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下午茶的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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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是在地下室堵住斯内普的，对方显然不打算去观看魁地奇，而且也不打算搭理自己，所以陷入沉默后斯内普把脸面向了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为什么这么做？”
打破沉默后小天狼星懒散地靠在墙上，领口敞开着，领带也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然而这样的形象并没有使他看上去邋遢，反倒是多了几分桀骜的味道。
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匆匆路过时高傲却也毫不掩饰的向他投来热烈的目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直到那个女生消失在拐角，斯内普采用那种特有的缓慢音调冷冷说到，眼神似乎有些不快。
“你不懂？”将对方的话重复一遍，小天狼星不满地哼笑出声，“你以为我的智商比恶心的鼻涕虫还要低么？”
斯内普没出声，眼底多了一丝得意却有挑衅的色彩，显然他很赞成那个比喻，而这让小天狼星很恼火。
“行了，鼻涕精，你很清楚凯德恩的脓包是怎么消失的，不是么？”小天狼星偏头看过去，几绺过长的刘海落下来挡住眼睛，恰到好处的阴影这让那双灰色的瞳孔看上去十分明亮，“你没有帮格兰芬多的理由。”小天狼星尖锐地总结。
沉默有升级的迹象，不过斯内普并不打算沉默下去，这会让他变得很被动，“事实上，”苍白单薄的嘴唇轻轻翕动，斯内普幽暗的黑眼珠静得像一汪水，“我只不过想验证一下解药的效果，如果直接用在埃弗里身上会很不安全，虽然我的魔药从没有出错过。”
一段时间内，小天狼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想在这个完美无缺的理由里找出破绽，他也不清楚自己先前在期待什么，反正现在心里感到些微的失望。
“如果你没事了，布莱克，”斯内普冷冷地说，“我想你不介意把路让开，我想回去休息。”
等小天狼星回过神来到时候，斯内普早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
幽闭的地下室寂然无声，而城堡外的魁地奇球场却是截然相反的人声鼎沸，詹姆在骑上扫帚的时候特意向观众太望了一眼——看来小天狼星又要缺席了，他失望地想，然后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扫帚腾空而起，强劲的秋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以后，小天狼星烦躁倒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有一双挥之不去的幽暗眼睛，搅得他心烦意乱。
五分钟后他爬起来，抓起几本书塞进书包里，然后背起来朝图书馆走去——他想起自己的天文学论文还有一英尺没有完成。
事情往往没有预计的那么顺利，就像前不久小天狼星才打算睡个午觉稳定一下心情，结果不得不用写论文来打发时间，而现在他还没看将图书馆的大门，走廊上却站着一个原本应该在教师观众席上的人。
身穿一身花纹繁复的紫色长袍的阿布思•邓不利多平静注视着窗外高远蔚蓝的天空，听到脚步声后偏过头朝小天狼星和蔼微笑，就像早就知道他会经过这里而特意等待一样，“下午好，布莱克先生，我很惊讶你为什么没有去看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教授。”小天狼星礼貌地回问。
“的确很遗憾，但有些事很适合利用这段时间来谈谈。”长袍拖曳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邓不利多走到小天狼星身边，细长的手指轻轻拍在他肩膀上，“到我办公室来，孩子，我想我们需要一份惬意的下午茶。”
小天狼星不情愿的翻了一个白眼，“事实上，教授，我很忙。”他指了指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示意说道。
“如果你指的是辛尼斯塔教授的论文，”见到小天狼星点头，邓不利多满意地笑起来，“没关系的，孩子，那是下周二前要完成的作业，不用着急。”
于是小天狼星无可奈何地坐到了校长办公室的扶手椅上，面前摆放着蜂蜜红茶和咬人曲奇饼。
“尝尝那些饼干，味道相当不错。”说着邓不利多优雅的将一块曲奇放进嘴里。
“呃……好吧。”小天狼星看着那一盘颤颤发抖的曲奇饼，勉强拿起一块，而那块看起来软弱无能的饼干竟然裂开一个缺口，里面长满钢刀似的尖牙，正疯狂攻击小天狼星的手指。
“噢，该死！”小天狼星痛得一甩手指，曲奇饼飞出去落到房间另一端的地毯上，然后一溜烟儿的钻进一架书柜下，继续颤动起来。
邓不利多笑眯眯地从半月形的镜片后看过来，浅蓝色的眼睛温和而又充满智慧，“它们不太听话对吧，上星期有一块差点咬掉我的舌头，不过味道的确很好。”
“或许吧。”扫了一眼盘子里余下的曲奇饼，小天狼星决定不再碰它们，所以直奔主题，“我想知道您找我的原因，教授。”
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双手十指相对，邓不利多沉思片刻，声音缓慢且平稳，就像是在逐字逐句的斟酌，“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始终觉得非常遗憾，我曾经的学生变成了魔法界最黑暗的巫师，并且将他那些邪恶思想带进了学校。”
“您是说伏地魔？”
“很高兴你没有恐惧汤姆的名字，不要奇怪，在我眼里汤姆永远都是学生——”邓不利多赞许地点了点头，“一个天赋极高却内心阴暗的可怜人，他蛊惑了很多人，包括我现在的学生。”
小天狼星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因为他第一反应想到了雷古勒斯，所以机械的应付道：“是的，教授。”
“我没有特指谁，孩子，这不是我的目的。”邓不利多轻轻地呷了一口红茶，姿态惬意，似乎这真是一场让人放松的午后茶餐，尽管小天狼星不这么觉得。
“凤凰社才是今天的主题，”金属架上的金红色大鸟清脆的啼叫了一声，邓不利多停顿片刻，才继续说：“我不会任由自己的学生胡作非为，总有一些人要和黑暗针锋相对，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小天狼星？”
邓不利多巧妙的转换称呼，这样会使谈话对象产生一种被信任的感觉，从而放松下来。
这种技巧小天狼星很清楚，不过他的确放松下来，而且对这个话题开始产生兴趣，手指落在实木桌面上发出‘嗒嗒’两声，小天狼星向后靠去，就像真的在跟校长谈判，“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误，您是在向我们发出邀请对么？”
“的确如此，”邓不利多微笑颔首，“虽然还不到年龄，但我想这时候提出来到毕业以前你们会有充分的时间考虑清楚，因为凤凰社的对手是当今最可怕的黑巫师，你们的生活从此会变得充满危险。”
小天狼星也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放心，教授，我会把您的意愿转达给他们，并且尽快回复，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恐怕——”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举杯示意，“很高兴为您工作。”
“那很好，孩子！”邓不利多漫不经心地捋了一下雪白的胡须，目光越过小天狼星的头顶落在一面古旧的落地镜上，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你离开格里莫广场了？”
“是的，教授。”
小天狼星知道厄里斯魔镜就摆放在自己身后，他不明白像邓不利多这样伟大的巫师为什么要让这样一面镜子时刻对着自己，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是他也无法割舍的。
收回目光，邓不利多莞尔一笑，“你不好奇现在自己会在镜子中见到什么吗？”
“当然。”说完，小天狼星回过头去，厄里斯魔镜呈现出他的模样，午后的阳光在他英俊非凡的脸上投下一枚小小的亮斑，“只有我。”
“至少现在是。”邓不利多帮他把话补充完整，“这样的人不多，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有渴望得到的东西，那时它就会出现在厄里斯魔镜的镜像中，或许是一件物品、一项荣誉，或者一个人……”
这时邓不利多又看向那面脏兮兮的镜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好像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一些古怪的情绪，于是情不自禁的问道：“您看到的是什么，教授？”
“一个人，”像是在怀念遥远的过往，邓不利多的声音很轻，那样的感情或许可以被称作是温柔，“不要告诉别人好吗，以前从没有人知道，就连镜像里的人也是，而你是第一个，我的孩子。”
“教授……”小天狼星疑惑地发出声音，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或许任谁的不会想到，当世最伟大的巫师所渴望的竟然是一个人。
“不用那么惊讶，”邓不利多露出一个带点自嘲的笑容，“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而已，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尽管如此，在某些方面小天狼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他难免会幻想镜像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邓不利多的事迹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打败了魔法世界第一个黑魔头，却不清楚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是啊。”小天狼星干巴巴地说，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
“就这样吧，孩子，感谢你和我度过这个愉快的下午。”邓不利多走到大门旁边将它打开，愉快地说：“听到欢呼了吗？祝你的学院好运！”
2010/10/24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下午茶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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