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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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九月，帮我把小呆丢一边去，你快过来帮忙……我真服了它了。”
“是，斯塔克先生……呃，不过这玩意儿怎么用啊？咦，这是扳手吗？还会发光……噢，天呐，全、全自动的，好高级！”
“……你们俩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么现在我们只需要让引力紫外发散，BRST变换能够给出一个上同调类……不过我觉得微扰展开的滥用已经毁了高能物理这个学科，斯塔克先生你怎么看？”
“……说人话。”
“我只是在用物理学术语装逼。”
“好了，现在来真的了——开始量步，中间向后半米。小呆，开灯，后退，准备灭火……九月，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说有一句话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别小看我，我这就……啊！！！”
“……脸先着地的感觉怎么样，斯塔克先生？”
“——你们在干什么？我刚才呼叫了你们整整十五分钟！”
端着一杯香槟走进工作室的小辣椒气急败坏地喊道，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面上、金黄的酒液溅出几滴。正优哉游哉地打扫着破铜烂铁偷懒的九月生怕她向自己开炮，赶紧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角落里。小辣椒扫视着凌乱的四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十分无语地对试用着一支只有骨架的钢铁手臂的托尼斯塔克说：“我记得你说过不再制造武器了？”
斯塔克的身上固定着各种保险栓带，让他的步履有些蹒跚。他举起右手对准面前的靶子，抽空回答道：“不，这不是武器，这是一个飞行稳定装置，完全无害。”他自信满满地如是说，慢悠悠地按下身旁的按钮，握着扫把围观的九月一看这绝壁是找死的节奏，立即拽着小辣椒后退两步；从斯塔克手心中射出的高强度光束堪堪擦着她的发尾轰了一面墙，巨大的后坐力也把他弹飞了出去。
“完全无害？”轻轻拍了拍小辣椒微微颤抖的肩，九月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他。
“这个我是真没想到。”深陷在一大堆零件里动弹不得的斯塔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艰难地抽出一只手伸向九月，“过来拉我一把——对了，波茨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小辣椒不受控制地开始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了，兴许是吓得够呛，九月似乎都能看见她身后的背景写满了“这什么破老板”“老娘我要辞职！”“这什么破老板”“薪水和危险程度完全成反比！”“这什么破老板”……诸如此类的心声。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九月倒是没什么惊吓的感觉。
小辣椒放下捂着耳边的手，勉强定下神哑着嗓子说：“俄巴迪亚·斯坦在楼上。”
——完蛋了雇主大人找上门来了！
九月刚把斯塔克从那座“小山”里拉出来就情不自禁想往里头钻，能躲一时是一时嘛——她也知道光头老爷爷这回跑过来既是打探斯塔克的口风，更是找她聊聊人生规划、树立一个好杀手好卧底的正直三观。她可不可以现在向老板请假就说她要回家相亲去啊？她完全不想跟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光头老爷爷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好的，我马上就上去。”斯塔克拍着身上的污渍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待下去的小辣椒便忙不迭地上了楼，酒都忘了拿上。九月弯下腰四处寻找工作室里有没有什么通风口小后门之类可供逃跑的地方，斯塔克却不识时务地摇了摇手招呼道：“喂，九月，一起上去吧。”
——她可以拒绝吗？
斯塔克三步并作两步轻快地跃上客厅，像溺水猫一样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的九月躲躲闪闪地走到沙发边、紧挨着处理事务的小辣椒坐下。俄巴迪亚·斯坦竟然正坐在斯塔克那架用来装文艺的钢琴边有模有样地弹奏，他慈祥地微笑着转过头看他们，在看到九月时眼睛明显闪烁了一下。
“事情怎么样了？……哦，很糟啊。”斯塔克坐在九月脚边的小矮凳上，一边自说自话地问着近来公司的情况一边打开桌子上的披萨盒——缀满橄榄蘑菇和奶油的披萨看上去超级好吃，午饭被可恶的老板抢走了的九月坐不住了——“是嘛……哦，好吃！”他拿出一片咬了一大口，非常满足地用力咀嚼着。九月看得眼冒绿光，但不敢自己直接去拿。
“如果你在场的话，情况会好些。”光头老爷爷叹着气说，从钢琴边站起来走向他们。斯塔克嗯嗯地应付着拿起一条餐巾擦嘴，随意地把整个盒子丢进九月怀里——虽然他的无私让她很感动，但麻烦他也得考虑一下满身是油有多么影响她冷艳高贵的形象好么！
“你告诉我要低调，我就是照你说的做的。”斯塔克嚼啊嚼着无辜地反驳俄巴迪亚·斯坦的批评，“我低调，你来处理那些……嗯~”老爷子特意从伦敦带来的披萨饼愉悦了斯塔克的胃自然也抓住了他的心，他尽力伸直手臂从九月放在膝上的披萨盒子里又拿了一片，表情就像吃饱喝足的幼犬一般满足。
“嘿，拜托！当众召开发布会……”俄巴迪亚·斯坦拿着一杯威士忌坐在斯塔克旁边，在自己忍不住话痨前及时岔开了话题，“我们要说的是董事会会议——”斯塔克困惑地抬起脸，不大相信地看着他，光头老爷爷就加了一剂猛料吓唬他，“董事会认为这是‘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他们不想再让你管理公司了。”
慢条斯理地啃着橄榄的九月一下子噎住了，她掐着喉咙倒在小辣椒的身上剧烈咳嗽、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止住他们趋向争吵的话头。九月很天真地想是不是他们俩的关系不要闹得这么僵后来俄巴迪亚·斯坦就不会想致斯塔克于死地，很不幸的是斯塔克照样被气得够呛，拎起披萨盒就往楼下跑，任老爷子怎么叫都不回头。
“披萨明明是我的。”俄巴迪亚·斯坦不服气地嘟哝了一句，叉腰转身盯着小辣椒和正在喝水的九月，和蔼地叫道，“九月，很久不见，来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得了，真躲不过了。
九月挺胸抬头作慷慨赴死状，磨磨蹭蹭地走向光头老爷爷。他的笑容更加慈祥，活脱脱一个看着自家孙女活蹦乱跳倍感欣慰的普通老者，齿缝间挤出的细微话语却十分狠厉：“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小辣椒忽然朝这边望了一眼，俄巴迪亚·斯坦自然地微笑着抬手抚摸九月的脑袋，祖孙共享天伦之乐的画面“美好”得让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的波茨小姐回了个笑容。
“首先，我没有你的手机号码电子邮箱以及Twitter账号。”九月木着脸竖起一根手指，“其次，我还没有跟您开心灵感应平台，您快沐浴焚香洗手更衣然后挑一个月圆之夜从13楼跳下去，我就能透过脑电波告诉您一切了信息！”
他差点就要信了是怎么回事！？——俄巴迪亚·斯坦第N次怀疑起自己向九月所属的杀手组织寻求帮助的正确性，然后咬着牙塞给她一个只能发短信的小手机，“里面存了我的号码——现在你可以禀报托尼的动向了吧？”
没有被训没有被威胁反倒坑了一个手机？光头老爷爷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九月不敢相信地接过它捧在胸前，兴高采烈（从客观角度来看是表情扭曲）地说：“放心，我一定每天向您报告，就连斯塔克先生穿什么花色的内裤吃什么早饭约了什么妹子用了什么姿势……应有尽有！”
——至于真正关键的呢，就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啦。
俄巴迪亚·斯坦闻言险些心肌梗塞，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痛了起来——难、难道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时的不好预感，就是自己命中注定会被她气死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