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33、第三十七章 失去，并且永不复得（一）

　　他们并排组成了前排防线，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没人这么说，可他们都懂——小天狼星也许刚刚最后一次离开格里莫广场，把戴着镶有红宝石、绿宝石和蓝宝石的银戒的朱莉娅留在了身后。詹姆、彼得和莱姆斯像一切正常时那样恭喜了她，她的微笑是真心实意的。可他们都明白。
　　Marauders一起走进了正厅。紧张在空气中滋滋作响，几十名记者、上百的魔法部雇员和民众挤在当地，而当Marauder们出现时，一阵沉默笼罩了人群。詹姆知道，自己比那儿的几乎所有人都平静，他对此简直毫不吃惊，尽管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足够压下那群人之前发出的噪音。莱姆斯自然是看来从容不迫，可他的蓝眼睛里有着忧虑——他看起来十分苍老。彼得比多年之前的样子要强多了，但詹姆能看到他的右手手指在动，他想要一根魔杖。然而，小天狼星似乎全然不为当前情势所动。
　　詹姆永远不会忘记小天狼星在那一天的样子，而且他很肯定，这幅图景已经被蚀刻在所有旁观者的脑海里。不过对于詹姆，他的记忆如此深刻的原因是对方的改变。转化。
　　他了解小天狼星。了解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的傲罗，他做出了一个脱胎于忠诚的决定，结果进了阿兹卡班。詹姆见到了那个备受折磨的男人，多年的拷打造成的心灵创伤在他身上紧缠不放。之后，他又亲眼看着脆弱而坚定的小天狼星变成了目光如同钢铁的战士，亲手选择了成为伏地魔的敌人。随即他又看着旧日的小天狼星悄悄回归，看着小天狼星挣扎着留住当初的自己，把它与世界需要他成为的样子融合起来。现在，詹姆知道他的微笑是真诚的，尽管几个月前还是迫于无奈。他知道，小天狼星再次、也终于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可是人们不知道。
　　人们看到了无所畏惧的战士，伏地魔最可怕的噩梦。他们看到了他们需要看到的东西：小天狼星穿着傲罗长袍，放松，自信，天不怕地不怕。他们看到了詹姆、彼得和莱姆斯在他身边行进，似乎都很肯定一切都会没事的。四个天真的小男生是什么时候变成英雄的？我们是在哪一刻对一切厌倦到抛弃了英雄主义的幻梦，却发现整个世界现在系于我们一身的？成为英雄的浪漫色彩已经褪却了。
　　可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每个Marauder都在完全清醒、对风险了如指掌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己的路。不需要有人去警告他们，这些选择是危险的——他们早就知道了。詹姆还记得这句话：“我要去当傲罗，詹姆。我真的要去。”
　　“那你的家里人呢？他们还没统统抛弃你，但这么做肯定会是这个结果。”
　　永不停歇的笑容从小天狼星脸上消失了。“我不在乎。我已经逃开那些了。我不打算回头。”
　　“我简直有点嫉妒。”他说的是“简直”，但詹姆就是嫉妒。无比嫉妒。每个Marauder都不止一次地琢磨过当傲罗的事儿，但詹姆、彼得和莱姆斯都找到了其它的路。让小天狼星去吧，让他们中最胆大妄为的人去选择这条严肃的路。当然，不是双关语 。
　　“怎么？你已经跟魁地奇签合同了，这可是每个孩子的梦想。”
　　“那不一样。我觉得我还能多做一点事情。”
　　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少改变。他正再度眼睁睁地看着小天狼星走进危险。詹姆再度落后了几步。我觉得我还应该多做一点事情。
　　正等着他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纳西莎马尔福，两个美丽如雕像、打扮如圣女的旧巫师血脉样板。两人都穿着食死徒长袍，没戴面具，表情严肃而专注：完美的食死徒。毫无二致的蓝眼睛细细地打量着Marauder们和人群；著名的布莱克家的蓝眼睛。这对姐妹的出现不可能是巧合。
　　当看到站在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背后的第三个食死徒时，詹姆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双手抱胸、看来胸有成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黑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小天狼星，把其他所有人都抛在了一边。然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油腻腻的霍格沃茨教授了。斯内普全身裹在精心剪裁的昂贵黑色长袍里，看起来比詹姆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青春年少、衣冠楚楚。
　　他的心脏在胸膛里打鼓似地跳着。就在此时了。如果斯内普打算为凤凰社行动，那就是现在了。要么做，要么死。选择你的立场吧，鼻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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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惨叫。
　　“你知道——”
　　摄魂怪作鸟兽散。有个岛在燃烧。
　　“而如果当初事情有一点点不同——”
　　蓝眼褪成红眼。红眼泛出蓝光。
　　黑暗。
　　“我可能就会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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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之下，莱姆斯迎上了西弗勒斯的目光，他知道他们刚刚分享了同样的幻象。分享。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什么也没有透露，甚至没有表现出认识他。那里面没有感情。没有悔不当初。甚至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斯内普经历了一场幻象，更别提分享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有一丝一毫的在乎。
　　在离食死徒们约莫二十英尺远的地方，小天狼星停下了，在当地站了长长的几秒，一步未动。彼得努力地不瑟瑟发抖，压下把手伸向魔杖的冲动；他需要它来让自己感觉好些。詹姆和莱姆斯都已经随时准备行动；彼得能从他们突然绷紧的身体语言和他们的站姿中看出来。但小天狼星的动作读不出任何讯息。说他是座雕像都没什么问题。
　　彼得嫉妒他的平静。最矮小的Marauder花了一辈子学会了对自己外表的控制，但内在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每吸两口气，胃就抽搐一下，好像里面充满了酸液和蝴蝶。如同詹姆，他也在祈祷事实会证明斯内普是他们一直天真地认为他是的同盟军——但彼得有他自己的疑虑。他知道食死徒的生活对于一个孤独的男人是多么魅力无限。力量。保护。兄弟情谊。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在斯内普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困惑。没有悔恨。
　　要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