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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这么乖? ...

  •   “咳咳咳,两位玩得挺花呀,这可是医院欧。”蒋司楠叉着双手,靠在墙上,她倒觉得这两玩得感情更有趣些。

      她疑惑的是,既然这么相爱的两人,为什么当初那么绝情的分开。

      徐牧以最快的速度从林若惜身上脱开,可脸上的红晕这么快消散,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蒋司楠坐在林若惜面前,看着那道印子,“啧啧啧,可以呀你们两,都用命再谈。他救你,你救他,救护车式爱情。”

      林若惜抬眉,救护车式爱情?蒋司楠的样子一定知道这什么。

      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男一女的警察走了进来,是调查此次事故的情况,还有林若惜描述的人像。

      嫌疑人一直带着帽檐低头走,几乎是闭着监控走的,询问目击证人就只有林若惜见过长什么样子。

      女警察刚进门看见床上的林若惜为之一惊,做警察的记忆力最好,尤其是受害者和嫌疑人。

      她很快认出林若惜这个之前作为受害者时的案件,再看一眼后来跟着进来的徐牧。

      本想开口调侃,但男警察抢先一句,拍着徐牧的手道:“哎呦,你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前几个月他只身跟歹徒心理战救你,现在你又舍命就她,还又是我值班接的案子。”

      “你说你们两到时候结婚,可得给我留个座,这天赐良缘命都是对方给的,哈哈哈哈。”

      徐牧跟歹徒心理战?林若惜强压着内心呼之欲出的疑问,礼貌性地呼应着,“您说笑了。”

      男警官,“我可是认真的,怎么还差我一双筷子?”

      林若惜没好意思地低了低脑袋,虚声地道:“不差不差。”

      十几分钟过后,基本肖像已经完成。

      徐牧送走了警察就跟着去剧院了,并没有跟她多说什么。

      方才提起思绪的她,伸手失神地拽了拽被角。

      前几个月?回忆就那一瞬间,原来那次黑车时间徐牧也在场,而且与歹徒当面对质。可后来一点风声都没有,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那就证明徐牧是刻意隐瞒的。

      林若惜心潮汹涌,她不知道徐牧在那时该是以何种心境救自己,一个七年多未曾相见的人,一个被伤到骨子里的人。他却不奢求什么,一句谢谢都不多要。他对自己的爱是不可亵渎的,不可估量的。

      此刻的林若惜自愧不如,最后那一个眼神是湿漉漉地看着徐牧,他眼睛沉静,源源不断地给予自己配得感。

      剧院的大赏如期举行,一路红毯从门口铺到了台阶上,剧院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徐牧一身西装笔挺,淡然的神色,浑身的气质矜贵而稳健。

      脚步从容走到哪就被夸到哪,眉间不自觉平添了几分清冷,许是这几日太累,抬眉头实在没劲。

      各路记者纷纷攻堵在麦田剧院的门口,这次参加大赏的红人不少,其中就有国外著名乐团,詹姆斯青年乐团,国内著名钢琴大家郎画。

      能请动这些人,就连麦田剧院对手都没想到,徐牧竟有这本事。

      杨舅妈一手抓着刘多一手抓着徐意走到观座席上,原先是林若惜想看拉着两个小家伙也要看,可惜林若惜受伤不便,便有杨舅妈照看跟着两人只能坐在二楼。

      鉴于楼下人的身份,以至于今日剧院外面好几辆警车。

      两个警察点着烟,身子靠着警察上,侃侃而谈。

      警察A:“呦,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格律乐团直接被人一锅端了。”

      “真不知道惹到什么人了,那旧账都来不及销毁,警察就闯进去,一个个拿下。”

      “之前把一个小女孩手给搞废了,真狠!”

      那天剧院发生事故之后,阿小剧院的武阳平找到了徐牧,他将这些年收集到的格律乐团违法证据全数交给徐牧。

      武阳平是个做事隐忍但迟迟找不到机会突破的人,经过几天在剧院的观察。他看出来徐牧这个领导人所能承担的责任,做事果敢,深沉的痞气带着强硬的公正态度,这是武阳平所能信任托付的。

      而徐牧则是快刀斩乱麻,趁着剧院来了督察组的大人物,鸡摆在案板上递上白刀子。

      警察B瘪起嘴直点头,吸了两口烟,道:“是呀,这两天剧院来了上头大领导,我看他们翻不起身子来。”

      警察A:“他们背后不是有陈氏地产嘛?”

      警察B:“陈氏地产今早刚出了乱子,工地上有有跳楼,说是拖欠工资。”

      警察A则是一脸震惊地打开手机,查看新闻,一查还真有。

      不过有一条黑白背景的新闻置顶在新闻头条。

      几个警察很快围在一起,唉声叹气,

      向英雄致敬,25岁特战兵蒋正庭,在中缅边境协助执行缉毒任务时英勇牺牲。面对持枪毒贩,毫不畏惧,奋勇追击,不幸中弹但目前未打捞尸首,据专家推断没有生存可能性。

      格林中学的教室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手中完整的粉笔被捏的稀碎,楚妍看到手机里的热搜推送,此刻已经直不起腰杆,瘫倒在地。

      “不会的!”

      “不会的,他再过几个月就退役了,这不是真的!”

      哭声传到隔壁教室,老师们纷纷赶来查看。

      几个老师将哭的喘不上气的楚妍抚到办公室,得知楚妍的未婚夫牺牲之事的同事们,也不禁落泪。

      楚妍所带的班级,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学生,那些以兵哥哥为傲的女生们都趴在桌子上,泪水在这一天混流成一道河。

      摊在沙发上的楚妍,她知道蒋正庭的毅然决然,他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动摇,就像当初没有一丝犹豫去征兵,第二天去往当兵的路上,才告知自己。

      那时的她是自私的,因为蒋正庭离开的时候,那股勇劲携带着不畏惧牺牲,舍身为人的。

      楚妍怕了七年,可还是没能躲过。

      在众人簇拥下,楚妍强撑着晕眩站了起来,她要去蒋正庭家。

      同事开车送了她,一路上楚妍的眼泪流干了,但她现在必须坚强起来,蒋正庭临走时,她答应过的一件事。

      蒋正庭是个单亲家庭,母亲一个人将他养大,家里就他一个。这几年一直是楚妍在尽孝道,也知道蒋母有高血压。

      所以现在,她最重要的就是照顾蒋正庭的母亲,这是她所能做的全部,尸首会有解放军来找。

      来到蒋家,好在楚妍有钥匙。

      打开一看,客厅的地上,蒋母捂着胸口早已经倒在地上。

      楚妍手足无措地道,“妈!妈你醒醒,快,孙雪帮我打120,我的手抖得动不了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将蒋母接走。

      医院里林若惜刚刚办了出院手续,看见楚妍急哭的面容,跟着一个晕倒的人进入医院。

      蒋司楠见状道:“认识?”

      林若惜打开手机,是高三七班的班级群里,大家都在安慰着班长楚妍。

      得知蒋正庭的牺牲,林若惜二话没说跟着跟着上去,楚妍见了林若惜浑身趴在她身上,林若惜强忍着眼泪,紧紧抱着楚妍。

      这一刻她连一点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值得不顾专家的权威推断,道:“没找到尸首,就不算死,我们得撑着,楚妍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在人们心中撑大梁的班长楚妍,在这一刻连根羽毛都撑不起,林若惜甚至都能听到楚妍心碎的声音,让人根本不知如何惋惜,真让人十万火急。

      不一会儿,楚妍的父母来了。这些年来,年仅50的两位也已经打破桎梏,被两人坚贞的感情打动,也早已认蒋正庭为女婿。

      这一刻,也就如同失去孩子般的痛心,再看着女儿如此憔悴,楚父早已收齐那严苛的面容,坐在楚妍身边拍着她的肩膀成为她的顶梁柱。

      蒋司楠靠在墙边擦拭着眼泪,急救室的医生护士见过多少场生死关,但这一刻还是动容难咽。

      医生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道:“现在病人已经恢复了知觉,没什么大碍。但是情绪极为不稳定,还请家属,”

      医生看着面前的楚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多开导开导。”

      一辈子那么漫长,有些人总是不打声招呼就走,我们也总会跟不同的人说再见。从熟悉到生分,从爱到恨,从相知到永别。

      对于人类来说是残忍地,却是常态的。

      但自私是人类不能磨灭的脾性,谁不想让爱的人永远在身边,谁不想活着。

      林若惜盯在原地,生死她经过两次,如今才缓过神来。

      蒋司楠说酒馆闹事就先走了,林若惜坐在医院的凳子上,她向徐牧拨通了电话。

      徐牧刚送走领导,已经坐上车准备去接她,从电话里听到那句,“我想见你。”徐牧也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林若惜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但她知道徐牧把自己抱进车里。

      林若惜紧紧地抱住想要抽身的徐牧,她无声地哭了,咬着牙关道:“蒋正庭牺牲了,你知道吗?”

      徐牧附身将林若惜的脑袋埋在自己的心里,眼睛早已泛红。

      当年他的称号是司机长和保安蒋正庭,小少爷江羽丞,总管郑亦几个号称格林中学F4,四人还搞桃园结义,没人敢惹没人不喜欢的。

      多少年还有联系,侠肝义胆的兄弟情,徐牧暗声骂了一声,好人不长命呐!那时蒋正庭谁的忙都帮,谁被欺负了都护着,所以人人叫他保安。

      徐牧伸手擦了擦眼角,听着怀里的林若惜诉苦。

      “你知道我当时看着班长,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她眼睛全部都是血丝,颤抖的手还握着我,我真的想把毒贩子杀了把脑袋摆在她面前,让她宽心。”

      “徐牧,我害怕。”

      “你说咱两天天往医院跑,还都是差点死了那种。我害怕了。”

      徐牧将林若惜抱起,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这次的他只允许她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那么多繁文礼节,他只当自己是她的人,没有名分又如何。

      伸手捂着林若惜的后脑勺,嘴巴贴在她的耳边道:“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片刻后,

      “现在班长那里怎么样?”

      徐牧将林若惜从身上拉了开来,用纸巾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眼泪。

      林若惜深吸了一口气,眨了下眼睛把眼泪挤光,一直皱眉的徐牧再一次耐心地擦拭。

      “班长母亲晕倒了,抢救过来,现在就是情绪不佳。”

      徐牧点头,再道:“那现在楚妍那边有谁照顾?”

      “那边楚妍父母都过去了,还有她的朋友也过去了,我看着人太多就回来了。”

      徐牧抚摸着林若惜的脑袋,再点头。

      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安全感,那股子稳健和处事泰然,林若惜再一次抱向徐牧,她知道徐牧接着想问什么。

      “我也把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医生说17天后再拆线,现在不疼,就是走了不敢用力。”

      “这么乖?”徐牧表情淡定,虽没有情侣之间的打趣之意,但从他的眸子便知淡定不淡定,左右闪烁盯着林若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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