云而更显漆黑的夜空,蓦地门铃响有些急促的响起。
他眉毛微挑了下,瞧了眼墙上显示晚上九点多的数位挂钟,这种时间不说一声会来的人,大概也只有那位了。
由客厅阳台前离开,他悠然走向玄关后朝门口猫眼一看,双眸闪过意外神色,门外出现的人,并不是那位我行我素的银锽家大少爷。
他开启门,黥武穿著上班的衬衫与西装裤伫立在那,入冬后冷空气报到,晚间更显寒冷,穿著单薄的他嘴唇有些干燥,面容似乎比平常白了些。
“汝只穿这样?”吞佛立刻将人拉进里头关上门,他瞧了黥武毫无表情的面容一会又说:“汝知道密码的,用不著按门铃。”
黥武没回话眼眸转向吞佛,他们相视而无语,空气似乎在此刻凝结,有什么正蓄势待发冲破这层紧绷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求接下职位?”黥武缓缓开了口,那对清澈的黑眸此刻布上阴郁。
“……汝知道了?”面容闪过诧异,金眸微微眯起,吞佛声音如往常冷静。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黥武倏地揪住吞佛的衣领用力将人拉像自己,一直以来对那个人所压抑的情绪,像出笼的野兽狂暴咆哮著,“为什么要这样!在我觉得你是朋友后做这样的事情很有趣吗!这样耍我很好玩吗!为什么要求接任?是因为原本要接任的人是我所以才这样做吗?为什么!”
那揪著衣领的手颤抖著,他紧紧瞅那双从来就望不透的金眸,“为什么……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低低的嗓音透著挫败以及无助。
他输了。
从小至大,输给眼前这个人,输得很彻底。
永远都在那个人身后。
他不甘心……
可这之中却又夹杂著理不清的混乱思绪,揪著心头万般难受。
他在那个人心里不过就是可有可无、随意戏耍的存在。
可这样又如何他为何要如此愤怒?
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他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黥武缓缓放开了手身子退了几步,他垂下脸攥紧拳深呼吸著,想将喷泄而出的情绪抑制下来。
细格纹的休闲衬衫领子被揉乱,吞佛伸手轻轻抚了抚领口,用著依旧沉稳的语调问,“汝知道吗汝以前也问过这问题。”
“……唔!”黥武反应过来时,他已被抵在门上双唇被吻住,他挣动著被压在门板上的双手,可那个人抓的紧,手腕上传来著疼痛。
干燥唇瓣被粗暴的强占,那个人习惯抽的菸味窜入鼻间,灼热的气息刹那令他有些失神,他瞠大眼,奋力推开眼前人后便是一拳挥去,手骨传来刺麻的痛感,他惊愕的面容旋即转为震怒,他吼著,“你究竟想戏弄我到什么地步!”
手机由不深的口袋落至大理石地面上,吞佛身子不稳的向退了好几步,嘴角溢了几丝血红,他伸手轻轻擦拭,见著指头上的血迹后将手缓缓垂在身旁,红肿的脸庞微侧,“第一次吻汝是在夜店,汝可以觉得吾在耍弄人,第二次吻汝是在吾要离开时,汝还是可以觉得吾在开玩笑……”
他缓缓看向面前人,俊容上不再有惯有的微笑,他说:“汝连这次也要这么认为吗”
双唇还红肿的黥武,他盯著缓缓走近的人,那对正视自己的金眸令他慌地退至门边,一句话也说不出。
“黥武。”
那个人唤著,敛起笑容的他,像卸下所有伪装,露出最脆弱而真实的一面,“吾以为走在汝前面,让汝只看的到吾就好。但这么多年,吾累了……”他将额头轻靠在黥武肩头。
“黥武……”
那个人又唤著,音量极轻却如静夜钟声,震的黥武心惶意乱。
“吾不过是想要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