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窦芸的流水日常》易蜘蛛

9、第九章 亲近

　　窦芸是窦家的庶女，每月的份例里有米面三十斤，果蔬五十斤，鱼肉蛋四十斤，素色丝帕五张，针线若干，月银一两，每季有四套衣裳，每半年打一次首饰，窦芸还小，当然也吃不了这许多，秦姨娘素来节俭，便将多出来的粮食换了钱，七年下来除去吃用打赏，还余下三十多两银子。
　　秦姨娘一项项说给窦芸听，又拿出大小不等的银锭和红绳串起来的铜板给她瞧：“这是铜钱，十枚铜钱为一串，十串铜钱为一吊，十吊铜钱为一贯，一贯铜钱相当于是一两银子，在咱们京城啊，一个铜板能买一只鸡蛋。这个是一钱银子的银锞子，十钱银子为一两，这是一两银子，这个是五两，这是十两，这是二十两。咱们平日里多用铜钱，体面些的赏钱便是锞子，你若想把银子换成铜钱，就叫人去二门账房处换就是了。”
　　窦芸聪慧也不过是个七岁女童，听了这一长串，只觉头昏脑涨，秦姨娘也没指望女儿能立时就懂，将银钱账册放在一个花旗木匣子里，想了想，又取来一本小册子，告诉她这些年来许氏和窦老爷赏下的物件都记在上头，取来小锁锁上，将木匣交给王妈妈，钥匙给了窦芸，要她好生保管。
　　窦芸点头记下，将钥匙郑重放进随身带着的秋色荷包里收好，又跟着秦姨娘照着册子上的名录一样样将东西清点出来，搬去自己屋里。
　　从东耳放搬去西耳房，自然惊动了正方的许氏。许氏派人来听得秦姨娘这般教女，又叫人送来一把描金小算盘给窦芸。窦芸还不会打算盘，只觉得此物十分有趣，便带着新得的算盘去向许氏谢恩。谢过后不禁总去瞄许氏的腰腹，满眼的好奇。许氏自然察觉到了，笑问她：“芸儿可是瞧上我腰间的玉佩了？”
　　窦芸忙收回了目光嗫嚅道：“不，不是的。母亲肚子里装着小弟弟，芸儿总忍不住惦记着。”说罢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词不达意，羞得涨红了一张脸，又怕许氏不喜。许氏却觉得这孩子可爱，将她召到跟前来，看她头上戴的珠花，胸前佩的长命锁，都是大女儿曾用过的，心里又亲近的几分，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慈蔼道：“小弟弟在这儿呢。”
　　窦芸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小手有些颤抖，但还是禁不住好奇，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得摸了一下，又怕惊着娃娃，收了力道。许氏瞧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慢慢地说给她听：“这会儿啊，小弟弟还小呢，等过些月份，他就要把母亲的肚子撑大了，有时候还会动呢。”
　　说得窦芸一脸惊奇：“竟是这样神奇？母亲的肚子被他撑大了，可会不舒服？”
　　许氏被窦芸的小模样逗乐了，知道她还关心自己，心里十分舒坦，真像是对自个儿女儿般把她揽在怀里亲热了一会儿，还吩咐下去，叫窦芸和自己一同用午膳。
　　两人正亲热着，这时有丫头进来通报说：“夫人，老爷听了消息，已经赶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过了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