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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姜芜进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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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臣听完周礼熙所讲便提议,“陛下,刚才听周家小姐所言,那位路见不平的姜公子是个能人啊,若是能为我东晟所用,是件好事啊。”
景晔帝点了点头,当符荪桡禀报幽州之事时,景晔帝就对能掐会算的姜芜感兴趣了。
“爱卿提议甚好,这件事就该给你去办了。”
多谢陛下,臣领旨。大臣满是喜悦。这显眼包大臣得到了上方的授意,让他提下这个事情,还告诉他这是美差,办好了便有升职的机会。
他不知道的是上方是得到了太子的授意,太子自上次禁足以后,就不出宫门了。刚好近年关,事务繁忙,才被景晔帝放了出来,他也听说了姜芜这个人,便派人送信想要为己所用。
当姜芜收到信后,并未回信,只是说了一句,我现在进京,想见写信之人一面,请兄台传达。
打发了送信人之后,姜芜有些舍不得离开了,舍不得那个的姑娘围绕在他的身边,帮他打下手,和他一起吃饭。美好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可惜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姜公子,尝尝这南瓜红枣银耳汤,外面冷,吃了暖暖身子。”储听谣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
“多谢褚姑娘。”姜芜接了碗过来,南瓜的软糯、红枣的香甜、银耳的丝滑融为一体,这碗甜汤怕是冬日里最美好的回忆了吧,“褚姑娘......”
“嗯?何事?”储听谣回应着他,她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沉浸在喜欢的人再喝自己煮的甜汤那种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中。
“没事,甜汤很好喝。”姜芜终究是没将那句“你何时回京城,我和与你同行。”说出口,现在纠缠太多,何尝不是伤人伤己呢?
至于以后的事待发生在议吧,这次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姜芜在心里默念道。
夜色微凉,姜芜现身储听谣的房间,储听谣睡得很熟,或许是因为不会武功,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姜芜坐在储听谣旁边看了好久,想抚摸她的脸,手伸出了一半又缩回了回来,半饷,给储听谣掖了掖被角后离开了。
姜芜比周礼熙早两日进城,在太子安排了,与太子见了面。
太子表达了自己的招揽之意,一番话说完之后,看向姜芜。
“太子殿下,草民听闻陛下也有让草民入仕的心思。若陛下和太子同时招揽于草民,草民不能让父子之间产生嫌隙,对于草民来说皇帝是君王,而太子是未来的君王,都是草民想要效忠之人,草民虽不能一心侍奉二主,但草民愿得到陛下的信任,不违背皇帝的意愿下帮助太子,也不算违反草民的心意。”
“那孤的心意若是和父皇背道而驰呢?”太子试探地问,我总得知道你是哪一边的吧,想做墙头草两头倒可不成。
“现在的君王和未来的君王,草民还是分得清的,草民的往后余生都在太子手里。”姜芜看似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太子却很满意这样的说法,“先生睿智,孤敬先生一杯。”
“太子过奖了,草民敬太子。”
二人把酒言欢,谈了很久后,太子才离开。
虽然太子解了禁足,依然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行踪,免得落人口舌。
太子走后,姜芜依然在房间内饮酒。
刚放下酒杯,一个身影就窜进来了。
“姜公子,别来无恙。”
“四皇子,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公子是超脱世俗之人,没想到竟也是这般追权逐利,野心还不小,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太子,我看姜公子并非做选择,这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吧。”
“多谢四皇子高看,我本就俗人,既然逃不掉,那总得为自己做出选择,不然您说,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拒绝的办法,以公子的能力想不出十个,八个总有吧。”
“只要我一天在这东晟就活的不安稳,时刻在被人暗杀的状态中,若是四皇子如我这般,是选荣华富贵的顺从,还是提心吊胆地自由呢?”
“我选滔天富贵的自由。”
符荪桡从容不迫地说道,挑挑眉毛看着姜芜。
姜芜笑了笑,“论野心,还得是四皇子胃口极大。”
“我好奇姜公子怎么个鱼和熊掌兼得,若是父皇让你打击太子皇兄呢?”
“不管是打击谁,做什么事,听君听心,君若明君,不违反仁义道德听君,君若让我做滥杀无辜的刽子手,违我心,从长计议。”
“那,若是在父皇和太子中间,夹杂一个我呢?”符荪桡逐渐散发威压。
“皇家帝位的传承乃是大势所趋,下届帝王或许与位高权重的靠山,我尚且一介草民,无亲无故,怎能影响到父子之间的关系呢,四皇子未免把草民看的重了些。”
“姜公子本是孤儿,三岁入深山失踪,十几年后下山已非俗人。上观星象,下论命里,武功深不可测,这些我都知道,难道我的父皇皇兄不知道吗,连你自己都说若是得不到你就杀了你,有了你这就相当于有了作弊的神器,你说你不重要吗?”
“多谢四皇子厚爱。”
“即便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姜芜。”
“我从未想过与谁为敌。”
“你未想过,可是有人会强迫你做选择。”
“四皇子不是说我有能力想出拒绝的法子吗?”
两人一翻较量后,谁也没落得好处。
符荪桡开口道,“姜芜,幽州之事,哪怕你刻意接近,我也看得出你是正直大义良善之人,或许你本意就是为了权利,但你没有走上偏路,刻在骨子里的善意是装不出来的,不管你以后辅佐陛下也好太子也好,若被我发现你是那杀人的刀,定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说完,符荪桡就走了。
依旧留姜芜在一个房间。
姜芜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这酒怎么就喝不醉呢?他也想感受一下喝醉的感觉,喝醉或许能忘却当下的烦恼吧。
手下清晖走了进来,“符,四皇子走了?”
“嗯。”“符”让姜芜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姓这个,同音不同字罢了,那个名字已经是很遥远的回忆了,但和一些人一样,从未忘记也不应该忘记。
清晖道“四皇子武艺高超,没被人发现。”
“嗯,回吧。”
两人共同离开餐馆。
姜芜暂时住在客栈,清晖是太子派给姜芜的,美名其曰伺候他,实际就是来监视他的。不过太子哪里知道,清晖本就是姜芜的人,太子想借姜芜的手夺权,凭姜芜的本事,又岂是任人摆布的人?
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呢?何况还有符荪桡在暗处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