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尔

44、凤凰会．Order of Phoenix (1)

　　脸上满是诧异，荣恩与妙丽几乎同时跳了起来。速度之快，一点也看不出几秒之前，这两人还一付累得近乎虚脱的模样。

　　「出乎我的意料，波特先生，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发现我。」

　　莲步轻移，歌帆的视线自现身起一直落在始终镇静如常的哈利身上，「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隐身跟著你们？」他应该没受过感应魔力的训练才是…还是自己哪里显出破绽了？

　　「只是一种感觉，我本来也不确定。」哈利淡淡地说，再次伸手弄碎自己身边的『气灵』，「但是只要这东西一散开，就算看不到，我就是晓得你人在附近。」

　　「原来…我倒忘了『气灵』是我牵引出来的守护灵，会和我的魔力产生共鸣实属正常。」轻松的语气，歌帆眼神中的赞赏又更深了些。

　　虽说这一著是自己的疏忽，然而单是发现藉由弄碎『气灵』、并且在『气灵』动用施咒者魔力自我修复前的短短数秒中，在这充满魔法气息的空间里察觉自己的位置…以一个连魔力感应是什么意思都不见得明白的西方巫师来说，这孩子著时拥有相当深潜力的魔法直觉与天赋哪！

　　「不必那么紧张。」来到三人的面前站定，歌帆莞尔看著妙丽和荣恩。他们两个从一起身，便带著难掩的戒备与哈利并肩，「我会跟著你们，本来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们单独谈谈，因为我以为，你们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才是。」

　　「那现在呢？」妙丽没漏掉她的弦外之音，「除了谈话你还想干嘛？」

　　好冲的口气……她的这份排斥是从哪得来的呢？似乎颇值得研究。

　　歌帆不以为杵的笑了笑，「我本身并没有别的意思了，格兰杰小姐，只是刚刚我得到通知，有人想见你们，所以我原先计画的私人小茶会恐怕得多加几个人，因为他们的事比起你们的疑问还重要多了。」

　　「他们？」

　　「是校长大人和他的朋友们。」持著黄铜月铃的右手无警扬起，一道夹著银光的旋风吹向三人。

　　原本因为方才身处火场、多少受到火星波及的长袍，在给银风拂过后，焦黑的灼洞尽数消失，连身上其他染了尘灰的地方也都变得一乾二净，丝毫看不出先前有过奔命逃跑的狼狈模样。

　　「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要去与人会面总不能太邋遢。」歌帆臻首轻点，再次转腕，木褐的教室大门便出现在他们身后，「我们边走边谈吧，让客人久等可不是件礼貌的事…虽然他们人大概也还没完全到齐……」

　　三人互换了个眼色，随歌帆走出教室。

　　重新踏进熟悉的城堡长廊，对刚刚才逃出龙口在森林里暂歇的哈利等人来说，依稀有种空间错乱的不适应；但是这点小小的混乱感，对满腹疑问的他们而言是不足为挂的。

　　「这样可以吗？」尾随著歌帆，妙丽语气冷淡地率先开口，「上课途中却扔下学生私自离开，对一名教授来说不是什么好作为吧？」

　　面对含针带刺的冷语，歌帆的态度仍旧相当温和，「我想现在正在森林里忙著练习的学生们，应该是暂时没时间去注意我的去向…而且『气灵』是很尽职的，只要大家还在教室里，我在任何地方都能察觉他们的情况。」

　　「那校长找我们做什么？」荣恩问道，和妙丽一比，他的好奇显然较冷淡防备要高得多，「你刚刚说还有校长的朋友，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群为了相同的目标而集结的同伴。」她淡淡地说，「你们等等就会认识…其实里面有几个人你们早就很熟悉了，不过要让大家集合起来可不件容易的事，所以今天只有几个人会到场。至于详细的状况，等我们到了校长室再说吧，我不以为走廊上是个能舒服谈天的好地方。」

　　哈利知道这是要他们稍安勿躁的婉转说辞，但是既然她表示这个眼前这个问题等会儿就能得到答案，那问其他问题总行了吧？

　　「你也是来自东方。」他冷声开口，「那你和奈鲁是什么关系？」

　　行进的脚步停下，歌帆看向一脸漠然的哈利。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木之本有关系？」她反问，「除了名义上是来自同一所学校的师生，直到现在，我并不曾和奈鲁有过任何接触，不是吗？」

　　「就是这样才让人怀疑。」哈利眼神微敛，「而且开学宴会上，你不时会看向奈鲁，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反应——感觉就像是要存心忽略你。」

　　既然是师生，就算先前再怎么交浅，同处异乡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互动才是——但是那天晚宴上，哈利便发现奈鲁的言行举止虽然没什么异状，却始终不曾对教师桌的方向有丝毫关心。

　　简直太过刻意。

　　「忽略吗……」歌帆轻叹，「或许该说，他是在担心吧。」

　　虽然了解那孩子已经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却还是因为放心不了，所以才会在没有事先告知太多人的情况下直接找上邓不利多……奈鲁是因为担心她这贸然来英的行为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所以才会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出人意表的局面吧。

　　或许，这就是为人长辈的傻气。就算知道羽翼已丰的孩子可以自己展翅高翔，但是长者的私心又实在难以说放就放；所以明知会给孩子们带来困扰，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真是矛盾的心情哪！

　　「担心？」

　　螓首轻摇，歌帆走向回廊旁斜角的一处帷幕。

　　「我和奈鲁之间，确实不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因为我曾经是奈鲁母亲的老师，而在我的家乡日本，我同时也是主持一间神社的女巫。」

　　领著三人踏进帷幕后方的直廊密道，她语气悠悠而平静地陈述，但是眉目间的淡淡忧伤却是如何也掩盖不去。

　　「当年，因为奈鲁的出生是他母亲几乎耗尽魔力跟生命力，才得以让他平安活了下来。而为了要让奈鲁虚弱的身体能变得跟同龄的孩子一样健康，他的父母亲不得不将他送到日本，托付给他舅舅代为抚养，并借助我家神社流传下来的古老魔法去维系奈鲁的生命。所以身为神社女巫的我，一直是看著那孩子长大…至于我到来英国的目的，就跟你们猜测的一样，我并不是要来研习教书——我本来是打算要带奈鲁离开这里的。」

　　「但是你成为我们的教授却是事实。」乍闻这意料之外的答案，妙丽虽然暗自诧异，却还是忍不住冷淡提醒。

　　「那是因为当我得到消息时，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奈鲁进入霍格华兹。」歌帆的唇边带著一抹莫可奈何的苦涩，「那孩子对自己决定的事一向固执得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甚至根本不去考虑自己可能会碰到的状况有多险恶…而且他现在已经卷进你们的纷争太深，我若强行带他离开反而会增加他的危险，所以我只好也进到学校里来。至少这么做，多少能替他分散一些被人盯上的风险。」

　　被盯上？「你的意思是——」

　　「我们到了。」密道的出口是另一道帷幕，通向熟悉的转角，又大又丑的石像鬼仍旧在原处兀守著它的本分。

　　「教授——」

　　歌帆没有回应，只是一直走到石像鬼的面前停下才停下。

　　「果冻蛞蝓。」她轻声说。

　　因为密语而突然活过来的石像鬼跳到一旁，让裂成两半的墙壁显现出里头的螺旋梯。

　　「我想校长大人应该跟你们提过，奈鲁之所以会决定进入霍格华兹，是为了想找出之前在英国兹事的东方叛徒吧？」

　　当他们踏进如电动手扶梯般不断旋转的阶梯，身后的墙壁再度阖上，歌帆这才再次开口。

　　「邓不利多教授是说过，他是李家的人。」妙丽答道，一旁的荣恩轻哼了声。

　　「既然你们知道李家的背景，那等会儿就好解释多了。」阶梯绕著圆圈缓缓上升，歌帆的声音似乎也显得幽缈了些，像是自语一般，「我一直希望自己不必再与这些人有太多牵扯…没想到到了最后，我仍旧摆脱不了这份责任…是因为『她』的意念太强烈，才会让这因果藕断丝连吗……」

　　哈利三人没能明白歌帆口中的『她』是谁，也没有机会问。因为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后，旋转阶梯已经将他们送到一扇有著狮身鹰面兽型黄铜敲门铁的橡木大门。

　　而在门前，双手环胸、一派懒洋斜倚著门假寐的瘦长身影，正是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缺席的奈鲁．木之本。

　　蜷著绿褐长躯伏，引起早上药草学课堂混乱的元凶巨蟒，帕克乖顺伏在黑色学袍的脚边，睁大著金黄细瞳望著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