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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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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吻我。”
闵斓王的话落在阿鸢耳朵里,像是不容拒绝的号令。
阿鸢似着了魔,此刻对于闵斓王的渴望,像是溺了水的人得了一块浮木。阿鸢猛地环住闵斓王的脖颈,毫无理智可言地覆上闵斓王的唇。
源源不断的魂力从闵斓王口中被阿鸢汲取。
“阿鸢,来拿吧……”唇齿相依,闵斓王含糊不清的说。
阿鸢此刻脑子混沌不清,仿佛除了原始的掠夺欲望再没有旁的念头。
闵斓王拉开阿鸢搂着他脖颈的手臂,抓起阿鸢的纤手,随即解了自己衣袍。
将阿鸢的手压在胸口,闵斓王轻笑着说:“跟我双修,你的修为自然不行,只好我吃点亏,做了你的补药。”
眼前的闵斓王衣襟半敞,邪魅胜妖。
此刻阿鸢的眼中,世上再也没有比眼前人更诱惑的美味。她像是饿了很久很久,而眼前之人仿佛是这世上最美妙的盛宴……
阿鸢毫不犹豫地将美味据为己有……一阵阵的魂力源源不断润养着她的灵魂。
直到闵斓王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再没有魂力供她榨取。
闵斓王嘴角噙着笑:“运化运化,等我片刻。”
说完,闵斓王再次跃进潭底。
斓鸢躺在玄冰台上意识昏沉,如同醉酒。
隐约间阿鸢感觉体内灵力如有实质。
阿鸢坐起身,隐约间记起,自己刚刚好像对闵斓王做了那样的事!可她低头看见自己完好的仪容,又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做的一场绮梦。
正当阿鸢疑惑的时候,闵斓王再次跃出潭底,闵斓王身躯隐在潭中,双臂担在浮冰上,眼睛里似有星光闪耀。
“阿鸢?你醒了?”
“我怎么了?”
见阿鸢已然恢复神智,闵斓王双手一撑,跃上浮冰。
“这里魂力太充沛,你汲取的太多,晕过去了。”闵斓王一本正经地说道。
总之他没撒谎就是了,他只说她汲取了太多魂力,却没说她是通过什么方式汲取的。
阿鸢听完沉默了,确实如闵斓王所言,她此刻感觉自己神魂异常强大。
看出了阿鸢此刻内心的纠结,他也不再逗她。只能表现的寻常些,正经些,好让她慢慢接受。
“回去吧,铭儿估计等得都哭了。”
斓鸢听到闵斓王说要走,一下子清醒了,她还有正事儿没办!她本打算趁闵斓王不备窃取他些许灵力去摘聚魂草,可她自从进来这灵泉殿就意识迷醉,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
“这里的灵草真漂亮,可不可以带几株出去养?”阿鸢心下焦急,又实在无法,只能明要。
“你喜欢聚魂草?”
“我……我不知道这是聚魂草……还是算了……”阿鸢愈发紧张,心虚的不得了。
“给,这些够吗?”闵斓王抬手一挥,数株聚魂草悬浮在斓鸢面前。
“这不是陈汉国的圣物吗?你就这么给我?”阿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聚魂草竟这么轻易就能得到。
“你喜欢就拿去啊,这有什么。”
闵斓王很是不以为然,仿佛这聚魂草跟路边的野草也没什么两样。说完便扶起阿鸢,一阵灵力波动过后,二人已然回到了飞仙台上。
魂归身躯后,阿鸢好像大梦初醒。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一场梦,虚幻的不像真实发生过。
只那些聚魂草已然在她的识海中落地生根,提示她刚刚一切都是真……她真的轻而易举就拿到了聚魂草。
“走吧。”
闵斓王说完,兀自朝着飞仙台下行而去。
阿鸢沉默地跟在闵斓王身后,她想要开口询问闵斓王,刚刚是否真的与他灵修过,但却苦于无从开口。可看闵斓王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阿鸢又不确定了。
是一场梦吧?一定是她的梦吧……否则按照闵斓王的性格怎么可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再不济也会撩拨她几句。
“皇叔!皇叔!”
肉团子带着哭腔朝着闵斓王扑了过来。
“皇叔!你不是来陪铭儿的吗?怎地好几天都看不见你!”
听了肉团子陛下的话,阿鸢一怔!
好几天?他们明明只去了几个时辰而已啊!阿鸢下意识敲了敲自己的头。
闵斓王余光看见了阿鸢的动作,开口对肉团子说:“好铭儿,你皇婶婶前些日子受了伤,皇叔带她去灵泉宫调养调养,你皇婶婶受不住灵泉宫的灵气,昏了头,晕了几天所以耽搁了。”
阿鸢心中迷茫,所以……她应该是入定后晕厥了吧,是她做的梦吧!可是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里她怎么会那般……可若只是梦,那聚魂草又如何能在她的识海中生长?
矛盾的情绪一直拢在心头,让她此刻有些不想面对任何人。
“皇叔,铭儿晚上可不可以和皇叔皇婶一起睡?铭儿怕黑。”铭儿抱着闵斓王的脖颈央求着。
“铭儿是一国之君,要勇敢些。”闵斓王哄劝道。
“就让他一起睡……”阿鸢说道。
她此刻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闵斓王,若晚上还要同他睡在一处,她实在难以接受。不管那是不是个梦,她都已经没办法再坦然的面对他了。
闵斓王看了看阿鸢,随即捏了捏铭儿的鼻子:“就睡一晚,明早皇叔和皇婶就回星烨城了。”
阿鸢此刻,心里阵阵酸涩。
“皇叔~铭儿也想去。”
“铭儿乖,你走了国家不乱了套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届时天下大乱,百姓还不说你是个昏君。”
阿鸢不禁腹诽:指着两岁多的奶娃娃坐镇陈汉国,还真是……
一晚上,肉团子睡在二人中间,睡相清奇。若不是阿鸢时不时给他搬回来,估计他都能睡到寝殿外头去。
“阿鸢若是有了孩儿,必定是个好娘亲……”
闵斓王侧身,对着给铭儿掖被子的阿鸢感叹道。
阿鸢剜了他一眼,转过身盖上被子没说话。
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淌了下来……
闵斓王吹熄了烛火,也躺进了被子里。
他心情好得很,阿鸢就快成为他的王妃了,他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像铭儿一样可爱的孩子……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闵斓王对肉团子陛下好一通哄劝,终于说通了,过几天还回来看他,带他出宫玩耍。
拉了勾勾还盖了戳戳。
阿鸢以为二人还是坐船原路返回。谁知闵斓王直接拉起阿鸢的手,一阵天旋地转后,二人已然回到了闵斓王府书房内。
他身体恢复了!法力也恢复了!此时阿鸢才发觉,闵斓王拉着她的手不再是冰冷冷的,而是温热的!
他的气色也不再是苍白暗淡的了。昨天她只顾着忧心,竟然没发觉他的变化!
这样的发现让阿鸢的心沉到了谷底……若他法力恢复,自己若逃走,他抓她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这个术法倒是方便的很。我前些年丢过一条狗儿,从小养大的,你可能帮我寻回?”
见阿鸢终于肯开口同他说话,闵斓王心下舒畅。
“再买一只给你就是了,买只灵宠好了。要不然府里那只雪狼妖送你了。”
“可我只想要我丢了的那条小狗,你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想找什么人还能找不到吗?帮我找找看嘛!”阿鸢半是央求半是耍赖道。
“那,你可知道那小狗儿的父母在哪儿?”
“不知道。”阿鸢摇了摇头。
“可有它踩过的印记?”
“早就没有了。”
“阿鸢,这要从何找起……”闵斓王无奈地摊了摊手。
“算了……找不到就算了,雪狼妖我也不要。”
阿鸢强压下心头的激动,仔细分析闵斓王刚刚的话,也就是说,闵斓王想找她必然也需要媒介,她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自然无从查起。
所以,她只要销毁自己留下过的所有痕迹……
翌日,斓鸢佯装头痛,诓骗闵斓王找姽婳来给她医治。
姽婳来的时候,闵斓王正在床边焦急不已。姽婳依旧推说看诊不许人旁观把他请了出去。
“阿鸢姑娘哪里不舒服?”姽婳作势替她诊脉。
“头痛,识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阿鸢语气低迷,望着姽婳的目光却神采奕奕。
姽婳马上领会了斓鸢的意思,探向斓鸢识海,一下子就发现了聚魂草。
斓鸢望着满脸震惊的姽婳,悄悄将魂戒送进了她的手里,小声儿道:“可有救?”
姽婳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有救。”
说着便用独特的手法,将阿鸢识海中的一株聚魂草取出,将能量引入了魂戒里。
“三年之内姑娘必然不会再犯头疼病,只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另一味药引,姑娘千万要在三年内寻到。”姽婳与斓鸢打着哑迷。
斓鸢听懂了,姽婳是告诉她金雁翎的魂魄需要三年时间恢复,督促她要尽快拿到水神之躯。
送走了姽婳,斓鸢坐在床上,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别的……
闵斓王进来坐到床边,面色有些暗淡:“姽婳说你是郁结于心气血不畅才导致的头痛,是我不好,阿鸢,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斓鸢茫然地凝望着闵斓王,只觉得心口沉重,可还是暗暗咬了咬唇,低声道:“你很好,闵岳……哪里都好……我大概是闷的吧……又或者我想念天安城了,天安城有一家茶楼,我过去最喜欢去那里听戏,城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特别特别好吃……”
闵斓王将阿鸢揽入怀中,很是认真地说道:“明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