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九月与托尼·斯塔克的同居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自从那天吃了罗德斯中校的闭门羹，受了很大刺激的斯塔克回家后立即抛弃花花公子外皮转战技术宅属性，整天没日没夜地窝在工作室里不知道在瞎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说自己不需要九月贴身保护，就没有给她通行密码，“丢了工作”的九月便天天过着千篇一律的、“吃饭、睡觉、玩托尼”的生活。
——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
首先是令所有人浮想联翩的住宿问题——别看斯塔克别墅占了一座岛大得吓死人，事实上它只有一间卧室！只有一间托尼·斯塔克的主卧室！其他房间不是被打通成舞厅就是堆满了让九月一看就头疼的专业书籍，她完全没有地方可以睡好吗！？这简直就是暴发户的品味，九月真不想说他什么。
“那么要不要搬来我的房间？”托尼·斯塔克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儿往榨汁机里塞青椒，挑眉露出总裁模式的邪魅笑容，趴在地板上装死的九月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好心”的邀请，理由如下：“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想让自己的贞操和节操一样碎光光。”
斯塔克囧得差点把手指切下来。他黑着脸端起一大杯绿油油的液体、径直绕过九月下了楼。
烦躁地思考着自己归宿问题的九月继续失意体前屈。
傍晚，斯塔克跑上来找吃的，顺便丢给九月一床毯子让她在客厅里打地铺，必须随叫随到不得有误否则扣——工——资。九月还是挺满意这个安排哒，唯一缺憾就是经常忙活到很晚才回房的斯塔克先生可能会踩到她。
被重重地踩了一脚的少女会像猫一样张牙舞爪地跳起来大发起床气，这时只有小辣椒发动母爱光线、或者是女孩们都喜欢的杯装蛋糕才能安抚她。托尼·斯塔克家里不会有这种廉价的食物，因此他选择欺压自己的助手。但是斯塔克先生似乎忘记了波茨小姐也是个泼辣的女性，在同一天晚上第六次被吵醒时她直接让他去报一个“好爸爸培训班”。
劈头盖脸骂他了一顿后小辣椒干脆地摔了电话，再打回去已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斯塔克挂了手机，忧伤地回头看九月——周身鬼火缭绕的少女正披着毯子缩成一团阴测测地磨牙——他不得已卖了贾维斯让他去给九月顺毛，否则他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这样的生活还是蛮充实的，对吧？——只要无视每天变相压榨她的别墅主人，这里就是天堂！——客厅里有足够的空间给她练习剑术、以免身手迟钝；几乎联通了世界上所有网络的贾维斯还会在权限允许的范围内给她提供更多的资料；插话一句，她现在还在斯塔克的强迫下学了一点工程物理耶——至于光头老爷爷所说的“任务”……
九月不会忘记俄巴迪亚·斯坦要求她时刻反馈托尼·斯塔克的动向，她也很想老老实实这么做来证明自己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但老爷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九月这个机会。九月想这真是天要亡他，而她也注定将成为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无名英雄！
于是她就很高兴地把雇主的命令搁置了。
第二，是一直在困扰九月的吃饭问题。
本来应该由小辣椒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但最近托尼·斯塔克的闭门谢客让媒体舆论一片哗然，身为他的助理的小辣椒光是应付记者的轮番轰炸外加搪塞九月的身份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闲暇照顾他们的伙食。靠水和蔬菜汁勉强撑了两天后，小肚子都不见了的斯塔克沉痛地对九月说：“我们以后只能自力更生了。”
“我支持你，斯塔克先生，我们要叫什么外卖？”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的九月一骨碌爬起来，激动地举起了手。
“我们不叫外卖。”斯塔克神秘地朝九月眨了眨眼睛，拨通了小辣椒的电话。
直到直升机空运来了他们可以吃上半年的各种食材，九月才反应过来原来斯塔克先生是这个意思啊。优雅地交叉双腿靠在门边的斯塔克帅气地打了个响指，用根本不想知道答案的语气问道：“所以，你会做饭吗？噢，不会也没关系，那些小家伙们会帮你……九月，以后你可以自由使用我的厨房和那些小家伙，只要你不嫌弃它们有时候非常笨。”
鬼才想要自由使用你家厨房的权利！——客串运货工的九月边搬箱子边幽怨地在内心咆哮——咱是过来做保镖的不是保姆啊喂！
不用说，抗议无效。
虽然身份特殊了点，九月本质上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咬着牙把所有东西分类堆好已是极限。累得够呛的她毫无反抗能力，被斯塔克拎猫一样丢进了偌大的厨房。他前脚出门后脚上锁，隔着门忍笑一本正经地呼吁道：“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了啊少女——一个小时后我来开门，没做好饭就扣你工资。”
——扣你妹的工资！老娘不干了！
九月左手搅拌器右手精钢菜刀拼命撬门，累得满头大汗依然没辙，只得泪流满面地承认高（？）富帅的房子就是质量好。她转而去恳求混得挺熟的贾维斯帮忙，但这个重主人轻朋友的囧货忠心耿耿地执行着斯塔克的命令，无论她怎么说他只有一句话，就是“先生说做完饭才准为您开门”。
——给忠犬跪了……
九月抹了一把脸，含恨走到洗碗池边穿上斯塔克刚刚丢给她的碎花小围裙，按下墙上的按钮冷冷地说道：“贾维斯，请给我步骤简单营养丰富的菜谱。”称职的管家“思索”两秒，在九月面前投影出“番茄沙司意大利面”的图片、食材以及做法。指尖轻轻一划看到底，九月认真地默记五分钟，开心地握拳说：“好，开工咯！”怯生生地从冰箱边探出脑袋的小机器人一看到她转身就连忙缩回角落，九月觉得它呆萌呆萌的样子很可爱，轻快地招呼道：“别怕，你来帮我把蔬菜切成丝吧。”
小手蹭了蹭九月的手臂，开心地追逐着地上乱滚的洋葱和土豆跑到了厨房的另一头。
“唔，滚开的水中放盐，再放入意大利面，煮至面条筋道柔软时捞出，然后在凉水中涮一下沥干水分……啊，好麻烦。”
九月一边歪着脑袋看投影在墙壁上的菜谱，一边喃喃自语着忙个不停。她搔了搔下巴，有些难以理解上头的一段话，不自觉地往后退着、结果碰翻了桌上打算下锅翻炒的番茄酱，红红的黏稠不小心泼了桌子底下正把土豆切碎的小机器人一脑袋。九月超级惊慌地弯下腰、抽出一块洗碗布给它擦干净，边超级抱歉地问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会短路吗”。
“呃……九月小姐，您用湿布擦它才会短路。”一直沉默地监视着九月的贾维斯不好意思地出声提醒。
——没文化真可怕。
九月脑补了一下自己以头抢地的画面，然后把抹布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在贾维斯和呆瓜小机器人的协助下，九月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四人份的“番茄沙司意大利面”。九月最后在面条上撒了点香叶的碎末，腾腾的热气立即挟着令人口水直流的喷香直扑而来。她的肠胃叫得很欢快，她现在几乎可以把碗也吃下去，九月想要不趁一小时还没到门没开她先吃掉些吧？……
“九月小姐，厨房大门已开，请小心脚下。”紧阖的门扉在温文有礼的电子音中缓缓打开。九月抬起脸瞪了屋顶角落的摄像头一眼，无可奈何地捧着大碗一步一晃地走了出去。
工作室的玻璃门虚掩着，她用脚踢开一条缝旋身挤了进去。站在工作台前的托尼·斯塔克正低着头摆弄模拟出来的钢铁侠战甲，左手扯下空中的一页记事本揉成团丢进电脑的回收站里。他听见九月故意踩得很响亮的脚步声，透过低垂的眼睫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九月？”他绕到工作台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那个模型，
——哦，她貌似一不小心撞破了他的秘密秘密小秘密~……等等现在不是这么荡漾的时候，要是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怎么办！这必须不能这样啊喂！
“我做了意大利面。”九月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好奇害死猫地往他身后看，举高手里的碗人畜无害地说，苔绿色的眼睛循环滚动播放着“我才没有看见你在改进那个什么铠甲呢”。既然她假装没看见，不怎么担心她会做小动作的斯塔克也懒得去戳穿她。他按下工作台下方的一个按钮关掉了投影，走上前接过碗“啧啧”称赞着说：“嗯，很香嘛，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斯塔克自顾自地抱着碗走到电脑桌前边工作边开吃，十二个荧屏上是不同的图纸和程序，但他游刃有余地推过来滑过去看得九月眼花缭乱。话说她总觉得有哪里违和……卧槽等一下！难道他要吃独食吗混蛋！？
又饿又急的九月“嗷嗷”地叫着扑上去抱他大腿：“斯塔克先生您在干什么？我也很久没有吃饭了！”
“我知道。”斯塔克把碗里的洋葱和柿子椒拨拉到另一个碟子里头、敷衍地回答道。他转头打量了一下九月瘦弱的身板，然后分出了三分之一的面条给她。斯塔克递给她的盘子里堆满了他不喜欢的蔬菜，九月呆呆地接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不吃？难道还要我喂你吗？”斯塔克见九月表情很蠢地迟迟没有动作，风骚一笑轻勾少女的下颏。被斯塔克毫不大意地调戏一把的九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羞答答地扭头跑掉了。
——人、人家是保镖，才不是宠物呢！
……卧槽这语气哪里都很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