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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把她往狼窝里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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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惜暮地想起自己好像把徐牧还没追到手,下了车,指了指驾驶座挑眉道:“开车。”
徐牧眨巴眨巴眼睛,顺着她的意思。
之后似有距离感的谈论话题,一点也不越界。
徐牧想要抱着林若惜上楼,被林若惜拦了下来。
“不用,我自己上去,你赶紧回剧院吧,这几天有你忙的了。”
在车上徐牧就接了个紧急电话,但还是把自己送到家了。
再者林若惜也不想让母亲看到徐牧,自己为救徐牧而受伤这件事林若惜也是撒了个谎。
在她还没弄清楚当年事情原由之前,她不想告诉母亲,徐牧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她怕母亲再一次没有原因的以死相逼让她们分开。
点了电梯,她又急匆匆地走到楼下,想起蒋司楠方才接了电话,说是酒馆闹事。
“哎呀,真该死,忘了问她怎么样了。”
电话没有拨通,林若惜叫了出租车,加急赶到酒馆。
酒馆下停了一辆警车,林若惜不顾腿上缝的针跑上楼去。
打眼一看,蒋司楠跟个刚跟人吵赢架一样,敲着二郎腿坐在外边的椅子上。
酒馆门口堆放着一箱啤酒瓶,一半被砸碎在门口,窗户上。但酒馆里面完好无损,应该是那一个坐在地上大喊大哭的女妇人,带着一箱酒来砸得。
林若惜拍了怕蒋司楠,伸手抽走蒋司楠嘴里的烟,心揪得难受,今天真不知道怎么了,坏事一个接一个。
蒋司楠安慰道:“没事,陈楚河所管的工地出了事,那人顺藤摸瓜知道了我是她女朋友,来砸我厂子迁怒陈楚河呢。”
林若惜双手捧着蒋司楠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道:“你没受伤?她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骂你?”
“没有,就让我打电话叫陈楚河。”蒋司楠将林若惜按在椅子上,接着道:“你跑过来的?”
没有等林若惜解释,蒋司楠音量放高了道:“你傻呀你,警察都停下面,我还有什么事,她撒泼我又不傻,躲得老远了。”
林若惜方才安心,可看了半天没见陈楚河的影子。
“你没给陈楚河打电话?”
蒋司楠切笑,抽走了林若惜手里的烟,一脸不屑道:“叫他?拜托叫警察比叫他管用一万倍!他来了我估计那女的砸得更狠。”
林若惜从蒋司楠口中得知,那地上坐着的女妇人,他的丈夫今早在工地上因为包工头欠工资给跳下去了。
林若惜不敢在看第二眼,当初母亲也是这样坐在法院门口,为林父的事故控诉着不公。
蒋司楠并没有为难那女人,自己看场子,让女同事去家里桌子上拿来陈楚河送的手表。
把手表送给了那女的,让她赶紧走。
当时林若惜不明白她的意思,陪这蒋司楠料理事情。渐渐地,林若惜想起了那天蒋司楠遇见江羽丞的眼神,林若惜那时就断定,江羽丞就是跟她打赌输了的男生,但总感觉蒋司楠她自己也快要输了。
她猜蒋司楠想要借手表的意思,跟陈楚河断了。
手表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赔款,依照陈楚河定会将那表赎回去,但再送到蒋司楠手里,她收不收就很难再说,林若惜认为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天麦田剧院同阿小乐团签订融合方案,阿小乐团实际控制人转为麦田剧院名下,维持原名。
停职一月的丁梦来到了签约仪式,她的侧脸有一道隐约的新疤,不深但长。林若惜能够感觉到,那是一股子带着脂粉味的杀气,没有疑问,朝着自己来的。
丁梦与乐团旧老板偷情败露,在她愚蠢的栽赃布局下,事业衰败,还被原配暴打可谓是人财两空。
林若惜算是忍辱负重下掉落了点甜头,如今身兼两职,即是阿小乐团钢琴部老师,又是剧院与乐团对接工作员。乐团里都是剩下年龄略大,不胜负任。唯一年轻经验足的小提琴部的女老师在孕期,便把林若惜给推荐出去。
这等赚钱好事林若惜怎会放弃,没有犹豫就接了下来。
可经此融合乐团名声大噪,学员剧增,不得不暂时留下丁梦,这件事是林若惜建议的。
清早,林若惜领着一叠资料,昨晚熬夜到凌晨才整理好的。
脑袋嗡嗡的,只想走进电梯里靠一靠,电梯打开的那一秒。
一大盆狗粮从电梯里泼向她,整个人精神抖擞。
面前的两人,方才松开了彼此,男方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红,女方更是抿了抿嘴角低头闷笑。
这要是陌生人还好,一声不问地躲在角落里偷笑就好,可林若惜看着郑亦那老太监开了荤的模样,怀里搂着江羽墨,得意又正大光明。毫不慌张地向自己点头问好,还伸手搂了搂身边人的肩膀。
惊讶之色挑上眉头,林若惜的眼眸子躲在一边,不忍直视这对酸臭情侣。陪女朋友上班,没想到事业狂郑亦也有这一天,大学那会儿郑亦从大一就开始清心寡欲,整天在创业基地忙前忙后,恨不得住里面。
这也是林若惜第一次近距离见江羽墨,长窕的身姿,大家闺秀写在了脸上。小女人的调皮连自己都爱,更便宜了郑亦这小子。
林若惜将资料举到鼻梁下,时不时地瞥向两人。
嘶,不过话说回来,郑亦怎么也不介绍介绍自己的女朋友。欧,也对谁不认识江羽墨。
那郑亦的手在江雨墨肩膀上摸来摸去,这些招式根本不像一个新手。
暮地,林若惜回想起大学时,郑亦连女生的手都不愿碰一下,这窍开得踩高跷了吧。
“是若惜吗?你要去几楼?”
“啊是。”恍惚中林若惜只听到前一句,瞪大眼睛等着江羽墨问下一句。
郑亦也转过身来,看向林若惜嘴角上扬,对着江雨墨道:“徐牧在几楼,就给她按几楼。”
江羽墨闻言手肘戳了戳郑亦,“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
“把她往狼窝里送。”
林若惜还真想不起来,资料要往哪里送。但莫名成为他两play 的一环,心有不甘找个地方宣泄也好。
电梯门开了,郑亦临走时,那手依旧搂着江羽墨道:“改天一起吃个饭?”
林若惜摇头,笑着道:“不用,我才不当电灯泡。”
迅速关闭了电梯,浑身哆嗦了几下,瞥见数字按键上一个数字亮起。
还没来得及反应,电梯停了,这层楼她还算熟悉,之前找刘多的时候进来过。
“你是林若惜吗?”
从侧身走来一个女生,手里领着一个礼物盒子,林若惜认得,这是限定版乐高的外包装。
不过也奇怪,怎么全剧院的人都像是认得自己似得。
林若惜点头,但眼神落在女生身上,好像在剧院舞剧彩排的时候见过。
“你是去找徐总经理吗?”
什么!林若惜牙尖撕咬,身形往后倾了倾。这剧院是在她身上按了监控吗?一个陌生人怎么知道自己是去找徐牧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林若惜没有说完,想必对方知道她的意思。
女生表现出来极高的热情度,还要帮她拿东西,不明所以的林若惜拒绝了热情。
“哎,徐经理他表面看着生人不近,但心肠特好之前我脚崴了,他还抱着我去医院。”
“这次你救了他,我自然要好好谢谢你。”
女生说一句话回头看一眼林若惜,但只得道林若惜淡漠的面容。
可听到最后一句话,女生嘴角笑了,源于林若惜不自觉地挑眉。
林若惜看得出来,这个女生想给自己一个镜子,既想让她看清徐牧对于其的特殊,又想展示自居的,女主人的气傲。
这事儿还轮不到这位女生越界的感谢,所以林若惜惊讶她的言语,算是藏而不漏的小心机。
“你不用感谢我,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因果关系。”林若惜干巴巴地说完,本想自己去找徐牧。
可面前的女生朝林若惜点了头示意明白,却似乎不在意林若惜的看法。
“奥,那我带你去徐总经理办公室吧。我刚好也要送他东西,他一般这个时间都在。”
短短几句话语,淡然却又随和,像是一种默契的习惯。
林若惜的眼神从她的身上落在那礼物身上,在英国那几年,徐牧生日的时候自己都会提前排一天队伍去抢限量版乐高。
所以她知道,能为男生做到这地步,能精确地了解男生到这地步,毫无疑问不是秘书就是炙热的爱慕者。
前面是员工工位,一个年老的圆脸员工,举着茶杯,打趣道:“呦,孟初又来找徐总经理,你这一个星期不来一次,我们还不习惯呢。”
“就是,你这么光明正大追求人家徐总经理,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哈哈哈哈!”
挖讽声响彻办公室,林若惜心里泛着说不上来的酸味,抬起眉眼在看向眼前叫孟初的姑娘,此刻独当一面的自信感倒是让林若惜自愧不如,苦笑不堪她这算哪门子的追求。
办公室的卷帘开着,从外看便知没人。
孟初一脸失落地将礼物挂在门把手上,今天她还真失算了,想起每次徐牧开完会议都会回来整理文件的,今日不知怎地。
本想转身给林若惜解释解释,眼见她接起了电话便没在做声。
林若惜一手撑着资料顶着门,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
真是邪门了,说什么来什么。
“歪?谁说我擅离职守,我在你办公室门口。”气比话多,林若惜明显带着点不悦。
对面的徐牧拿起手机挪远地看,是林若惜呀,眼珠子向左瞧回想,他近来没做什么错事呀。
“那我去找你,你在那别走。”
“不用,你告诉我资料室在哪?我把资料室一方就回办公室。”
话接的很快,没带喘气的,只是徐牧原本安稳地坐在她办公室的位置上,现在伶不清对方脾性,这时坐立难安。
但清楚这话的意思,让他乖乖在她办公室里候着,他那敢不从。
“再上一层。”
挂了电话的林若惜,本想走,余光扫了扫侧身的孟初。
浑浑噩噩地说了句,“他在我办公室,你要不跟着我去?”
说完,林若惜苦喜难分,万一她真的跟去了,不得尴尬死。可她若不去,自己算是玩了点略胜一筹的小心机,有些追人的样子。
孟初愣了一下,显然她不敢相信徐牧会在林若惜的办公室,一个新员工的办公室,既不是兄弟,也不是亲戚。
方才张弛的脸额此刻略显疲态,孟初将挂在门把手上的礼物拿了下来,摇头道:“我下次亲自给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