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禁林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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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八楼的走廊，那种几乎疯狂的欢呼声变得清晰起来，小天狼星不能确定是来自哪个学院，他甚至不愿期待什么，因为离开邓不利多的办公室后，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三年前的同一地点，厄里斯魔镜呈现出他离开格里莫广场的情形，而今天只留下他自己的像。小天狼星感到不可思议，没有渴望并不是一件令人满足的事，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拐进格兰芬多塔楼，来到胖夫人的画像面前，小天狼星游离的思维被瞬间扯回现实——这欢呼声未免太大了吧？难道说……
品味着那个刚刚诞生奇妙猜想，小天狼星迫不及待的跨进公共休息室，眼前混乱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快乐在这一刻有多么大的感染力！抛开那丝阴沉的空虚感，小天狼星三步并作两步挤进人群，在见到被众人簇拥的詹姆后狠狠拥抱了他。
“你得意忘形了，哥们儿。”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詹姆，小天狼星说道。
“我们赢了！格兰芬多是冠军！”
就像是在发表一场伟大的演讲，詹姆自豪的举起盛满黄油啤酒的酒杯，这一行为立刻得到在场所有学生的回应，公共休息室内顿时响彻新一轮欢呼声。
“但是，”詹姆不满地看向小天狼星，“我不会原谅你的缺席。”
小天狼星抱歉地笑了笑，拉着詹姆离开人群，然后找到卢平和小矮星彼得，四个人一起回到寝室，房门关闭的瞬间隔绝了所有喧嚣。
“邓不利多有一个抵抗伏地魔的组织，”小天狼星慵懒地靠在墙壁上，目光淡淡的扫过每个人，随即露出一神秘的笑容，“他对我们作出邀请，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话音刚落，詹姆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那还用说，哥们儿，当然是参加！”
“我也是。”
小天狼星意味深长地看过去，他没想到一贯冷静的卢平会答应得这么干脆，“这很危险，莱姆斯。”
“我知道，”卢平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从没想过有哪所学校会接纳一个狼人，是邓不利多收留了我，这是我唯一的理由。”
“说得好！”詹姆赞许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小天狼星把目光移向缩在一边的小矮星•彼得。
“黑魔王很危险，我……”
“你什么？”詹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讽刺的反问道，“虫尾巴，你不会真像老鼠一样胆小怕事吧？”
“詹姆，我……我担心……”小矮星还想狡辩些什么，但终究软弱下来，“好吧，我参加。”
小天狼星又盯着彼得看了很久，才继续说道：“他让我们考虑到毕业，还有很长时间，足够考虑清楚。”然后刻意加强语气，“我想他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那样做没有意义，邓不利多清楚这一点。”
夕阳沉入远方的山峦，喷薄的余辉从窗户射进来，将所有人的影子拖曳得很长。
寝室内陷入一种不自然的沉默，小天狼星微垂着头，那种空虚感又悄然袭来，他烦躁的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先前产生的怪异想法。
他很清楚不应该怀疑朋友，可是面对这个胆怯而又畏首畏尾的彼得这种信念不得不产生了一丝动摇。
◇
胜利的喜悦在几天后逐渐平淡下去，五年级新生无可奈何的投入考试复习中，每天不仅要练习干涩琐碎的咒语，而且论文也需要写满好几张羊皮纸。
每个学生都像是过度损耗的发条，回到公共休息室后往往是疲惫地窝进扶手椅，似乎连开口说话都会浪费他们宝贵的精力。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小天狼星和詹姆，即使是面对O.W.Ls考试，两个人也丝毫没有受到高强度课业压力的影响，所以晚上八点他们不得不到准时到弗利维教授那里关禁闭。
“请进孩子们，”身材矮小的教授坐在一张与身高呈明显反差带有软垫的扶手椅上，双腿上摊开一本足有五英寸厚的书，“我很欣赏你们在魔法方面的天分。非常出色的变形咒，布莱克先生，相信米勒娃很为你感到骄傲，”弗利维教授略带赞许地看向小天狼星，“但是你不应该把它用在穆尔塞伯身上，更不应该把它变成茶壶，并且——”
“砸烂它。”小天狼星坏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詹姆夸张地笑出声。小天狼星几乎可以确定他刚才看见教授的嘴角浮起一丝可疑的弧度。
“还有你，波特先生。”弗利维教授佯装咳嗽了一声，却没能制止住两个笑得肆无忌惮的学生，“吹胀咒确实非常精彩，不过吹胀埃弗里先生可一点都不好玩！我只不过出去了一下，你竟然把他变大了四倍，如果我回来得晚一些，你是不是还打算戳爆他呢？”
“是的，教授。”在教授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詹姆不得不勉强收起笑容，不过这个举动在小天狼星看来收效甚微。
“好了，我的孩子们。”弗利维教授叹息似的说，蓬乱的雪白胡须轻轻颤抖起来，“禁闭内容很简单，把你们白天用的咒语抄写一百遍，不许使用魔法，十点前交给我。”
小天狼星和詹姆磨磨蹭蹭的找地方坐下，然后取出羽毛笔，蘸上墨水，在羊皮纸上开始乱画字母。
弗利维教授专心埋头看书，丝毫没留意两个学生已经给羽毛笔施了魔法，现在正刷刷地兀自书写。
小天狼星悄悄取出活点地图，朝詹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魔杖指着那张空白的羊皮纸，压低声音说：“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
细密的墨迹蛛网般铺展开来，整个霍格沃茨平面图跃然纸上，上百名学生教师的名字有序运动起来，显示了每一个人的具体位置。
忽然，小天狼星轻轻皱起眉头，他注意到卢平的名字漂浮在图书馆区域，而旁边却没有显示小矮星•彼得，于是有意寻找起来。直到看见好友的名字浮动在禁林外围，旁边还有穆尔塞伯、埃弗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雷古勒斯•布莱克。
詹姆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他瞟了一眼小天狼星愈加阴沉的脸色，低声说道：“我们去看看，虫尾巴恐怕是被强行带去的，他能力比较……嗯，差一些，我们得去帮他。”
小天狼星突然伸手紧紧握住詹姆的胳膊，但眼睛依然紧盯着那几个飘动的名字，逐字逐句地问：“你还信任他？”
“我们是朋友。”一只温暖的手异常坚定地覆盖在小天狼星的手背上，詹姆缓慢地吐出口气，“我相信你们，永远相信。”
小天狼星犹豫了一下，“好吧。”他收起活点地图，突然扬高声调，“教授教授，詹姆昏过去了！”他看见詹姆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坏笑，然后配合地倒在桌面上。
那本巨大的书‘咚’的一声掉在地板上，弗利维教授睁着小眼睛看过来，担忧地问到：“波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教授，”小天狼星已经背起詹姆，推门跨出去，头也不回的说：“抄写的咒语在桌子上，我送他去校医院，晚安教授。”
门关上的刹那，詹姆敏捷地从小天狼星背上跳下来，两人全力奔跑在走廊里，被月光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跟着疯狂的晃动起来。
夜色已深，月光冷淡，空荡的场地被笼上一层迷朦的银白色。光线虽然昏暗却对视野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所以离开城堡后小天狼星和詹姆的动作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离开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詹姆的隐形衣落在寝室里，他们不敢太过接近，只能依靠活点地图来判断对方的行动方向。
跟对方缩短到一定距离以后，小天狼星朝詹姆做了个手势，然后借助城堡背阴的掩护，两个人身手矫健地钻进禁林，在边缘灌木丛中无声靠近，直到渐渐能听到谈话声后，小天狼星才示意詹姆停下来。
树林里的能见度很低，树木的繁枝遮挡住大多数月光，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才能勉强辨认出那几个人影的轮廓，看清对方的面孔后，他不仅没有放松下来，脸色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虫尾巴不在里面……”小天狼星的声音被压得很低，瞬间被风声吞没，但还是传到了詹姆耳朵里。
“这怎么可能？”詹姆夺过活点地图，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依然漂浮在原地的名字，喃喃自语，“地图不会出问题，他一定在附近！我们找找。”
几乎同一时间，小天狼星拉住想要往前走的詹姆，然后抽出魔杖，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黑暗中一道明亮的魔法射过来，擦着詹姆的肩膀飞过去，顿时划开了一条见骨的口子，温热的血液喷涌出来。
长袍的下摆拂过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斯内普那张灰黄的脸从阴影里呈现出来，眼含讥讽地看着詹姆，随后将目光小天狼星之后那幽暗的眼珠深处却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如果那条伤口落在小天狼星身上，”雷古勒斯一脸漠然地出现在斯内普身后，右手重新把魔杖插回口袋里，“我会杀了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讥笑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是三年级的初学者，准确率可没那么差，你说呢，雷古勒斯？”
“彼得在哪里？”詹姆按住那条流血的伤口，咬牙切齿地发问。
斯内普冷冷地扬起嘴角，魔杖一挥，一丛长草立马着起火来，草丛后传来恐惧的尖叫，借助火光，詹姆可以看清被火焰包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矮星•彼得。
小天狼星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展开的活点地图，然后收回口袋，神色复杂地看向彼得——位置似乎……变了。
“为什么带他来这里？”詹姆恶狠狠的问道。
“为什么？”斯内普嘲讽地抬高升调，“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波特，拥有跟你一样的叫人恶心的好奇心。”
“好了，”小天狼星果断阻拦下还想辩驳的詹姆，“我们来找小矮星，对你们——”他的目光凉凉地扫过雷古勒斯，“你们的勾当没兴趣，现在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用魔杖熄灭斯内普制造出来的火焰，一把提起小矮星•彼得，“我们走。”
2010/10/25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禁林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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