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Dark si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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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违规。”
叶栗回去就被扔到了办公室里，等到霍奇纳有空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叶栗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听到的第一个字就是这个。
黑头发姑娘理了理自己的毛。
“我很抱歉。”
“他装备了多少武器你想听听吗？”
“我刚刚瞄到他沙发底下有两把重机枪。”叶栗很老实：“子弹差不多两三千发吧。”
简直是个迷你军·火·库了。
“然后你就这么直接跑了进去。”
霍奇纳教官恨不得每个字都发重音来提醒叶栗的荒唐，但他一想起叶栗在进修的时候是什么狗德行就意识到无论怎么强调安全的重要性叶栗也是不会改的。
“我国特色，我国特色。”曾经的学员3307这么说，表情满不在乎。
现在的她也一样。
“你有想过能活到现在运气占了多大的比重吗？”霍奇纳教官问。
“我算过，”叶栗还貌似认真地想了想：“100%吧。”
这人没救。
霍奇纳最终不再着重叶栗当时的行为，转而询问当时她和嫌疑人谈判的场景。叶栗斟酌了一下，简单地回答了教官。
“我只是跟他说，这么搞不合适。最后被媒体一曝光，大家就算谴责受害人，最终暗网的那些脏东西只会因为提前暴露而躲得更远。等他出来，遇到这种事应该先通知FBI，让官方钓鱼执法，方便一网打尽。”
霍奇纳教官眼皮跳了跳。
叶栗看起来很诚实，但他百分百确定她在鬼扯——嫌疑人被羁押之后一言不发，律师来了之后也交代了自己发现嫌疑人的经过，接着整个人的行为就开始不正常——他在看守所里有自残行为，嚎啕大哭，还想用裤腰带上吊。
紧接着，律师就以嫌疑人精神不稳定为由申请将嫌疑人移送至医院。
这一切一气呵成，霍奇纳在和JJ见完受害人家属后才意识到不对劲。霍奇纳让加西亚调查了一下嫌疑人和他的律师，发现双方虽然刑事诉讼经验丰富，打这种有准备之仗不算难事，但——
那个律师在之前结果一通网络电话，从那通电话后他便立刻开始行动，行车路线图显示他直接开到了NYPD的停车场。
“原来你们这儿还能查这个？”叶栗目瞪口呆：“说好的公民隐私权呢？！”
霍奇纳看了她一眼。
“他在你面前打过电话吗？”
“打过。”叶栗老实地承认了：“我劝他放下武器，他眼睛通红地想了想，用电脑拨了个电话过去，说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谢了这个同事，然后就只说了一句‘我完了，我把一切搞砸了’就挂了。”
“你认为这两个人是同伙吗？”
“我比较倾向于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秘密协定。”叶栗回答：“不过不排除这两个人都是随机应变的高手，在听到对方不对劲之后就能够推断出对方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合伙人，同期进入律所的同事。”霍奇纳补充：“关系不错。律师是嫌疑人女儿的教父。”
“听起来有点可疑，但我对律师是否知情持保留态度。”
实习警官叶说：“你没有证据。”
霍奇纳警官如鲠在喉，像是打了一场败仗。其他人回到警局后或多或少地参与进了这个案子的审讯工作，但叶栗被很明显地排除在外了。黑发姑娘有些无聊，她拿出手机点开太阳报和BBC的APP，浏览起了当地的新闻。
前英国国防大臣的儿子针对女性的暴行被小报披露后，大媒体沉默了三天，在自媒体爆炸性地讨论度和汹涌的愤怒下纷纷屈服，开始报道起了事情的经过。事情本身其实并不离奇曲折，归结起来是一个贵族子弟在派对中寻找受害者带走强·奸或迷·奸，甚至将有些受害者带到自己的小庄园里囚·禁起来当性·奴供他淫·乐。但令人发指的是，多达32起有关强·奸和迷·奸的报案被交付苏格兰场后杳无音信，有关受害者的失踪报告也被草率地归结为离家出走的分类中。
前防相家门紧闭，苏格兰场的发言人表示将对此时追查到底，不会因为对方的家庭而有所偏袒。
然而民众还是不依不饶的，甚至很多前防相所在党派的议员已经考虑让他自行退出党派，以保全党派的清白——而前防相所在的家族，可以称得上是该党派的一面旗帜了。
叶栗吹了个口哨，对现在的形势很是满意。
但显然还是不够的。
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不多时，信息得到了回复。
“搜查令有些困难，上面阻力很大。为什么你会想翻他的花园？——来自 G·雷斯垂德”
叶栗垂着眼皮回了一句。
“只是感觉他像个老手，而失踪的小姑娘日期都太新。”叶栗眼睛转了转，又打了一行字：“你还在加班？”
“我还在加班难道不是你的锅？！劳拉和我本来打算去普罗旺斯度假，酒庄我都预定好了！——消息来自 G·雷斯垂德”
叶栗笑了起来。
“这是为人民服务，不能太过计较个人得失，Sir。”
“来点咖啡吗？”
黑发姑娘惊醒地抬起头，入眼便是卷毛小博士拿着两杯咖啡戳在门口。瑞德博士反倒被叶栗的应激反应吓了一跳，眨眨眼晃了晃手里的星爸爸。
“美式和……”
“就这个。”叶栗点了前面的，拿到咖啡后对博士表达了感谢。博士靠在门框上半天没走，看着叶栗好像要说话。
“有话就说吧？”叶栗眨巴眨巴眼睛：“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霍奇纳说你曾经是他的学生，”博士咳了一声：“你以前也这个样吗？”
“我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叶栗很诚恳：“你不知道我在苏格兰场挨了多少骂。”
“但你解决得很漂亮，他缴械投降了。”博士挠挠脑袋：“一般来讲，直接冲进去而和平结束对峙的概率不到1%，介于0.07%-0.3%之间。”
“我猜你不太赞同我的行为。”
瑞德抿抿嘴，点头认了这句话：“这太危险了，换一种说法说你有些自大——你认为你绝对能掌握这种场面所以你才这么进去的。”
“我自认为是个比较谦虚的人的，只是比较爱搏一把。”
叶栗用手指绕着发梢，绕啊绕啊的：“我觉得他还想活下去，所以我就没有套路他，并且告诉了他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投降。”
瑞德眼神凝固，像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实性。但叶栗并不继续说了，她找到了楼梯拐角，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长官好。”
她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抄着口袋：“加班辛苦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疲惫得不行：“然后呢？”
“你不用急，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叶栗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足够让对面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的假的？”雷斯垂德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没接到通知。”
“回来的方法不会很光彩，但是能回来就行，对我来说。”叶栗无声地笑了笑：“场里现在炸了吧？”
“每个人现在都在原地爆炸，只有你被扔到了美国完美闪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你回来，再快也得两三天吧？估计到时候都炸完了，正好抓紧干活。”
中年男人嘴上抱怨着自己这边事情多，又碎碎念没能跟老婆一起去普罗旺斯摘花。叶栗听了一会儿就烦了，用小指掏掏耳朵，时不时嗯嗯地表示自己在听。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别在外面闯祸，到头来还丢的是苏格兰场的人。”雷斯垂德又说：“飞机航班定好告诉我一声，我让安德鲁去接你。”
“知道了。”叶栗又问：“不过虽然劳拉会因为没能旅游而失望，但她应该会很高兴你即将升职的消息吧。”
“鬼知道。”雷斯垂德顿了顿：“还有她邀请闺蜜一起去法国了。”
一通电话下来，叶栗心情好了一点。大概是苏格兰场的上司给了她利好，叶栗轻松愉快地跑回了办公室，一个人待着也并不尴尬。罗西探员在审讯后有些疲惫，回到办公室看着元气满满的小姑娘，跟她聊起了天。
“如果在伦敦遇到这个情况，你一般怎么处理？”罗西问了跟瑞德异曲同工的问题。
“我会打电话给该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叶栗打了个响指：“简单高效，不留后患。但现在她不在，只有我自己上了。”
罗西挑眉：“她？”
“负责人是个潇洒的中年女士，走路带风。”叶栗模仿了一下小木头夫人的严肃模样：“她经常训斥我。”
意大利裔的探员点点头，又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
晚饭几个人吃得是PANDA EXPRESS，叶栗随便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在座所有的探员都忧心忡忡，总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
他们当然做不好。
叶栗一边盯着桌面，一边喝咖啡，一边想起了面对嫌疑人的时候自己说的话。
“死在这里不值得，先生。”她将枪放回了枪套中，举双手示意自己无害：“如果你现在因为和FBI对峙而死在了这里，那你就相当于放过了更多的垃圾。”
她说。
“表现好些，保外就医、痛哭认错、舆论声援、保释出狱——再过十年出来，你还能再杀20个。”
对方将信将疑，而叶栗清晰又缓慢地陈述着她所说的话的可行性，而对方冷静下来，也认同了她的说法。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嫌疑人最终问出了这句话，而叶栗重复着自己以前的回答。
“因为我站你这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Dark sid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