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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新曲 ...
秦司把肉和油背回去,秦瞎子看了,道:“小司。江家不管老的少的,待人接物真的没得讲!往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报答人家这份情啊!”
秦司点头:“爸爸,我晓得。记着的。”
“这么子,我捡了些野板栗还留起的,你二轮赶场给他们带去。虽然不值啥子钱,好歹是个心意。不要让人觉得我们秦家人不懂礼数。”
秦司道:“好。”
于是,第二场秦司下山卖船粑叶,把板栗带了下山,一家分一半。麦麦:“二场来喊我,我跟你上街卖苦藠儿。我妈种的苦藠儿,今年长得好得很!”
船粑叶,包过年粑用的。平时没什么人用,到了过年,家家户户都需要。山上有的山沟里一大片一大片地长,秦司只需花些劳力割来捆成小把小把的,背下山卖便是。
苦藠儿,乡里其实叫苦害儿。做过年粑馅儿,同芽菜和肉粒儿一起炒,特别香。
二场秦司下山,果然来叫她。
两人回家,穿的都是耐脏的老衣服,灰扑扑的。在街巷子里找了地儿,一个卖粑叶,一个卖做馅儿的苦藠,别说,还正好。别人都要买的,一下子就买全了。
两人搭伙卖到第三场,水轻尘上街买菜,瞧着他俩穿着老式解放鞋和旧衣抱臂蹲在墙角,除了脸蛋儿俊俏些,竟然和其他卖菜的人融合得挺好,不免失笑:“你俩又在做大买卖呢?!”
“那可不!”两人异口同声。
水轻尘愣一下:“那一样给我来两把吧!”
秦司和麦麦皆以为他逗着玩呢,蹲在墙角不动,并给他一个“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的表情。水轻尘见叫不动,自己动手。动手就算了,他还翻来覆去挑。
秦司这才问:“你真要啊?!”
“那不然呢?我家能有这玩意儿?”水轻尘说。
秦司抽了两把塞他小背篓里:“走吧!”
水轻尘不走,向麦麦:“快给我弄两把好的!”
麦麦不干:“你过河自己去扯!我这好不容易理好的!要卖钱的!”
“我给钱不行吗?”水轻尘说着要自己拿。
“不行!”麦麦护住背篓,不给拿。
罢了,水轻尘不强求,准备掏钱给秦司。秦司道:“两把粑叶你还给钱,打我耳光呢?!”
水轻尘想想,道:“那我还给你!”
秦司拦住:“拿出去的还还回来,你这是要来坏我们生意呢?”
“……”水轻尘只好作罢,对麦麦道:“我妈他们二十六回来,到时候我来接你。”
麦麦道:“我正月里再来拜年嘛!”
水轻尘道:“这话你亲自跟她讲?你觉得我妈能等?还是我大哥不会吼我?他们回家总共也就待十天,你委屈下?等他们走了,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如何?”
旁边人笑:“水三娃,觉悟挺高的哦!”
水轻尘笑道:“那是自然。”然后对麦麦:“就这么说定了。”
麦麦:“哦~”
水轻尘走后,秦司见麦麦蔫蔫的,问:“你不喜欢去他们家吗?”
“哎呀,你不知道他孃孃和嫂嫂多能开玩笑,不摆了不摆了。”麦麦一脸后怕又滑稽的样子,把秦司逗笑了,埋怨一句:“谁要你们那么早订亲。”
麦麦又道:“哎呀,我自己也没想到啊!都是尘哥哥!”
“苦害儿好多钱一把?”有人问。
“三块。”麦麦答:“孃孃,你要几把?”
“拿两把嘛!”面前妇女回答。
麦麦拿个塑胶袋,装了两把递给她:“孃孃,六块钱,多谢!”
那妇女掏钱给她,她又问:“孃孃,船粑叶不买哇?”
那妇女道:“屋头有点。”
麦麦笑:“要不要再买把?不要到时候不够,明年子没得衣裳穿哦!”
月亮湾有这个说法,包过年粑,包到最后没有剩粑叶,那明年就没得衣服穿。为讨个吉利,总是要多备些的。那妇女听了,觉得还真可能不够,便道:“那拿一把嘛!好多钱一把?”
“孃孃,两块一把,我给你挑最巴适的!”秦司立马从背篓里抽出一把来,放到对方的背篓里。
两人卖到快11点卖完,一起回了江家村。
麦麦叫秦司进去吃了午饭再回。
秦司不进,背着两包盐巴一瓶醋,直接回坡上了。
到了腊月二十六,果然水轻尘一早就过河来,要接麦麦去他家。麦麦便拿着香秀事先准备好的自制炒米和花生糖,还有些鱼干和腊肉香肠,两把鲜苦藠,一起给水轻尘背过河去。
水轻尘爹妈一进院子,见麦麦在家,欢喜得不得了。
自是又给她拿了新衣回来。
现在麦麦最不缺的就是衣服鞋袜这些了。凡是有了新款式,水轻尘妈妈总要给她留一套,逮着机会就给她。说:“好不容易有半个闺女了,当然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麦麦说:“妈妈,你还有大嫂和二嫂呢!”
水轻尘妈妈埋怨道:“她们都不让我打扮了~可惜小盛和召召,又是带把儿的!”
正说着,小盛就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个溜溜球问麦麦:“三娘,你给我买的这个怎么玩啊?三叔也不会玩!”咱们年纪轻轻的麦麦,19岁就当了三娘。
麦麦已经无谓称呼了,接过溜溜球给他表演了几个简单动作。那孩子便拿着溜溜球在院坝角落里自个儿边玩边研究了一下午。大嫂见了,哈哈笑道:“还是你们读过书的有办法。平时要他安静五分钟都不行,就像打脱了的牛一样,一天到黑都在板(动)!这哈安逸了,省我好多事。”
一家人在院儿里吃了阵花生瓜子,便摆开排场做过年粑。
水梦楼在灶间烧火煮水,大哥大嫂洗蒸笼家什,二哥二嫂沥米去街上打成粉,水轻尘妈妈带着他和麦麦两个做糖馅、切粑叶、抬来上大簸箕摆排场,水光便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同他们聊天。
等米粉打回来,除了水梦楼,全家都围过来做粑。
水家人虽然在月亮湾相聚时间短,但人多,做的份量也就不少。水轻尘和麦麦两个,属于跑前跑后打下手的,边做边玩。小盛偶尔也来玩一个,到底还是新玩具更吸引他,一边潜心研究。
到了晚上六点,灶上熄火。
大嫂拣了一大瓷盘出来,大家吃个新鲜,便当晚饭。
麦麦在水家住了三天。腊月二十八早上,坐在天台,她想了又想,才跟水轻尘商量:“这里哥哥嫂嫂们都在,还有小盛和召召,挺热闹的。可我家只有我爸妈和雨珞,我若不回去,过年便冷清了。所以,尘哥哥,我还是要回自家过年的。过了年,你过河来拜年,我再跟你来住到他们走。你跟爸爸妈妈说说,好不好?”
水轻尘想了想,说:“那我跟你过河,陪你们过年。”
“那怎么行?”麦麦说。
“那怎么不行?”水轻尘妈妈上来晾衣服,刚好听到,接口:“不过,初二一早要回来。家里会来客人,你们到时候得陪一陪,因为差不多都是来看你们的。”
本来麦麦一走,想着她要在水家过年,香秀和雨珞就没有劲,干什么都不积极了。腊月二十九下午,两娘母一边在院前撕着笋干,一边讨论着要不要宰点肉来包点圆子肉,麦麦和水轻尘就推门进来了。雨珞一喜:“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在家里过年吧?”
麦麦道:“那是当然!”
雨珞又问:“尘哥儿,你在哪里过年?”
水轻尘笑:“自然是你姐在哪里过年,我就在哪里过年了。”
于是雨珞飞奔到屋后,叫江云海:“爸爸,姐姐儿和尘哥儿回来过年了,你那条鲤鱼肯定不够吃,还得弄条大的!”
江云海笑:“你就晓得惦记水库鱼!不把它弄来吃了你不甘心~”
雨珞笑:“是撒~吃到嘴里才稳当嘛!”
于是江云海拿着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抱个充了氧的大胶袋,众人围过去一看,是条二十多斤的鲢子鱼!水轻尘道:“这么大,怎么吃得完呀!”
江云海笑:“鱼屎吃不完!珞娃儿吃鱼得行得很!”
他把鱼倒进了小水池,那鱼还在里面打不直身子。
江雨天和雨祐围过来,雨祐笑着问:“八叔,要不要我帮到吃?”
江云海回头,笑:“明天杀好,你端盆盆来装一半。”
江雨祐欢呼着往屋里跑:“噢!——爸爸,八叔买了个几十斤的鱼!喊我明天装一半!”
江云河和淑慧在屋里炖海带汤,见雨祐进来绘声绘色地讲,也出来看大鱼。江云河乐了:“我还没买鱼呢,正说炖好海带去买个草鱼。这下子倒省了。”
麦麦回了家,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年。到正月初二,一早水轻尘便带着麦麦回水家。他们走后,雨珞在院边愣愣地说:“以后过年,她怕都是要在水家过了。”
雨祐在边上道:“何止过年,以后人家结婚证一扯,便长住在水家了。”
雨珞说:“那我们家白养她一场?好不容易养大了,结果是别人的,不甘心。”
淑慧出来听到,道:“怎么是白养一场呢?女儿家嘛,总归是要嫁人的。就像你们三兄弟一样,迟早是要接新姑娘回来的嘛!”
雨珞一听,转而向江雨天:“大哥儿,你什么时候给我们领嫂子回来?”
江雨天兀自啃着甘蔗:“再等几年。”
却说麦麦到了水家。初二到初六,天天无数人来人往几大桌人。她已经分不清七大姑八大姨哪家婶婶哪家嫂嫂了,毕竟也才不到20岁。于是只管笑着陪打牌,管茶水糕点。
她不管钱,输赢都是水轻尘的,他爱怎样就怎样。
夜里,水家就大放烟花,又大又漂亮,整得特别热闹。
对河两岸都看得到,雨珞见了,道:“狗日的水家,真有钱啊!那么贵的烟花,天天放!完了就剩烟儿和火药味儿!”
江雨天笑:“你这话可不能让你尘哥儿听见了。”
水家村放烟花,不但江家村能看见,秦司在院子里也能看见。
秦瞎子说:“这水家是挣了不少钱啊!”
秦司看着那烟花撒开又熄灭,撒开又熄灭,道:“打开时是真好看,可惜瞬间就消失了。”
晚上睡时,水轻尘来她床边亲亲她:“就忍这几天,以后再不陪她们了。”
麦麦点头:“我知道。”
到了初七,嫂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父母和哥哥上了成都。水光又被水梦澜接走了。像一阵风刮过似的,水家只剩水轻尘和麦麦。麦麦说:“我们这就过河吧!”
水轻尘往床上一躺:“过河就轮到我被轰炸了,简直惨无人道。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好好休息一天,恢复一下元气嘛!”
麦麦笑:“你也知道惨无道呀!我现在脸皮都练厚了。”
于是将就他,再住一晚。
第二天两个提了东西要回江家村,轻峰妈妈见了,连忙劝住:“六不出门,八不归家。今天可不能回去,不吉利的!明天再回去。”
麦麦听了,一想香秀最信这些,便不敢回了。两人端了果盘上天台晒太阳。可晒着晒着,上方吹来一团乌云,没多会儿就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温度也跟着下降,只得下楼看电视。
突然,躺在水轻尘腿上的麦麦问:“尘哥哥,你说……我们民乐能有花开的那一天吗?我们以后是不是只能给剧团伴奏?可现在的剧团也好像不太景气。你看,上次我们去那茶馆,那些演员都老了,现剧院里的音乐会,基本都是交响乐团……”
水轻尘沉默了半晌,抚着她的脸道:“会有的,我们努力。”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麦麦,如果……如果我们坚持做民乐挣不了钱,又或者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的话,你还会一直坚持下去吗?”
“尘哥哥,你会坚持吗?”麦麦不答反问。
“会。”水轻尘说,而且很坚定。
“尘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麦麦最喜欢听你吹笛子了。你说过,给我吹一辈子的。”
“当然,说话算数。你也要加油哦!到时候我们也组乐团,也像流行乐器那样办音乐会,全国巡演,甚至世界巡演。好不好?”
麦麦:“好。”
麦麦突然对指着电视上说:“这歌好!”
只见电视里,正在唱:“好男儿闯就闯出个名堂,好男儿干就干出个模样,好男儿咱要对起爹和娘!好男儿咱要为国成栋梁!有一段路程要磨磨咱脚掌!有一副担子要试试咱肩膀!”
水轻尘道:“韩磊的歌,我是每一首都喜欢呀!唱得都是豪情壮志。”
麦麦举拳:“尘哥哥,加油!”
水轻尘笑着,也向她举拳:“麦麦,加油!”
电视无聊得很,索性关了,把麦麦拉上楼:“我最近完成了一首曲子,吹给你听。”
麦麦道:“你还有时间弄这个?”
水轻尘笑:“不冲突。”
于是进了房间,拿了只笛子出来,把麦麦按在沙发上,他便站在屋子中央吹了起来。
麦麦仔细听着,那曲子开始缓缓的,低低的,然后突然似鸟儿叫了,然后又是缓缓低低地,接着声音大了些,像是天光亮了一般豁然开朗,然后又是一段平缓的调子,调子里却又不单一,恰似水波流动,又没那么急湍,悄悄然的。接着调子又变了,悠然忘我、浅行渐远的状态,如水上行舟,又似一少女起舞,偶尔夹着一声欢愉。然后是一串简短又连续的节奏,似微风轻吹,正听着,突然俏皮,欢快,热闹,一声长啸,一下收住。
“如何?”水轻尘问麦麦。
麦麦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水轻尘,而后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月亮湾晨曲》。”水轻尘道。
“有雾?”麦麦问。
水轻尘微笑点头:“有雾。”
麦麦双手一拍:“我知道了!”
她想起来了。那年冬天,她扒着吊脚楼上的小木窗,和水轻尘一起看江上的雾,看雾中的舟,看赶牛的父亲,和那跟在后面的老黄狗。她还记得,那天她穿的是红白条纹的春秋衫,尘哥哥穿的是蓝白条纹的春秋衫。那可是当年最受欢迎的款式,很多孩子都有。
她记得,他们扒着小窗,跪在床上,头碰头看外面的世界……
“尘哥哥,我喜欢这首曲子。”麦麦盘腿坐在沙发上,说:“你的方向是对的。传统的曲目虽然优秀,但那都是前人的成果,他们谱写的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所思所感,留下的是当时的美好片段,我们要传承的不应该只有这些曲子,不能做只会演奏的机器人。还要传承他们的精神,开拓,创新,顺应时代,传递美好和激励。民乐之所以落没,除了外来乐器的冲击之外,不得不承认,民乐人的思想还没有真正打开……”
“笛子的声音不美吗?就是月亮湾听过的你吹笛子的人,我想他们都是喜欢的。可到了春晚,大家仍喜欢蹦蹦跳跳的节目。再说我的二胡,相对悲伤一些,可能喜欢听的人会少一些。我想过了,我也不能总拉伤心的曲子,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不快乐的。现在我们的国家正万象更新,快速发展着,大家应该是更喜欢鼓舞人心的声音。这个时候,总拉悲伤的曲子,难免让人觉得拖后腿。当然了,悲伤也不是不能存在,但那只是情绪的剖析,反省……”
麦麦认真地说,水轻尘认真地听。他和麦麦在一起,常常是因为两情相悦,故而说的做的皆是玩乐之事。第一次,麦麦同他讨论起关于音乐的看法,且是非常严肃的。
“再说秦司的唢呐。一讲唢呐,我们的反应是什么呢?红白喜事,对不对?可你知道吗?尘哥哥,有一个学期,我和秦司晚上总跑果园子里去练习。那阵子,秦司的唢呐给了我很不一样的认识。虽然他是有些开玩笑的成份在里头的,但我当时却觉得,他把唢呐吹成了音乐该有的样子。有机会,一定让他给你吹吹,真的很不错。而且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那种吹法……”
水轻尘奇道:“是吗?那下次聚会,让他给我们表演表演。”
麦麦笑:“你要是说想听,秦司一定会很乐意的!他和我一样崇拜你。”
水轻尘眉毛一抬,假装意外。麦麦又道:“音乐,不能只是模拟和炫技,最应该在意的,是听者的感受。我们不能在他们想听欢声笑语时奏《大出殡》,更不能在他们想伤怀安静时来一曲《迎亲》。当然了,作为演奏者,目前的第一要务是先练好技艺。尘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水轻尘握着笛子点点头。
麦麦继续:“音乐,真正重要的,首先还是曲子本身。其次,才是用合适的乐器去表达。现在,我们只是传达环节中的一员。现在流行乐器风行,是因为很多曲子更适合用他们的乐器来演奏。所以,我们不能来来去去总演奏那些为数不多的经典曲目,而是应该创造和寻找更适合我们乐器演奏的曲子,并且还要是大家喜欢听的。”
水轻尘笑:“不愧是能被提前录取的学生,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麦麦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整了整才又道:“前阵去参加比赛,出去找碟片。那店里播了一首老歌,潘美辰的《写不完的爱》。那段前奏,你记得吗?”见水轻尘点头,她道:“我当时觉得,如果是秦司用唢呐吹的话,一定非常非常好听!非常非常震撼!”
水轻尘笑:“那你一定告诉秦司了?”
麦麦也笑:“当然。”
水轻尘点头:“看来我们会有新的唢呐曲子听了。”
学乐器的人不讨论音乐本身,是不合理的。任何事情,单凭一腔热情,肯定是不会有成果的。实践,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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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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