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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安静和倪永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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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的时候,纪轻容和徐晓筠去逛商店。
“你看这双鞋怎么样?”徐晓筠问。
“挺好,你试试。”
“服务员,麻烦你……”徐晓筠话还没有说完,手上的鞋就被人一把夺过去。
“这个尺码的有几种颜色?”对方是个高挑的女人,打扮时髦张扬,妆化的浓艳,配一副大大的墨镜。到真真是个美女。
“三种。”
“我都要了。”
“喂,这鞋是我先看上的。”徐晓筠这才反应过来。
那女人摘下墨镜,用手把滑到胸前的波浪长发甩到后面,“你说什么?”
“阿静?!”纪轻容轻呼。
“轻容,怎么是你?”安静也很惊讶。
徐晓筠看着轻容,一脸不解。
“晓筠,这是安静,以前也是舞蹈团的。阿静,这是徐晓筠,我朋友。”轻容给彼此介绍。
“哦,我想起来了,安静,你电影明星安静是不是?”
“是演了几部电影,明星谈不上。”安静笑得谦和。
“那就是了,我的好几个同学都很喜欢你呢。”徐晓筠倒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谢谢。对了,轻容,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不过比不了你啊,都是大明星了。”
“你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你命好。”安静笑得无奈。
安静在舞蹈团一直跳B角,她基本功扎实,有天赋又练的刻苦,所以基本每场演出的主角她都能跳。但是舞蹈团并不是一个只讲实力的地方,总会有人捷足先登。安静生在普通家庭,父亲好赌,母亲为了养家辛劳过渡,也累的一身病。安静从小喜欢跳舞,几次因为家庭的原因辍学,但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她能进团,全靠着多年的努力。
轻容刚到团里的时候,就和安静谈的来,私下里,也常常为她鸣不平,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好不容易,安静有了机会跳A角,《天鹅湖》,这个是安静从在学校就跳的,她的老师那时就说:“整个舞蹈学院,能把黑白天鹅都跳的完美的,只有安静。”安静和轻容讲起的时候,难掩兴奋。她想着今后,或许就有出头之日了。
可怎么也想不到,到演出的前一个星期,团里还是通知安静跳B角,A角则给了新来的林琳,她是舞蹈团董事长的侄女。
安静得知消息之后二话没说就辞了职,轻容闻讯赶到,按着她的手说:“再忍忍吧。”说完眼圈就红了。
“我今年已经24岁了,我等不起了。”安静眼里也有泪,但她忍住了不让它留下来。
“总会好的,天道酬勤,还有机会应该是你的。”
“应该?轻容,这个世界没有应不应该,也没有是与非,只有命,我认了。”
“阿静!”
“轻容,我没有你命好。”
这是安静临走前和轻容说得最后一句话,轻容一直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忽然就看透了她的坚持,那么无望,自尊且自卑。
如今,她锦衣华服,成了光彩夺目的明星。
人生如愿以偿,管它苦不苦涩?
“怎么这么久啊,我还约了朋友吃饭呢。”倪永义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安静。
“遇上了以前的朋友,这是纪轻容,那位是……”
“徐晓筠,徐小姐是不是?”倪永义笑着伸出手,“我们见过。”
“是啊,上次坤叔的生日上,你好。”
这时服务员拿来包装好的鞋,倪永义的手下接了过去。
“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安静说。
“那两位,下次见。对了,下个月我大哥生日,你们会来吧?”倪永义要走又转身,想起什么一样。
“那是当然。”徐晓筠说的很客气。
倪永义总是笑得很随意,和倪永孝不一样,他总是笑得太拘礼,太……克制。
回去的路上,轻容一直话不多,都是晓筠说一句,她有的没有应几声。
“喂,你想什么呢?”晓筠忍不住问。
“没什么,在想阿静。”
“其实,她真能找到倪永义这个靠山也算幸运了,多少女孩子求都求不来。漂亮的女孩子至少还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飞的太高,万一跌下来怎么办?”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不过倪永义是个花花公子的性子倒是众人皆知。安静跟了他,自求多福吧。”
徐晓筠见轻容沉默,又接着说:“你是不是怕倪永孝也像他弟弟一样用情不专,我告诉你不会的,我听说啊,这个倪家的三少爷从来不近女色,连秘书都是个男的。”
“噗嗤”轻容忍不住笑出声,“就你会胡说八道。”伸手戳了晓筠的头。
“可算笑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回家吧,我听我妈说轻尘今晚回家吃饭。”轻容故意说重了轻尘两个字。
“好啊。”徐晓筠忍住笑,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说是要带个朋友,女朋友。”
“纪轻容?!”徐晓筠大叫。
“怎么了?我踩到你啦?”轻容装得一脸无辜。
徐晓筠站住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轻容强忍着笑,表情严肃:“生气啦?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以为你在意他嘛,谁知道你不喜欢他呀。”
“谁说我不喜欢他?!”
“哈,你终于承认了。”
“咱们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瞒过你。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轻容见徐晓筠难得表情凝重,心里一热。
“晓筠,说真的,我,还有爸爸妈妈,都希望你能和轻尘一起。”
“那还要看他怎么想?我越来越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心思了。”
“他是我弟弟,我最了解他,有什么也不说,都藏在心里。但是,他中意你。”
“你怎么知道?他和你说的?”
“他没说,但我知道,这些年,也有好多女生向他示好,他一个都没有动过心,你说如果他心里没有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徐晓筠听了轻容的话,心里反而异常平静,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