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窦芸的流水日常》易蜘蛛

10、第十章 窦老爷

　　听了这话，许氏心里漾开点点甜意，又不是第一胎，还难为老爷这般看重。
　　窦老爷窦明正正值壮年，生得相貌堂堂，一路走进内间便见嫡妻起身迎来，忙把妻子扶回榻上安置，庶女窦芸行礼，他也只是挥了挥手，张口就问起许氏这胎的状况，许氏也柔声回话：“前些日子便有些征兆，不过那时候府里府外时忙，如今闲下来了，昨儿连夜请了大夫才知道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子，只是老爷已在汪娘子处宿下，不便打扰，一早起来又去了衙门，便没来得及告诉。”
　　窦老爷听得此话，心中哪里还有什么汪氏，直说：“哪有什么不便打扰，这般重要的事，定当及早告知为夫才是。夫人这般体贴，为夫实在惭愧！”
　　“老爷言重了，汪娘子腹中胎儿不足三月，自然是不便打扰。妾身想着，虽说当年她说着不求妾室名位，但二姑娘就要出阁，娘子又有了身孕，还是抬了姨娘才好，日后二姑娘与人相处也好相见些。且她月份还小，年岁却不小了，恐不好惊扰，妾身便做主，将她安置在后院的院子里好生安养，过两日再多拨两个丫头去伺候着。”
　　许氏这一番言语下来，窦老爷心中又愧又爱，这两年里他总顾念着汪氏不顾名位伴他身畔，心里就软了几分，多偏宠她几分，一月里总有小半个月是宿在汪氏房里，都有些冷落嫡妻，没想到妻子还这般照顾汪氏，怀了身孕也要安排好汪氏，想想这些年妻子将府中诸事管理得井井有条，为自己开枝散叶，教养子女，对通房妾室也宽容大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便又敬爱嫡妻几分，温言细语地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他去外头给她买，又叫她莫要过分操劳。
　　许氏一脸甜蜜地应下，又开口道：“妾身如今这个年岁有了身子也不敢托大，便将些事务交给秦姨娘和四姑娘去，老爷可别说妾身躲懒。”
　　经她一提，窦老爷又想起温顺的秦姨娘，再看看屋内低眉顺眼的庶女，心里也十分舒坦，朗声笑道：“怎会怪罪你？秦姨娘素来稳重，又得你看重，你愿意把事情下放给她，为夫也无什么话说，况且芸儿日渐也大了，也该学着理事，你安排得甚好。”
　　窦芸听秦姨娘教诲，在窦老爷面前表现得一向都没什么存在感，虽然三五日便能见上一面，但也鲜少能说上话，如今听嫡母主动在父亲面前提起姨娘和自己，心思一转便知道大姐要出嫁，哥哥要读书，母亲是怕父亲又有闲心去疼宠旁人，就把自己母女抬出来，便在窦老爷目光扫过来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老爷也有心了。”
　　两人又说道了几句，许氏便有些犯困。窦老爷知道她此时最易犯困，让她好生歇息，不可操劳，又嘱咐房里的丫鬟们仔细伺候着，才领着窦芸一道出了房门。
　　窦老爷今日才注意到自己的四女儿窦芸，发现被妻子和秦姨娘教养得举止得体又十分讨喜，性子也随了秦姨娘，十分温顺可人，心里便喜欢了几分，张口问道：“你可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